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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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脂是沈懷瑾特地挑選過的種類,熔點較高,能耐得了炎季的高溫,只有接近火焰才會逐漸軟化。 如此這般,把骨質長刀也就做好了,沈懷瑾揮舞了兩下,只覺得虎虎生風,心里也高興極了。 巨狼在他身邊挨蹭,沈懷瑾輕輕拽了拽他的狼耳,好心情地提議道:中午煮粉吃吧。我吃酸辣粉,你吃骨湯粉,再給你加點烤rou和芋泥。 巨狼低吼了聲表示同意。 沈懷瑾先把紅薯粉條倒入溫水中泡發,再生了火,用火鍋底料給自己熬了個麻辣味的湯底,又用獸骨給厲熬了個清淡骨湯底,同時備好蔥花和姜蒜末。 準備工作結束后,他在罐中倒入了適量清水煮開,放入紅薯粉條煮熟,撈出后放入兩個碗中。 碗中按需放入鹽、姜蒜和甘草末、檸檬汁適量,最后分別淋入麻辣湯底和獸骨湯底,放上蔥花、擺上酸蘿卜片即可。 晶瑩飽滿的粉條浸在艷紅濃郁的湯中,拿筷子攪,往嘴里送,混雜著辣椒的辛辣和檸檬的酸爽,又有甘草的特殊芬芳,嚼起來只覺得柔軟又不失勁道。再嘗口湯水,酸辣濃香,油而不膩。 沈懷瑾半年多沒嘗到辣味了,這下嗦了個爽,原本就色澤艷麗的嘴唇被紅亮的湯汁染得更加誘人。 厲在對面拌了拌自己的獸骨粉,聞著沈懷瑾碗里傳來的特殊的味道,竟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你碗里的怎么這么香? 沈懷瑾抬起頭,眨了眨眼,我這份加了辣椒,種味道特殊但大部分人吃了會想直吃的果子,你想試試嗎? 厲聽說辣椒是凜從集市上帶回來的,他也想嘗嘗這種讓沈懷瑾吃得眼淚汪汪還是停不下嘴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味道。 沈懷瑾怕他適應不了辣椒,另取了個碗,加了筷粉條和兩勺辣湯,又加了兩勺清湯進去,讓他慢慢嘗。 厲第筷粉條入口,咀嚼了兩下,動作便停滯了。 沈懷瑾親眼見他臉頰耳垂瞬間泛起紅色,副要咽不咽要吐又不吐的糾結神色,邊驚嘆原來這么深的膚色還能看出臉紅,邊趕緊替他倒了杯水,第次吃是這樣的。覺得辣就趕緊吐出來,別忍著。 厲搖搖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然后接過沈懷瑾的水喝了下去,還好,剛才那下是有點刺激,出了身的汗,寒季吃還挺合適的。 他緩過來以后,又夾了點酸辣粉吃,慢慢也有些適應了,夸道:這個加了辣椒的粉,第口吃下去覺得嘴巴和舌頭都有些刺,吃多了反而覺得爽了。 沈懷瑾道:辣椒和不同的食物做還會有不同的滋味,可惜我現在的辣椒不多。等寒季過去我就在屋子邊上種批,收獲以后咱們就能放開肚子吃了。 厲時沒能理解,種? 沈懷瑾解釋:在水季時,把辣椒種子埋到土里,平時多注意澆水除草施肥的,辣椒就能按照我們的意愿長在山谷里面了。只要收獲以后都記得留種,我們就能直吃上辣椒了。 厲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做,怪不得你會讓凜專門替你去找植物。不過既然是這樣,我們為什么不把紅薯什么的也種到山谷里面來? 沈懷瑾搖搖頭,部落土地資源有限,人手也不足,紅薯這些在谷外產量就很大的植物就沒必要專門種了,我只想種蔥蒜這種山谷外不太找得見的和辣椒這種只在其它地方才有的植物。 厲想了想,道:下個炎季就該是我帶隊去大森部落趕集了,到時候也幫你找有用的植物。 沈懷瑾想到長在大森部落疑似水稻的植物,心里自然高興。 兩人吃完午飯后也有些困了,趁著身子還暖洋洋的,好好午睡了覺。 沈懷瑾是被安的敲門聲叫醒的,對方看到厲也在屋內,倒沒表現出什么驚訝的神請,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部落里的獸人和亞獸們自從降雪后就老老實實待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除非是中午吃飯,否則不會像平時那樣出來交流。安來找沈懷瑾,是為了把亞獸們紡好的線交給他。 沈懷瑾接過這幾十卷毛線,記下了哪些亞獸分別紡了幾卷線,又給安拿了兩個剛剛燜好的紅薯,才目送對方離開。 亞獸們雖然都是第次紡,但手巧,干活又認真,因此每卷線至少都是粗細均勻的,這樣后期織起毛衣來也能輕松很多。 入寒后的這段時間,沈懷瑾不論是懶在被窩里還是窩在壁爐邊,只要手里閑著,必定會趁機紡線,加上送來的這些,織件毛衣是綽綽有余了。 而且他還跟mama學過些,工具棒針也好制作,織個不需要花紋的毛衣還是不在話下的。 多毛獸毛紡出的線還是偏細,沈懷瑾便并了三股后再開始織,雙手上下飛揚之間,柔軟的毛線便漸漸成型。 厲趴在旁看著,他還沒猜到沈懷瑾這回在做的是什么東西,不過不得不承認,沈懷瑾這雙白皙的手雖然在他看來力量不足,卻總是能創造出大家都不懂但最后定很有用的東西來。 你在做什么東西呢? 沈懷瑾邊織邊答道:毛衣。做出來就像我之前身上穿的衣服樣,不過要厚多了,也保暖多了。 厲點點頭,你怕冷,是該穿得厚點。他又問道:這些毛線是你拿什么東西和部落里其它亞□□換的? 沈懷瑾隨口道:大部分是陶器,應該還有亞獸是想換弓箭之類的工具。 等雪化后我替你找木頭做弓箭,你不要太累了。 壁爐里傳來火星炸裂的噼啪聲,熏得人昏昏欲睡。 厲因為察覺出沈懷瑾對他的獸形格外寬容甚至還有些依賴,因此天內大部分時間都化作巨狼的模樣,相應地也更容易困倦,他將腦袋擱在了沈懷瑾的腿上,呼吸平穩地睡了過去。 沈懷瑾聽到厲的承諾,低頭看去,只見巨狼已閉著眼睡熟了,只有雙立耳偶爾還小幅度地抖動下。 他忍不住微笑。 屋內片寧靜祥和。 作者有話要說: 這老夫老妻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感情線走了兩章了,下章來點不一樣的。 沈懷瑾:酸辣粉永遠的神! 螺螄粉:等我。 第36章 、爪印 厲見這段時間沈懷瑾滿心滿眼都是織毛衣的事兒, 便主動招攬了做飯的工作,別的他尚且不會, 平常燜個紅薯烤個rou,蒸個蛋羹或者芋頭還是可以的。 這天,沈懷瑾照例被問到中午吃什么,他想了想儲藏屋里幾乎沒被動過的六筐蘿卜,提議道:燉個排骨蘿卜湯吧,好久沒喝上熱乎乎的湯了。 察覺到厲為難的表情,沈懷瑾笑了笑,今天我來做飯吧,正好毛衣也織得大半了。 進入寒季差不多一個月了,沈懷瑾也適應了一些這種低溫, 只要戴好帽子穿好披風,在灶邊上燉個湯的時間倒不會出什么問題。 厲胃口大,沈懷瑾便讓他切了半扇大耳獸的肋排下來,并剁成小塊。他自己則挑了五個白胖蘿卜,清洗去皮后切成滾刀狀,這些剩下的皮照例是喂了野鳥。 為了做這一鍋大份量的湯,沈懷瑾特地用上了自己最大的一個炊具。 處理好的排骨要先放入沸水中煮五分鐘左右, 再倒入檸檬汁和姜片去腥,直到沒有血水時,才撈出骨頭洗凈。 沈懷瑾將緊過水的骨頭再次放入了炊具中,加水至沒過排骨,加入姜片與蔥段, 大火煮沸后改小火慢燉,湯燉到白色后放入蘿卜塊繼續燉。蘿卜燉熟后熄火,放入甘草末和鹽。 燉好的滿滿一鍋湯連著炊具被搬到了屋內的桌子上, 沈懷瑾先給兩人各盛了一碗湯,一口下肚通體生暢,味道清淡又不失鮮美,蘿卜被燉得軟糯,排骨卻不失勁道,配上泡菜蘿卜可是吃得人口齒生津。 從前沈懷瑾做的食物厲只能吃個半飽,還得補充紅薯和烤rou,今天一下吃了個爽,也理解了沈懷瑾為什么這么愛燉湯喝了。 一鍋暖身的湯喝得兩人的午休格外漫長。 午覺醒來,沈懷瑾邊醒盹邊窩在壁爐邊織毛衣,恍惚間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太太似的,他瞧了一眼在邊上磨骨刀的厲,發覺那也是個枯燥的活兒,不由得嘆了口氣。 要說織毛衣的時候,還是得配著看上部電影或者電視劇,但獸人跟他幾乎形影不離,拿出手機沒準也是個隱患,因此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沖動。 沈懷瑾放下毛衣站了起來,好是舒展了一番身體,一直被憋在屋子里確實是有些無聊。 他先是讓厲來學織毛衣,雖然對方學得很快,但有著新手慣有的毛病,控制不好力度,原本織得細密的毛衣一下子成了破洞款,沈懷瑾只得拆了重新織。 他又拿來了樹皮和炭筆,在樹皮上畫了九宮格,兩人輪流一個畫圈一個畫叉,比誰能先到一直線。 沈懷瑾發現對方雖然沒有經過現代系統的教育,但悟性很強,玩了十幾次以后,勝負便是五五開了。 這種小游戲玩一會兒也就無聊了,沈懷瑾有心想做個撲克或者麻將出來,可是屋子里就他和厲兩人,安和凜也有自己的生活,沒準現在正睡著呢,也不好去打擾。 他一時之間有些泄氣。 厲看出了沈懷瑾的無聊,提議道:是不是在屋子里待太久悶著了,要不我帶你去山谷附近捕獵?寒季的時候偶爾有野鳥在外面撲騰,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去抓幾只野鳥回來燉蘑菇。 沈懷瑾眼睛一亮,但還是有點擔心,寒季這么冷,會不會有野獸吃不上食物來襲擊我們? 厲搖搖頭,道:野獸在寒季都會藏起來的,沒聽說過寒季有野獸傷人。不過外面很冷,你要想出去的話,得先做好毛衣穿上,還得找天氣好的時間。而且野鳥也不一定能見到。 沈懷瑾高興地點頭,那我們等時機妥當就一起出去捕獵吧!他也不在意能不能抓到野鳥,反正能出去放放風就很滿足了。 因為有了出去玩這個盼頭,沈懷瑾織毛衣的興致終于回來了,速度也快了一些,沒兩天就做好收尾工作,一件乳黃色的毛衣便織成了。 因為是對比著自己的身材織的,換上以后,大小正合適,而且多毛獸的獸毛柔軟,沈懷瑾又織得細密,穿上后只覺得貼身又暖和。 沈懷瑾上半身內搭T恤,中間穿毛衣,再外套獸皮長袖和披風,下半身是外褲外再套獸皮長褲。這種穿法極其保暖,沈懷瑾待在暖烘烘的壁爐和厲身邊時甚至出了一層薄汗,不過要外出的話倒是必須的。 他還打算織雙毛線襪子,畢竟他的鞋不太保暖,一雙腳除了窩在巨狼肚子上時是暖的,其余時間都被凍得青白。 沈懷瑾還問過厲要不要穿雙襪子再加草鞋,被他拒絕了。 獸人的強大體質讓他們不懼怕酷寒,寒季帶給他們的挑戰更多是缺少食物,因此穿上鞋反而會限制他們的行動。 沈懷瑾很快就集齊了自己的一身裝備,挑上個風停雪霽、陽光普照的日子,跟著厲出了山谷。 谷外的雪已積了約一米高,郁郁蔥蔥的山林草地皆是一片素色。 厲化作獸形,銀色的巨狼低下頭顱,在雪地里向沈懷瑾俯身。 上來。 沈懷瑾也沒有扭捏,他將弓箭背好,翻身上了巨狼的背,待仔細趴好,攥緊了銀狼后頸上的毛發后,早已蓄勢待發的巨狼如箭般竄了出去,在雪地上馳騁。 沈懷瑾低著頭,冷風獵獵從耳邊呼嘯而過,銀狼所經之處偶有的巨石和裸露在雪外的腐朽樹干成了殘影。 天地蒼茫,他一身火紅的披風成了唯一的亮色。 沈懷瑾原以為在這么迅猛的速度下,狼背上一定會很顛簸,沒想到巨狼跑得雖快但穩,他試著擺動身體跟上節奏,便有了正在騎馬的樂趣,只可惜凜風太盛,還是不敢抬頭。 巨狼背著沈懷瑾出了山谷向西行進,一段距離后逐漸慢下速度。 直到巨狼以踱步的速度前進時,沈懷瑾才敢挺身抬頭,他正了正被狂風吹歪的帽子,抬眼像四周看去。 只見郁郁蔥蔥的林帶,一改翠綠,已成了銀裝素裹的素色模樣,不變的是始終如利劍般紋絲不動、直插云霄。 沈懷瑾朝手心哈了口熱氣,待雙手稍稍回暖后,翻身下了狼背,并取下背后的弓箭,這附近就有野鳥嗎? 銀狼向四周嗅了嗅,低溫和高速奔跑下的凜風讓銀狼濕潤的鼻頭沾上了細小的冰凌,不過他并沒有在意。 向這個方向走,注意輕聲,應該能碰到一窩。 沈懷瑾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朝前方探去,這塊區域雪不算太深,他自己也能走得順當。 在繞過了幾棵樹后,沈懷瑾果然見著三只野鳥背對著他,正扒拉著雪地并不時低頭啄食,應該是在尋找雪下的冬蟲或是種子。 這個距離并不遠。 沈懷瑾屏氣凝神,利落地搭箭扣弦,趁其不備,瞄準開弓。 箭極快,挾著破風聲,一下便將一只野鳥釘在了樹干上,野鳥立刻尖利地叫了起來,掙扎中一道極細的血線順著粗糙的樹皮流了下來,也惹得其它兩只野鳥紛紛飛竄逃離。 沈懷瑾趕緊上前解決了它。冷風、鮮血和嘶鳴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血液翻涌,他感到有些興奮。 沈懷瑾沒有沉溺其中,寒季里陽光不久,很是珍貴,而他的食物足夠,沒必要冒風險額外捕獵,因此只抓了兩只野鳥,夠煲個湯便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