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萊恩覺得他被威脅了。

    他總感覺史蒂芬已經察覺到異常，只是還沒找出證據。

    在冒著被史蒂芬發現的風險，強行拿下托尼。

    和隨手治好托尼，打消史蒂芬懷疑，并收獲復仇者更多好感的兩個選擇上猶豫片刻。

    萊恩最后還是無奈的選擇后者，機會有的是，命只有一條。

    而且他還可以在托尼靈魂里留下魔法殘留，方便隨時入侵。

    萊恩這邊正在打小算盤，另一邊史蒂芬就拿著羅盤說道：鋼鐵俠身上的黑暗氣息很強烈，正常來說光明能驅趕黑暗。

    說著，他回頭意有所指的看向萊恩。

    史蒂夫也期待的看向萊恩，一聽到光明，所有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

    萊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他抖抖雪白的翅膀，略微思索道：說的有道理，可以一試。

    在他裝模作樣伸手按在托尼額頭時，史蒂芬就站在旁邊，羅盤都快懟到萊恩臉上了。

    他很想說，你離太近，羅盤燙到我了。

    但他最后只能深吸口氣，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快速的把留在托尼靈魂里的魔法全都拽出來。

    正盯著羅盤的史蒂芬，忽然就察覺到大量的黑暗氣息出現。

    他猛地抬頭看過去，萊恩從托尼額頭上拽出一團黑紅黑紅的粘稠物。這是什么？史蒂芬警惕的問道。

    魔法殘留。萊恩隨意的說道。

    他順手把托尼剛剛那段記憶抽走了，免得一會托尼醒過來還是精神崩潰的狀態。復仇者或許不會為難他，但史蒂芬絕對不會放他走。

    白忙了半天，萊恩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還在熟睡的小蝙蝠，當著眾人的面，把粘稠物塞進它的嘴里。

    這是干什么？克林頓好奇的問道。

    在史蒂芬開口前，萊恩快速的將蝙蝠收起來。聽到克林頓的問話，他隨口敷衍道：我弟弟有點虛弱，我給他補補。

    第12章

    萊恩覺得自己今天白忙了，為了防止奇異博士拆穿他，還特意讓血仆陪他演了會戲。

    那個蠢羅盤似乎沒辦法檢測出血仆身上的黑暗氣息，無論對萊恩還是奇異博士來說，這都是個好消息。

    萊恩不用擔心自己的血仆被奇異博士解決掉，史蒂芬也不用被羅盤指揮著滿世界跑。

    沒錯，萊恩前段時間，趁著奇異博士沒有盯梢，勤勤懇懇的將種子播撒到世界各地。確保大部分國家都有他的仆人，萬一哪天他突然奇想，想要征服世界，還能做到一呼百應。

    三天拿下美國，一周拿下歐盟，不到半年就能統治地球。

    史蒂芬不知道萊恩在想什么，確定鋼鐵俠恢和別墅里的受害者都恢復正常后，他就離開了。

    臨走時又送給萊恩一個十字架做禮物，萊恩推拒了一會，不得不鄭重其事的把十字架收好。

    等奇異博士終于在萊恩幽怨的目光中消失不見的時候，萊恩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心。

    好嘛，這個十字架比之前的更高級了。不過是那么短的接觸時間，他的手掌心都被燒出一個焦黑的十字印記。

    另一邊復仇者正圍著托尼詢問情況，托尼似乎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

    你被吸血鬼下了控制魔法，然后一直嚎叫抽搐?？肆诸D略微思索，認真的點點頭，就像是離死不遠了。

    托尼瞪了他一眼，既然是控制魔法，那我當時應該是在努力的作斗爭?，F在看來，我的反抗很有用。記得把你的數據更新，在天才斯塔克前面，再加上一個意志堅強。

    克林頓嫌棄的咧開嘴，叫出JAR，把托尼剛剛滿地打滾的錄像放出來。

    托尼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后氣得有些發紫，威脅要把JAR送給學校做研究。

    確定托尼恢復的不錯后，史蒂夫終于放下心，轉身去和娜塔莎一起調查別墅里的人。

    按照萊恩的說法，那個吸血鬼并不是精神領域的專家，所以他的血仆契約很好解除。

    他隨手一個圣光，這些人就全恢復了。

    當時的情況很怪異，沒有多少鋪墊，沒有多少華麗的轉場。

    在史蒂芬提出讓萊恩幫忙破解的時候，他們只看到天使飛起來一揮手，接著場地亮出刺眼的白光。

    比□□都帶勁。

    所有人被晃得閉上眼睛，等再緩過來，天使就拿著已經撐成圓球的蝙蝠，告訴他們，危機解除，弄出來的東西都給他弟弟做補品了。

    可能是過程太快，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搞定一切，顯得特別整個驅除過程特別不正式。

    娜塔莎擔心有落網之魚，再加上需要收集證詞，就把別墅的人叫出來一個一個審訊。

    史蒂夫過來的時候，娜塔莎正在審訊一個華裔商人。

    他手里捧著紅棗水，看起來很注重養生。

    你拿的是什么？史蒂夫探頭看了看，保溫杯里還有半杯熱水，上面飄著幾顆棗。

    紅棗水。華裔商人慢條斯理的說道：補補血，之前做血仆的時候，那只吸血鬼經常點我。大概是我注意養生，身體比較好，血也更好喝。

    說完，他又喝了一口水。讓娜塔莎感到懷疑的是，這個人看起來還挺驕傲。

    你對成為血仆這件事，好像不怎么抵觸？娜塔莎抽過他的水杯放到一邊。

    男人點點頭，沒什么好抵觸的，除了偶爾放點血，其他的也沒什么變化。

    一連問過好幾個受害者，他們的反饋都是，成為血仆不是什么值得一驚一乍的大事。

    能為吸血鬼服務，他們還挺享受的。

    娜塔莎有點懵，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雖然這些人都沒有受傷，但在看到托尼凄慘的模樣，和原告休利特驚恐的模樣后，娜塔莎下意識的以為成為血仆是一種非常難熬的折磨。

    她向一旁的天使投去迷惑的目光，還在發呆的萊恩直起身子解釋道：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吸血鬼的血仆契約一旦完成，血仆就會把他當成唯一的主人。能夠侍奉吸血鬼是他們最高的榮耀，雖然現在契約已經解除了，但留給他們的心理暗示還存在。

    娜塔莎哦了一聲，覺得這聽起來還挺有道理。

    萊恩確定血仆都老老實實，不會暴露他的身份后，就先一步回到斯塔克大廈。

    他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未來的鬼生也要好好規劃一下。既然奇異博士還在盯著他，那他就不能繼續這么混吃等死。

    聽說超級英雄基本都在固定的領域活動，像是復仇者聯盟，除了出外勤，大部分時間都在紐約折騰。

    最近新崛起的蜘蛛俠，主要在皇后區活動。

    蝙蝠俠是個鈔能力，他的血沒什么意思。不過聽說哥譚是個民風淳樸的好地方，也許他哪天可以抽空去哥譚播撒一下自己的種子。先把哥譚花花公子搞定，再借著他的身份開宴會，把到場的名流全都變成血仆。

    至于大都會，萊恩這輩子都不會過去。

    他都調查清楚了，那邊有個超人。

    萊恩看過他的戰斗錄像，網上傳的很火，視頻很好找，場面看起來也很殘忍。

    調查這么多地方，主要是因為萊恩想避開奇異博士。

    他不介意搬到其他城市，或者其他國家，只要能甩開帶著圣水的紅斗篷瘋子，萊恩甚至不介意去死亡女神哪里定居。

    但經過調查后，萊恩發現奇異博士會畫神奇的圈。

    想去哪，畫個圈往里一鉆就走了。

    這讓萊恩打消搬家的念頭，遇到這種不合理的設定，他去哪都不管用。

    奇異博士似乎很寶貝那個羅盤，去哪都揣在身上，萊恩也沒有辦法把羅盤毀掉。

    戰略轉移計劃失敗，經過今天的事情，萊恩意識到自己把路走窄了。

    他完全可以和奇異博士，既是敵人，又是朋友。

    萊恩看著鏡子里的天使，又看看被他隨手抓來的過路蝙蝠，決定好好完善自己的兩個身份。

    趁著復仇者都在忙著處理血仆后續，萊恩一個人在家，對著電腦認真刻苦的學習了一番。

    這個末法時代的世界，科技高速發展，很多東西都能在網上找到。

    包括一些在萊恩看起來，應該被機密保護的文件。

    在瘋狂學習知識的兩天時間中，萊恩隨隨便便學會了多國語言。在一個多國平臺求生大型槍戰游戲里進行實戰演戲的時候，萊恩在隊友那里學會了一個新詞。

    原來在其他國家，一個人扮演多個角色多重身份互相掩護互相影響，并通過幾個身份出場時間不同，控制好時間差和出場時間，極力確保每個身份都不會暴露的行為，可以簡稱為開馬甲。

    萊恩覺得自己現在就開了三個馬甲，一個是本體，高貴偉大的吸血鬼伯爵，萊恩塞緹斯。

    一個是天使萊恩斯，還有一個是不知名邪惡吸血鬼馬甲。

    聽說馬甲開的越多，露餡的概率越大。主要原因，是人不能分成好幾分用，幾個馬甲不能同時到場。如果搞不好時間差，該出來的馬甲沒出來，不該出來的時候正好被人撞見，剩下的馬甲基本就都玩完。

    人類把這種尷尬的情況，叫做掉馬。

    雖然萊恩可以拆成無數片用，但不一定能瞞過奇異博士的眼睛。

    別人掉馬會不會死，萊恩不知道。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一旦掉馬，那就不用想了，趁早找個棺材把自己埋了吧。

    這是別的國家的文化，萊恩本著求知的心態，決定去實地考察一下，爭取做到融會貫通。

    在當地學習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時刻關注美國的消息。期待著某天，一睜眼打開手機，就能看到奇異博士突然暴斃的消息。

    想想他就覺得開心。

    在萊恩用天使的臉在亞洲留學的時候，奇異博士畫著圈找了過來。在這里托了一天的羅盤，沒察覺到什么異常，又畫著圈回去了。

    這更加堅定萊恩努力學習，穿好馬甲的信念。

    萊恩現在停留的國家，幾乎沒有野生的超級英雄。他原本打算多待一段時間，但本地的精怪都說最近國家要嚴打，正準備集體去日本泰國避難。

    萊恩琢磨了一下，嚴打的時候多半也不會放過他，這個國家不能多留，還是趁早回去的好。

    一個月后，再次踏上美國的土地，面對過來接他的托尼，萊恩cao著天使的人設，摘下墨鏡露出溫和友好的的笑容。

    托尼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沒有多想。只當是出去旅游這段時間，讓天使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他拍拍萊恩的肩膀，熟稔的說道：看起來你這一個月玩的不錯，等隊長回來，我們開個派對慶祝一下。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四處看了看，疑惑的問道：你弟弟呢？你給塞哪了？

    那只蝙蝠早就被榨干最后一點價值，被萊恩隨手扔了。

    他聳聳肩，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無奈的笑道：因為上次血仆的事情，他吸收到一部分能量有所好轉，前幾天他從我身邊跑開了。

    托尼想到他不省心的弟弟，揉揉太陽xue有些頭疼。

    所有人都知道天使的吸血鬼弟弟不是好人，可每次提到他弟弟，天使都一臉寵溺，自帶柔光，活像個插著翅膀的索爾。

    看到他的表情，托尼不抱希望的問道：你確定放他自己亂跑不會出事？

    當然，我和他講過不要亂吸人，他很聽我話。

    托尼不知道該說什么，大概全天下的哥哥都一個樣。等索爾回來，或許他們兩個會很有共同語言。

    第13章

    萊恩總結了一些套馬甲的理論，首先每個馬甲之間差異越大，越不容易引起懷疑。

    其中包括，性別，年齡，外貌，性格等。放在萊恩這里，還可以算上種族。

    萊恩活了這么久，從來沒有為什么生存這么努力過。

    看到天使臉上輕松的笑容，托尼心情也放松下來。

    剛認識天使的時候，他總覺得天使身上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可能是第一次見這種生物有些不適應，也可能是天使那個時候還不熟悉地球，對他們心存芥蒂。

    在東亞玩的開心嗎？在等電梯的時候，托尼隨意的問道：你把翅膀收到哪里去了？

    還可以，就是有的地方實在是太熱了。萊恩抖抖肩膀，立刻幻化出一對雪白的翅膀。

    托尼摘下墨鏡好奇的探頭看，我想摸摸。

    萊恩沒有在意，他的天賦就是幻形，隨便托尼怎么看，都不會看出一點問題。

    看托尼似乎真的很感興趣，萊恩翅膀一抖，笑著說道：你大膽的摸。

    托尼真的很好奇，也真就大膽的摸了。

    他一不小心，拽掉一根羽毛，疼的萊恩差點叫出聲。

    托尼歉意的把羽毛遞回去，手指還來回揉搓著。

    好玩嗎？萊恩收起翅膀，無奈的問道：感覺大概就像是我揪掉你一把頭發。

    那我能留著你這把頭發嗎？托尼小心的捏著羽毛，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天使羽毛。

    卑微的人類，萊恩憐憫的想到，也只有沒有見識的人類，才會把天使的羽毛當成寶貝。

    托尼又摸了羽毛兩把，略帶興奮的說道：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天使的羽毛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方便的話，能再給我幾根嗎？我可以合理交換。

    萊恩默默地在本子上記上一筆，不管是哪個世界的人類，都是這么貪婪貪得無厭。

    鑒于萊恩準備給天使馬甲弄一個溫和正直的好形象，所以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鄙夷。

    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托尼點亮了閱讀空氣的技能，所以在看到萊恩的表情后，他不知道聯想到什么，理解的點點頭，把羽毛還了回去。

    萊恩不明白他點頭是什么意思，也有點好奇他腦補了什么東西。

    電梯門打開，大廳里很空蕩。

    其他復仇者還沒有過來，托尼讓萊恩隨便坐。

    你現在還是不吃人類的東西嗎？他倒了杯酒遞給萊恩，相信我，那你會失去很多樂趣。

    抱歉，但我喝完沒辦法消化，會吐出來。萊恩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那你平常都吃什么喝什么？托尼還沒見過萊恩吃東西，他湊過去，眼中帶著狂熱。

    吃人血，喝各種人的血。在亞洲發現了肥rou血腸，和鴨血粉絲湯。因為那邊管的太嚴，最近也勉強吃了一些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