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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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把糖塊塞進嘴里,沉默地點了點頭。 少年心事,旁人多說無益。 沈懷瑾與他又閑聊了幾句,見后者不再像剛才那般低落,就拿著分配到的獸rou回了自己屋子,等待著在外修路的厲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沈:黑! 黑豹:巴扎嘿! (好冷hhh) 親戚之前送來一筐紅薯,因為甜度不夠一直沒吃,昨天我媽扒拉著看了一下,很愁,說都長芽了可怎么辦。 我:種了唄。 我媽:? 以及晚上吃飯我爸媽閑聊說養貓以后曬被子不方便,早知道買在三樓送個大露臺多好。 我:是啊,還能中紅薯。 我爸媽:? 感謝在20210201 02:31:03~20210202 01:34: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柚茶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2章 、花苞 新鮮的大耳獸rou被燉得軟爛, 剩下的一些內臟,也被沈懷瑾處理干凈后做成了獸雜粉絲湯。 不僅是他在忙碌, 部落里其它人家也漸漸做起晚飯,一時間山谷內炊煙四起。 辛苦了一天的厲和其他獸人們正是伴隨著漫天紅霞回的部落,他們一進山谷就聞到了撲鼻的香氣,一時間各自的肚子都躁動了起來。 厲在谷口就與大家分道揚鑣,他快步走到了兩人的小屋前。 沈懷瑾正在往粉絲上蓋獸雜臊子,見厲回來,連忙招呼他洗手吃飯。 剛剛出鍋的食物被擺上石桌,熱騰騰的還冒著香氣,兩人趕緊坐下,迫不及待要填飽肚子。 厲的食量大, 但吃得也快,早一步就放下了筷子。但因為最近與沈懷瑾在白日總是聚少離多,他格外珍惜相處的時間,便還是撐著下巴,聚精會神地看著沈懷瑾對比之下頗為文雅的吃相。 沈懷瑾被他盯得心里發毛,忍不住打破沉默。他時不時地撈著沉在碗底的獸雜,邊和厲說起白天的事情來。 我真有些擔心溪的狀態。他對自己的要求太高, 偏偏身邊唯一的對比黑又這樣優秀矚目。 厲不咸不淡地望向廣場那邊,語氣意味深長,溪的心態不對,如果調整不過來,他會害了自己。 沈懷瑾也緊跟著嘆了一口氣, 是啊,化形這事兒也急不得,畢竟還沒到真正成年那時候呢。 厲淡淡道:瑾, 化形早晚其實不是問題。 沈懷瑾一愣,他想起了在最開始來到部落的時候,修曾經為他科普過的那些知識。 崽子們雖然在成年后才能最終認定化形與否,但規律就是獸人崽子普遍強壯,亞獸崽子則普遍清瘦,這點基本上沒出錯過,部落也一直奉為圭臬。 也是因為這個規律,溪和黑都被部落默認為獸人崽子,連沈懷瑾也潛移默化地這么認定了。 因為大河部落的成員和新生兒都太少,所以對于崽子的能力培養就格外重視,還有了提前培訓獸人崽子的傳統,而溪和黑一起,已經接收了近兩年的各種訓練,身上各是承載著長輩們沉重的希望。 沈懷瑾聽懂了厲話里未盡的意思,也意識到最讓溪揪心的到底是什么問題。 如果事情最終朝出人意料的那個結果發展,沈懷瑾能認定,溪一定會深受打擊。 他有些愣神,筷子一個落空。 厲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寬厚干燥的掌心緊貼著后者的皮膚,別擔心,事情都會解決的。 沈懷瑾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主動轉移了話題,修路隊那邊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厲想起白天的事情也有些好笑,今天穿著布衣出門,同隊的獸人們都很奇怪,有的一直想上手摸,還有的打趣說要拿東西和我交換,我想要什么都行。 那你答應了沒? 厲嗤笑一聲,哼,讓他們的伴侶給他們做去。 沈懷瑾也跟著淺笑。 兩人閑聊到繁星閃爍,索性依偎著坐在了樹下。沈懷瑾原本想指星星給厲認識,卻無奈發現星系流轉,他已經全然陌生了。 他背倚在樹干上,仰頭望天、望星、望不可能望見的一切,陷入了沉默。 銀發獸人已經好久沒再看見這種純粹的沉靜眼神,他循著沈懷瑾的目光去找,卻一無所獲,只能滿天繁星回望。 在越來越久的沉默中,厲聽到了自己胸膛跳動的聲音,咚咚作響,讓他有些煩躁、有些焦慮。 他握住了男人垂在一旁的手,清瘦的腕骨、修長的手指和帶著薄繭的指尖,獸人無一不熟悉,他下意識地按摩起對方的虎口和關節處。 沈懷瑾敏感地注意到厲原本干燥溫暖的掌心變得有些汗濕,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情緒很容易讓人多想。 他攤開了對方的手掌,拿手指輕輕劃過那些汗痕,挑眉打趣道:厲,你在害怕嗎? 厲抿著唇,點點頭,又搖搖頭,獸人的綠眸在夜色中格外幽深。 果然如此。 沈懷瑾無奈,他回握住厲粗糙的大手,指著頭頂問道:看,那些是什么? 額樹干? 沈懷瑾淺笑著搖頭,是花苞。我說過,我們會在一個桃花盛開的時候結契,我沒有忘。 厲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內心的擔憂和搖擺一掃而空。此刻他若是半獸化狀態,定能讓人看到他身后那條銀色蓬松大尾巴在瘋狂地搖擺。 沈懷瑾看著他毫不掩飾的表現,還是按捺不住,他微微抬起上半身,在獸人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吻上了對方顫抖的眼皮。 即使日夜相對,仍覺得它們燦若星辰。 因為談心熬到了深夜,第二天沈懷瑾難得起晚。 厲擔心他休息不好,出門前將屋中的門窗關得嚴嚴實實,沈懷瑾打開窗戶才發現太陽已經高懸。 他揉揉臉出門,暗嘆自己果真是習慣了這里的老年人作息,一時之間熬個夜竟然還起不來了。 厲今日留在谷中,正在工棚里處理昨天帶回來的大薊和艾草。沈懷瑾見狀,洗漱后隨意吃了兩個紅薯,就坐下一起炮制草藥。 這些草藥一部分自用,一部分拿去藥屋那邊,由雨和苗炮制以后存好。這樣部落里哪個成員一旦有些小傷小病的,就不用專門來找沈懷瑾,直接在藥屋那邊處理了也方便。 兩人配合默契,時不時閑聊兩句。 厲,現在那條路修到哪個位置了? 大概修了有一半了,怎么了? 沈懷瑾沉吟道:溪水被污染后,那片竹林地的竹筍是不能吃了,但竹子還能用。我的紙快用完了,正好部落里現在多了不少木板車,我想拉幾車竹子回來造紙,也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厲肯定道:道路雖然不直接通到竹林,但距離并不遠,到時候我把竹子從竹林運到車上,你再拉回來就行。 不過。厲又猶豫道:造紙過程很艱辛,我這段時間又比較忙,我怕會累到你。要不,等我們修完路再說? 沈懷瑾擺擺手,修完路還要建窯爐,建好窯爐以后還是更多的事情要做,但我的紙快用完了,等是等不了的。 厲回憶了一下,皺眉道:你最近用紙應該也沒有很多吧? 生活用紙等不了啦。他笑呵呵的,而且我想趁現在谷內事情還不多的時候,把之前講過的那些寓言小故事和西游記的故事記錄下來,冊封成書。到時候放在新建的學館里,大家邊讀書邊學習,會更有效率。 既然沈懷瑾這么說,厲自然是尊重他的意見。 過了兩日,厲出門修路的時候,特地帶上了他。亞獸們之前為之興奮的木板車,終于將派上用場。 獸人們如今已經將路修到了竹林地再以后的位置,而道路與竹林果然相隔不遠。 沈懷瑾與獸人們,尤其是厲隊伍中的獸人們彼此相熟,大家都愿意來替他幫忙,但修路是公事,運竹子是私事,沈懷瑾不希望將它們混為一談。 因此只有頭一兩回,沈懷瑾由著厲幫忙把砍下的竹子運到了道路上的木板車上,再之后,他就要求親力親為,催厲趕緊回到自己的修路隊伍了。 沈懷瑾明白量力而為的道理,每次運的竹子都不多,再加上地面被壓得平整,而木板車本身就能卸去一部分力,在搬運了幾趟后,他除了腰有些酸,倒沒覺得太勞累。 不過到了午后,他還是自覺體力有些不支,索性竹子已運了不少,就提前完工回了山谷。 運來的竹子還凌亂地堆在屋前,沈懷瑾嘆了口氣,認命地繼續坐下干活。 他將兩米長的竹身砍成三截,然后破成竹條,又拿出儲藏屋里放了好久的石灰石,按照一層石灰、一層竹條的順序將它們疊在石灰池中,然后往水池中倒水,直到沒過竹子。 水一倒進去,石灰池中立刻冒出細小的泡沫,漸漸的,破開的泡沫越來越大,池水沸騰了起來,也變成了乳白色。 借助石灰加速殺青,讓竹子盡快褪去粗殼和青皮,既方便又快捷。 造紙的流程多且復雜,尤其是現在用紙量大增,沈懷瑾有意一次性制造出盡可能多的紙張來,但出于多功能的要求,他的石灰池建得太小,沒辦法一次性容納太多竹子,分批次殺青,又太耗費時間。 于是第一批竹子放入舊石灰池殺青后,他就開始在邊上打竹制框架,打算制作一個同等大小的新石灰池。 往常打框架一直是厲在干的活,沈懷瑾對此有些陌生,他一開始還手忙腳亂,拆了一次失敗品以后才得心應手起來。 只不過還沒等他打好一整個框架,辛苦了一整天的修路隊已經回來了,沈懷瑾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天已經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沒提前準備晚餐。 聽了這話,厲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我來。 兩人隨意吃了些烤rou和蛋羹對付了晚飯,就繼續未完的工作。厲負責做完竹框架的最后部分,沈懷瑾則拿來囤著的草木灰制作水泥。 草木灰經過加水攪拌,再撈出的糊狀物就是碳酸鈣和氫氧化鈣的混合物,將其烘干后燒成黃熱狀,再放入水中消解均勻,拌入骨料到能塑形就可以用了。 為了給水泥足夠的時間硬化,也為了不再熬到深夜,兩人暫時只用水泥給竹框架鋪了個底,然后填塞了三分之一高度的側面。 忙活了一整天,沈懷瑾早已困得不行,完工后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草草地上床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聊起別人的事 厲:不咸不淡。意味深長。 聊起小沈的事 厲:我太害怕辣!我太激動辣! 感謝在20210202 01:34:59~20210203 03:19: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冰柚茶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柚茶、朝暮之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cm520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3章 、蓑笠 靜謐的清晨, 雨水潤澤大地的聲音仿佛清晰可聞。在蒙蒙細雨下,山谷中的綠意都裹上了一層輕紗, 輕搖微擺,煞是可愛。 原本已經回溫的天也因這一場雨而重新陰寒了下來,涼意透過茅草的縫隙往屋里鉆。 沈懷瑾窩在巨狼身側,衣服下擺因為睡姿而卷起,精瘦白皙的腰身裸露在空氣中,難免激出了些雞皮疙瘩。 他不適地動了動身子,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下雨了嗎?他喃喃自語道。 聽到沈懷瑾的聲音,巨狼同樣睜開了眼睛。厲化作人形,起身斟了一杯涼白開,遞到了他手上。 沈懷瑾喝了兩口, 端著杯子下了床,踱步到窗邊,將窗戶支了起來。涼風刮進了雨霧,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身上立刻就被披上了外套。 厲將窗戶開小了些,隔絕了大部分的雨霧。即使有螢石微弱的光芒,屋內還是陰暗, 兩人只好點上了落地燈。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去年,臨山原只在水季剛剛開始那幾天雨水較為充沛,之后就難得見到雨意,今年卻有些不同,還干擾到了沈懷瑾的計劃。 對于植物來說, 這場雨確實貴如酥,但帶來的潮濕感和春寒卻讓人感到不喜,尤其沈懷瑾擔心雨落得太早, 會沖散他們昨晚才填上的水泥。 水季的天說不好。厲搖搖頭,對于這件事,他們向來無可奈何,有時候一直不下,有時候又下個不停。不過雨都不大,就是煩人。 屋外仍然煙雨蒙蒙,沈懷瑾卻不打算一直躲在屋內。 走,我們去看看水泥的情況。 說完,他拉上厲,兩人先冒雨跑到了工棚里頭,取了其中的簸箕往頭上一蓋,才又快步走去石灰池那邊。 好在新池上砌好的水泥形狀看起來并沒有變化,沈懷瑾蹲下身戳了兩下,沒戳進去。 這下他放心了,抬頭朝厲笑道:看來這雨是今早才下起來的,那時候水泥已經干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