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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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年級大了,沒法再出谷捕獵,現在隊長的位置就空缺了出來,這段時間一直由奇暫時擔任著。但黑是巖手把手教出來的,巖想讓他直接當隊長。 沈懷瑾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那你現在糾結是因為黑的能力還不夠嗎? 厲猶豫著點點頭,其實我當隊長的時候,跟黑現在也是差不多大小,但黑性子不夠沉穩,做事也由著脾氣來 等一下。沈懷瑾笑著打斷了他,所以你覺得你當時就很沉穩很能克制脾氣嗎? 回憶兩人剛剛遇見時的場景,黑與當時的厲相比,還不知道是哪個更成熟些呢。 銀發獸人一時語噎,嘆了口氣,別鬧。 沈懷瑾也只是簡單開個玩笑,他聳聳肩,你繼續。 厲繼續道:奇也沒幾個炎寒可拼了,他不想擔任隊長,我考慮了一下隊伍中大小合適、能力又勉強能夠上的,覺得樹倒是不錯。 恐怕不只是這兩個原因吧?沈懷瑾看著厲的眼睛幽幽道。拋去大小這種無關緊要的因素,樹的能力確實不錯,卻不拔尖,但有一點是別人所比不上的,他是沈懷瑾絕對的擁躉。 銀發獸人從鼻腔發出一聲淺淺的哼笑,捏了一把沈懷瑾的后頸,沉聲道:想的這么多? 沈懷瑾挑了挑眉,很有默契地沒再多問,在晚風中悠閑地伸著懶腰,隨口道:感覺我身邊的人都挺強的,你看溪怎么樣?上回我瞧見他把黑揍得滿山谷亂跑著求饒,可好笑了。 厲自后方挽起他隨風亂甩的長發,手指小心翼翼地撥弄,直到將一頭黑發高高束起,嘴上也閑談著,溪的聰明勁兒是不錯,就是缺少了點力量。他頓了一下,但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我真的會考慮讓他做隊長的可能性。 目前為止,溪真的是做到了他能達到的最好,至于未來的事情,可還說不準呢。沈懷瑾握拳,轉身錘了一擊他的胸口,你說的有道理,現在情況特殊,突發事件可能也會多一些,讓經歷過更多的樹接手確實好。黑么,就再多學兩年,讓這小子在山野間瀟灑一段時間后,再背上重擔吧。 厲點點頭,就這么辦,巖那邊我去解釋。 沈懷瑾捏捏他的胳膊,也不看他,只是氣定神閑道:干什么事情都有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慢慢來就來,不用這么束手束腳。 銀發獸人將下巴擱在沈懷瑾頭頂,聲音已經軟和了下來,我知道,還好有你在身邊。 被身高差死死壓制住的沈懷瑾只得戳戳對方結實的腹部,很是無情地打破溫情的這一幕,無奈道:好啦,趕緊起來,我們泡點豆子做黃豆醬。 厲忍著癢意往后躲,順勢抽身,黃豆醬?是醬油嗎? 不是。沈懷瑾搖搖頭,一鼓作氣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獸人逼退到一邊,才道:比醬油要再稠一點,總歸也是做菜用的 厲提前接上了他的話,做出來你就知道了。 沈懷瑾一愣,看到對方得意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把剩下半筐的黃豆搬過來,今晚先泡上,明天再煮好了。 得令。厲應了一聲,信步就往工棚走,沈懷瑾也搬了個大缸到竹道口,清洗干凈后倒入豆子,再灌水沒過所有的黃豆。 等明天起來再說吧。沈懷瑾站起來拍拍手掌,和厲一同回了屋子,匆匆洗漱過后,便上床休息。 山谷內空曠而寂靜,只有很偶爾的一兩聲鳥鳴,身邊又有獸人沉默地扇著風,在這樣的環境下,沈懷瑾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醒來,沈懷瑾只覺自己渾身滿滿精力,連抗十筐豆子都能不帶喘的。 他搖醒了一旁還是半睡半醒的厲,語氣輕快道:走,起床洗漱吃飯去。 銀發獸人搓了把臉,順從地起身跟隨他出門,晨起時的嗓音沙啞低沉,瑾,今天怎么醒這么早? 沈懷瑾早已將他他拉到了竹道口洗漱,嘴里混著粗鹽和枝條,含糊不清道:你別忘了,我們今天是要煮豆子的,煮完豆子還有其它活要干。 厲認命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利索地洗漱完,便去蒸些蛋羹和紅薯,又端出各色的小菜,一一擺到了石桌上。 沈懷瑾洗漱完則蹲在一旁泡著豆子的大缸邊上,耐心地撇去浮在上方的癟豆,再搓洗了一把余下的豆子,確保豆皮上的灰塵臟污被盡數剝離,又換了兩次水,大致瀝干水分后才將其扛到灶旁。 他挑了個專燉湯的大鍋,將豆子分兩批放入,再倒入沒過豆子的清水,蓋上蓋用大火燒開后再行燉煮。 趁這工夫,他也能坐下吃個悠閑的早飯。 安送來的酸蘿卜極為爽口,一口一片很是過癮,能很好地解去紅薯的那股子甜膩感,又不會過于澀口。沈懷瑾再吃一碗蛋羹,便心滿意足了。 吃完飯后,厲要去收拾獸圈和鳥棚,沈懷瑾也得看顧他還在灶上煮著的豆子。 黃豆已經被煮至軟爛,更顯得鼓鼓囊囊的,熱騰騰的豆香在掀開鍋蓋后便迎面而來。 沈懷瑾揮散眼前的水汽,將鍋中的豆子小心翼翼地取出,瀝干水分并晾涼后放到干凈的罐子中進行密封。 兩鍋豆子共裝了八罐,都被放到了相對暖和的儲藏屋中,靜待自然發酵。 忙完這一切,不過還是清晨微風拂面的好時光。沈懷瑾擦了把額頭的薄汗,看對岸逐漸地喧鬧起來,內心格外充實且自在。 第158章 、蓮子 砌墻不是難事, 大家上手以后,效率也越來越高。沈懷瑾不得不常待在對岸, 指導大家如何箍出門窗的框架,還要注意留好火坑的煙道。 墻體被砌好后,吊頂的工作又開始了,需要大量干燥的木材,也得虧沈懷瑾平常都注意著會挑些良木送去山洞里陰干,這才能夠滿足一整個部落的需求。 為了盡快住上好房子,大家都是頂著炎炎烈日、不知疲倦地干著活,沒有半點偷懶的心思。不過就目前的速度來看,要在衰季之前住上新屋還是輕而易舉的,大家終于還是放回了一些心思在日常的采集和打獵上。 沈懷瑾也有跟著出去過幾趟, 采些蘿卜和紅薯回來。這個時節的蘿卜很是清脆甜爽,既解暑又開胃,很受他的喜歡。 而安自從見過沈懷瑾演示的獨木舟模型,就時刻念叨著要做幾艘大的,劃去湖中采果子,也就是沈懷瑾所說的蓮蓬。 沈懷瑾每每聽到都有些無奈,安, 我說的做獨木舟其實也只是個建議,不一定要照著來的,畢竟能讓蓮扎根的湖水,勢必不會太深。 瑾,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直接下水嗎?安稍稍瞪大了眼, 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那處湖水我們沒有下去過, 又常常被蓮葉遮擋著看不見水下,里面說不好有什么的,還是劃舟過去吧。 那隨你們吧。沈懷瑾聳聳肩,我只是覺得為些蓮子專門挖幾艘獨木舟太過麻煩了。 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都是在去濕地那邊采集的時候順便準備的,等挖好了再來找你。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沈懷瑾也不再多辯駁,總歸于他而言,下到不了解情況的水域里,確實不是件穩妥的事。 大家緊趕慢趕,時光不變流淌。 雨期后的天雖說有些降溫,但總體還是燥熱難耐的,正午的陽光灼熱得叫人難熬,地上與枝頭的綠意也被曬得蔫蔫的。 沈懷瑾趁著早晨還有些微風的時候,將屋前兩棵桃樹剩下那些果子一并摘了下來,清洗干凈后,小部分熬成了桃果醬留著將來泡茶喝,另一部分則制成了果脯,晾在陽光下,由著粉白的果rou一點點地被曬干水分,化作更為有人的玫瑰色。 厲雖說也在幫忙,但時不時還要吃上一兩塊,惹得沈懷瑾不耐煩地將他驅走,厲,你要真想吃桃子,我就再給你去濕地摘些新鮮的來,不許再偷吃這些果脯了。 銀發獸人將剩下半條未干的果脯塞入口中,連忙做了一個求饒的姿態,嘴里含糊著道:獸圈里鬧騰得很,瑾,我就先去放牧了。說完,很是警惕地抬腿便走,不給沈懷瑾任何偷襲的機會。 還未等他走遠,沈懷瑾身后邊傳來了靠近的腳步聲,安有些輕快的聲音也隨之而來,瑾,你也想去濕地呀?正好我們的獨木舟挖得差不多了,想讓你跟著一起去看看呢。 沈懷瑾回頭,看到的便是面前笑意盈盈的安以及對岸翹首以盼的亞獸們。 這么快呀?沈懷瑾有些驚訝,那你等我一小會兒,我很快就好。 行!安順勢往邊上一靠,又朝著對岸的其他亞獸揮揮手,高聲道:瑾有空,能跟我們一起去。 沈懷瑾拿了些紗布將曬出的果脯蓋好,以防蚊蟲或者灰塵沾染,又在工棚中挑了斗笠和藤筐,穿戴整齊后便與大家出了山谷。 此刻還是上午,陽光尚且不算炙熱,大家走得很快,嘴上也嘰嘰喳喳的,有些興奮。 瑾,你說的那個蓮子吃起來是什么口味??? 聞著香,吃起來的味道微微有些甜,但如果蓮蓬已經老了你,那蓮子心會有苦味,得提前去掉。沈懷瑾一邊回憶嫩蓮子嚼起來的那股清甜滋味,一邊講述著。 ???邊上的亞獸有些吃驚,聽到后半句時,嘴角都有些微微下撇,蓮子還會是苦的?那我們干嘛還要摘來吃呀? 沈懷瑾無奈道:摘了心的蓮子rou就不苦了。你別以為苦就是不能吃,蓮子心其實功效很多的,能夠清熱去火,還能助眠。這段時間天那么熱,大家又得頂著太陽干活,吃點蓮子心還是很有好處的。 都聽聽,都聽聽。安玩笑似地嚷道:瑾早說了是好東西,要不然我會專盯著挖獨木舟嗎? 邊上的小亞獸做了個鬼臉,安,剛才瑾說蓮子可能會苦的時候,我可看到你的表情了。那么他比劃了一個很大的手勢,那么震驚又委屈。 沈懷瑾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安聽到后,臉一下便紅了,惱羞成怒地要去捉那多嘴的小亞獸,結果被對方靈巧地躲開。 在兩人的你來我往中,隊伍也被沖亂,大家紛紛追逐嬉鬧了起來,將原處在隊伍中的沈懷瑾鬧了個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是誰在追逐中不小心撞到了他又匆匆跑來,沈懷瑾呆愣了兩秒,終于不管不顧地重新沖入人群,一同嬉鬧起來。 明明也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樂呵的事情,偏偏一群年歲都稱不上小的家伙們就這么在野外打鬧了起來,就連一向以沉穩自居的沈懷瑾都掛上了放肆張揚的笑容。 好在他們也沒忘了出谷的目的,追逐著竟然也就到了濕地附近。 視線中被蘆葦蕩遮掩了大半的碧湖寂靜無波,只有大片大片的綠荷立在湖面及水上,水天相接之處,偶有白鳥集群掠過,驚起蘆葦蕩漾。 沈懷瑾每來一次,都要被濕地這種靜謐而細膩的美驚上一回,他喘了口氣兒,看向身邊的亞獸,安,獨木舟在哪兒呢? 安使了個眼神,走,跟我們來。 沈懷瑾跟著到了連綿的蘆葦蕩邊上,只見亞獸們幾下便從茂密的黃色蘆葦中拽出了幾艘獨木舟來。他仔細一看,竟有七條之多。 這七艘獨木舟樣式都很簡樸,平底大肚,頭尾稍顯尖銳,是為了更好地進出蓮叢。大概是為了承載更多重量,亞獸們挑來作舟身的樹干很是粗壯。 沈懷瑾注意到獨木舟內部黑漆漆的,顯然亞獸們是先用火燒掉了要挖去的那部分,再拿其它工具稍作修整才做出的形狀。也怪不得他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挖出七艘之多的獨木舟來。 先用火燒出大致形狀確實省力氣,我怎么就忘了告訴你們呢。沈懷瑾有些懊惱地敲敲自己的腦袋,還好你們知道這么做,不然可太浪費時間了。 這也是安告訴我們的。邊上的亞獸道,我們是第一次這樣做。 安有些驕傲地挺起胸膛,我之前看瑾這么制作過木臼,想著也是差不多的過程,就拿來試試了。 多虧你了,安。沈懷瑾看著他,真誠道,你能從一件事情中找出方法,接著運用到其它類似的事情上,這是一種很可貴的能力。 被他灼灼目光這么看著,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尖,嗓門也難得變小,就我也只是跟著你學的而已。 沈懷瑾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那就繼續保持吧。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獨木舟和配對的木槳,朝眾人道:來吧,我們下水摘蓮蓬去。 聞言,亞獸們連忙將地上的小舟一點點向湖岸推去。直到半條已浮在湖水上時,沈懷瑾才喊了停。 木舟雖窄但廠,一條容納兩個人不成問題。 亞獸們逐一小心翼翼地踏上有些晃悠的小舟,坐定后被岸上的人一推,整條獨木舟便浮在了水面上。坐在其中的人稍有點大幅度的動作,木舟便搖曳起來,蕩開漣漪無數。 沈懷瑾與安同乘一舟,各執一槳,朝著荷葉的方向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