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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縣令邸,先前趕回來通報的人早已候在門口,見人來了,忙將人帶進了內廳。 縣令正在內廳焦著愁著來回踱步,縣令夫人已經幾次哭暈了過去。 海上丈人見了縣令,正欲略施一禮,縣令幾步跨過來握住他的手腕急聲道:“可是方仙大師?” 這海上丈人不悅地睨了一眼手腕,仍端道:“正是。我乃……” “仙師,快去看看小兒!”縣令沒待他說完,匆忙將他拉進了內室。 那小公子躺在床榻上,面皮蠟黃,骨瘦如柴奄奄一息,被褥之下凈如一具人骨的形狀。 縣令憂心忡忡:“仙師,我兒這是何怪???” 海上丈人將床榻帷帳細看過一遍,但問:“令郎這般情景有多久了?” 縣令回道:“半個月前夫人覺察到他身量比往日瘦了些,當時還未在意。哪知后來一日瘦過一日,過了七日,便再無法支撐站立,只能臥床?!?/br> “可有進食?” “怪就怪在此處……”縣令道,“早在一個月前,我兒就每日加餐,卻好像怎么都吃不飽。即便如此,還是越來越瘦。直到兩日前,突然茶飯不思,只失魂落魄睜著眼,魔怔了一般?!?/br> 海上丈人又問:“那一個月前,令郎去過什么地方?” “只在家中讀書習文,偶爾和他的幾個朋友出去玩樂,都不曾出城?!?/br> 海上丈人略一沉吟:“家中可有地窖?” “有是有的,不過這新居落成不久,地窖還未用過……”縣令不明,“仙師為何有此一問?” 近旁一個小廝忽然顫顫巍巍出了聲:“那日公子同張公子等人出去玩耍時,確實進過西郊廢墟下的地窖。張公子不知聽了何處的謠言,說里面有寶物,幾人委實好奇,連同我也被一并帶了下去?!?/br> 縣令指著小廝怒道:“怎么不早說!還敢隱瞞!” 小廝嚇得跪伏在地:“那地窖又陰又濕,除了些濕霉的雜物什么都沒有,所以很快就上來了。 雖然當日夜間公子身體有些不適,但是公子吩咐不讓告訴老爺…… 而且,其他幾位公子也一直無恙,我以為和那地窖無關,就沒說了……” 海上丈人擺擺手,示意無礙,又在屋內環視一圈,故意發問:“為何只有男丁在此?” 縣令難為道:“實不相瞞,小兒自從患病,身體雖愈發虛弱,只那事……竟過分熱衷,近幾日愈發嚴重,小兒的妻室甚至邸中女眷也不敢讓他得見……恐他發狂……” “嗯,確是有精怪最喜那陰暗潮濕之地。你們都出去吧……” 海上丈人了然于心,“我在此即刻施法,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入內?!?/br> 縣令一喜:“仙師已有對策?” 海上丈人笑道:“姑且試試?!?/br> 眾人依言退了出去。 “江無月,你先過去看一看?!薄负I险扇恕挂桓膭偛诺某练€做派,腔調松軟下來,指著床榻對身邊的少年說道。 江無月尤在不關己事般地觀賞著屋內的陳設,忽聽被叫到,回過頭來問:“看什么?” 游兒狡黠笑道:“你不是自小耳目靈敏嗎?去看看那公子身上可有什么東西?!?/br> 江無月走到床邊,皺眉看向那可怖的皮囊,語氣卻平淡道:“這回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游兒被問得一臉困惑。 “你沒做符吧?” “嘖,這損毀rou身食人精氣之事,我可做不出……”游兒一番耿直辯解后,發覺不經又被揶揄了,立時嗔道,“我成天跟你在一起,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問這個故意氣我呢!你……” “看見了……”江無月打斷了她的話,“好似有個蟲影顯現了一下?!?/br> “什么樣的蟲子?” “足長且密,依照方才他們的描述看來……”江無月想了想,“應該是只錢串子?!?/br> “果然是它!”游兒心道,又看了一眼江無月,“這人事事坦然。既然要掩藏,看得見體內妖物又毫不遮掩,難道真被我碰上個天賦異稟的人了?” “徒兒好眼力,賞金再多分你一成!”當下情況不容多想,游兒打開桃木盒,翻出幾張符箓揣進懷里,又取了一只降靈香在屋內點燃。 驀然間就正了色,盤腿在床前坐下,兩指夾住一張符,低低念道:“陽明昭昭,太陰幽幽,天地正法,收攝惡邪,靈符一出,諸妖鎮伏。招!” 手里的符紙直飛到縣令公子面門處,但見那符下身體一陣狂亂篩抖,眼看骨架子都要散了去。 顫了好一陣,也不見那蟲出來。 游兒唯恐妖怪還沒擒住,人先給抖出后遺癥來。忙又取出一道符,掀開被褥貼在縣令公子腳心處。 這下軀體抖動得更加厲害,隱約有黑色煙絲從他半開的嘴巴里流出來,直從床邊流到地上。 逐漸匯成一只二尺長的黑蟲,變體茸毛,背上是條條紅紋相間,兩側排布三十只長足,正仰頭怒視著施法之人。 “我道是哪只吸人食血的yin蟲作怪,原來是個錢串子?!庇蝺褐翞椴恍?,裹了笑意望著江無月。 江無月不知她笑意為何,又不見她行動,以為要自己幫忙搭把手,抓起腳邊一個大盆邊沿就往錢串子身上翻手一蓋。 游兒和那錢串子都愣了住。 江無月看著游兒愣怔的表情,不解道:“你不是讓我幫忙抓它么,我扣上了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