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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救命啊槐姐,童瘋子她又發瘋了!” “草,還有臉叫槐姐,我讓你喊!” 兩人打打鬧鬧著,雖喊著北槐的名字,但卻老老實實的只在一旁瞎胡鬧。 笑話,給他們兩膽子,也不敢瘋到北槐面前去胡鬧,那不是找死嗎? 北槐沒說話,也沒再看江晚,只是站在那里,望著圍墻一側的那片綠意。她的表情很淡,全程沒理會身邊瘋鬧的兩人,甚至連一個眼角余光也吝嗇得很。 她明明就站在那里,卻像是隔絕了整個世界。 誰都走不進她的領地。 見她們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了,江晚松了口氣,在心里為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贊。她正打算轉身離開,背后猛地傳來一聲爆喝。 聲如洪鐘,就直接在她耳邊炸開。 有那么一瞬間,江晚腦子都是木的。 一個男人從她身后猛地沖出來,看樣子大約40來歲,身材微微發福,腳步卻矯健得很。 他疾步上前,怒目圓睜,又急又氣地罵:“北槐、曲陶、童白楓…你們給我滾回來!居然又逃課,還翻/墻!” 正打算開溜的江晚一下子愣住了。 北、槐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 “臥槽,秦修羅這次怎么這么快!” “遛了遛了?!?/br> “…” 一群少年一看到男人,就像看到什么洪水猛獸似的,一個兩個跑得賊快。 還有幾個被點到名字的,三兩下攀上墻,一躍而下,逃之夭夭。 “反了天了你們,把學校當什么了?一群小兔崽子,還敢跑!給我站住,讓我查到你們是哪個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教導主任氣得抓狂,追又追不上,只能扯著沒跑路的北槐發泄怒火:“一天到晚盡給我惹事,還有你那頭發,說了多少次了,這次回去必須給我染回來!你看看你自己這樣像是個學生嗎?遲早有一天把你給開除了!” 女生背脊挺得很直,站在男人面前,個子甚至還要高一些。 她近乎用俯視般的姿態看著男人,氣場強得不似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行啊,你要真能把我開除,我到時候感激您還來不及?!?/br> 她不冷不熱地扯了下嘴角,嗓音淡淡的,卻也掩不住那話語中的乖張氣焰。 “跟我去辦公室?!苯虒е魅螝獾米齑街倍哙?,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臉色難看,語氣也低沉得可怕。 “還有你,是哪個年級的!”他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江晚。 “看著好生生的姑娘,也跟著北槐不學好。你爸媽花那么多錢把你送進學校里來,是讓你有出息,而不是跟著北槐去當小太妹,當社會的敗類!” 被當做反面教材,北槐也不惱,還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晚,目露玩味。 老秦訓起人來可是一點兒情面都不講的,管你是男是女,都一樣罵。 也不知道這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會不會被直接罵哭。 誰料“弱唧唧”的小姑娘不慌也不忙,神情鎮定,吐字清晰有力:“老師您好,我是新轉來的學生,剛剛是迷路了,請問教導處怎么走?!?/br> 聞言,教導主任的臉色稍稍緩和。 今天確實有個轉學生要來,是從六中轉來的,成績還挺優異,他有點印象。 “你就是那個叫江晚的轉學生是吧,直接去德育樓三樓教師辦公室,找楊老師,她會給你辦理手續?!?/br> “從這兒直走,右轉,再走一截就能看到德育樓了?!?/br>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苯硇χ乐x。 她笑起來時嘴角有淺淺的梨渦,俏皮又可愛。 北槐多看了她幾眼,摩挲著手指,眸色低低。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板著臉,攆著北槐走。 江晚在原地目送他們的背影。她看著看著,突然有些好笑。 明明是到辦公室受訓的,女生卻像是去喝下午茶,穿著高腰褲,一雙腿又細又長,走得悠閑又懶散。襯得一旁的教導主任像個領路人。 笑完她也離開了,心里掠不起一點波瀾。 對她來說,這只是個小插曲,反正她和那類人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 等江晚辦好入學手續后,上午第三節 課已經開始了。 她在高二(六)班,這節課是數學課。 楊老師是個辦事風風火火的班主任,領著她到六班,囑咐了數學老師幾句就走了。 “讓我們歡迎一下新同學?!睌祵W老師長相憨厚,就是頭發有些稀疏。 江晚簡單做了下自我介紹,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坐在了倒數第二排的空位上。 同桌是個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女生,很小聲地對她說了句歡迎。 她笑了笑,伸手道:“你好,我叫江晚,以后請多指教?!?/br> 落落大方的姿態讓同桌很有好感。 “我、我叫米書云?!蓖牢樟宋战淼氖?,小臉紅撲撲的,小聲地說著。 這節數學課是講開學考的卷子。 卷子是一豎列一豎列傳下來的,江晚剛來,只能和米書云共用一張卷子。 米書云考得不是很好,還要跟江晚一起看她的錯題,她的臉更紅了,聲音小得江晚差點沒聽清。 “我數學不是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