第196章 殿下笑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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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天后聽慕惜說寒昱和天浴雪有了男女之情,行了男女之實,她十分想知道寒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否真被天浴雪迷的神魂顛倒,枉顧常倫,到了方寸大亂不可收拾的地步。 經她方才一番試探,寒昱理智幸還尚在,深明立場,態度堅定。 天后暗松了一口氣,并欣慰寒昱還未忘記自己的身份和重責。就是不知天浴雪心思哪般,是否心存不死情念,若真是這樣,她絕不能容忍。 不管寒昱與天浴雪發生男女之實原因為何,天浴雪魅惑神君罪大,觸犯天規理應嚴懲不貸。 正如嚴烈所說,天浴雪是名副其實的禍水一個,不除,天界神君會自甘墮落。 一想起沐風溟軒留戀凡界不歸,天后就甚來氣。 她面上鎮定,聲音慈緩地說:“明日陛下會大設仙宴加封此次立功的神將,昱兒明日可莫要缺席了?!?/br> “是?!焙诺貞?。 “本宮這里也沒什么事了,昱兒回宮好生歇著吧?!碧旌蟮难埏L中透著高深莫測,寒昱難以琢磨。 寒昱微微瞻首,退出了紫云宮。 自紫云宮出來,他心間莫名發慌,心亂的定不了神,總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他有能掐會算占星卜卦的本領,可今日怎么都卜算不出來。 他心亂的不成方圓,滿心牽掛著天浴雪,不知不覺間便越入了她的幻境中。 她很聰明,學什么都一學就會,這幻境她設的十分好,已跟他不相上下。 此刻她盤膝而坐在一棵桃花樹下,果然很勤奮,在專心練習術法。 見她安好,他的心稍稍不那么慌了。 他就站在她身后靜靜的觀望著她,湖水中她的倒影唯妙唯俏,模樣清純,一身雪白衣裙仙氣飄飄。 練著練著,天浴雪感覺到身邊有股寒涼的仙氣圍繞,她回頭一看,見寒昱不知何時就站在自己身后,她欣喜之下忘了收斂靈力,就匆匆往寒昱跟前而去。 寒昱俊眉微凝,開口輕斥,“修煉時心神不定易走火入魔,你怎這般粗心大意?!?/br> 唔,天浴雪這才忙然將靈力歸復,氣沉丹田。 她來到寒昱面前站立著,靜靜瞅著他癡癡發笑。 寒昱不知她為何發笑,但見她開心,他便輕輕勾了勾唇角,流露出溫柔神色。 “殿下笑了,殿下笑了……”他流露出微笑,似乎勝過她自己開心還要開心,笑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跳著鼓掌,似是看到了她的畢生夙愿一般,開心的不得了。 她牽起他的衣袖,調皮的說:“殿下許久沒陪浴雪戲水了,今日陪浴雪戲水,何如?” 還沒等他給出是否,她就把他拉到湖邊,同上回那樣調皮不堪,跳到湖里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自己全身上下浸的濕淋淋的不上算,還把他身上也整了個透濕。 見他堂堂神君乖乖站在湖岸邊任她戲耍,她開心的不得了,繼續往他身上灑水,調皮且放肆的很。 見此,寒昱想對天浴雪這小東西小懲一下,打打她的勢氣,量她調皮! 他袖擺一揮,湖中速然起了一層浪潮,直接從天浴雪頭頂覆蓋下來,稀里嘩啦,天浴雪一下子被澆蔫了,撅起小嘴不滿地道:“殿下欺負我!” 寒昱不明白了,他靜靜的站在這里任她戲耍時,她怎不覺得自己頑皮,他反轉小懲一下她,她倒不樂意了說他欺負她?理字從何而來? 他淡淡的反駁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小東西未免太過霸道了些?!?/br> 言落,他傲然的飛出幻境重回九重天。 天浴雪甚是狼狽,覺得如今的殿下不好欺負了。 渝白正在清掃月室,見寒昱渾身濕透現身在月室內,訝異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殿下,您這是在哪兒淋得雨?” 寒昱覷了一眼渝白,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渝白琢磨著,自天浴雪那家家被天后逐到凡界除祟離開寒月宮后,就再沒見殿下笑過。 而今殿下渾身濕透歸來,我一問他笑了,這是否說明是天浴雪那頑皮的家家干出來的明堂。 也對哦,試問放眼整個六界,有誰敢在天界第一神君太子殿下頭上動土,把殿下整成這副樣子,并且殿下能不生氣的,舍天浴雪其誰! 渝白清理好月室,為寒昱束發時,忍不住嘴嘟囔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天浴雪現如今也該懂事了,殿下怎還這般慣著她,由她放肆?!?/br> 渝白似得不到寵愛而在發牢sao一般。 寒昱用眼風把他掃了一眼,雖未言語什么,那但神色中透著“禁言”之意,與渝白不該說天浴雪的不對之意。 渝白心領神會,自討個沒趣,不再言語。 束完發,渝白一如貫往的要伺候寒昱換衣時,寒昱讓他把衣裳備好,出去。 自寒昱從凡界返回天界后,就不再讓渝白貼身伺候,起初渝白聽到外面的風聲說寒昱仙體可能受了損傷,不想讓他知曉泄露,故而才避開他的。 可都過去這些時日了,就算寒昱身上有傷也該好全了,還有什么讓他見不得的? 渝白從命出了月室,在閉門時特意把門留了一絲縫隙,寒昱換衣時,他一時好奇扒在門外往內窺探,窺著窺著瞧見寒昱右肩上有個遺留的齒印,那齒印深到會留下一輩子抹不去的痕跡那種。 渝白大肆震驚的亂了神,一個沒站穩往前一撲,不慎把月室的門徹底撞開了。 渝白:爾怕要涼涼了! 寒昱側頭一看,渝白那廝莽撞的站在門口,立馬將衣袍上身,遮住肩頭的印記,目光直視著渝白,問:“你看到了什么?” 別看渝白平日傻乎乎的,這會兒他可精明著呢。 他直搖頭,“渝白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br> 寒昱神色嚴謹,把渝白嚇得趕緊跑開。 跑到后院,渝白拍著自己的胸口,疑惑的自言自語,“殿下的肩頭是誰所為,是天浴雪嗎?” 渝白的嘴張的大的幾乎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一日,渝白過得可謂是提心吊膽緊張兮兮,生怕寒昱小心眼對他不放心,將他滅口。 雖然他知道寒昱是天界第一神君,心胸寬廣,斷然不會拿他開刀,可他就是這么一個膽小如鼠的仙侍,除了每日被人撥一轉轉一轉,偶爾腦子有點靈活氣之外,似乎真沒別的什么優點。 唔,忠心,他渝白對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絕對是個最最忠誠的仙侍。 渝白覺得自己很必要在寒昱面前表表忠心,保全一下自己。 他跌跌撞撞跑進月室,先給寒昱作了個揖,而后亂七八糟地說了一氣,如:“殿下是天界第一神君,心懷六界,所向披靡,又被稱為六界最美神君,所謂人美心靈美?!?/br> 寒昱俊眉微蹙。 從前也沒發覺渝白是個馬屁精,今日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