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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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楚虞,楚虞 這不是竹兒的聲音么,楚虞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定是太想念家中的那兩個寶貝了才會精神恍惚。 誰知這聲音越來越近,她這才駐足觀望,發現不遠處一個綠色的小團子正噠噠噠地向她跑來,而她身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正一臉溫柔地遙望著自己。 楚虞一時之間情緒翻滾,十來天的想念涌上心頭,眼眶一熱,差點就要落下淚啦。 她趕緊快走兩步上前去,一把抱住正向自己沖過來的小圓球,長腿邁開,朝著木丁香的方向快步走去。 怎么跑這里來等了,我歸期未定,你豈不得天天來守著?楚虞心中涌動,但嘴上忍不住要說一句。 沒事,家里沒有什么活兒要忙,我來看娘的時候就順路來碼頭看看了。木丁香守了四五天終于守到心上人,心中的歡喜不言而喻。 索性兩人都是女子,楚虞一手抱著竹兒,一手將她攬進懷中,分離了十幾天,終于能再次感受到柔軟溫暖的懷抱,渾身的疲憊也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我們回家吧。 碼頭上人來人往,木丁香不想自己一家三口的溫馨一幕讓人給看了去。 這次去江洲主要是坐船去,探查的地點也在江河邊上,故而楚虞沒有騎馬去,木丁香自從跟了楚虞之后,就學會了騎馬,這幾次都是騎著小白來縣里,因此路上也沒耽擱太多時間精力。 如今楚虞回來了,便又一起騎著馬兒回去。 回到家木丁香就忙著殺雞煮飯,讓楚虞好好收拾一下,剛剛見面這人風塵仆仆的樣子感覺都瘦了,又是一陣心疼,連煮飯都忍不住多下一碗米。 吃飯的時候楚虞問道:你們母女二人去碼頭守了幾日? 木丁香笑了笑:也就這兩日才去。 竹兒卻道:才不是,都去了五天了。 小孩子不會撒謊,楚虞頗有深意地看著她,木丁香難得羞澀地笑了。 木丁香大抵知道楚虞這次出去是跟楚父有關,但具體是什么并不清楚,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嗎? 楚虞聞言看了眼竹兒,嘆了口氣道:一會兒跟你說。 吃完飯,木丁香抱著竹兒去洗澡,再把小團子給送回她的房間,這才回房去找楚虞。 累壞了吧,這些天? 累是不累,就是知道一些真相,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木丁香見她一臉沉重,愈發心疼。 楚虞遂把在江洲調查到的結果一清二楚地說給她聽,木丁香聽完也是一臉震驚。 太狠毒了,那現在是沒辦法懲治他們嗎? 暫時還找不到直接證據,單靠船家的說辭不太站得住腳,畢竟他只聽到聲音,沒有親眼看到場面,所以就算升堂也不一定能將對方定罪。 那總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吧。 當然不會,但這事急不來,越著急越容易驚動到他們?;仡^我找一下鳳華,讓她幫我分析分析,畢竟她這幾年接觸的兇殺案也不少,應該能幫得上忙。 嗯,你別擔心,會有好結果的。木丁香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夜晚,兩人睡在床上,窗戶打開著,夜晚的清風襲來,帶來一陣陣花香,奔波了十幾天的楚虞終于躺在清爽的竹席上,整個身子舒展開來,舒服得直瞇眼睛。 燭光下,木丁香看著她這副模樣,輕輕地笑了,伸手幫她輕輕揉按著發酸的肌rou,看她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香香今天見到二姐夫了。_ 順便為了慶祝即將到來的萬收,搞個抽獎吧,謝謝大寶貝們對我的支持,愛你們,筆芯。 。感謝在20210614 20:52:28~20210615 20:24: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倦聽風雨、小憲空、jess soo、Gre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神樂同學 39瓶;不甜 34瓶;噹 15瓶;46714505、劉佳 10瓶;隨遇而安、三仟客 5瓶;鈺袖、與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78、第 78 章 第二天醒來, 楚虞去找袁鳳華,卻被告知她有任務被外派,估計要三日后才回來,想到身上背負的重任, 暗暗告訴自要己耐心下來。 她難得地親自去了趟白家。 白老爺自從貨源的事情解決后, 整個人如沐春風,看起來要精神很多, 見到楚虞過來也是滿臉帶笑, 還帶著她去看了自己新開幾個規模較大的作坊和鋪面,看著整個現場忙忙碌碌加起來近百人的規模,估計前期投入了不少的銀子。 楚虞不露聲色地觀察著白臨, 卻見眼前的這個男人依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很難想象得出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期間還看到丁啟的身影,楚虞疑惑地問:丁老板也隨老爺一起合伙做蠶絲生意嗎? 白臨抬眼瞟了下丁啟, 隨口道:暫時有幾個作坊是同他一起做,我這么多年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家里狀況你也知道, 現在想要東山再起,少不得要請他幫襯一二。 楚虞眼睛微微瞇了瞇, 心中已有計較,點了點頭道:原來丁老板竟然是這般有情有義。 白臨哈哈一笑, 不置可否。 袁鳳華不在, 時滿已經在鋪面門口掛牌休息一個月, 楚虞一時候也沒什么事,眼前不停地閃過白臨躊躇滿志的樣子,再想到先前在江洲調查到的結果,不禁氣血上涌, 牙齦幾乎要咬出血。 騎著小白直接調轉方向去了劉府,和季云娘說她要去辦事,讓她幫給家里母女二人捎個口信,說明日就回來。 季云娘早之前就聽說楚虞這段時間時常外出,知道她有要事處理,也沒就沒問什么,只是囑咐她路上小心,自己閑著沒事干,讓馬夫拉著去芙蓉村親自給女兒捎口信。 楚虞馬不停蹄,直接出城,騎著小白往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此次去桑族部落,楚虞一人一馬輕車熟路,不眠不休一路疾行,到部落那落魄的小鎮時剛好半夜。 喬村。 雞叫兩聲,隨著木屋吱呀一聲,里邊走出一個桑奇,正是上次楚虞來時出來問話的男人,桑族部落喬村的村長桑奇。 作為養蠶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并不比種田人少,而且還要兼顧部落蠶絲貿易事項,一點都不能馬虎。 再過兩天就是出貨的日子,大周國樂山縣的人會過來拉貨,要提前去到各家戶去把貨先收上來。 就在他走出門外的瞬間,見到一個身影趴在門口的石墩上。 桑奇忙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其肩膀,問是何人,卻見趴著的那人抬起頭來,竟是十幾天前來過的年輕女子,楚風的女兒楚虞。 他有些驚訝的用大周官話問道:孩子,你怎么天不亮就到我家門口這里趴著睡。 楚虞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沖著桑奇行了個禮道:村長,今日突然上門叨擾實在抱歉,只是因為心中有疑惑,事關我父親,想求您能為我解答一二。 無妨,進屋說話吧。 剛一落座,楚虞便開門見山的道:上次與我同行的那些人來與貴族進行蠶絲貿易,是否與我父親楚風有關系? 桑奇聞言怔了怔:你竟不知其中緣由?上次前來交易也并非你愿? 楚虞搖了搖頭:上次來,不過是那人請我幫忙護送,并未言明這些交易與我有關。 糟糕,那我們是被人給利用了。 楚虞見他面露焦色,忙安慰道:村長不必驚慌,既然此次我單獨前來,那就意味著他們的jian計已經暴露,尚未出貨不算得損失。但卻不知貴族當年與我父親是達成何種協議,是如何與這些人掛上關系的? 桑奇嘆了一口氣,這才將當年楚風與桑族部落的關系一五一十地跟她娓娓道來。 楚風年輕的時候,好周游各地,對不同地域的風土人情尤為興趣,二十歲的時候和走商的隊伍來到大周國界西南邊境的南夷部落集聚區,對當地奇特的生活方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于是便在部落附近住了下來。 該區域的部落大大小小有幾十個,每個部落又分有好幾個村子,彼此之間也經常出現矛盾和碰撞,桑族部落是一個母系氏族部落,女人也比較多,也因為這樣該部落經常遭受到其他部落的sao擾。 楚風當時也是熱血少年一個,見到桑族部落的人經常被其他部落欺負,也會幫著打抱不平。 因為遵循的原始的生活方式,這一些群居的部落民族文化發展十分緩慢,楚風與桑族部落交好后,時不時返回大周境內,帶去一些相對先進的工具和生活生產方式,桑族部落以及附近的幾個部落也得益于此。 別看如今桑族部落的蠶絲做的非常好,還是當年楚風把這些技術從家鄉帶過來的,只是因為當地氣候和水土原因,還有本土的桑樹異于大周國,更容易生長,養出來蠶寶寶長得好吐絲又快,蠶絲品質也比別的地方要更好。 楚風又幫忙著牽線搭橋幫他們把蠶絲賣出去,部落人民的生活也漸漸地好了起來。 再后來,楚風也跟桑族部落的一個少女墜入情網,并在當地成了親。 彼時,大周邊境出現了一撮流寇,四處sao擾部落居民,大周國正好深陷內亂之中,朝廷無暇分心處理流寇,流寇愈發膽大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群居的部落對這群流寇恨之入骨,連帶著對整個大周朝都充滿怨恨。 楚風和桑族部落少女成婚后生下一女,但因為這些流寇的關系,其他部落的人對他的周人身份也十分不喜,紛紛揚言要將他趕走,為了妻子和女兒,楚風一直默默忍受。 直至后來,妻子因病逝世,部落原住民反周的情緒也益發高漲,楚風生怕女兒繼續留在部落會受到欺凌,于是帶著她回到了大周。 幾年之后,周朝廷處理完內亂,派兵剿匪,將流寇一網打盡,邊境地方才逐漸恢復寧靜,這一帶群居的部落漸漸地也開始恢復與周邊各國的貿易往來,但大部分的原住民對大周仍帶有的深刻的恨意,大多數人不愿意與周人做生意。 楚風后面也回過部落幾次,順便將部落的蠶絲帶回樂山縣,卻引起了白家人的注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北邊界的部落集聚區,也逐漸地被統一起來,而其中反周的部落群體占了大多數,因此對于與大周國貿易的行為明面上持有反對的態度,但里面有很多部落卻是因為蠶桑的發展才漸漸發展起來,而這些技術都是源于楚風從家鄉帶過來的,于是各部落約定,桑族部落的人想要同大周國做生意,必須是楚風介紹的,或者是其后人相關。 因為楚風的關系,那些年白家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把其他的大家族遠遠地甩在后邊。 為了防止其他周人渾水摸魚,桑族部落出售的蠶絲,只認楚風或者他的信物,信物是他妻子送與她的玉佩。 楚虞聽到這里,終于知道白臨先前問她玉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兒,頓時整個臉色變得陰沉沉。 楚虞不知為何楚風從未和他說過生母的事情,如今才第一次知道這地方原來是母親的家鄉,頓時覺得格外親切,但眼下知道了這么多的秘密之后,她的心情卻一點都不輕松。 楚虞告訴桑奇,楚風之死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至于行兇之人,那日來的兩人具有很大的嫌疑。 桑奇早就前就被告知楚風已死,現在才知道是人為的,因此聞言臉色一變:那過兩天他們過來拿貨是否要扣下? 暫時不用扣,先供兩批貨,白臨和丁家現在斥巨資投入到新的這個行當中,我就是讓他們看到希望,繼續投產,繼續建設作坊和商鋪,一個月之后再停止供貨,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讓他們賠到傾家蕩產。 桑奇一聽,也覺得這個做法更絕,便同意了。 楚虞接著道:倘若您這邊的蠶絲銷不出去,我可以重新幫您找別的買家,當然不需要像先前因為我爹的關系把價格壓得那么死。 桑奇一聽自然求之不得,這些年來,部落的蠶絲產量也越來越高,但因為處于邊境,局勢動蕩,固定的買家很少,部落是希望能有穩定的買家,免于溝通和接洽方面的麻煩。 楚虞想了想,樂山縣除了白家,貌似秦家也在做絲綢和紡織品的生意,只是進貨渠道不同,如此一想著,腦子里也出現那天在碼頭上見到秦夫人的那一幕,倘若不是秦老爺做主,這秦家倒是可以去打探打探。 兩人商量好一切,楚虞和桑奇拜別之后,便匆匆又騎馬返回了樂山縣,也是當天晚上半夜才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