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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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強聽完,摸摸下巴,玩味一笑:“幫忙是可以,但我憑什么幫你忙?” 王強一聽有門,機靈的緊,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厚沓銀票和幾十個銀元,數也不數,一股腦塞給任自強: “任爺,我懂,哪有讓您白忙的道理,這點小心意,是小的先孝敬您喝花酒的。等事成之后,小的還有重謝?!?/br> 任自強手指頭一搓,打眼一掃,少則一兩百,多則五千一萬,至少有三四萬大洋的銀票。心道這小子為了一支殘花敗柳真夠下血本的,看來有幾分真愛。 有錢好說話,何況是王家的不義之財,他毫不客氣收入口袋,哈哈一笑:“好說,好說?!?/br> 拿了好處又想到這小子也算有點情義,他又犯了好為人師的毛?。骸靶∽?,我能幫你一時不能幫你一世,打鐵還需自身硬,你自己的女人還要靠你自己來保護?” 王強這會兒都樂屁了,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一個勁點頭:“任爺,您教訓的是!” 王大發說是讓兒子陪著去,但他那放心手無縛雞之力的兒子一個人去,還是安排了十來個護院相陪。 夜已深了,南關碼頭這片已不見白日得喧囂。商家酒肆大都已打烊,街道上往來的行人也是不多。 但也有熱鬧的,比如聲嘶力竭聲不絕于耳的賭擋和滿是鶯聲浪語的青樓,依舊在夜色中狂魔亂舞。 青樓的姑娘們尤其大膽,站著在門口,露胳膊露腿,一個個涂脂抹粉,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堂而皇之的搖著手帕拉客:“喲!爺,進來玩玩,包您滿意!” 這讓來自后世猶如做賊般才能偷腥的任自強看得很是新鮮,也莫名有點小悸動。男人嘛,有此心理可以理解。 當姑娘們看到王強坐著黃包車過來時,就像看到大金主一樣,眼睛更亮了,笑容更甜了,手里的手帕搖得更歡了。 都是在風月場上摸爬滾打慣了的,姑娘們很有眼力勁,估計是看到他身旁跟著十來位面色不善的彪形大漢,才剎住蓮步沒貿貿然撲上來。 但擋不住她們勾人且甜得發膩的鶯聲燕語: “王大少,今天怎么來這么晚呢?” “是呢,強少爺,我們都等您等急啦!” 見此,任自強一臉古怪且好笑的看著王強,心道這小子分明是這里的??桶?,也不知道他這副風一吹就倒的身板能不能扛得??? “嘿嘿……?!蓖鯊妳s會錯了意,涎著臉齜牙一笑:“任爺,等我搶回小桃紅,我保證不來了?!?/br> 任自強不置可否,心道你愛來不來,管我吊事,我只看個新鮮而已。 王強見任自強沒說走的話,也不知想顯擺一把還是怎么滴,隨即發聲:“停車!” 他也沒下車,向姑娘們招招手調笑道:“各位姐們,今天我還有事,改日再來找你們玩哈!” 姑娘們聞聽不由大失所望,但也有不信者,嬌嗔道:“喲,強少爺,這么晚還有事,你哄鬼呢?是不是聽到哪家來了新鮮的,著急去嘗嘗鮮,你分明是喜新厭舊嘛?” “嗨,我真有事,你們怎么不信呢?” 他辯解著,一邊手伸進口袋里掏錢準備打賞,一摸口袋里空空如也,才想起身上的錢都給了任自強。 “哈哈…,你們看我都沒帶錢,怎么可能去喝花酒嗎!”他尬笑一聲,回頭向隨從著急道:“哥幾個,誰身上有錢,都給我?!?/br> “少爺,我這不多?!?/br> “我這兒還有幾個?!?/br> 一眾隨從七湊八湊湊了幾十個大洋交給王強。 “我這還有事,就不陪各位jiejie了,這點錢賞你們,算是給你們的賠禮,回見啦!” 說完王強想也不想手一揚,把一把大洋向姑娘們撒去。大洋如天女散花,能被姑娘們接住的寥寥幾人,其余皆叮叮當當散落一地。 “哇!王大少真大方!” “謝謝強少打賞!” …… 四位青樓女子一邊驚喜萬分大呼小叫道謝,一邊形象全無趴在地上撿錢,甚至為一個大洋的歸屬爭搶起來,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動靜之大,引得樓里樓外,樓上樓下紛紛出來看熱鬧。 在王強這類的紈绔或在這些煙花女子看來,甚至圍觀者來說,這么做無傷大雅,無可厚非,也可以說司空見慣。 但這一幕落在任自強眼里卻不盡然,他原本看王強和一眾煙花女子逢場作戲,打情罵俏看得津津有味,結果王強此舉令他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真特么敗興!”此舉使他原本對王強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委實有糟踐人之嫌,他簡直羞與為伍。 要按照往常小說裝逼打臉的套路,任自強少不得要噴王強一頓,并言辭厲色讓他下車撿錢且親手送到眾煙花女子手中,以示尊重。 當眾打臉教訓一個紈绔子弟,他有這個本事,他確信王強哪怕是覺得丟臉至極也會乖乖聽從吩咐,不敢違逆。 同時,任自強也會贏得一眾煙花女子感激涕零,或許還有青樓頭牌的青睞,畢竟難得有人對她們這類煙花女子如此另眼相待! 可問題是大庭廣眾之下,一貫低調的任自強素來不喜做這類博人眼球的舉動,他也做不出。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畢竟王強是王大發的兒子,也算是自己手下。何況當下社會風氣如此,如此做反而顯得格格不入,特立獨行。 “任爺……”洋洋得意尚不自知的王強回頭對上任自強一張面若寒霜的臉,如兜頭澆了一盆冰水,下面的話戛然而止。 “走!”任自強閉著眼都不帶看他的,牙縫里蹦出一個字。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兒就變臉呢?摸不著頭腦且熱臉貼個冷屁股,王強莫名一陣煩躁,心道這位爺真難伺候,只好沒好氣揮揮手:“咱們走,快點!” 由于崔鐵膽在南關碼頭開了一家鐵膽武館掩護其欺行霸市的惡劣行徑,因此任自強毋需用潛入暗殺手段對付他,而是堂而皇之打上門,美其名曰‘踢館’。 江湖事江湖了,明打明上門搶地盤,黑道上如此做司空見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崔鐵膽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何況他未嘗不想用霹靂手段再次給王大發以震懾,使其認清楚,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不管玩什么花樣都是枉然。 即使王大發看不到他收拾崔鐵膽的手段,想必從兒子王強嘴里也可得知。 來到鐵膽武館門前,由于夜深人靜,大門緊閉。所以任自強連大門都不敲,直接兩手按在大門中間,掌勁微吐,震斷里面門銷。 “咣當”一聲巨響,包銅的兩扇大門被他一推即開。搞不清狀況的,還以為鐵膽武館的大門原本就沒從里面上門栓。 大門開后,院子里一覽無余,兩邊廂房和正對大門的正房圍著一個足有五六百平的演武場。 演武場兩邊擺著武器架子,架子上插了一些刀槍棍棒之類的冷兵器,場地上還擺著十來個大小不一的石鎖,以及沙袋等玩意。 任自強施施然進了院子,回頭對正發呆的王強等人道:“還愣著干什么?都進來,把門關上,我今天要關門打狗?!?/br> “是是,任爺!”王強才如夢初醒,領著隨從進了門,并把大門關上。關門的同時,一眾隨從還對震斷的門栓驚嘆不已: “任爺真是個位高手??!” “嗯,任爺絕對有真功夫!” 一會兒功夫,開門的響聲已經驚動了武館里的眾人。 隨著兩邊廂房電燈亮了,只聽‘砰砰’一陣開門聲,從兩邊廂房竄出來幾十個光著膀子只穿大褲衩的壯漢。 又有人打開了廊檐下的電燈,院子里一時燈光通明。 壯漢們一個個氣勢洶洶,橫眉怒目,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看著像領頭的認出王強,直接指著他厲聲喝罵道:“王強,臥槽你瑪,你個小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覺,你帶人到武館來發什么神經?” 對這樣的小蝦米,任自強懶得理會,他斜睨了王強一眼,示意他上前回話。 “任爺,他是崔鐵膽的大徒弟麻五?!?/br> 雖有任自強撐腰,但對方人多勢眾,王強明顯心虛,強撐著色荏厲茬道:“麻五,我不想跟你廢話,告訴你我們是來踢館的,你快去叫崔鐵膽出來受死!” “王強,你特瑪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找死不成,師傅名諱也是你能叫的?”麻五一聽火冒三丈,手一揮喊道:“師弟們,都給我上,打死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說完獰笑著健步如飛,率先沖下臺階,揮拳直奔王強而去。 “打死這幫狗日的!”崔鐵膽的一眾徒弟們發一聲喊,齊齊沖過來,擺明了要以多欺少群毆。 “媽呀!”王強嚇得腳底抹油,抱頭轉身就往任自強身后一躲。 一起來的十來個護院還算鎮定,不約而同背靠背圍成一圈,擺出防備的架勢。 “廢物!要你有什么用?”任自強冷冷瞪了王強一眼,邁著小快步,迎著麻五飛起一腳攔腰掃踢。 “來得好!”不愧是練橫練功夫出身的,麻五不躲反倒迎上來,沉腰擺出弓步,張開雙臂要抱任自強的腿。 任自強勢大力沉的一腿豈是他想抱就能抱得住的,只聽‘砰,咔嚓’一聲悶響,緊接著麻五“哎唷”一聲,眼一翻,嘴里飚出一股血箭,如破麻包般直接倒飛出去。 “噗通噗通噗通”,麻五倒飛出去不說,順勢又把身后沖過來的幾個大漢撞得如滾地葫蘆般倒了一地。 麻五落地后一動不動,雙臂成了z形,眼看只有進的氣沒有出得氣。其他幾個被他撞翻的大漢要么暈過去,要么骨斷筋折,“哎唷哎唷”痛呼聲不斷。 “嘶……!”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壯漢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幾乎同時剎住腳步。 除了幾個人去看麻五外,其他人一個個擺出架勢,驚疑不定盯著一臉風淡云輕的任自強,再不敢輕舉妄動。 “哇!”而王強和一眾手下不由發出一聲驚呼,下巴快砸到腳面。 “都住手!”這時從正房里傳出一聲大吼,接著竄出一位目露兇光,滿臉橫rou,穿著無袖對襟小褂的中年壯漢。 在燈光下,兩只胳膊上黑油油的腱子rou泛著油光,右手不停搓著兩個黃澄澄的圓球。 “任爺,他就是崔鐵膽!”王強哈著腰跑過來小聲說道。 “把腰挺直嘍!”任自強輕聲呵斥道,心道還用你說,是不是正主我看不出來??? 看到崔鐵膽來了,一眾徒弟仿佛有了主心骨,七嘴八舌喊道:“師父,師父……” 其中去查看麻五傷勢的一個徒弟,瞪著要吃人的眼睛,指著任自強帶著哭腔喊道:“師父,大師兄不行了,就是他把大師兄打死的!” 崔鐵膽聞聽一滯,握著銅球的手冒出青筋,惡狠狠看向任自強,咬著牙道:“這位好漢,請問你是那條道上的朋友?我崔鐵膽哪里得罪你了?你下手為免也太狠了吧?” 任自強才懶得和他論道掰扯,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叫花子總團頭。他知道又能怎么樣,總歸馬上是死人一個,說不說沒啥兩樣。 于是不屑一顧道:“崔鐵膽,別雞毛廢話,我實話告訴你,老子看上了南關碼頭,你在南關碼頭作威作福的日子到頭了。你要是夠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否則,你自己抹脖子吧?” 崔鐵膽目光一緊,沒回應任自強,轉而瞪著眼看向王強恨聲道:“王八羔子,這是你爹王大發的意思?” 這會兒王強也有了膽氣,得意道:“崔鐵膽,你別扯那些沒用的,我爹現在跟著任爺混,你說這是誰的意思?” “你說什么?”崔鐵膽一時懵了,這才正視任自強。 “夠了!”任自強走向崔鐵膽勾勾手指頭:“我沒時間跟你墨跡,要么過來打要么自己抹脖子?” 崔鐵膽好歹也是個人物,當著眾徒弟的面,那受得了任自強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頓時惱了,大喝一聲:“你小子找死!” 話音未落,右手猛的揮出,“嗖”,手里兩只圓球帶著風聲前后腳直奔任自強面門而來。 “臥槽,老小子還帶玩暗器的!” 任自強不敢確定暗器上是否有其他機關,沒敢用手接,頭快速一偏,電光火石間躲過兩只圓球。 他躲過去,可他身后不遠處王大發的一個手下可倒了霉,“哎唷”一聲慘呼挨了個正著。 此時,任自強那顧上管身后人是死是活,以電打的速度直撲崔鐵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