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虐文里甜蜜蜜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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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心說,得,又一個被收服了! 趕快去洗漱,也來幫忙,其實沒什么讓她干的,端個碗拿個筷子而已。 等到桌子擺好,秦念才發現剛沒影了的蔣溢,正像模像樣的在院子里跟孫大夫打八段錦呢。 “好小子!是個練家子??!” 蔣溢收勢,深吸一口氣,笑著說: “從小陪我爺爺練,我看您這架勢,也是沒個多少年練不出的高手??!” 孫大夫聽了立馬高興起來,“有眼力!我打八段錦已經三十多年了!” “怪不得!一看就是高手!” “哈哈,你也不錯!” 兩人感情突飛猛進,爺倆好的攜手并肩共進早餐去了! 秦念… 這人也太會討老人喜歡了吧! 第41章 你家日子可真好呀 二合一 趕驢車的小伙子家本來就是公社的, 昨天把兩人送到孫家后就回家了,約好了今天一早來接秦念他們。 這天一早吃完飯,孫大夫收拾好東西和秦念蔣溢一起上了驢車。 同樣的山路, 因為事情有了眉目,走起來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小土路在山里蜿蜒, 走出了原生態的驚險與震撼。 剛入秋的山里, 漫山的顏色更迭變化, 是寒冷要來的信號。早晚已經有些見涼,秦念迎在早秋的山間涼風里,不由打了個哆嗦。 蔣溢往前靠了靠, 替她擋掉迎面的山風,秦念乖覺的往后縮了縮,兩人配合的極默契。 孫大夫瞇眼休息裝看不到,要想活的久呦,就是得少管小年輕們的事! 又到灣溝村,這次不用再和誰打招呼,驢車直往秦景學的窩棚而去。 孫蘭香正帶著金豆在給秦景學喂麥乳精,許是有了昨天秦念的一番話,今天秦景學已經多了些精神頭, 喂飯時也不那么抗拒了,可還是吞咽困難, 喂進去的麥乳精大多都順著嘴角淌了出來,喝進去的少, 淌出來的多。 金豆拿著條粗布手緊不停地給秦景學擦, 認真又執著。 孫大夫一看這情況皺起了眉頭,上前去打量了秦景學一番,還翻了翻他的眼睛, 然后才坐下來診脈。 孫蘭香一看這架勢就和村醫不一樣,攬著金豆大氣都不敢出。 秦念也著急的立在一旁,踮著腳往前看,又不敢說話。 身后的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蔣溢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秦念頓覺安心了不少。 孫大夫看的仔細,閉眼斟酌了好長時間才開了個方子,然后帶著秦念蔣溢到外面說話。 “他這身體虧了太久,現在幾乎只靠口氣撐著,肝氣郁結心血不足,更伴隨著進食困難...我看他心病也是主要問題,要是有生的意志,慢慢調理倒也是能好?!?/br> 秦念心說跟自己想的一樣,不說原本身體就不好,就說現在什么都吃不下,人能好了都怪了。 “我開了個方子,倒是能慢慢溫補,可這藥材...怕是不好找?!?/br> 現在的藥材都是供銷社統一收售,想要找點好藥材更是難上加難,許多醫院都供給不足,更不用說他們平頭老百姓了。 秦念拿過來一看,上頭熟悉的貌似都很金貴,還有許多不熟悉的。 “其實有些倒是也能用平價的藥材替代,可他這是溫補調養為主,治病為輔的方子,換了藥材補養的效果倒是要打折扣?!?/br> 還沒等秦念說話,蔣溢就接過了紙,“就用這個方子吧,藥材我去想辦法?!?/br> 孫大夫點了點頭,心想這小伙子倒是實誠,這些藥材價格可是不斐。 秦念轉頭去看蔣溢,蔣溢給了她個安撫的眼神,意思是放心吧,我都搞得定。 秦景學身體雖然虛弱,意識卻清醒,聽孫大夫說要花好些錢,掙扎著搖頭拍床板表示拒絕。 秦念見此情景讓所有人都先出去,自己湊到秦景學身邊說話, “爸,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不認為這是牽連?!?/br> 秦景學閉眼搖頭,就差說出就算是藥拿來了我也不吃這樣的話了。 秦念想了想,湊到秦景學耳邊,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了些話。 秦景學不可置信的偏過頭,眼里雖然依舊渾濁,但能看到有光彩閃過。 秦念重重點了點頭,“我在外面那個朋友,他們家很有些來頭,是從京市傳來的消息,應該是準的?!?/br> 拿蔣溢用來裝大尾巴狼,秦念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誰讓身邊就這位長得就像有門路的呢? “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您趁著這機會把身體調養好了,到時候正好出去大展拳腳。您身有學識,這些年卻平白浪費了這好些時光,難道您就不想再有個機會施展報負嗎?” 秦景學面上閃過猶豫,這當然是他希望的,可是... 秦念瞅準機會再下猛藥,“爸爸,您不在的日子里,我和明明雖然照舊過日子,可其中又有多少委屈呢?” 她委屈的哽咽,“大院里的一個大娘要給我介紹對象,對方小學畢業,沒有工作,好幾個弟妹,那大娘還說他跟我條件般配,因為我沒爸沒媽!” 秦景學聽到這話氣的眼睛都充血了,他的寶貝女兒竟然被這樣對待,他好恨??! “明明在學校被欺負,人家罵他沒爸沒媽,還說他只有一個jiejie,就算被欺負了也不能怎么樣!明明被踢的身上都青紫了也不敢回來告訴我,就怕我替他出頭反而被欺負了!” 眼淚順著女孩兒瓷白的臉落下,滴在愧疚的父親手上,燙得他的心都疼。他的孩子啊,竟然過得這么苦! “爸爸,我和明明需要你,我們需要一個強大的父親替保護我們,替我們撐腰!” 秦景學頓時覺得怒氣盈門,他被盛贊儒雅博學,遇事只知隱忍,可這又有什么用? 自己的妻子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女更是任人欺負,他這個做爸爸的要是不能把最后一口氣用在保護自己兒女身上,又怎么配做一回人? 他掙扎著要撐起身體,手指著床頭放的剛才沒吃的麥乳精。 秦念看到了,連忙把碗端到他嘴邊。 秦景學就著女兒的手,把麥乳精喝光了,所有的心思只有一件事,他要好起來,趕快好起來,他還有一對兒女在等著他! 秦念欣喜,終于喚回了秦景學生的希望!她讓秦景學躺下休息,秦景學也十分聽話,只一會兒就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 秦念悄聲走出房門,對著蔣溢他們點點頭,終于把秦景學的工作做好了! 孫蘭香在那上拜拜下拜拜,謝天謝地。她雖然不知道這幾個領導為啥來幫秦老師,但眼見著他們來之后,秦老師越發好了起來。 菩薩保佑秦老師康復吧,他可真是個好人??! 鄭水根聽說兩個上級通知帶了個老頭兒來了,抽了口煙袋鍋子,開口道, “隨他們吧,人家是領導,只要是不把人帶走,憑他們想干啥都行!” 再次走出灣溝村,拉車的驢呼呲呼呲喘著粗氣,只顧悶著頭往前走。 蔣溢主動下車給驢增加負擔,給趕車小伙子遞了根煙, “這幾天辛苦你和這驢了,再辛苦辛苦,過幾天就見亮了!” 小伙子珍惜的拿著煙,他可從來沒抽過這么好的,還想放到自己的煙袋里保存呢。 蔣溢干脆把一整盒煙都放進他的煙袋,示意他抽這根煙提提神。 火柴劃開,小伙子湊近借了個火,長吸一口噴出繚繞的煙霧, “抽不慣,沒俺的旱煙勁兒大!”他憨厚的笑笑,把自己卷好的旱煙遞了過去。 這城里人的煙看著好看,不中用??! 蔣溢爽朗地笑著嘗了嘗他的旱煙,點頭贊道,“還不錯,等下次我再給你帶點南邊的旱煙,聽說更是味兒?!?/br> 小伙子詫異的看著他,然后沖他比了個大拇指,第一次抽就能扛得住他家這老煙的,這是頭一個! 這城里人不但看著好看,也很中用! 他本是給公社養驢的,前幾天他大伯突然找到他,說給他個好活,拉著幾個城里人跑腳,那城里人有來頭,準虧待不了他。 他也就什么都沒問就來了,累是累了點,誰知昨晚給他第一天的工錢就嚇了他一跳。人家說這活辛苦,還得麻煩他幾天。 他心說給這老些錢,麻煩啥呀!天天都麻煩他才好呢! 車上孫大夫和秦念使了個眼色,“小秦姑娘,你這同事可不一般啊,和達官顯貴相處游刃有余,和販夫走卒也能稱兄道弟,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將來可不會平庸了?!?/br> 他輾轉京市多年,給什么樣的人都看過病,見過的人不知凡幾,自認有雙火眼,看人還是很準的,這孩子不是一般人! 秦念心說這才哪到哪啊,他還是流氓里的流氓,混混中的混混呢,江湖人稱龍哥,這您還不知道呢! 等把孫大夫送回家,蔣溢和秦念各奔東西,一個去找藥材,一個直奔供銷社采購。 麥乳精得買幾罐,她爸需要補身體。 衣服來不及做,得買幾套現成的,她爸的衣服就那么幾件,穿了這么多年了,不怪蔣溢先給換了一身,實在是不能看了。 生活用品全部買一套,病人不但需要養病,衛生也要做好。 還想買套棉被褥,秦景學的褥子薄得硌人,身上就一個毯子,眼見天就涼了,他現在的身體可怎么熬呀!可這個供銷社還真沒有,本就缺棉花的時候,哪還有賣被子的啊。 能買到啥算啥吧,秦念把這好些東西放到門外的驢車上,載她到孫大夫家等蔣溢。 剛一進門,就見大娘在那翻箱倒柜的找東西。 “您這是干嘛呢?” 大娘抱著個大包袱氣喘吁吁的從堂箱子里直起腰,秦念忙去幫忙。 “快看看,你大爺說鄉下那邊環境不好,我給你那親戚找了床被褥,是做給孩子們回來用的,還是锃新的呢!” 大娘爽朗的笑,“還有這些,都是你大爺的衣服,棉襖啥的,你大爺從年輕時候就浪,置辦了不少好衣服,現在發福了也穿不下了,正好都給你帶走!” 秦念看著那些簇新的衣服,感動的不行,就是親戚也不過如此了吧! 還沒等秦念道謝,大娘就止住了她的話頭, “可不興說大娘不愛聽的話,東西給你了,我高興!” 秦念把眼里的晶瑩眨巴掉, “我想說的是,這些我都收下了,多謝您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