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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抱著腦袋,不停地在想,賴晗煙的腳什么時候可以落下去。 是不是只是嚇嚇他,不敢真的把他踢壞? 他度日如年,覺得時光流速都有變慢。 腳不停在打轉,賴晗煙終于覺得累了,停止轉圈圈,不做猶豫地踹上去。 似乎還發出了一聲脆響,所有圍觀的男人都忍不住瞄一下身下。 簡直發出了隔山打牛的效果。 不禁猜測,那位色膽包天的兄弟,那玩意不會碎了吧…… 這一腳來得突然,男讀者都做好賴晗煙放過他的準備了,沒想到還是要挨上一腳。綿綿密密的痛感頃刻延綿到全身,他痛地繃不住,身體不停在地上扭動,痛苦□□著。 踢完之后,賴晗煙都嫌臟了自己的鞋,忙不迭將鞋底蹭著地面,蹭走上面的臟污。 收拾完沾染在身上的晦氣,賴晗煙拍拍手,對著阮蘇蘇微微一笑,由衷發出贊賞:“身手不錯?!?/br> 阮蘇蘇搖頭,“我只是憑著沖動做出的行為?!?/br> 她沒有往自己身上攬功,而且說的也是真心話,看到猥瑣男站珀西便宜的那一刻,她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揍趴這個孫子! 和賴晗煙交談一會,阮蘇蘇忽然覺得有點熟悉,可她快速掃過賴晗煙的五官,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她。 便沒有多想,大約是她身上有種熟悉的氣味吧,和她認識的哪個人有些相似。 沒再理會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讀者,她起身,緩步走到珀西面前,大著膽子打量她傾慕了許多年的女人。 方才她溫柔給一位位讀者簽名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可是此刻的神情卻截然不同了,她不在安靜,而是帶著焦躁和惡心,不停地用紙巾去擦自己的手,直到泛紅泛皺也沒有停歇,似乎察覺不到疼痛似的。 發辮晃動之下,露出白玉般的耳朵,她也無所謂,沒工夫去管了。 看起來慌亂無措。 可想而知,因著變態男讀者的突然舉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刺激。 如此情景,阮蘇蘇對傷害到珀西猥瑣男更恨,恨不得把他閹了,叫他當不成男人才好。 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名為心疼的情緒,猥瑣的行為對她來說也是侮辱,她喜歡珍視的作者被人這樣對待,她也很不好受。 想了想,她從包里掏出一包濕紙巾,伸到珀西眼前,柔聲勸慰:“別用那個擦了,這個好用點?!?/br> 濕紙巾沒有那么粗糙,珀西一定要擦干凈的話,濕紙巾就柔和多了。 “謝謝?!?/br> 葉希染接過濕紙巾,拆開包裝,果真拿起一張紙巾凈手。 被阮蘇蘇一打岔,她一個激靈,從失神的狀態中醒悟過來,心中五味雜陳。 剛才阮蘇蘇為她出頭的一幕,雖然場景很是混亂,可她還是看清了阮蘇蘇是如何把猥瑣男放倒,又是如何冷笑著邀請同樣不滿的賴晗煙一起收拾他的,用最真摯的心來保護她。 沒想到兜兜轉轉,她換了個身份,與阮蘇蘇的人生壓根沒有交集,還是蘇蘇挺身而出保護了她。 她和阮蘇蘇在云拂寺抽的簽,真的很靈吧,她和蘇蘇相遇就是命中注定,月老撒下紅線,纏繞在她們的手腕上,安排各種巧合讓她們相遇相知,無聲告訴她,蘇蘇就是她命定的人。 一次又一次,在她尷尬羞憤的時候,阮蘇蘇天神降臨般出現,帶她逃離尷尬,在無數人面前解救她。 就好像電視里長長演的英雄…… 蘇蘇,是獨屬于她一個人的英雄。 內心深處,住在她隔壁的女孩子,如今的愛人,身影又愈加深刻了。 她無意識擦手的動作緩慢,但沒有停止,原先搓紅的地方逐漸恢復成健康的月白色,瞧起來沒那么滲人了,阮蘇蘇放心了一些。 西寶情緒有穩定下來就好。 “一切都過去了,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你不要把臭溝里的爛人放在心上,徒增不快?!?/br> 阮蘇蘇嘴上這么說,其實她真心認為,猥瑣男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簡直是沒有道德下限的,無視禮義廉恥,九年義務教育什么也沒教會他們。 出乎她意料的,對于她稍顯逾矩的安慰,珀西居然認真聽到了,并且煞有介事回復她:“嗯,我不會記得的?!?/br> 這下輪到她發愣了。 身后的□□聲逐漸弱了一些,阮蘇蘇看也不看,憑著記憶給猥瑣男的小腿補上一腳。 身后果然傳出難聽的悶哼。 哼,猥瑣男品德敗壞,聲音還難聽地沒邊!阮蘇蘇嫌棄地想。 面對珀西時,她就宛如一朵向陽花,盡顯溫柔和喜愛?!皩δ莻€混蛋,大大想怎么做?” 她想為珀西出氣,把大大受到的郁氣都揮發出去。 葉希染思考了一會,答:“我希望他可以受到應受的處罰?!?/br> 言下之意,額外的懲罰不必加,就像阮蘇蘇所說的,她懶得和這種爛人多做糾纏。 阮蘇蘇點頭,她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滑動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接著放在耳邊,語速輕快流利地訴說一大段話,到掛斷電話,花費的時間并不長。 隨手做完一切,阮蘇蘇卸下一身緊繃,對著葉希染輕快說道:“等等就好了?!?/br> 她剛才撥了片區警察局的報警電話,在地圖上看,警察局距離會場不足2km,很快猥瑣男就能等到屬于他的結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