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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這幾天都沒人可以交流,沈清疏也覺得挺憋悶的,現在遇到一個從前認識的人說說話,也很是高興。 她抖了抖自已汗濕又風干的衣衫,苦笑道:“三天都沒洗澡了,哪里還有什么風采?!?/br>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幾年未見的生疏消散了些。 沈清疏走到墻邊,隨意地拂了兩下灰塵,盤膝坐下,道歉道:“剛才沒認出你,真是對不住,不過我們也就一面之緣,幾年沒見,關兄是如何認出我的?” 她這幾年,不說變化很大吧,個子總長了一大截,臉也長開了一些。 關意明也不在意里衣打臟,在她旁邊坐下,笑道:“哈哈,說來也巧,我剛在那邊歇著,就見個穿青衫的人走來走去,我心想天氣這么熱,大家都袒胸露乳,像我這樣披件里衣就已算好了,居然還有人穿外袍,就多看了幾眼,未曾想越看越眼熟,竟是沈兄你?!?/br> 說著,他好奇地瞥過來一眼,“沈兄,你不熱嗎?” 怎么不熱?沈清疏都熱死了,可她敢脫衣服嗎?就算著了白色里衣,汗濕以后也太透了,她汲取上次的教訓,這次就只在外面穿了一件輕薄的青色外衫。 “我這也就是一層,和里衣一樣的,”她撩起袍子下擺,露出白色褲腿,猛扇幾下,信口胡謅道:“關兄你有所不知,我們考試要考九天,出場時里衣都被汗漬浸黃了,我看著惡心,換個青色的,雖然還是臟,但看不出來,心里能好受點?!?/br> 她這么一說,突然自己也覺得頗有道理,夏日炎炎的,九天不洗澡不換衣服啊,簡直要逼死潔癖和強迫癥。 關意明頷首贊同,“原來如此,沈兄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 他扯起自己的領子細看,嫌棄地嘖了一聲。 沈清疏干笑兩聲,疑問道:“對了,你怎么也是此次參加鄉試?” 以關意明的學問,她還以為他上次就中舉了呢。 關意明怔了下,神情有些苦色,“說來話長,家母去世,守孝了三年?!?/br> “抱歉,我失言了?!睕]想竟戳到人家痛處,沈清疏連忙道歉。 “無妨,都好幾年了,沈兄你也不清楚,”關意明勉強笑了一下,又問:“沈兄你呢?” 沈清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就純粹是學識不足,這次再戰了?!?/br> 關意明安慰道:“以沈兄學識,這次一定能得中?!?/br> 沈清疏道:“借你吉言?!?/br> 鄉試這么折騰,她當然也希望得中。 傍晚太陽落山,沈清疏把爐子搬出來,照樣煮她的大雜燴。 菜葉子沒有了,還有泡發一下就能煮的香菇木耳豆皮之類,她撕碎了煮到粥里,和著鹵rou一起燉。 關意明蹲在她旁邊,聞著粥香直咽口水,他只帶了干糧,嚼著風干雞在旁邊望著爐子,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他這幅樣子,沈清疏不好吃獨食,給他也盛了一碗,遞過去,客氣地問:“你要不要吃一點?” 關意明嘴上說著“這不好吧”,手里卻飛快地接了過來,顧不上燙,迫不及待地吹吹氣就喝了一口,咽下去,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沈清疏自己也嘗了一下,發現她廚藝還是那樣,也就是沒有焦糊,煮熟了勉強能填飽肚子的樣子。 她疑惑道:“關兄,你沒有帶米進來嗎?” “我不會煮飯?!标P意明極快地說,他小口小口喝著粥,幾乎抽不出空回答。 “這又不難,你家人給你備好,全部倒進去煮就是了?!?/br> 關意明搖頭道:“不行,我以前試過的,看不來火候,煮出來要么生的,要么焦的,有時還會著火,燒著卷子?!?/br> 沈清疏無話可說,這么簡單都不會,她還以為她這廚藝就能叫廚房殺手了,沒想到還是小看了其他人。 關意明又辯解道:“你看,其他人也沒幾個會的?!?/br> 沈清疏環視一圈,見果真只有小部分在煮飯,大多數都是蹲在那里,苦大仇深地啃著干糧,羨慕地看著煮飯的考生。 真是“君子遠庖廚”的真實寫照了。 吃了晚飯,沈清疏盛了清水刷牙,考試時取水出恭都有人跟著,沒那耐心等你刷牙,號房里也根本沒條件,她這幾天都是含一口水隨便漱一漱。 關意明回去號房,也許是吃了她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熱情地拿了參酒過來和沈清疏分享。 沈清疏擺擺手拒絕,“我不喝酒,關兄你自己用吧?!?/br> 關意明有些詫異,解釋道:“這是參酒,后勁不大的?!?/br> “參酒我也不愛喝,還是太辣了,”沈清疏搖了搖自己的酒葫蘆,“我酒量淺,只喝米酒?!?/br> “米酒?”關意明差點笑出來,“沈兄,你這可不行啊,以后官場上應酬,你不喝酒怎么行?” 沈清疏笑笑,“怎么不行?哪項考試會考我們酒量,說酒量好的才能做官?!?/br> “確實沒有哪項考,”關意明哭笑不得,“但這是官場慣例,譬如你赴宴,上官叫你喝,你喝不喝?” “不喝?!?/br> “不喝你也許就會得罪上官?!?/br> 沈清疏道:“只不喝酒就得罪了,這么小氣的上官,喝不喝酒我都早晚有一天會得罪他。況且即便得罪了又怎么樣,還能因為這點小事把我給罷免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