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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趙大哥能娶小姑姑就好了,爺和奶也不敢再欺負娘親…… 剛吃過飯,許二石就來叫許蘭舟去大房,商量明天祭祖的事。許蘭舟非常高興爺奶把自己看成大人,挺著小胸脯去了大房。 許蘭因把碗收進廚房,洗著碗,趙無走了進來。 許蘭因洗完一個,他就接過來撂好。 趙無故作神秘地說,“姐,你猜猜咱們小棗村里誰是賀叔的暗線?” 許蘭因想了想,一般暗線都是愛說愛打聽的人,許多還是人嫌狗煩的混混。說道,“村南頭李家老三?村東頭余家老六?再不就是五爺爺家的民二叔……” 趙無都搖著頭,笑道,“你一百年也猜不出來,是你大伯?!?/br> 許蘭因不可思議道,“我大伯?”由于吃驚,碗差點摔在地上。 她真的沒想到。許慶明老實木納,又不愛湊熱鬧,居然是捕快的暗線! 趙無笑道,“想不到吧?賀叔找的人跟別人不同,說這樣的人心里有數,是裝傻,不容易說謊,也不會輕易被人識破。還說你爹都那么聰明,他也傻不到哪里去?!庇值?,“賀叔最關注小棗村的,就是老王家,說這家人有三個不正常,要防止他家出事。許里正一直壓著王老漢和王婆子,幫著夏氏,也是得了賀叔的授意。真把夏氏打死了,出了命案,賀叔有責任。他囑咐讓我把王家看好,別出什么事?!?/br> 第九十五章 心思多 許蘭因汗顏。自己是心理醫生,許多事更喜歡從常人的角度去分析和看待。而且,能被賀捕快看中并發展成暗線,許慶明也不應該像表面那么老實。 她說道,“賀捕快還是有些真本事,你要好好跟他學?!庇盅a充道,“學破案的本事,不好的毛病別學?!?/br> 趙無笑道,“姐不提醒我我也知道。賀叔跟湯仵作的關系也好,湯仵作極有本事,我會找機會請他們兩個喝酒……” 又念叨了些捕房里的事。好像章捕頭幾代在衙門里經營,他爹和祖父都曾當過捕頭,他還想把自己的位置傳給他兒子。他家勢大,黑白兩道通吃,連縣太爺和縣丞、縣尉都要給他面子。 許蘭因認真地聽著。那章捕頭就是是盤踞在南平縣的一霸,而縣太爺這些流動的官自然不會輕易招惹他。 她囑咐道,“那個章捕頭要敬而遠之,這種人不僅兇狠,勢力盤根錯節,比流水的官更不能得罪……” 收拾完。兩人才出了廚房。 秦氏把給趙無做的新衣拿出來。中衣中褲和襪子是秦氏做的,棉袍外褲和鞋子是許蘭因做的,還配了腰帶和一個荷包。 這套衣裳也是許蘭因學著自己裁剪的,還在領邊繡了云紋,荷包上繡了竹葉。 秦氏拿著棉袍給趙無比劃著,笑道,“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你又長高了半寸,肩也寬了?!?/br> 趙無的手比劃了一下,“之前姐到我眉毛的位置,現在在我眼睛這里?!庇值?,“嬸子到我的嘴?!?/br> 秦氏笑道,“你都快比嬸子高一個頭了。我讓因兒給你做長些做大些,她不聽,現在剛剛好,過些時候又該短了?!?/br> 許蘭因笑道,“我做長了的,卷進去了一寸。等他再長高了,放了邊就是。他穿不了,給蘭舟穿?!?/br> 她已經做長做大了,可秦氏還嫌不夠,覺得一套衣裳至少要穿兩年才夠本。 趙無拿著衣裳眉開眼笑,夸道,“衣裳做得真好,荷包上的花也好看,姐的針線越發進益了?!庇峙虑厥隙嘈?,說道,“嬸子的針線一直這么好?!?/br> 說得秦氏和許蘭因都笑起來。 許蘭亭羨慕道,“我能長趙大哥這么高就好了?!?/br> 秦氏道,“能的,你爹比無兒現在還要高兩寸?!?/br> 比完趙無,秦氏又拿著小衣裳給許蘭亭比。 屋里燈光昏黃,飯菜味及做飯飄出的煙味還沒有完全散去,趙無就是覺得溫暖舒心,比之前那個裝飾華麗四處彌漫著暗香的大宅子好得太多太多。 他又想到了大哥,致于有些負罪感。自己這么快樂寧靜,而大哥還在那里受苦…… 許蘭舟回來后,臉色不太好,還偷偷給許蘭因使了個臉色。趙無也看出許蘭舟有事,先走了。等秦氏和許蘭亭歇下后,許蘭因就去了東廂。 “怎么了?”許蘭因問。 許蘭舟說道,“得知咱們家分了那么多錢,大伯娘不太高興。說鋪子生意做得好,錢掙得多,是大石哥經營得好,大嫂手藝好,咱家得了那么多銀子,她家卻得了那么一點……” 許蘭因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大伯娘那么精明的人,該怎么算帳她心里最清楚。說來說去,還是看到利大了,想欺負咱們孤兒寡母多分錢?!?/br> 許蘭舟又笑道,“奶罵了她,說她不記情。說那鋪子是jiejie弄出來的,她嫌錢少就拿著十兩銀子的本錢退出去。大石哥也說了她,說鋪子能掙這么多錢不是靠他,而是托了姐的福。姐還額外分了他和大嫂那么多錢,已經非常大方了?!?/br> 還好有明白人。 “還有什么事?”許蘭因覺得,這件事許蘭舟不可能找自己單說。 許蘭舟又苦著臉說道,“爺又問了我咱家掙的錢誰管,我說當然是我娘管了??蔂斦f,咱們家的情況跟別人家不同,爹去世了,娘還年輕……”他的臉紅起來,說不下去了。 許蘭因氣道,“爺的意思是,怕娘帶著家里的錢改嫁,所以咱家的錢不能給娘管?照他的意思,該給誰管,你嗎?” 有些人就是這么奇怪,艱難的時候大家能夠齊心協力,一旦錢多了心思反倒多起來。 許蘭舟的臉更紅了,忙說道,“我沒有那個誅心的心思,也跟爺說了,我相信娘不會改嫁?!?/br> 許蘭因想想秦氏,今年才三十一歲,比自己前世死的時候還小一歲。若真能找到另一半,改嫁也正常。 她說道,“我相信娘不會害我們,”又強調了一遍,“最關鍵的點是,她不會害我們。錢在她那里,哪怕她真的想改嫁,也不會拿著家里的錢改嫁,而不顧子女?!?/br> 許蘭舟前額的青筋都鼓了出來,拳頭也握起來了,小聲喝道,“不對,最關鍵的是娘不會改嫁。咱們的娘,絕對不會改嫁。你不能那么說娘,更不能那么想她?!?/br> 看到小暴力男緊握的拳頭,小小年紀大男子主義思想頗深,許蘭因皺眉說道,“怎么,又想打人?” 許蘭舟的拳頭松開,悶悶說道,“姐不能那么想娘,娘會傷心的。爹爹死后,娘有多么傷心,姐又不是沒看到?!?/br> 許蘭因當然看到了,秦氏對許慶巖的愛刻骨銘心。又想著,這里是古代,不能用現代人的觀念去看待問題。就若有所指地說道,“我只是想說,娘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不會做傷害我們的事。娘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