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阿肆,覬覦公主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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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皮客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便是四肢能動,也嚇得僵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唯恐那鋒利的刀刃掀開頭皮,順著五官一路割下來。 再顧不得旁的,剝皮客痛哭求饒道:“大人!求大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顧肆眼底升騰起濃郁的戾氣,冷笑道:“饒命?我自然不會輕易要了你的性命!” 想到喬佳覓就是因為面前這個畜生險些遇了險,如今更是受到極度驚嚇,夜不能寐,顧肆只想把面前之人千刀萬剮。 又怎會輕輕松松讓他死了?! 匕首稍一用力,犯人的頭皮便滲出血線,順著額頭和眼皮一串蔓延了整張臉。 獄中傳來一聲凄厲過一聲的慘叫,嚇得大牢里的其他犯人瑟瑟發抖,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看不見的陰影里。 今日大牢中這是來了怎么樣一個煞星?! 會不會收拾完那個犯人,扭頭就來收拾他們? 救命! …… 從大牢里走出來后,顧肆吐出了一口濁氣。 男人的手指仍是骨節分明、刀鑿斧刻的藝術品一般修長有力,可偏偏上面沾了暗色的、已經干涸了的血跡,平添幾分冷漠之意。 他眼神中的肅殺還未褪去,不經意間的對視,硬生生讓牢門口守著的衙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顧大人……”衙役口吻中帶了些不知所措。 顧肆收斂了周身氣勢,沖他微微點頭:“把牢里處理一下,別讓人死了?!?/br> 衙役噤若寒蟬,趕忙應了聲。 及至顧肆離開大牢范圍,那衙役渾身上下豎起來的寒毛都沒有平復下去。 不過衙役尚不知曉的是——今日這一出之后,牢房中接連好幾日都不再有犯人鬧事。原先一個個光腳不怕穿鞋的刺頭們,安生的仿佛一只只乖巧的鵪鶉,也算是給他減輕了負擔。 另一邊,顧肆衣袍仍沾著血痕,來到了青鎮衙門縣令跟前。 那縣令是喬佳覓的大伯家堂姐的夫君,一直被她喚“姐夫”的,自然向著小姑子,也縱容了顧肆今日去牢房的這一出。 他見了顧肆,忙追問:“怎么樣?問出來東西沒?” 顧肆輕輕地把罪狀書擱在了縣令案頭。 那認罪書上不可避免地帶了血,筆走龍蛇,是顧肆的字跡。 縣令一目十行看過去,等看完了內容,不由瞪大了眼睛:“這,這……這樣株連九族的死罪,他是怎么吐出來的?!” 顧肆冷笑一聲:“一身軟骨頭的跳梁小丑,一會兒功夫便將罪認了個干凈?!?/br> 男人雖未提及自己是如何審問的,可瞧著這一身的血,還有罪狀書上清清楚楚羅列數道可以株連九族之罪,想來也知道那賊人是受了怎樣的折磨才肯說出這些。 縣令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間只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人還活著吧?” 顧肆淡淡道:“死不了?!?/br> 縣令松了一口氣,提醒他道:“如此大逆不道的罪狀,需得上報給京城,送到陛下案頭。人是萬萬死不得的!” 顧肆不置可否,縣令不放心地叮囑他:“阿肆,覬覦公主的大罪,不是咱們能處置的!此番抓住這個賊子,也是你立了全部的功勞,正好借此機會向朝廷請功。你可不要沖動,在這個節骨眼壞了事!” 男人劍眉微蹙,神情冷漠到了極致:“我已讓衙役看好他,不讓人死了便是?!?/br> 縣令趕忙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要我看,你今日還是先回家,去陪著佳覓,旁的事情有姐夫在,必定處理得妥妥當當?!?/br> 他說的“處理”,也不過是給顧肆料理尾巴罷了。 顧肆知曉縣令的好意,便出聲謝道:“多謝姐夫?!?/br> 男人徑直回了家,只留下神情焦慮的縣令,為著如何向朝廷遞折子頭疼不已。 三日后,快馬加鞭的奏折從青鎮一路遞到了皇帝案頭。 皇帝如今也有五十出頭,壯年已過,看完奏折上的字之后,氣得兩只手都在打顫發抖。 身邊太監急忙出聲來勸:“陛下!陛下息怒!自己的身子要緊!” 皇帝一雙眉毛幾乎要倒豎起來,厲聲喝令宮人:“去傳臨安,讓她即刻前來見朕!” 臨安公主是當今陛下的掌上明珠,作為最小的一個公主,又是貴妃所出,生的花容月貌、性情活潑,皇帝對她極盡寵愛之能事,年逾十五了還養在宮里。 加之臨安公主的胞兄是皇上最看重的大皇子,是日后最有可能奪得帝位的皇子。 在這京城,沒有人不對這兄妹二人又敬又怕。 宮人不明白皇上的火氣是沖誰發的,急忙前往貴妃居所去喚公主。 臨安公主坐在秋日花園的涼亭中,正在由宮女往纖纖十指上涂著蔻丹,分毫不知來自青鎮的奏折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聽聞宮人來傳,那涂蔻丹的宮女手一抖,鮮紅的顏色便蹭到了公主指甲外面去。 臨安反手就是一巴掌:“大膽!笨手笨腳的東西,還不自己掌嘴?!” 宮女臉色煞白一片,急急忙忙跪倒在地,二話不說便用力在自己臉上掌摑了起來。 臨安公主跋扈,這事闔宮都知道,只有陛下總覺得自己的小女兒性情天真、單純肆意。 皇帝身邊傳話的太監出聲提醒:“公主,陛下命您即刻前去,許是有急事呢?!?/br> 臨安公主不滿極了,只能命人草草擦去她手上涂了一半的蔻丹,提著裙擺跑到了皇帝處理政事的大殿。 進了殿中,她飛速行了一禮,便對皇帝撒嬌抱怨:“父皇!您有什么事情喚兒臣過來?兒臣正涂蔻丹呢!如今全毀了!” 誰料皇帝非但沒有對著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笑臉相迎,反而鐵青著一張臉,責罵道:“荒唐!荒唐!臨安,做出那樣的荒唐之事,還不給朕跪下?!” 臨安公主從小到大沒有受過皇帝一句重話,更別說責罵。 她當即跪倒在地上,神色茫然委屈:“父皇,兒臣,兒臣不知犯了何錯……” 皇帝面上一陣青一種紅,卻還是給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留了面子,揮退宮人后問她:“那個叫林謳的,是什么人?” 臨安公主一怔,趕忙低下頭掩飾了慌亂的神色,支支吾吾道:“兒臣,兒臣不認識什么林謳?!?/br> 皇兄不是答允她已經處理掉了那個戲子?! 怎得又會被父皇知曉! 皇帝震怒:“大膽!都到了此時,你還敢欺君?!” 臨安公主心里素質太差,直接被這一聲怒吼嚇得哭了出來,心中還抱著幾分僥幸:“兒臣不敢欺瞞父皇,那林謳,不過是一個戲子罷了,何以至于讓父皇這般責罵女兒?” 皇帝的胸膛劇烈起伏,看著自己寵愛多年的女兒滿臉不解和茫然,咬牙問道:“你和那林謳,可有行茍且之事?!” 臨安公主差點沒能控制住喉嚨深處的尖叫—— 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他全知道了?! 臨安公主嚇得六神無主,遲疑了片刻,繼而矢口否認:“兒臣不過是喜歡聽戲罷了,與那林、林謳,素不相識……” 就在臨安公主停頓的那一剎那,皇帝便知她沒有說實話,再對上她心虛不已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么說來,奏折上所說的齷齪事,是真的了?! 皇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