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暴君當老公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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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重了“表兄”二字。 男子是郡王府的護院,跟著白屠一塊長大,不亞于是白屠肚里的蛔蟲,立刻明白了過來:“是,主子?!?/br> 看來郡王是要隱瞞傅世子與太子的身份。 就為了這位孫姑娘? 郡主不是要對傅世子下手么? 這又盯上了孫姑娘了?! 渣男??! 男子內心一番嘀咕,默默退下了。 吱吱一直小心翼翼跟著曉芙,好不容易逃離客棧,她卻見師姐根本沒有瞧見她似的,心里難免難過。不過,師姐暗中交代過了,讓她密切關注傅世子爺與阿福,她只能一直保持低調。 只有默不作聲的人,才最不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這是師姐教的,吱吱記得很清楚。 所以,她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像個隱形人。 不過,眼下又冒出了一個白公子,她要不要也一起關注著呢? 白公子摟到了師姐的腰了! 吱吱抿著唇,講道理,她好生艷羨師姐啊。 京城的風水就是好,養出來的公子哥,一個比一個俊俏。 * 繼續趕路一個多時辰之后,傅溫言命人臨時搭建了簡易帳篷。 在野外,貼著地面歇息,可以隨時輕易察覺到敵人的靠近。 蕭慎身上的幾處傷口需要換藥,原本他大可以自行更換,畢竟,他素來就不喜人親近。 但今晚不知怎么了,他直接開口,要求曉芙替他換藥:“孫姑娘,你過來!” 既然對方說,她與自己只是萍水相逢。 那他也只能喊她孫姑娘了。 曉芙與白屠相談甚歡。 她看著白屠俊朗清麗的臉,以及他雌雄莫辯的嗓音,還有清奇的骨骼,她恨不能好生鉆研一番。 為醫者的習慣改不了。 曉芙的目光幾乎是黏在白屠身上的。 縱使她應下了蕭慎,但對白屠還是一步一回頭,十分不舍之態。 蕭慎還看見,曉芙因為回頭的動作,險些絆倒。 竟癡迷到了這個地步了么? 男人陰沉著一張臉。 一開始,曉芙喜歡他的這張臉,現在見一個愛一個,真是個花心大蘿卜! 蕭慎端坐在木樁上,右腿伸出,衣裳也/解/開了,露出了/胸/口/的幾處傷口。 曉芙見狀,也很識趣,主動蹲下身子,給他換藥。 不過,曉芙從頭到尾,都不曾正眼看蕭慎。 從蕭慎的角度去看,少女一襲白色孝衣,兩邊的麻花辮落在肩頭,清媚卻又透著清純的臉蛋上,還有些可疑的羞紅。 蕭慎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的臉,又看著她的雙手靈活的給他換藥。 這時,曉芙一邊忙碌著,一邊問道:“阿福,你家里人長得都挺好看……那你還有其他表兄弟么?” 蕭慎:“……” 一個白屠還不夠,她還想要更多? 好一個得寸進尺的女子! 蕭慎嗓音清冷:“孫姑娘難道忘記了,我失憶了?!?/br> 曉芙一愣,倏然抬頭,對上了男人一雙幽冷的眸:“阿福說的是,我險些忘卻這樁事了?!?/br> 蕭慎內心冷笑,他壓根不曾意識到自己變得陰陽怪氣:“那孫姑娘說說看,你我到底是什么關系?畢竟,我失了憶,什么都不記得了?!?/br> 曉芙:“……” 這就難辦了啊。 她現在傳宗接代的心情并沒有那么急迫了。 而且一旦尋到了兄長,她就不必再肩負傳遞香火的擔子。 曉芙笑了笑,沒有再猶豫,道:“反正……你我又沒正式拜堂,也不曾有過夫妻之實,不如就算了吧?!?/br> 發現男人臉色不對勁,曉芙立刻又道:“阿福,你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我配不上你。你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姑娘?!?/br> 蕭慎:“……” 傷害不大,但受到了侮辱。 他就這樣被這女子,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她說算了,他們之間就算了?! 她到底是渣過多少人,才會如此不拖泥帶水! 見蕭慎眼神微冷,曉芙不安了,總覺得自己可能傷害到了阿福,她繼續寬慰:“阿福,你千萬莫要多想,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是我不夠好?!?/br> 呵呵…… 女子??! 自古紅顏皆薄情。 蕭慎忽然一笑,他當然不在乎這所謂的“婚事”! “孫姑娘,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那你我今晚就把話說清楚,今后你我二人再無任何瓜葛?!笔捝饕郧案静辉诤趺孀?,強者豈會在意旁人如何看他?獅子是絕對不會理會犬吠的。 然而,此時此刻,他很擔心自己的顏面被曉芙踩在地上碾壓。 太子殿下強忍著暴戾,試圖挽一下尊。 不成想,他面前的少女忽然展顏一笑:“如此甚好!我也正是這個意思?!?/br> 蕭慎:“……”忍! 他已經被此女“休棄”過一次,他還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曉芙給蕭慎的胸口換好藥后,這便又檢查他的右腿。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日,不過孫家祖傳秘方有獨特的效果,加之蕭慎身子骨修韌健碩,右腿已大有好轉。 曉芙剛給蕭慎看右腿,男人毫無預兆的“嘶——”了一聲:“孫姑娘,你是藥王后人,你覺得我這腿幾時能好?為何我會時不時抽痛?” 曉芙微愣,再度細細查看。 不遠處正擦拭寶劍的傅溫言唇角一抽。 太子殿下還會時不時抽痛? 是抽搐還不多! 方才他聽見了一切,如今看來,這孫姑娘也不是一個善茬啊,根本不長情!與白屠是同一類人! 由此可見,可憐人不是孫姑娘,而是太子殿下。 是殿下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傅溫言內心連連暗嘆,表面一片風平浪靜,仿佛對外界充耳不聞。 但,孫姑娘是太子的藥引子。她必須留在太子身邊。 思及此,傅溫言的目光望向了白屠。只覺得這家伙甚是礙眼! 這廂,曉芙查看過后,篤定道:“阿福,你的右腿小骨恢復的很好,最起碼比我想象中的好,之所以會抽痛……許是正在長骨的緣由,你大可不必驚慌失措?!?/br> 蕭慎:“……”不,他并沒有驚慌失措。 曉芙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藥包,道:“阿福,我就住在你隔壁的帳篷,若有傷痛,你可以叫我,畢竟你我也是相識一場?!?/br> 蕭慎皮笑rou不笑,好一個相識一場,她之前摸過他、看過他,這些也不算數了?! 好!好得很! 蕭慎客氣道:“多謝孫姑娘?!?/br> 曉芙一離開,傅溫言明顯感覺到帳篷內的氣氛驟降。 他想了想,組織好了語言,這才上前勸慰蕭慎:“殿下,俗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殿下不必因為一個孫姑娘就黯然傷神?!?/br> 蕭慎原本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他這樣的人,不可能兒女情長,在年少時就斷了一切念頭。他的眼中唯有權勢與那個位置。 但傅溫言這一安慰,仿佛有人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蕭慎正要開口解釋反駁,但他意識到,有些事情只會越描越黑,遂只是冷眼相待。 傅溫言從未見太子遭受如此委屈,又見他沉默不語,以為太子是深受打擊,又道:“殿下,孫姑娘是你的藥引,你只管利用她便是,男女之情……只會誤人?!?/br> 這可是殿下這么多年來對他灌輸的念想。 蕭慎幽眸微冷,緩緩的瞥向了傅溫言:“溫言,你多慮了?!?/br> 傅溫言欲言又止。 他其實很清楚,一個縱橫/風/月之人,是最不容易為情所傷。 相反,鐵樹開花,才是最傷人的。 傅溫言輕嘆一聲,眼神堅定:“殿下,無論如何,我都在?!?/br> 蕭慎:“……”要不是腿傷,他會一腳把傅溫言踢開。他一個大男人,要另一個男人在身邊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