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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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自己就是屠戶, 天天殺豬, rou也很少斷過,養豬就沒有必要了,養十幾只雞, 放到地里去, 又能吃蟲又能下蛋,而且楚家在這個小山谷里, 雞又不會過河,到時候讓老藤樹留意著點,也不怕雞丟了。 回頭讓楚虞打個雞窩,能遮風擋雨就行。 楚家的這片山谷再往上一點,有一條分叉的小河道, 終年堵塞,積了不少的淤泥,這地方離各家的稻田挺遠, 倒是離楚家這邊很近,一下就解決了地里肥料不足的問題, 彌補了沒有農家肥澆灌的缺憾, 木丁香固定每天挑個五六擔到自家的地里, 混著土地填埋一起,地里的禾苗越長越好。 后來被楚虞看到了,因她年紀小, 擔心她總這么挑著以后會長不高,而且小胳膊細腿的,便讓她不要挑,等自己收工回來下午再去挑。 楚虞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搞定一頭兩三百斤的豬,體力上肯定是要消耗很多,木丁香哪里舍得讓她回家后還要去挑泥,還是雷打不動地早上起來去挑幾擔,后來被楚虞說了幾次了,只得這活兒給放到下午來,等她回來了一起干。 如今地里除了禾苗,野草都被清楚得干干凈凈,過了石橋看著眼前一大片整整齊齊的植物,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唯一的缺點是,這一眼望去沒個人家煙火氣息的,楚虞更是鐵了要建房子的心思。 地里的活兒就那些,木丁香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忙了,見楚虞回來后便和她說起要養雞的事情,楚虞自然沒話說,中午小憩起來之后就去搞雞籠子,木丁香收著她換下來的衣服就要拿去河邊洗。 后山上是有泉水,但水流不大,接下來到水缸里平時吃飯洗碗洗澡勉強夠用,但要洗衣服的話水流太小不方便沖漂,所以每次洗衣服還是要到河邊去,好在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自木丁香過來之后,一開始因為手受傷,楚虞也沒讓她幫自己洗衣服,到后來手好了,又覺得褻衣內衣什么的,有些不好意思,便一直堅持著自己洗,最近兩人已經下定決心一起建房謀劃未來的生活了,木丁香邊覺得兩人之間也不用怎么見外了,便把她中午剛換下來的衣服裝在木盆子抱到河邊去。 楚虞弄好雞籠子的時候看到衣服不見了,便知道這人給拿去洗了,心中忍不住一陣忸怩。 山洞外面搭著幾根長長的竹竿,是兩人專門用來曬衣服棉被用的,楚虞看著木丁香熟練地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抖開攤開在竹竿上晾曬,特別是曬到幾件小衣服的時候,臉色一陣發紅,忙走過去道:這幾件我自己來曬吧。 木丁香瞪了她一眼:我洗都洗了,就曬衣服你還不好意思。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小十歲的小姑娘,楚虞依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強迫著自己的眼神從那幾件小衣裳上面移開,清了嗓子道:你以前在木家是不是要洗全家人的衣服? 一想到木丁香要幫父兄洗這般貼身的衣物,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想什么呢?我每天一大早就出門去地里忙活,地里的活兒忙完了就去幫別人打豬草掙幾個銅板,晚上才回家去睡覺,哪有空幫他們洗衣裳。木丁香倒不知楚虞會這般介意這種事情。 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娘倒是想讓我幫著一起洗,不過我拒絕了,我寧愿寒冬臘月下地倒騰也不想碰他們的衣服,洗不干凈洗壞了還要被罵,我何必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除了我自己的,就只洗過你的衣服了。 楚虞一聽心里莫名地一輕松,還是忍不住強調道:那你以后就只能洗我的和你自己的衣裳。 木丁香噗的一聲笑了:怎么這般霸道,我現在自然就只洗我們兩的衣裳,往后一直跟著你過,也就只有我們了,我們有沒有孩子,還能給誰洗衣裳。 一說到孩子,木丁香就忍不住想起早上竹兒的童言無忌,忍不住有些羞赧,這小竹妖兒真是人小鬼大。 楚虞看著木丁香突然變得紅撲撲的小臉,加上她這幾個月來開始養白的皮膚和有了點rou的身板,整個人看上去竟多了些風韻,本來她就長得好,如今添了這么一抹神采,楚虞一時之間竟忘了移開眼神。 木丁香被她這般火辣辣的眼神盯著,想裝作視而不見都不可能了,只得背過身子,把剩下的衣裳給曬完,任由那人的眼神膠著在后面的肩背上。 見到木丁香轉過身去,楚虞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像癡漢一般盯著人家小姑娘好久,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就進山洞去了,燒了一壺茶水放到石桌上,見到木丁香忙完便招呼她進去。 給兩人斟好茶之后,再拿出今天賺的錢堆在桌面上。 這一帶屠戶殺豬有兩種做法,一種是屠戶負責殺豬,一次費用固定三百文,但家主要跟著去縣里一起賣rou收錢,屠戶幫忙剔骨切rou稱斤,家主自行定價收錢,賣得多少便是多少,屠戶就掙個辛苦錢。 另外一種是屠戶將豬整個買下來,按斤給生豬的錢,屠宰后留點下水,然后整個拉到rou鋪去賣,屠戶自行定價自負盈虧。 楚虞和時滿他們采用的是第二種方法,所以他們對生豬的要求也很高,豬長得好,越肥越好賣,楚虞眼光毒,看上的豬都是一頂一的好豬,這么些年下來早就把口碑打了出去,每次賣rou早早就被一搶而光,人們去她的rou鋪子買rou,不用擔心會買到死豬病豬老母豬的rou,有時候大人忙,給十幾個銅板讓個四五歲的孩子來提一兩斤豬rou回去,都從未出過差錯。 雖然第二種風險大一些,但賺的錢也多一些,每次一頭豬都能掙個七八百文,她和時滿兩人□□開,楚虞六時滿四。 當初一開始的時候楚虞堅持平分,但時滿自知沒有楚虞他根本就干不來這個活,可楚虞就不一樣,沒了時滿找誰搭檔都能正常開工,在時滿的堅持下按眼下的這個分法,直到現在兩個人搭檔這么多年都沒有出過絲毫差錯,時滿跟著楚虞一天也能有個兩三百的收入,心里早就知足,當初若沒有楚虞,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還在哪個地方討飯的, 早上賣rou人很多,收來的銅板就隨手丟在筐里,到中午的時候時滿才把錢分了各拿各自那一份回家,有時候太累了懶得數就全都打包給一個人拿回來,晚上數了第二天在拿另外一份給對方,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木丁香看著桌上小布袋抱著滿滿一大坨的銅板,忍不住眼睛亮晶晶的。 小財迷,打開數數看今天賺了多少錢。 木丁香興致勃勃地打開包袱,看著眼前一大堆銅板就開始動手,她數得很快,不要一會就數完了。 三兩加三百五十文!楚虞,好多錢呀。 也不多,你還得減去早上我拿出去的兩千五百文,剩下的才是今天這頭豬掙的錢,這份錢有四分是時滿的,剩下的才是我的。楚虞笑道 木丁香腦子轉的很快,拿著紙筆點點畫畫了一下就得出結果:這頭豬掙了八百五十文,你的是五百一十文,時滿的是三百四十文。 楚虞驚訝于木丁香的算數能力,她自己就是粗人一個,最頭疼這種數錢算數的,時滿比她更甚,每天收攤都推三阻四地不想算錢,看來以后不用發愁要算來算去了,畢竟家里多了個管家婆。 小木頭,你是怎么算出來的,還算得那么快? 不告訴你。木丁香頗有些得以地道,難得自己有一個地方比楚虞要厲害多了。 楚虞看到的是結果,不過是感嘆一番,其實也懶得追究小姑娘是怎么算出來的,反正這活兒往后有人干就行。 留了兩千五百個銅板給我明天做底錢,其余的去存起來吧。 木丁香喜滋滋地去翻出家里的大錢罐,將五百文放進去,剩下的十文錢,她放到楚虞的掌心道:這十文賞你的,明天而已去買兩個燒餅吃。 楚虞吃吃笑了:你倒是精明,拿我賺來的銀子賞賜我,咱們要是在大戶人家,你這個當家主母可真是絕了。 木丁香小臉一紅,抬起下巴不服氣地道:你看大戶人家哪個當家主母要自己親自去干活的,還不是把家里的銀錢給統一起來再慢慢分配,我這么做有問題嘛。 楚虞打趣過后忙討好道:沒問題沒問題,楚家上輩子是燒了多少高香才讓我討到這么一個好娘子,把家里管得井井有條的,我這不開心都來不及嘛。 瞧你說得多違心。木丁香嘴上這么說,手上可一點都不含糊,站起身揚著下巴把錢罐子封上蓋抱回去放好。 楚虞看著她露出的白皙又細長的脖頸,心里突然一緊,嗓子里沒來由地有些干燥,卻被對方望過來眼神撞了個正著,忙低下頭,輕輕抿了一口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望向別處,卻不知自己的心忽然之間漏跳了半拍。 24、第 24 章 往時楚虞和時滿兩人, 倘若第二天其中人有事,便直接歇業天,前天會在rou鋪門口貼告示, 讓老主顧明日不用來等rou了。 時滿明天上午有事,但又和主家定好去殺豬, 楚虞人肯定是搞不定, 時滿說他可以早點起來跟著起去殺豬,但是豬rou運到rou鋪他就得回去了。 楚虞看著正在桌前數銅板的小姑娘,心中動, 踢了踢她的凳子道:小木頭, 明日跟我起去殺豬。 木丁香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她:可我力氣不夠大, 能幫得上忙嗎? 時滿明日殺完豬就要去忙別的事,你跟我去賣rou,幫我收錢就行了。 木丁香聽,眼前亮: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然我又得去找別人幫忙, 不過家里有個現成的何必另外麻煩別人。楚虞瞇著眼睛笑了笑。 那那我明早跟你起去。木丁香咽了咽口水,家里農田禾苗長出來之后,這段時間沒有什么比較忙的事情, 要是能給楚虞幫上忙,木丁香覺得很興奮, 而且她也想出去看看, 看平時楚虞是怎么殺豬賣rou的。 那明日你就得跟我起要起得很早了。 到時候你叫我。木丁香站起來就去把明天的衣服備好, 到時候起床收拾就不用花那么多的時間了。 娘親去哪里,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竹兒就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聽到明早兩位娘親都不在家, 嚷嚷著也要跟著起去。 去殺豬,你不是不喜歡殺豬嗎?木丁香問道。 竹兒聽到要去殺豬,原本興奮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嘟著嘴默不作聲,背對著二人副委屈的樣子。 楚虞心中覺得好笑,戳了戳她的小屁股道:不然你封住鼻子,把你放竹筐里起帶過去。 哼植靈受不了殺生場面,任憑楚虞再怎么撩撥它都沒有用,但心中還是很委屈,竟掉起了金豆子。 木丁香見它可可憐憐的小模樣,摸了摸它的小綠群子道:竹兒在家乖乖等著,幫娘親看好錢罐子,娘親回來給你買好玩的,快說說,竹兒想要什么? 竹兒這才停住抽泣聲,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還帶著點微微的紅:要那個小糖人。 好,娘親明日回來,給你帶小糖人。 小竹精聽她這么說才破涕為笑,蹦到木丁香的懷里蹭著她的下巴撒嬌,惹得楚虞心中暗暗眼饞。 次日天還沒亮,迷迷糊糊中木丁香就被叫醒了,看著眼前穿戴整齊的楚虞,她下子清醒過來,迅速套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跑去洗臉。 楚虞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忙道:別急,還早著。 待收拾完畢,楚虞帶上裝著殺豬工具的布袋子和錢袋子,拉著木丁香上了馬,此時雖是夏天,但天還未大亮,露水還挺重的,有些微微的涼意。 楚虞將小姑娘半摟進懷中,問道:冷不冷。 木丁香此時心中激動,也不覺得冷,搖了搖頭,盼著快點到今日殺豬的主家。 馬兒跑得快,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時滿已經在那里等候,但他的馬綁著板車,用來裝豬rou運送到縣上的rou鋪子。 主家已經燒好水,往年殺豬都是叫楚虞,對她和時滿二人都很熟,今天見到多了個新面孔,不禁有些驚訝。 楚虞笑著解釋道:我表妹,晚些時滿有事,她隨我去賣rou。 木丁香聽她這么介紹,心中卻覺得略有微妙,她以為縣上的人都在傳其好女色,楚虞本人平時也沒反駁過,如今既然兩人都在起了,為何還不敢承認。 在木丁香認為,她從木家出來的那刻,就是楚虞的人了,除非楚虞明確了不要她。 但今日楚虞卻說是表妹,雖然她知道楚虞這是不想過多解釋,但還是忍不住地有些失落。 眼下也不是失落的時候,楚虞和時滿已經進了豬圈,兩人手中各拿套繩子,大肥豬此時還在睡覺,四只腳直接攤開在地上,二人直接將繩子套在它的四條腿上,等大肥豬哼哼哼地醒過來的時候,整只豬已經被拉到外邊了,迷迷糊糊地順著兩人牽扯的方向走,這個過程下來絲毫不費氣力,輕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