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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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冷哼一聲,說得倒簡單。 誠沉吟片刻,才皺眉道:要將獸潮阻隔在部落以外可不容易,我們從來沒有這么試過,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沈懷瑾重新坐下,伸出手指叩了叩桌面。 這得根據每個部落不同的情況,制定不同的方法。比如說。沈懷瑾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道:大森部落地處森林,本來就是樹木叢生,能夠削弱一部分獸潮的沖勢。大森部落可以移栽樹木,層層圍住部落居住地,只留下供單人通過的間隙,到時候守在各個通道,接連絞殺沖進來的兇獸即可。 當然,為了阻擋獸潮,這種天然的屏障必須多圍幾圈,而且樹木的體積也不能小,所以這種方法耗費巨大,但對比傷亡慘重或是流離失所,倒不失為一種辦法。 誠從座位上起來,低頭踱著步思考,沈懷瑾的方法看似普通,他仔細一想,卻覺得是可行的。 邊上又有人質疑道:不是所有部落都生活在森林里,那我們其它部落的又該怎么辦? 沈懷瑾扯動嘴角,原本總是顯得溫柔的焦糖色眼眸一片冷淡,皮笑rou不笑道:每個部落情況不同,能采用的方法也不同。比如有吼部落依山而居,那就借地勢;有些部落臨水,就可以把水當做一部分的屏障。自己的部落自己最熟悉,大家還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先前發話的那人不好意思地咳了聲,大概也是清楚他說出口的話顯得自己有多無知又理所當然。 一時間,在座幾個大巫都低聲討論了起來。 沈懷瑾面色不改地坐著,小幅度地摩挲著他的木杖,獸首偶爾從深處反射出一絲銀光。 誠停下了他思索的腳步,將自己的木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待大家都默契地閉了嘴,一片寂靜時,他才開口道:瑾巫提出的建議確實是有可行之處,大家還有別的看法嗎? 晴開口道:我覺得瑾巫的方法不錯! 他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估計是受沈懷瑾的啟發而想到了什么好方法。 有吼部落的大巫也頗為自持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誠定定地看了沈懷瑾一小會兒,眼中閃爍,嘴唇蠕動著,似乎是想問他些什么,最后還是克制住了。 這些部落的大巫只知道嫌這嫌那,卻提不出實際可行的做法來,現今只有沈懷瑾的建議還算有些可行,實際cao作雖然麻煩,但照著他說的做,或許真能做到抵御獸潮。 他搖搖頭,有些失望。 既然這樣,大家都回去吧,和部落里的首領好好商談,看能不能依照瑾巫的建議,根據各自的情況,建起不同的屏障抵御獸潮。 沈懷瑾只顧遠眺,待幾個各懷心事的大巫離開以后,才起身,朝同樣未曾離去的誠的背影問道。 誠巫,大森部落地勢優越,你為什么還是如此憂心? 誠未曾轉身,他的聲音帶著沈懷瑾曾經熟悉的蒼老感。 年輕時,我跟著部落前往石火原趕集,曾經路過大河部落,見到了修巫。我們很談得來,他當時和我講起過獸潮的恐怖,我沒有在意,直到上一個寒季的獸群躁動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憶修當時的痛苦和告誡。瑾巫,我不知道你的方法是否能夠幫助部落抵御住獸潮。我活了一百四十年了,在未知的事情面前,仍然像沒用的崽子一樣深深恐懼。瑾巫,你說這是為什么? 沈懷瑾走到他身邊站定,遠眺。 群山寂寥,飛鳥長鳴,怒放的濃綠稠紅依然沒有褪色,在灼熱曜日下盛開生命的贊歌。 因為恐懼的本質就是未知,這是我們存活至今的本能。 誠巫,災厄即將來臨,我們避無可避,只能以接納的態度適應它,腳踏實地去解決它。憂心的情緒無法殺退獸潮,如果不想停止腳步,那就不留顧忌地往前走。 我們無法控制未知,但不同的所作所為卻能決定未知朝著哪個方向發展。一個舉措或許就能改變命運,微弱的螢光也有可能變成星火燎原。 誠偏過頭看著沈懷瑾,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瑾巫,你看起來很年輕,看待事情卻要比我更加明白,你今天幫助了我很多。我老了,也不在乎自己要在哪個寒季回歸獸神的懷抱,我只希望你們這群年輕的能順利地活下來。 臨山原注定遭此災厄,愿獸神保佑你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么么~ 不知道有沒有讀者會奇怪為什么土著的想法不是逃就是打我個人的理解是,獸人因為自身體質強大,早習慣了用自己的力量去對抗,反而忽略了對工具的利用,這也是和早期人類最大的區別之一,所以在面對獸潮這種事情上,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拿rou身硬剛,剛不過就跑這樣子。 感謝在20210114 02:01:50~20210115 08:40: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鹿上花開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糾結 回到樹屋, 沈懷瑾也有些心緒難平。 厲替他捏著后頸和肩膀,舒緩他有些酸澀的肌rou,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會上都說了些什么?有聽到什么實用的建議嗎? 對方溫暖干燥的掌心在沈懷瑾敏感的肩頸處輕揉慢捏,著實撫慰了他的疲倦。 沈懷瑾原本閉著眼享受,時不時從鼻腔發出一聲淺淺的悶哼,聽到這話,忍不住嘆了口氣,睜開了眼,眸子里流露著無奈。 幾位大巫也是束手無策,畢竟臨山原的部落不曾真正接觸過獸潮,也未曾有其它原的部落能幸存留下經驗之談。 我還聽說有吼部落一路趕來, 就經歷了好幾次野獸襲擊,咱們還算是幸運的了。 厲解散了沈懷瑾半長的黑發,一點一點地按摩著他的頭皮,低聲勸慰道:好在野獸還不敢襲擊部落附近的狩獵區范圍內,我們只需要在回去路上多戒備就行。 沈懷瑾點點頭,當機立斷,拿到稻谷和毛豆就盡快離開, 這樣就不至于因為路上的意外而拖延到衰季。 說起稻谷,下午的時候,原還來找了沈懷瑾一趟,說是聽說了沈懷瑾要求首領乾把綠珠曬干的事情,他也來問問需不需要幫沈懷瑾把稻谷也曬了。 聞言, 沈懷瑾一拍腦袋,頗有些哭笑不得,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稻谷當然得曬了。原,還要麻煩你再幫個忙,幫我把稻谷放到大森部落的空地處和綠珠一起曬了。這段時間陽光猛烈,曬個三日就行。你就幫我早曬晚收,翻稻谷由我自己來就行。 那塊空地距離沈懷瑾的樹屋比較遠,作為外人,沈懷瑾也不好直接去用,只好拜托原了。 原聽到能幫到沈懷瑾,不僅不感到麻煩,還頗有些自豪的樣子,瑾巫放心,這些小事就交給我吧! 沈懷瑾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又包了一小包糖塊遞給他,作為酬勞。 精瘦黝黑的少年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收了糖包后,很是乖巧地和沈懷瑾告別。 厲看著這小子靈活的背影,道:這崽子一開始看著挺精明的,我還恐怕他難纏,沒想到接觸下來,倒是既乖巧又聰明。 沈懷瑾有些感慨,看得出來他的獸父亞父都很重視他,被愛澆灌著長大的崽子通常比較招人喜歡。 厲挑了挑眉,你是不是還想著風那個崽子的事? 沈懷瑾一愣,才意識到原和風,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風他的情況確實比較特殊,我就算有心幫他,也不知道從何做起。 厲想到這兩天,一直躲在暗處偷窺的崽子,沉吟片刻后才提議道:既然大森部落不愿意養他,我們接來養也是可以的,反正多一個崽子也是喂得起的。 沈懷瑾驚訝得微微瞪大了眼,沒想到厲竟然會想收養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陌生孩子。他可沒打算趕個集還要帶個孩子回去,盡管他對這孩子的感情有些復雜。 厲看到沈懷瑾臉上詫異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一把額前的銀發,一般部落看到流浪在外的崽子,都會幫一把的。再說,看到他就跟看到還是崽子時候的我一樣,感覺他比我還要慘點。 沈懷瑾拍了拍他的肩膀,風從小就在大森部落長大,習慣了這里的生活,就算我們想收養他,他也不一定想離開。 厲低垂著眸子,視線在沈懷瑾臉上梭巡,良久才道:我覺得他會的。 沈懷瑾捏了捏他的掌心,不置可否。 現今基本上所有部落都趕到了,帶來的東西一目了然,沒有什么新意,不過沈懷瑾一行人為了曬大豆和稻谷,便又在大森部落多待了兩天。 直到大部分的部落開始選擇離開,石火原的安山部落,也就是那個拿出了螢石的部落,終于是坐不住了,主動來找了沈懷瑾。 沈懷瑾正翻完稻谷回來,就被那天聊過的獸人攔住了腳步。 瑾巫,我聽說前兩日你拿出了一樣叫毛衣的東西,和乾首領交換果子。我們安山部落特地把兩塊圣石都為你留下了,也想換兩件毛衣。 沈懷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可惜了,毛衣僅此一件。 那獸人先是一愣,立刻又反應過來,沒有毛衣,糖也行! 沈懷瑾道:糖倒是有,不過只剩半罐了,安山部落愿意拿兩塊圣石來換嗎? 獸人的表情變得古怪,他們原想著拿這兩塊圣石多換些稀少且珍貴的東西回來,誰能想到等啊等,等到都有部落開始返程了,大家能拿出的還只是些陶器和鹽,還不愿意多換! 像毛衣啊糖啊這些寶貴的東西,竟然全在大河部落的手里,而且到了現在,也都沒有剩多少了! 沈懷瑾觀察著他的神情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其實我那里還有一樣東西沒拿出來,你們或許會感興趣。 對面的獸人眼睛一亮,立即來了興趣。 沈懷瑾從樹屋里拿出了兩個斜挎包,讓那獸人接著。 紐扣的設計在獸人看來格外精致新奇,他摸著被鞣制過的獸皮,只覺得入手軟和,卻格外得有韌性,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出來的。 心里奇怪的同時,他也直接問了出來。 制作的過程有些復雜。沈懷瑾避而不談,你只需要知道,這種挎包輕便又防水,用上十七八個炎寒不是問題,而且我能保證,這可是我拿到集市上唯二的兩個挎包,其它部落連見都沒見過的。 聞言,那獸人更是愛不釋手地來回摸了好幾遍,臉上卻還有些猶豫。這兩個挎包確實是新奇稀有,但說到底作用也不大,他們也有些不舍得。 沈懷瑾也不急,任他糾結。 那獸人撓了撓頭,語氣已經不自覺低了三分,瑾巫,能找到兩塊圣石也不容易,你看能不能再多換點? 唔。沈懷瑾低頭狀似沉思,我對圣石的興趣其實也不大,只是看在你接連找我的份上才考慮交換的。真的不行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沈懷瑾頓了頓,又道:不過現在路途多危險,大家都是盡早趕回部落為好,你們要是為了圣石留到最后也不妥。這樣吧,我再添上那半罐糖,這樣你們應該就能交差了,實在是再多的東西我也拿不出了。 這話倒是真的。 哎!這行!多謝瑾巫了! 那獸人臉色迸發出驚喜之色,雖說沈懷瑾拿出的東西還不到他的預期,但經歷了失望和忐忑,那獸人哪還會拒絕,立刻翻開隨身攜帶的獸皮包,將兩塊螢石拿給沈懷瑾看。 這種東西也造不了假,沈懷瑾隨意檢查了下,就喊厲拿出了剩下半罐糖,連兩個挎包一起給了那獸人。 厲把玩著有兩個拳頭大小的螢石,很是滿意,這以后你起夜就方便了。 沈懷瑾拿走了其中淺藍色那塊,翻轉了兩下,隨口道:這個大小應該也照不了多亮,當個玩具還行,這里沒什么娛樂,還真挺無聊的。 厲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底劃過一絲黯淡。 沈懷瑾手上動作一頓,皺著眉頭扯對方的耳朵,又亂想些什么呢?你覺得我是在嫌棄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嗎? 厲搖搖頭,腦袋擺動時還把沈懷瑾的胳膊帶了過去,臉上的表情誠懇到像是在認錯。 說話。 你給我看過手機上的照片,你曾經生活得這么好,現在卻厲的聲音沙啞而干澀,我替你難過。 沈懷瑾彈了彈他的腦門,委屈上了還。替我難過就振作起精神,努力讓我過上好生活。別讓我成天擔驚受怕的,還得安慰像你這樣的崽子。 厲原本難過自責的情緒被打破了,無奈道:我不是崽子,我成年很久了。 沈懷瑾面無表情地吐槽道:成年了還需要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厲: 那不是你的手機上都這么寫的嗎,邊上還會畫著挺可愛的小人和獸崽子。厲小聲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