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不知道萊恩心里想的，他見天使一臉擔心，就安撫道：神盾局的防御系統還是可以信任的。

    萊恩不可置否的聳聳肩，看到小白鼠復活的人很多。雖然都是研究人員，雖然他們都知道那不是復活，只是寄生，但魔杖粉末仍然在誘惑著他們。

    即使粉末不能用來復活生命，它還可以制作出不死的亡靈軍團。

    我相信這艘母艦堅不可摧。萊恩側頭輕聲對托尼說道：我只是擔心有人別有用心。

    神盾局內部有九頭蛇臥底這件事并不算新鮮，尼克弗瑞曾經就抓出過幾個。在不久之前，他還對神盾局內部進行了清理。

    托尼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抱著手臂嘖了一聲沒有說話。

    在幫助神盾局把火龍蛋冰封后，萊恩跟托尼一起回到了斯塔克大廈。

    雖然復仇者經常在這里聚會，但他們都有各自的住所。

    他們回來的時候，大廈里已經沒人了。

    根據JAR的匯報，史蒂夫和娜塔莎在給神盾局打零工，去埃及調查金字塔。

    班納博士出去吃飯約會，非復仇者的彼得帕克回家做作業去了。

    至于史蒂芬，JAR不清楚，他畫了個圈鉆里面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這些人里唯一沒有固定住所的就是萊恩，他想住哪個房子，就住哪個房子?，F在斯塔克大廈有一個經常實驗到半夜，總是精神不振的托尼，萊恩還真有點不想走了。出去獵食還要擔心史蒂芬的突然襲擊，和馬甲掉落的風險。

    留在斯塔克大廈不僅不用經常變換身份，最重要的是，每天都有托尼斯塔克可以吃。

    在聽到萊恩想要留在斯塔克大廈后，托尼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讓萊恩隨便挑房間住，想吃什么需要什么都直接跟管家說。

    當天晚上，托尼舉行了一個派對，叫了一堆模特過來陪萊恩跳舞玩。

    滿意的看著在舞池中央玩得正開心的托尼，萊恩按住身旁女模特的肩膀，在兩人深情對視的瞬間將她轉化成血仆。

    派對一共來了32個人，萊恩全都控制成了自己的血仆。

    感謝他的朋友托尼斯塔克，讓他血仆大軍又多進入一些新鮮血液。

    由于萊恩除了血沒有什么能吃的東西，再加上還要顧及天使的人設，派對上萊恩大部分時間都在和人深情對視，再把他們轉化成血仆。

    等派對結束后，萊恩把掛在模特身上的托尼撿走。讓JAR把這些客人送回去，自己架著托尼走進他的臥室。

    托尼的智能管家很信任萊恩，也可能是因為托尼給了萊恩一定的權限。

    萊恩可以自由的出入大廈的每個房間，只要那個房間沒人。

    他把喝的醉醺醺的托尼放到床上，仔細的關好門確定JAR不會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么。

    托尼？你還能認出我是誰嗎。萊恩扶起托尼捧著他的臉頰，給他喝了一口冰水，讓他清醒一點。

    忙碌好幾天的托尼身體有些透支，他打了個帶著酒氣的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天使？哦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的翅膀那里去了？

    確定托尼醉得不輕，萊恩眼睛漸漸變回原本的猩紅色。

    他直視著托尼的眼睛，柔聲說道：托尼，我是你的朋友對么。我是個天使，值得你的信任。

    當然，我當然信任你。托尼疲憊的說道：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好么，我實在太困了。

    眼看托尼就要睡著了，萊恩決定加把勁，直接把他拿下。

    他指尖輕點著托尼的額頭，低聲念著咒語。

    托尼比普通人要難對付一些，萊恩需要花些時間才能徹底控制住他。

    帶著蠱惑性的咒語傳進托尼的耳中，在萊恩的cao控下，他陷入了回憶中。

    萊恩趁機在他的潛意識里植入對自己的臣服。

    通過查看那些回憶，萊恩能直觀的看到托尼對他的重視。

    盡管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在托尼心里，他是和復仇者聯盟一樣重要的朋友。

    可惜的是，萊恩是一只吸血鬼。

    獵食人類的血液是吸血鬼的本能，孤獨陪伴著萊恩度過了漫長的歲月。

    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漠清醒的看著托尼對他的友情。

    并且在心里和他們化成分明的界限。

    即使意識不清醒，托尼依舊本能的反抗著萊恩的cao控。

    眼看著托尼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萊恩皺起眉頭默默地加大力度。

    幾分鐘后，萊恩將托尼放回床上。

    雖然現在托尼還沒有完全被他控制，但他會本能的親近萊恩，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會和萊恩保持統一戰線。

    萊恩剛剛把猩紅的瞳色掩蓋住，解著托尼的衣服準備報餐一頓，一回頭就看見不遠處出現一個逐漸擴大的金圈。

    緊接著，奇異博士從圓圈里走了出來。

    萊恩看見他下意識的心慌了一下，抖抖翅膀給自己壯了下膽。

    史蒂芬的手里又托著那塊破羅盤，那玩意就像和他的手長在一起一樣。

    他看了看正在給托尼脫衣服的萊恩，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羅盤，狐疑的問道：你弟弟剛才在這里？

    萊恩心虛的搖搖頭，史蒂芬擺弄著羅盤，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剛剛這里的黑暗氣息非常濃郁，而且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之前在處理別墅那只吸血鬼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這股氣息。

    他一邊觀察著羅盤，一邊往萊恩身邊走。

    圍著床轉了兩圈后，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就是這里沒有錯，上次吸血鬼試圖控制鋼鐵俠的時候，羅盤就是這種反應。

    萊恩默默地縮回手，他探頭看了眼那塊羅盤。上面亂七八糟的畫了一堆東西，他看了好幾眼也沒看懂這東西。

    萊恩看不懂，但史蒂芬看的很明白。

    羅盤直直的指著托尼，就差直接開口告訴史蒂芬，托尼身上有問題。

    萊恩見狀再次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收斂好，生怕被羅盤發現什么異常。

    幸好他早有防備，史蒂芬只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托尼身上。

    你們之前一直在一起嗎。史蒂芬問道。

    萊恩點點頭，略微思索后，又搖搖頭擔憂的說道：托尼為了招待我，舉辦了一個派對。雖然是同一個派對，但如你所見，作為場地的斯塔克大廈實在是有些大。除了最開始的幾分鐘，我大部分時間都和其他客人待在一起。

    史蒂芬視線在托尼和羅盤之間游移，緊抿著嘴唇眉頭緊鎖。

    羅盤一直指著這個范圍，雖然萊恩也在這個范圍內，但史蒂芬現在已經相信了他天使的身份，對于他倒是沒有多少懷疑。

    作為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萊恩臉上保持著茫然的表情，心里卻在思考強殺史蒂芬的成功率是多少。

    現在史蒂芬背對著他，JAR沒辦法監視臥室這種私人空間，而現場唯一的證人，托尼已經陷入熟睡。

    萊恩觀察了一會，確定史蒂芬沒喲將圣水拿在手上。他現在手持的武器，就只有一個攻擊性微乎其微的羅盤。

    從身后偷襲，一擊命中的幾率為百分之百。

    萊恩緩緩抬起手，輕輕地貼在史蒂芬的后背上。

    史蒂芬還在檢查托尼的情況，在察覺到萊恩的動作后，只是疑惑的側側頭，就沒再關注。

    萊恩裝作和他一起觀察托尼，逐漸拉近兩人的距離，直到他們幾乎貼在一起。

    靠近后，萊恩又聞到從史蒂芬血液里散發出的淡淡香氣，他咽了咽唾沫，手指拂過史蒂芬的脖頸。

    你在做什么。史蒂芬側身躲過萊恩的手指，抬手捂住脖頸瞇起眼睛狐疑的打量著萊恩，你今天狀態不對勁，萊恩斯。

    雖然沒有圣水的史蒂芬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萊恩還是決定留他一命。

    因為他是萊恩能找到的，最好吃的人類了。

    為了喝到滿意的血液，萊恩不介意忍受史蒂芬的臭脾氣。

    此時史蒂芬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一只吸血鬼偷襲，他確定天使不會再做出奇怪舉動后，就再次將重心放在了托尼身上。

    史蒂芬遇見過很多敵人，有外星入侵者，傳說中的怪物，變異的野獸也有超級罪犯。

    但他對付異世界黑暗生物的經驗著實有限，本地的狼人和吸血鬼，都會被物理攻擊打的半死。無論是邪惡巫師，還是強大的吸血鬼，在進行幾輪遠程對攻后，都會轉為近身搏斗。

    就連史蒂芬自己，也是個近戰法師。

    像這種完全遠程靠魔法戰斗的敵人，其實非常少見。

    無論他怎么檢查托尼，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羅盤依舊直直的指著托尼。

    他身上有什么問題嗎？萊恩明知故問道。

    史蒂芬沉思半晌，在萊恩以為他什么都沒查到的時候，史蒂芬手指點著托尼的額頭肯定的說道：有人給他下了精神控制，不過現在看起來，他的控制不是很成功。

    萊恩臉上擔憂的神情，終于帶了些真情實感。

    他開始擔心自己的小馬甲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史蒂芬注意到萊恩的表情，以為他是在擔心托尼，收起羅盤解釋道：不用擔心，問題不大，我給他做個凈化儀式就可以了。

    史蒂芬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十字架，和一小瓶不怎么純凈的圣水。

    一邊撒圣水一邊絮絮叨叨的念叨起來。

    萊恩在旁邊圍觀了一會，發現這個凈化儀式居然真的有用。

    也不知道史蒂芬是什么時候點亮的凈化技能。

    不行了，萊恩心痛的想到，史蒂芬再好喝也留不得。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史蒂芬會從近戰法師轉職成圣職者。

    專門凈化萊恩的圣職者。

    第22章

    史蒂芬不知道自己剛剛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在弄完凈化儀式后，他滿意的拍拍手，回頭發現天使一直陪在旁邊。他以為萊恩是在擔心托尼的安全，收起十字架安慰道：放心，鋼鐵俠已經沒事了。我的凈化儀式做的非常徹底，保證他體內的所有黑暗力量都被驅散了。

    萊恩的目光很復雜，他強忍著吸干史蒂芬的沖動，捏著嗓子干巴巴的說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了。你剛剛的凈化儀式非常專業，我甚至能感受到光明的力量，我還是第一次在地球上見到。

    明明一天前史蒂芬還不會凈化儀式，怎么現在就學的像模像樣的了。

    萊恩覺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相比起剛剛點亮凈化技能，血液又甜美誘人的史蒂芬，萊恩更想殺死他背后的人。

    誰那么多管閑事，教史蒂芬什么不好，教他凈化儀式。

    史蒂芬聽出了萊恩的意思，不過他沒有懷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口說道：在一家舊書店淘到了一本書，我從上面學到的。

    萊恩又和他聊了幾句，末了稍微提了一句，表示自己也很好奇，想要看看那本書。

    史蒂芬沒有多想就拒絕道：書我沒帶在身上，如果你想看的話，有時間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看。

    萊恩之前曾經拜訪過史蒂芬的別墅，不過是以吸血鬼萊恩的身份。

    他點點頭應下了史蒂芬的邀請，順便含蓄的表示，他只是好奇那本書，并沒有非?？释?。

    史蒂芬抬頭看了看萊恩，他發現天使和吸血鬼雖然是兄弟，但兩個人的性格確實差距蠻大。

    相比起吸血鬼萊恩的肆意妄為，他的天使哥哥明顯更加善解人意。

    可能是天性使然，在接受了天使的身份后1，史蒂芬開始對萊恩產生親近感。

    剛剛處理好鋼鐵俠的事情，史蒂芬看托尼沒有醒的意思。再加上自己也沒有事，就對萊恩做出邀請，準備和他出去說說話。

    其實萊恩很想然史蒂芬趕緊離開，一是看到他萊恩腦袋疼，二是萊恩還沒有吃晚飯。

    史蒂芬沒有理會天使的瘋狂暗示和欲言又止，他和JAR打了個招呼后，就將萊恩領到大廳。

    他先是閑聊了兩句，然后就開始告狀。

    萊恩僵直著身子，微笑著聽著史蒂芬細數吸血鬼萊恩的罪行。

    催眠園長，偷偷潛入小學，讓小孩排隊給他放血。多次跑到白宮，試圖控制總統，讓他發表演講提倡民眾無償獻血。飛到軍隊控制女兵，后來又潛入醫院偷血喝。

    萊恩沒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和其他黑暗生物比起來，他還真是個仁慈善良的貴族。蘇醒這么久，他還沒有殺死一個平民。

    可惜的是，史蒂芬的價值觀和萊恩有明顯的差距。

    他告完狀后，非常直接的告訴萊恩，有空多管管他不省心的弟弟。

    雖然還沒有鬧出人命，但他一個個凈化起來也很麻煩。

    原本還時不時點頭應答的萊恩聽到這話有些懵，他疑惑的問道：什么凈化？

    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特性，還是你弟弟的天賦。每個他吸過的人，身上都會有一股奇怪的黑暗氣息。目前還不確定那股氣息對人體有沒有損傷，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在調查的時候，順便把他們都凈化了。說著，史蒂芬從懷里掏出一個已經被染黑的十字架，感嘆的說道：你弟弟確實很強大，只是凈化小學的所有孩子，就污染了我一個十字架。

    萊恩笑容有些僵硬，他之前為了尋找純潔的血液，特意捏出個替身打掩護，自己跑到小學把那些孩子控制住。

    盡管他們的血沒有史蒂芬美味，但依舊比普通大人的更加可口。

    虧他還擔心一次吃多會讓孩子身體出問題，不利于可持續發展，準備過幾天再去開葷。結果現在史蒂芬告訴他，你的餐廳被我封了。

    萊恩深吸口氣，氣得牙癢癢。他琢磨了一會，又深吸口氣。忍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放了狠話：萊恩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的。你最好小心一點，免得他晚上跑進你別墅，把你吸成干尸。

    史蒂芬感覺天使的措辭有些奇怪，他狐疑的看了天使一會，隱約意識到他好像是在生氣。

    不用擔心，你弟弟不會因此餓死。史蒂芬挑挑眉頭說道：其實如果他愿意老實做交易，我倒是不介意為他提供一些血液?？雌饋硭坪鹾芟矚g法師的血液，而很巧的是，我正好認識一些法師。

    萊恩努力的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矜持的說道：這會不會讓你為難？

    你是指提供血液這件事嗎，問題不大，我們人還算多，雖然不能管飽但也不會讓他餓死。史蒂芬略微思索，把自己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

    與其讓他覓食，給我添麻煩，還不如直接讓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常駐。之前和萊恩解除的時候，我發現他對我的血情有獨鐘。我查了一下，有的吸血鬼好像是更喜歡法師或者騎士的血。史蒂芬頓了頓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