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白夜嫌事不夠大:我命大,死不了,要死的也是他們。 賀鈞沉下臉:你閉嘴。 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跟你姓。駱區利再次抬起拳頭。 白夜回道:跟我姓白也挺好的,以后可以叫你白癡。 賀鈞: 這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駱區利氣得揮拳而出。 賀鈞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阿利你要是傷到他,我哥肯定不會放過你。 駱區利對賀森是敬又畏,聽到賀森兩字,動作一頓。 九長老也有些忌憚賀森,出聲道:時間不早,走了。 駱區利憤憤瞪眼白夜,轉身帶人離開。 賀鈞對白夜生氣道:他們剛才也是好意提醒你,你干什么要氣他們? 就我是壞心眼,行了吧。白夜拎著背包走進旅館。 賀鈞: 第015章 顯靈了 白夜和雷鈞吃過晚飯,各自回了房間。 白夜洗完澡出來,盤腿坐到床上一邊欣賞自己編的手繩,一邊看著姻緣?。杭t線是給別人牽姻緣,那姻緣薄呢?又要怎么用?把別人的姻緣寫在本子上? 就在他思考怎么用姻緣薄的時候,耳邊傳來聲音:月老,信徒方安祈求月老不要讓我和阿秋分開 白夜動作一頓,擰了擰眉,以前拜神祈禱的聲音都是早上才有的,今天卻變成晚上?不會又讓他一晚上睡不著吧? 話說回來,他現在不是不在賀家了嗎?那這些拜神祈禱的聲音又是從哪里來的? 突然,他眼前景色一變,從明亮的房間變成昏暗的屋子,前方腳下燃燒著一排蠟燭,以及一男一女正目瞪口呆地站在燭臺前看著他。 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的白夜頓時一臉懵逼,他這是出現了幻覺呢?還在夢里呢?不然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三人對望許久,女子終于回過神,激動搖著方安的手臂:安哥,月老顯靈了,月老顯靈了。 白夜: 月老?說他嗎? 月、月老?方安的目光從白夜的俊秀面容往脖子部位一路往下移動,只見對方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 浴巾??? 圍著浴巾的月老? 要不是對方左手拿著紅手繩,右手執著姻緣薄,再加上對方突然憑空出現,他可能會把對方當成登徒子,沖上去把人揍一頓:真的是月老?可也太年了吧?而且,長輩們不是說神仙們已經 你閉嘴。干秋急忙拉著方安跪下:月老,信女干秋與方安情投意合,耐何有緣無份,還請月老幫忙牽線把我們倆的名字寫到姻緣薄里。 白夜: 還真是把他當成月老了! 他哪里像月老了? 請告訴他,有誰見過圍著浴巾的月老??? 方安連忙低頭:懇請月老幫忙牽線把我們倆的名字寫到姻緣薄里。 白夜趁著他們沒有看自己,打量四周環境,據擺設陳舊的和破了好幾個大缺口的門窗來看,他應該在一個破廟里面,而且此時的他身坐在神像的身上。 他趕緊站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臉。 疼的。 也就是說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白夜郁悶,那他是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又是用什么方法過來的? 還有,下面的男女怎么就這么輕易接受他的憑空出現? 真把他當神仙了? 干秋和方安見對方一直不出聲,心里忐忑不安。前者心急,等不到神明回應,小心應應地喚了一聲:月老? 白夜看向他們,從他們面相可看出他們非常有緣,也非常愛彼此,矛盾的是他們的一邊面相能白頭到老,另一邊面相是老死不相往老,真是奇怪。 方安大膽出聲:月老,我們深愛對方,可是總會受到不知名的力量阻礙,比如說,莫名其妙的冒出很多事情讓我跟阿秋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次面,要不就是鬧出各種誤會破壞我們和雙方家長的感情,可越是這樣,我們越更喜歡對方,而越是在一起,就會讓我們和周圍的人倒霉,我們用盡辦法也改變不了現狀,后來我們找人算命,算命的說是因為眾神隕落,得不到月老祝福的原因才會受到重重阻隔不能在一起,可是月老您明明在位,為何不再祝福眾凡民? 隨著話落,兩根賣相不太好的紅色手繩拋到他們的面前。 白夜道:戴上。 紅線能讓余躍和費江產生感情,應該也能幫助方安和干秋掃除障礙,將他們緊緊聯系在一起。 這是用姻緣紅線編成的手繩嗎?干秋和方安欣喜若狂,連忙撿起手繩戴在手腕上,接著,手繩里飛出一條紅線,與對方的連接在一起,再連同手繩消失在他們眼前。 干秋摸了摸手腕,疑惑:怎么了不見了? 方安揉揉她的頭,笑道:你有聽過月老的紅線可以被人看到的嗎? 也是。干秋連忙向月老磕頭:謝謝月老,謝謝月老。 白夜: 他要說他不是月老,他們會信嗎? 方安也跟著磕頭:謝謝月老,月老,桌上的貢品都是給您的,您可以帶回去享用。 不知怎么出現在這里的白夜一臉滄桑地抬起頭,視線穿過破掉屋頂看著外面的星空。 他實在沒臉跟把他當成神仙的情侶說他現在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難題,那就是他要怎么回去???? 難道要坐11路公交車? 第016章 好主意 靈鎮雖小,但夜晚街道還是非常熱鬧的。 九長老他們一邊逛著街邊的小攤子,一邊巡邏周圍的環境,嘴里還很不屑地說著白夜的不是:白夜那個大麻瓜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師父有多厲害才會說我們會出事,他要是知道師父的厲害,估計會跪下來,求著抱我們師父的大腿,哈哈。 說話的是駱區利的師弟蔣千,滿臉的傲氣和高高在上,看不起沒有修為,也不知道修真者存在的凡人。 蔣千的三師姐畢茗笑道:你都叫他麻瓜了,他又怎么可知道我們是修真者,也更不可能知道我們師父可是融合期境界的修士,在凡界可是能橫著走。 在修真界里,境界從低到高排序為:煉氣期、筑基期、開光期、融合期、心動期、靈寂期、金丹期、元嬰期、出竅期、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雖然身為融合期的九長老的修為在修真界的修士眼里并不高,可是對于最高境界只有筑基期的凡界來說卻是無法達到的大境界,根本沒有人能傷得了九長老。 蔣千的二師魏遼兄嗤道:你們老提那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麻瓜干什么?不覺得越提越想揍他嗎? 蔣千冷笑:他要不是森哥的伴侶,我還真是想揍他。 魏遼淡聲道:等他跟賀森離婚,我們就去揍他一頓。 蔣千開心一笑:好主意。 九長老冷聲道:賀森跟一個麻瓜結婚簡直是丟盡我們賀家的臉,等回到修真界,太上長老他們肯定會逼賀森離婚,再找門當戶對的人提升賀家在修真界的地位。 駱區利冷笑:賀林跟麻瓜結婚本來就是一個笑話,麻瓜說我們會有事更是一個笑話,我們怎么可能會事。 隨著話落,九長老眼角余光瞥到有妖氣在旁邊巷子里一晃而過,他倏地停下腳步,沉聲說:來了。 駱區利他們正了正色:在哪? 九長老二話不說跑向昏暗的巷子里,駱區利他們快速跟上。 在巷子的另一端是一條更黑暗的無人小巷子,路燈一閃一閃的,顯得特為詭異。 九長老從儲物戒里拿出長劍:大家小心了。 是。駱區利他們紛紛拿出劍,謹慎地跟在九長老的身后。 他們越往里走,光線就越暗,就像是有黑霧包圍著他們都快看不清周圍環境。 蔣千緊張地吞吞口水:師父,這里怎么越來越黑了? 只不過是障眼法。九長老冷笑一聲,擲出一張符紙,念道:破。 下一秒,符紙發出金光,然,黑霧依然還在,光線也越來越暗,甚至看不見周圍的人。 九長老臉色微變,緊接著,后方傳來畢茗的慘叫聲,他焦急道:小茗,你沒事吧? 其他人一陣害怕,正想出聲,又聽到蔣千的慘叫聲。 九長老急忙拿出九鼎追魂圈擲了出去。 九鼎追魂圈像是知道妖怪躲到何處,一路追了去,可是對方精明,見應付不了九鼎追魂圈,趕緊逃離此處,黑霧也跟著散去。 九長老終于看到徒弟們的聲音。 駱區利和魏遼仍然站著,另外兩個徒弟卻倒在地上,其中蔣遷不停吐血,畢茗的胸口卻被抓破一個大洞。 九長老他們驚叫:小茗、小千 第017章 說了你也不會信 賀鈞和白夜吃過飯回房后,就一直在自我反省之前對白夜語氣是不是過重了,以至于吃飯時,白夜都不曾跟他說過半句話。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白夜除了語氣不太好,說九長老他們會出事之外,并沒有對九長老他們惡言相向,也沒有動粗。是駱區利他們態度不好,白夜才會懟他們。 再者,白夜在來靈鎮之前就承認自己會算命,也就是說白夜很有可能是算出九長老他們會出事才會說九長老他們會死。 所以賀均坐不住了,趕緊出門去找白夜,卻遇到九長老他們急匆匆地抱著蔣千和畢茗尸體回來。 賀鈞看到畢茗胸口穿了一個大洞,臉色大變,焦急跑過去問道:九長老,畢茗和蔣千怎么了? 還真被白夜說對了,九長老他們出事了。 九長老顧不上回答他的話,等把蔣千他們抱回到房間,快速拿出丹藥給蔣千喂下,又坐下來給蔣千渡靈力療傷。 賀鈞看向駱區利和魏遼,見他們看著畢茗的尸體,滿臉哀色,想哭卻得忍著的樣子,便把想要問的話壓了回去。 其實就算他問了,駱區利他們也開不了口說是他們輕敵,以為有九長老在,凡間沒有妖魔可以傷得了他們才掉以輕心,直到看到師妹死去,師弟重傷才悔不當初。 就在他們注意力都在蔣千身上時,突然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房門外,他正是被人當成月老的白夜。 白夜一臉懵逼地看著房里賀鈞人等,喃喃說道:我回來了?那我是怎么回來的? 郁悶,既然回來了。 為什么不把他送回房間里? 過了好幾秒,白夜才緩過神,接著,他感覺雙手沉甸甸的,低頭一看,雙手抱著一個紅布包著的大包袱。 這是什么? 白夜眼底閃過疑惑,打開一看,竟是方安他們給的供品,這些東西怎么跟他一起回來了? 突然,嘩啦一聲,包袱里的水果一個接一個的落在地上,引起房里人的注意。 賀鈞他們轉頭看向房門,見白夜手忙腳亂地去接掉落的水果,倏地沉下臉色,賀鈞走到白夜面前壓著聲音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現在九長老他們心情特別不好,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招惹他們,他可不敢保證白夜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 白夜騙他說:我路過的。 賀鈞推了推他:你趕緊回房去,明早八點前不準出來。 白夜也不想跟駱區利他們待在一起,轉身就走。 等等。駱區利一步上前按住白夜的肩膀,冷怒道:白夜,要不是你這個烏鴉嘴說我們會出事,我們又怎么會受傷? 白夜皺了皺眉。 賀鈞抓住駱區利的手腕:阿利,我知道你們傷心難過,但也不能把事情怪到無辜的人身上。 駱區利冷笑:他無辜?要不是他說我們會死,小茗會死嗎? 賀鈞面色一頓,又道:白夜會算命,他知道你們有事才這么說的。 他一個麻瓜會個屁算命。 賀鈞: 白夜對著駱區利嗤笑一聲:我要真有烏鴉嘴能力,第一個就咒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也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咒我。駱區利揮拳而上。 賀鈞神色一凜,急忙把白夜護在身后:阿利,你理智一點,你要真的打死他,你會遭到家族處分,輕則你會被趕出賀家,重則會廢掉你一切的努力。 駱區利動作一頓,要是被廢掉全身修為,比要他命更可怕。 在我們的事情上,白夜也許是無辜的。魏療撿起地上的水果說:那這些水果呢,他敢說他也是無辜的嗎?我記得之前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身上的背包可沒有背多少東西,可這些水果又怎么解釋?阿鈞,你別說這些水果是你給他的。 賀鈞看著散發著靈氣的水果,微微一怔,轉頭問白夜:這些水果你哪來的? 他是跟白夜一起來的,白夜要是帶了這么多水果,他不可能不知道。 白夜翻個白眼:說了你也不會信。 他要是把之前的事情出說出來,再說供品是它們自己跟著他回來的,賀鈞肯定會把他當成神精病,然后把他送到精神病院。 魏遼冷笑:我看你根本就說不出水果是從哪來的。 白夜是沒辦法跟他解釋,可他為什么要跟他解釋水果來源? 他莫名其妙道:滿大街都是賣水果的地方,而且都是幾塊錢一斤,那我有水果很奇怪嗎?干嘛搞得我好像偷了別人水果似的。 賀鈞皺眉說:這些水果和外面賣的水果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白夜認真看了看地上的水果:難道這些是幾十塊一斤的水果? 賀鈞一臉無語地翻個白眼,普通人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這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