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暴君當老公 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梁間呢喃、望春山、在年代虐文里甜蜜蜜、最強系統之超腦兵王、顧少蜜寵小甜妻、鳳歸巢:相女有毒、【無限】如何在逃生副本里抱大腿(NPH)、夏日戰役(青梅竹馬)、【快穿】渣女她每天都在火葬場、替嫁謀愛
曉芙歪著臉觀察蕭慎,懷疑他恢復了記憶。 但她又不能篤定自己的揣測。 曉芙靈機一動,打算采用迂回戰術,故意嚇唬蕭慎,她笑著說:“藥王世家百年傳承,是藥皆有毒。夫君,你萬不可大意,若有任何不適,切記要告知我。祖父也是不放心我,才會喂你吃藥。藥力沒有發作之前,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藥?!?/br> 蕭慎:“……”呵呵,男人內心蕩漾起一陣無奈苦笑。 他立刻在少女假裝關切的臉上得出結論。第一,她知道自己被孫老爺子喂了藥,但不打算給自己解藥。另外,她在威脅他,那枚丹藥八成是毒藥,他若是敢離開,那就是自掘墳墓。 好狠的精明女子! 他是遇到對手了! 蕭慎當然不可能一直留在此地,更是不可能被一個女子利用,當做生子工具。 曉芙見他有些出神,故意道:“夫君,你莫要害怕,只要有我在,縱使你毒發了,我也能救活你?!?/br> 言下之意,你若是離開我,那就生死由命。 “……” 蕭慎勉為其難的笑了笑,不再提及藥方一事。 * 晌午烈日當空,與京城的盛暑天不同的是,嶺南這一代潮濕悶熱,蚊蟲格外多。 一匹雪色駿馬從官道駛來,白屠一席雪色寬松長衫,鬢發微濕,粘在他的面頰與脖頸上。 隨從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人人皆知郡王喜潔,最是厭惡蚊蟲,若非身不由己,誰又愿意從京城繁華綃金窟出來,到這苦寒之地。 白屠男生女相,膚色細膩,五官立挺柔美,是慶帝親封的欽差大臣,奉旨將犯臣太子捉拿歸京。 白屠遙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桃花塢,語氣透著極度的不滿:“線人說,追蹤到桃花塢,太子就失去下落了?” 隨從應下:“回郡王,確實如此。另外,咱們的人還查到,傅世子也在這附近?!?/br> 白屠好看的桃花唇勾了勾:“傅溫言也在啊……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枯燥?!?/br> 白屠沒有繼續命人前行,吩咐道:“走!去鎮子上稍作修整,本王有半個月沒好好洗澡了?!?/br> “是,郡王?!?/br> 這廂,白屠來桃花塢的消息,也被傅溫言的人探查到了。 白屠的父親是大慶唯一一位異性王,當初其父救過先帝一命,從而與先帝結拜為兄弟。 白屠是家中獨子,十五歲就襲承郡王頭銜,為人風流不羈、男女通吃,是個桃花運旺盛的紈绔子弟,對傅溫言曖昧不清。 傅溫言一直對他避而遠之。 聽聞白屠奉旨前來捉拿太子,傅溫言一陣腦殼脹痛。 風烈在一旁提議:“世子爺,白郡王一慣對你與眾不同,你去糾纏他,拖延時間。等到太子殿下身子康復,太子會自行入京?!?/br> 風家兩兄弟一臉理所當然,并且一致認為,傅溫言為了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出賣/色/相。 傅溫言俊秀的臉,驟然陰沉:“夠了!你二人還不去守著孫家的莊子?!那白屠就是個兩面派,誰會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盡快帶著太子回京才是正事!” 蕭慎若是落入其他人手中,從嶺南到京城,長途跋涉,隨時會發生意外。 傅溫言對誰都不放心。 唯有他自己護送太子回京才是最安全的。 風烈與風影對視了一眼,風影不甘心,離開之前勸了一句:“傅世子,郡王對你當真不同的,由你出面,一定能麻痹郡王?!?/br> 傅溫言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滾!” * 銀月如鉤,夜風溫熱潮濕,天一黑,蚊蟲更多了起來。 水長東對嶺南的氣候已經是忍無可忍,今夜又是全副武裝,他只帶著幾個貼身隨從,一行人在桃花塢附近逗留。 水長東甚是防備,并沒有抵達事先約定的地方,而是在離著約定地點數丈開外的地方駐足。 一黑衣人道:“頭兒,咱們真的可以信任那人么?” 水長東今日收到一封信箋,上面有人匿名告訴他,有法子引太子出面。 水長東氣悶難耐,再不殺了太子,他就要在嶺南絕命了! “老子不信任那人,難道信任你?!”水長東爆言。 黑衣人立刻住了嘴。 這時,一陣清幽冷香飄來,來人坐在藤椅上,身側有人搖著折扇伺/候,他身穿男裝,戴著輕紗冪籬,燈籠光線下也看不清人臉。 水長東的唇角猛地一抽:“……” 他就沒見過這么能裝的人! 水長東沒有扯下臉上面巾,對方遮著臉,他也沒有必要露出真面目:“是你要見我?” 白屠坐在藤椅上,由兩人抬著,他居高臨下藐視了水長東一眼,遞了一根笛子以及一張譜子給他,漫不經心說:“沒錯,是我要見你。你不是在找太子么?只要太子聽見這首笛曲,他就一定會走火入魔,到時候就是太子想躲,也躲不起來?!?/br> 水長東已經在嶺南附近逗留了一個月之久。 每次即將抓到太子之際,又讓他逃脫了。 若非是形勢所逼,誰又會輕易相信人? 水長東接過笛子與曲譜,疑惑的看著白屠:“我如何能信你?你又怎知……我在找太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屠擺了擺手,他最討厭蚊蟲密布之處,命人調轉方向,準備離開,只丟給水長東一句話:“你愛信不信?!?/br> 水長東:“……”好狂妄的人! 他已經快要黔驢技窮了,死馬也要當做活馬醫。 黑衣人這時問道:“頭兒,小心有詐?!?/br> 水長東狠狠瞪了他一眼:“廢話!老子會不知道江湖險惡?!用得著你提醒?!去!吩咐下去,找一個會吹笛子的人過來!” 黑衣人還想繼續提醒,但又不敢了:“是,頭兒?!?/br> * 銀月被烏云遮掩,明日恐怕又有一場雷雨。 傅溫言夜觀天象,守了農莊前半夜,這就打算歇下。 然而,就在這時,桃林深處傳來悠悠笛聲。 這笛聲悠遠回旋,徐徐裊裊,如夜鶯啼泣,轉瞬卻又如滔滔江河之水,傾瀉而下。不一會,笛聲又轉為幽遠,宛若來自地獄魔咒,令人聞之,不寒而栗。 傅溫言面色一驚:“糟了!” 屬下忙問:“世子爺,出了什么事?此處怎會突然有笛聲?” 傅溫言沒答話,他擰著眉,望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知道太子殿下的秘密!是誰?白屠么? 傅溫言來不及解釋,道:“密切留意附近,我去找殿下,你們切記莫要暴露身份?!?/br> 眾隨從應下:“是,世子爺?!?/br> * 蕭慎猛然睜開眼,他眼眸開始逐漸泛紅,腦殼中萬蟻啃食般的疼痛席卷全身,入魔的癥狀才剛剛開始,蕭慎還尚存幾分理智。 他從床榻上驚坐起,幾乎是頃刻抓起靠在床邊的拐杖,飛快往房門方向走去。 風烈與風影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二人悄然跟過去,才發現太子殿下進了孫姑娘的房間。 這…… 黑暗中,他二人一愣,只能面對面互視了一眼,黑亮的眸光仿佛是在商榷,到底要不要繼續跟過去呢? 而這廂,傅溫言已經趕來,他隱約看見了蕭慎進了一間屋子,因著擔心蕭慎走火入魔,他來不及細細思量,直奔那間屋子。 同一時間,蕭慎推門而入,看見床榻上躺著一人,他知道這間屋子是曉芙所居,在曉芙坐起身看向他時,蕭慎幾乎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兩人雙雙滾向床榻里側。 傅溫言一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 殿下與孫姑娘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了?!這都……上榻了? 殿下在這個眼下竟然沒有劇毒發作,還有心思風花雪月?他難道是白擔心了一場。 傅溫言進退兩難,就在床榻上的人開口之前,他突然閃到了一側,將自己隱藏了起來。然后,傅溫言就聽見榻上的人開始說話。 “夫君……你怎么了?”曉芙睡意朦朧,還沒完全清醒。 “……娘子,你乖些,讓我抱一會,我想你了?!笔捝靼涯樎裨跁攒讲鳖i間,不讓她看清他的赤瞳,遂耐心哄騙。 傅溫言:“……” 第15章 親手縫制 曉芙被壓得喘不過起來。 蕭慎容貌俊美,又是曉芙夢了兩年的情郎,她當然不排斥他。 但她也沒打算今晚就生孩子,她以為,蕭慎突然半夜上了她的床,就是那個意思。 曉芙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人,以一個郎中的身份,耐心道:“夫君,你身上的傷勢未愈,且還沒徹底斷湯藥,眼下還不是洞/房的最佳時機,你先忍忍?” 男人嘛,她作為一個郎中,豈會不了解呢。 就連男子身上的一切疑難雜癥,她也頗有涉獵。 蕭慎正在極力平復內心的暴戾,遠處的笛聲還在持續不斷傳來,他腦子里無數廝殺哀鳴,聞著鼻端藥香,宛若有股悠風蕩過,一陣陣撫平了他/狂/躁/灼燙的心扉。 曉芙在推他,蕭慎沒有徹底恢復清明之前,必然不可能讓她看見自己的赤瞳,更是不會讓曉芙知道,他就是她口中所提到的瘋子。 無計可施之下,蕭慎的唇在了曉芙脖頸間,他吻了上去。 細膩的肌膚觸唇,蕭慎完全是出于本能,雙/唇/細/細/碾/壓,感受著/肌/膚上的溫熱與馨香。 一瞬間,曉芙徹底僵住,夢境中熟悉的悸動與酥/麻涌了上來,她仰起脖頸,嗓音柔了下來,綿柔婉轉:“夫、夫君……不行的!你我不能這樣……你快放開!” 蕭慎享受著這一刻的祥和平靜,遠處的笛聲仿佛被屏蔽在結界之外,他仍舊可以聽見,但笛聲已無法激起他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