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分配爛尾樓 第50節
書迷正在閱讀:撿了個暴君當老公、梁間呢喃、望春山、在年代虐文里甜蜜蜜、最強系統之超腦兵王、顧少蜜寵小甜妻、鳳歸巢:相女有毒、【無限】如何在逃生副本里抱大腿(NPH)、夏日戰役(青梅竹馬)、【快穿】渣女她每天都在火葬場
如果是以前,什么都不管,直接鉆地下一頓猛翻,然后四凰上火,王石公上電,什么怪東西不服服帖帖的? 可現在,建筑里連跟線都說不定是寶貝,束手束腳,非常不舒服。 周郁還是第一次見耗子臉上苦惱的表情,就問:“有進過醫院內部,發現后勤科或者設備科字樣的區域嗎?” 耗子搖頭。 周郁再問:“醫院的大型設備,一般都放置在地下,所以比較多的設備科辦公室也是在地下?!?/br> 她努力回憶前世幾次進入三醫院的經歷,大門正對的是門診大樓,兩側低矮的輔助用房是對外的體檢中心,門診大樓后面是住院大樓,而后院則有幾棟老紅磚建筑是行政的辦公室。 耗子反問:“你確定是地下?” 周郁點頭:“極大概率在?!?/br> 曾昀光卻覺出耗子的不對勁:“怎么?你們連地下室也沒進?” 耗子這才道:“地下室被紫藤的支根占了,全部通道堵得嚴嚴實實,沒辦法進?!?/br> 就在前面帶路,找旁邊清理花藤主根主徑的小干事要了個火把,往通向地下室的臺階去。 然而沒走兩步,前面就被封閉得死死的,無數巨大的根盤起來,不說過人,連過老鼠都不同意。 耗子將火把用力往里面探,夸張道:“你們看,全部都是,這還只是支根而已?!?/br> 不用具體描述,周郁已經看到整個地下室被樹根塞滿的場景了。 畢竟地面上那高達百米的紫藤花木,當然需要牢固的根莖支撐。 只是如此擠壓之下,原有的設備和資料還能保住嗎? 但周郁卻發現外層的根和內層的根有點區別。 她摸出匕首,先敲了敲外面的,聲音沉悶,富含水分,顯然是新長出來不久的。 她再敲敲里面的,聲音略清脆,顯然是已經生長很多年的堅硬老根。 為何同一塊堵門的支根,有老有新? 難不成老的有某部分被損毀了,然后新的長出來填位? 崔梅也抽了抽鼻子,道:“太香了,香得有點奇怪?!?/br> 曾昀光盯著耗子,耗子卻抓了抓腦袋,皺著眉頭:“怎么回事?”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的樣子。 曾昀光懶得和他廢話,手腕上的鐵如龍一般蛟行而出,將樹根穿透,直穿進去好幾十米。 木屑飛天,露出一個大洞來。 而本該全是樹根的地下空間透出熒光磷火,火光之下居然是無數的白骨架子。 竟是個尸坑! 周郁無語極了,短短兩個多月,看了不知多少白骨尸骸。 更可怕的是,一陣風來,尸臭,不對,居然真的是花香? 地下的尸坑該是臭的,怎么會是香的? 但曾昀光卻道:“不是老尸骨,是新的?!?/br> 耗子難以置信地吞了吞口水,抱著腦袋道:“只有異類的巢xue才有尸坑和新尸骨,怎么可能?我們摸排這么久,怎么可能沒發現有異類和巢xue在?” 陷入了極度懷疑中。 又搖頭:“不可能,所有進入廢墟的人每天必須按時吃解毒的藥片,怎么可能陷入幻覺?” 但馬上又否定自我:“但如果不是幻覺,我怎么可能沒發現地下室的不對勁?難道我以前下來過,破開過樹根,結果被幻覺迷惑全忘記了?” 最后絕望地看向一臉凝重的曾昀光:“老大,我是不是搞砸了?” 曾昀光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安慰他,直接道:“立即發信號,通知所有人向城墻收縮!” 猴子雖然咋呼,但是隊伍里難得的警覺人。 如果連他吃了藥片都沒扛住紫藤花的幻覺,那其它人只怕早就淪陷了。 所以需要重新整隊,檢查所有人的身體狀況,再按照情況制定新的摸排計劃。 甚至要將之前摸排后登記在冊的廢墟內幸存者,重新召集調查一次。 就在一行人準備上地面的時候,那些糾結殘破的樹根居然動起來,重新閉合成一堵墻將地下室的入口堵塞起來。 甚至有無數根指頭粗細的藤繃成弓箭,瞄準眾人,發射! 耗子本能地鉆入地下泥土中,崔梅揚手灑出一波血液,曾昀光想也不想地將周郁擋在身后。 然而弓箭太多,崔梅腐蝕不完,曾昀光的身體也不能完全遮蔽周郁。 就在周郁即將被射中的時候,她胸前的鑰匙猛然爆發光芒,張為一塊薄如蟬翼的盾牌,將整個地下通道牢牢地擋住,并將全部木箭化為粉碎。 是曾昀光! 周郁大松一口氣,雖然沒見到盤踞此間的異類的真容,但實在可怕。 曾昀光一把摟住她,將盾牌重新化成鑰匙,對崔梅和耗子道:“馬上撤!” 耗子點頭,沖出去,吹響了一個口哨。 崔梅的動作也不慢,閃身就不見了人影。 只有周郁不太跑得動,但曾昀光干脆地公主抱她,幾個跨步上了地面,安全地進入越野車中。 口哨陣陣,花瓣驚飛,不少人影從樹叢中出來。 指揮部的干事,個個二話不說地撈起地上打包好的各種物品,飛躍上藤曼和高樓,直奔鋼鐵城墻的方向去。 越野車也咆哮起來,沿著周郁復建好的主路,以超越120邁的速度奔馳著。 崔梅蒼白著臉,貼在車窗上不吭聲,手背肌rou偶爾一抽搐,可見她內心的恐懼。 周郁松了一口氣,安慰道:“過了城墻就好了——” 說不下去了,因為窗外的花海瀑布并沒有因為他們的大動作顯出頹敗和混亂,反而開得越發繁盛鮮艷。 甚至風一吹,無數串巨大的花搖蕩著,仿佛在招手再見。 好像是,一個人! 更可怕的是,那些在高樓頂端奔馳的同事們,在幾分鐘后居然不約而同地慢下速度,最后莫名其妙地站住了。 周郁用力拍了一下前座的曾昀光:“曾昀光,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都停下來了——” 可不僅他們停下來,這車居然也慢下來,最終停在空蕩蕩的路中央。 曾昀光緩緩回頭,鳳目有些迷惘,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又仿佛在掙扎。 周郁驚恐地轉向崔梅,想問怎么回事。 可之前恐慌的崔梅居然恢復了沉穩,鎮定地問:“咱們不是要去三醫院嗎?這會兒怎么調頭了?” 一派失去記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的模樣。 周郁猛然問:“崔梅,你還記得有個小扁臉搶了耗子東西吃嗎?” 崔梅迷惑,一臉你在說什么鬼話的表情。 周郁還要再問,卻聽見曾昀光手腕上傳來一聲脆響,他的鐵鐲化為一把匕首扎透他的右手腕,飆出一線紅血。 崔梅一聲驚呼,周郁忙捂住她的嘴,生怕驚動了什么。 曾昀光又抬起左手,食指上冒出外現的精神力針,深深地扎入頭蓋骨下的大腦皮層中。 終于,曾昀光的雙目清明了,頂著渾身血氣和銳氣用力甩頭:“好厲害的幻覺,差點連我也被迷惑了?!?/br> 周郁這次才算真正安心了,但不忍道:“你不痛?” 眼也不眨地扎自己,真夠不要命的! 曾昀光說不痛,將匕首化為剛好適合傷口大小的鐵皮堵塞血管,也不著急拔出來,隨意將血擦了擦。 他沒有解釋什么,沉著臉吹響口哨,悠揚的信號音強力穿透方圓一公里的距離。 之前停在高樓上的干事們,帶隊的耗子,連同去找秋野的肖潔,以及跟秋野組隊的王石公和四凰都紛紛落了下來。 他們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有人欣賞復建好的公路,有人繞著越野車轉,有人趴車窗上說俏皮話。 若沒有之前那一遭,這就是平日指揮部的工作氛圍。 輕松,愉快,和平的一家人。 甚至肖潔發問:“老大,我們幾個小隊正集合碰頭,你怎么就來了?來就來,還非發緊急信號讓我們來接?” 完全忘了之前已經見過面,更不記得自己去找秋野抓兩個小孩子,也好像沒收到過耗子撤退的信號。 連耗子本人也奇怪地問曾昀光:“你不是說今天開會嗎?” 不說周郁,連意識到什么的崔梅都覺得有點恐怖了。 但曾昀光卻能維持平靜的臉,不緊不慢地下車。 皮靴踩斷細小的落枝,雙目環視不明所以的部下,轉向后方隱約可見的紫雪海。 一股狂猛的精神力以曾昀光的身體為中心迸發,瞬間掃蕩方圓鋼鐵城墻以北的所有廢墟區域,就仿佛王者巡視自己的領地,無可阻攔。 耗子僵住了,肖潔有點懵逼,王石公和四凰沒什么反應,反而是一直沒說話的秋野‘啊呀’一聲,首先清醒過來。 曾昀光沒有停,將自己鋒銳的精神力向四方極力擴張,昭告著王者的威壓。 如此壓迫之下,空氣中開始出現細微的斷裂聲,能明確地感覺到有什么在褪去。 耗子用力將頭砸向車前蓋,清醒了; 肖潔單手撫額,艸了一聲:“我肯定是第一次進來就中招了——” 而且藥片也絕對在幻覺的誘導下制出,被下了四個小時內有用,其實根本沒屁用的暗示。 曾昀光這才道:“都清醒了?” 所有人羞愧低頭。 他繼續道:“清醒的話,回去重新整隊!” 就上車,重新啟動油門,從后視鏡確認周郁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