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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訓練時間很短,只有十天,但畢竟是江晚很敬佩的舞者,她非常期待能得到懷老師的指點。 w市離寧市還是挺遠的,江晚需要坐飛機去。 這還是她頭一次獨身去那么遠的地方。江母很不放心,奈何她體質弱,暈機,也受不了長途的顛簸,只能一遍又一遍叮嚀囑咐。 江晚不厭其煩地聽著,時不時點頭應著。 “晚晚,回來的時候記得帶那邊的特產哦?!标P關眼巴巴地望她:“聽說w市那邊的縉糕特好吃,我刷視頻老饞了?!?/br> “好,保證給你帶一大包?!苯碛行┖眯Φ攸c了點女生的額頭。 “嘿嘿,晚晚最好了?!标P關捂著額頭,笑得傻乎乎的。 “小晚,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聽信陌生人?!苯肝罩淼氖?,眼里是一個母親對孩子對純粹的憂切。 “放心吧媽,我又不是小孩子,等一下飛機我就給你打電話。而且老師也去了w市,有她在,你還不放心啊?!?/br> 江母想了想,覺得也是, “那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進去吧?!?/br> 江晚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行李,確定沒有問題后和江母關關道了別,就轉身去過安檢。 等過了安檢,她卻停在原地,回頭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怎么了,是有什么東西忘帶了嗎?”關關站在隔離帶外,伸長了脖子問。 江晚微笑搖頭,示意沒事。但她還是不自覺地環視四周,半晌,無果。 她嘆了口氣,正要收回視線,眼角余光卻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站在很不起眼的角落里,黑色兜帽罩在頭上,臉上戴著口罩,看不見樣子,只露著一雙深邃眼眸。 似是沒想到江晚會看向她,那人匆匆別過臉,將帽子拉得更低了。 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江晚彎了彎唇,笑意在眼底一點點暈染開,直至溢滿。 心情一瞬間變得很好,像吃了好多檸檬糖。 這頭北槐按了按太陽xue,抬眼看著女生漸行漸遠的背影,再蠢也知道自己暴露了。 果然,下一秒,某人的電話就打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喂?!?/br> “小北,我看到你啦?!笔桥⒆尤杠S的聲音,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高興。 北槐木著臉:“你看錯了?!?/br> 對面輕笑了一聲。 明明是隔著手機,可北槐卻覺得耳邊像趴著個人,在對她吹氣,半邊脖子都麻了。 “我走啦?!?/br> 北槐抿了抿唇:“嗯?!?/br> 頓了頓,她抬頭看向女生離開的方向,道:“一路平安?!?/br> 掛了電話,江晚翻動著和北槐的聊天記錄,嘴角隱隱含著笑意。 自從那天醫院一別后,她和北槐的聯系就少了。她能感覺到北槐在故意躲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江晚想,北槐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她可以給時間,讓小北去適應去自我調節。 但,時間不能太長。 兩天前,她就給北槐說了要去w市的事。 小北這家伙,微信上拒絕的好好的,說自己有事,說自己忙,到時候不會去送機。 其實江晚也沒怎么在意,畢竟又不是定居在了w市,只是去呆個十天左右。 只是正到了要走的時候,沒看到北槐,她心里到底還是有一點小失落的。 所以,在看到北槐的那一刻,她真的,真的很高興。 不過,既然小北說不是她,那她就照顧照顧小北的自尊心,不揭穿她咯。 …… 四周很黑,看不見一絲亮光。 血腥的鐵銹味和土腥味混合在一起,充斥在鼻尖,還有其他難以言喻的味道,幾乎令人作嘔。 江晚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壓著,很重,胸口像要透不過氣來。 身上也很痛,痛得幾近麻木。 這是……哪兒?又是……夢嗎?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卻還是能清晰的感知到體內的熱量在一點點消失。 又冷又疼。 “小北……”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么喚著。 “我在?!?/br> 回答她的聲音虛弱而又堅定。 是北槐的聲音。 “小北,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她’低聲問道,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瀕臨崩潰的狀態。 “不會的,相信我好嗎?”北槐輕輕說著,語氣很柔和,是江晚少見的溫柔。 鼻尖的血腥味愈發濃烈了。 “對不起啊小北,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到這兒來,也不會遇上地震……” “乖,別說傻話?!?/br> 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隨后便感覺到一只手慢慢牽住了她的手指。 同樣冰冷的手。 “好可惜,到最后也沒能追到你呢?!薄芟胄σ恍?,就像以前自嘲那樣,奈何臉部早就僵硬,連嘴角都牽動不了。 握著她手指的手突然緊了緊,“等出去后我們就在一起吧?!?/br> “真的嗎?你……可不能騙我?!彼穆曇粼絹碓降?。 “我從不會騙你?!?/br> “真好……小北,我有點困了,想睡了……”她的眼皮好重,力氣也沒有了,連說句話都費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