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402;ǔщёйн.#8557;o#8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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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暝沉默著,直到藍蕊轉過頭來看他,他才低聲回答:“是?!?/br> 藍蕊輕笑著像是松了口氣,她慢慢走到齊暝的面前,用指尖隔著衣料輕輕挑起了他的下顎。 一雙美目流轉著溢彩,可齊暝知道那里面沒有他的影子。 藍蕊滿意地彎了彎嘴角:“很好?!?/br> 此刻,二人的身份像是顛倒一樣,藍蕊冷淡的眉眼透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儀,而齊暝半跪在她的面前,仰著頭似企盼的模樣則決定了他是個下位者。 “看來她目前還很迷戀你呢?!彼{蕊以目光掃了掃齊暝的臉,他的容貌她還是很滿意的,否則也不會讓他來做自己的行禮人,但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在利益面前就像煙一樣脆弱縹緲。她親昵又曖昧地撫了撫他頸側,說:“她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要惹她不快?!?/br> 齊暝睜了睜眼,“小姐……” 沒等他說完,藍蕊打斷他的話:“藍家日前還需要明家的扶持,明珠是明家二房的獨女,兄長們又是權臣家中的正室,她的一句話,可以牽扯許多利益?!彼砷_手,看著他麻木的表情,繼續說,“你向來聰慧,這些不會不懂吧?”?о⒅ш.?о㎡(po18w.) “……”齊暝聲音沙啞地說:“我懂?!?/br> 見他溫馴如此,藍蕊難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暝哥哥如此識大體,祖母在天之靈定然十分欣慰,不枉她栽培你一番?!?/br> 聽到藍太傅,齊暝閉了閉眼,堅定地說:“藍家知遇之恩,齊暝沒齒難忘!” 藍蕊傾身去將他扶了起來,“你所做出的犧牲,藍家也不會忘記?!彼龑ι纤难劬?,接著說,“我也不會?!?/br> 齊暝錯開她直白的視線。 藍蕊隔著衣料摩挲著他的手臂,輕聲說:“不管如何,你都是祖母為我欽定的夫君……”說完,她退離幾步,端莊地朝他行了個禮,“多謝教諭指導,學生先行告退了?!?/br> 待到亭臺只剩他一人時,齊暝才慢慢抬起頭來,麻木地看著不遠處被藍蕊扔掉的手帕,干凈的白帕落在泥土里已經變得骯臟不堪…… 她又怎會將他重新拾起。 明珰自知道明珠和齊暝不為人知的關系后,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啊明珠,竟敢與學府教諭私交茍合,我這就去告訴司業和祭酒!” 鄭慈微攔住她,皺著眉頭說:“你空口無憑,司業和祭酒憑什么信你?” 明珰停下了腳步。 “再說,你真的百分百肯定那個女子就是明珠?僅憑聲音?”鄭慈微提醒她,“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br> 明珰沉默下來。 鄭慈微用手往桌上一撐,輕松坐了上去,“要我說,你不如先去探探她的口風,再做判斷?!?/br> 明珰聽罷,同意地點點頭。 但鄭慈微又摸著下巴繼續道:“不過這法子容易打草驚蛇,你悠著些?!?/br> 明珰聽到“打草驚蛇”四個字,嘲笑道:“你可別把她想得有多機敏,她慣是愛將喜愛厭惡擺在臉面上的人?!?/br> 明珠這人腦袋常常一根筋轉不過來,說話直白又帶著些可惡的自以為是,這是明珰最討厭她的地方,可除此之外,她好像并沒有什么令明珰特別厭惡的地方。 雖然這樣想著,但明珰并沒想放過她,開學惹得自己不快,她也不要讓她好過! 明珰揣著一肚子壞水到處找明珠,卻罕見地發現她居然也在練琴,只是那聲音與藍蕊相比實在不堪,猶如鬼哭狼嚎,明珰捂著耳朵走到她面前,齜牙咧嘴地喊:“人家撫琴要錢,你這是要命吧?” 明珠瞪著她,用修剪得精致的指甲狠狠一劃,七根琴弦在她手下發出刺耳的破音。 “我見也沒要著誰的狗命?!泵髦槔浜?。 “你罵誰!” “誰問誰是狗咯?!?/br> 明珰作勢要擼袖子揍她,但想起此行目的,她陡然收住動作,微笑地說:“你是在為課業考試發愁吧?齊教諭善琴,何不讓他指導指導?” 明珠沒聽出她的刻意,只是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隨意地撥動琴弦,郁悶地說:“他說他沒空?!?/br> 明珰挑挑眉,嘲道:“他沒空教你,卻有空教藍蕊?” 聽到這里,明珠詫異地抬頭看她,“什么?他在教藍蕊?!” “對啊,就在登高臺上?!?/br> 明珠氣不過,抱著琴就要往登高臺那邊走,卻被明珰一把拉住,她笑得詭譎,問:“這么著急做什么?說不定他所謂的沒空,就是為了藍蕊呢?” 明珰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明珠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她咬著牙說:“他敢……” “他有何不敢?” “他——”明珠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甩開明珰的手,哼道,“你管這么多做什么?” 明珰不惱,自問自答:“難道因為他有什么把柄掌握在你的手中?” 明珠臉色大變,喝道:“你胡說什么!” “那不然……”明珰凝著神秘的微笑,慢慢湊到她的耳邊說:“他怎會愿意與你茍且?” 明珠一張臉瞬間失了血色。 “難道是他勾引的你嗎?”明珰退了幾步,依然笑著,“無礙,等稟報司業與祭酒,一切自有分曉?!?/br> “你在威脅我?” 此話一出,明珰便確定了那女子的的確確就是明珠。她神色復雜地看著明珠,“果真是你?!?/br> 明珠愣了愣,隨即怒道:“你詐我?!” 明珰聳聳肩,“這不是詐出來了嗎?!?/br> “你是何居心?” 見明珠一臉防備的模樣,明珰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笑得開心,“一報還一報罷了?!?/br> 明珠起初不解,但回想起上次遇見明珰的情景,她了然道:“我真沒見過如你這般氣度小得像針眼似的人,不就是被個老伎倌破了身嘛,有什么好藏著掖著不可說的?” 明珰又被她的話氣得不行,轉身要走,明珠趕緊見攔住她,“誒好好好!我不說了行吧!” “你沒和別人說過吧?”明珰瞪著她,悶聲說。 “……”要不是這一提,明珠都快忘了,她無語道:“我有病嗎?跟人說這個干嘛?” 明珰哼了一聲,“還有點自知之明……” 若是往日,明珠定要和她吵上個幾百回合,可這次落了把柄在她手里,明珠有些心虛,“既如此,那我和齊暝的事……” 明珰想逗逗她,佯裝嚴肅地說:“這樣就想讓我封口?” 卻見明珠抿抿唇,給她比了兩根手指,“這個數?!?/br> 明珰沒想到她就直白地賄賂起自己了,詫異地看著她。 明珠以為她不滿意,狠心又加了根手指。見明珰依舊沒有反應,她咬牙說:“我的私房錢就這么多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明珰剛想伸手去捂住她的手指,卻聽明珠繼續說:“再加那個藍寶石嵌琉璃奇彩瓔珞圈!” 明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那藍寶石嵌琉璃奇彩瓔珞圈可是她的心愛之物,據說是她父親的結親禮,在她十歲生辰時贈與她,平日里只有出席重大活動才佩戴,即便明珰見慣了家中庫房的奇珍異寶,也頗為艷羨。 今日竟說送就送了? “明珠……”明珰終于出聲,盯著她問,“你就那么喜歡齊教諭嗎?” 明珠原本還想加籌碼,卻被明珰的話定住,良久她才回過神來,不自然地嘲道:“你說笑呢?他算什么貨色?” 明珰看出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蹙著眉說:“你若真的喜歡他,就不該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在一起,若是東窗事發,你倒是有明家這個護身符,他呢?” 明珠覺得被這個小自己叁歲的表妹說教是件很沒面子的事,她一臉不耐煩地說:“你這個才行了花禮的小破孩子知道些什么?!?/br> “雖然我比你小,但我知道不能讓喜歡的人陷入困窘?!泵鳙毼⑽⑼犷^,為她出謀劃策“你不是可以結親了嗎?齊教諭雖出身寒門,但容貌端正俊秀、文學造詣頗高,做正室夫君應是綽綽有余,我知二姨母二姨父最疼你,即便他們不同意,只要你撒個嬌打個滾什么的,他們肯定依你?!?/br> “行了,”明珠冷下臉色,“我的事不用你cao心。我最后問你一遍,要不要答應方才我提出的條件?” 看明珠似乎真的要動怒了,明珰見好就收,無奈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唄?!?/br> 明珠冷哼一聲,伸出了右手小拇指,“拉鉤?!?/br> 明珰伸手勾住了她的小拇指,“拉鉤?!?/br> 約定成立,兩人松手。 明珰得了許多好處,自然是喜滋滋地離開。留下明珠佇立在原地,對著琴凝視了許久。 “結親……”她呢喃出聲,過了一會兒,低低地嘲諷道,“被別人染指了的男人,又怎配做我的夫君?” 可明明這樣說著,她卻還是忍不住走去了齊暝的書房,房門半掩,她透過間隙能看到里面那人挺直的背脊和端正的側影。 齊暝正低垂著眼簾認真閱讀手里的書籍,長睫盛著日光,他不適地以手遮了遮眼,正起身想要去關上窗戶,卻對上了門外注視著自己的那道視線。 他先是一愣,隨即漠然地背過身去不想與她對視。關上窗戶后他又回到書桌前,然而書里的字他一個也看不進去,他在等明珠如往常那樣嬌滴滴地喚他,可一直沒傳來動靜,也不知明珠要戲弄他多久,最后實在忍無可忍,他擰著眉頭側目看過去,嘴里的責備剛要出來,卻莫名戛然而止—— 外面已經沒了誰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