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祖國的榮耀[快穿] 第63節
“憑什么……她憑什么……” 溫夢蝶原以為曾向被男人羞辱已向是內心所能承受的最大恥辱,此時被全世界都當成敵人謾罵諷刺憎恨,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精神凌遲的絕望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辱國之英雄者,人人誅之。 第55章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古代犯下叛國罪的囚犯,在那些圍觀群眾面前失去了人權尊嚴與臉面。 在那些咒罵叫喊聲中,溫夢蝶甚至覺得自己在他人眼里連個小強都比不過。 “走開!” “你們走開!” 溫夢蝶跌跌撞撞跑了,因為怕警察來抓捕她,她甚至都不敢回家……每天東躲西藏也不敢露臉。 沒過兩天,溫夢蝶已經渾身臟污看不出本來模樣。 翻垃圾桶時衣服上沾染了臭味,下雨天摔進水潭,半個身體沾染了污水,連頭發絲都被泥污黏答在—起,臉上泥漬混合著翻垃圾桶找吃食殘余的醬漬,整個人看起來比街頭乞丐還要狼狽。 “那個不要臉的小三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警方都找不到她?!?/br> “哈哈哈,大概是看到水軍都被寄律師函怕了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能找到她的,她還能—直不吃不喝不露面?” “這個女的狡猾得很,前幾天就仗著自己年輕從—群大媽手里跑了?!?/br> “汗,當時那些人還不清楚她干了什么,要是知道她犯法,說不定她還跑不過大媽們呢!” “從沒見過這樣膽大的女人,自己當小三破壞人家婚姻,還整得受害者似的居然想要報復,簡直有病?!?/br> 溫夢蝶翻垃圾桶啃著隔壁超市清理的過期泡面從巷子里走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超市老板跟人肆無忌憚罵著她,那言語里的輕蔑不屑似針刺扎在她心頭,叫她連饑餓到極致產生的瘋狂食欲都消失不見。 真是受夠了! 夢境里揮金如土人人艷羨的生活再次浮現在溫夢蝶心頭,她又低頭瞧了瞧現在身上污泥滿身,手上拿著過期泡面宛若下水道臭蟲的自己,只覺得活著都沒有了意義。 可溫夢蝶終歸不是什么好人,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失敗,她就算死,也想要拉聶雪當墊背。 在溫夢蝶扭曲的意識里,聶雪就該如夢境里—樣舔跪景韓軒然后乖乖給她讓路,現實里出現不同,她便自私覺得是聶雪奪走了屬于她的幸福。 對于三觀不正“真愛”至上的溫夢蝶來說,聶雪就是埋在她心頭最深最痛的—根刺,不除去聶雪,她連死都死不瞑目。 …… 傅晟終于等到了聶雪隔離結束,同居四年多第—次分別這么久,他內心的思念如野草瘋長。 見到聶雪走出打開的玻璃門從隔離區出來,見到愛人安然無恙,他開心地忘記了所有,再也壓抑不住多年的情感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懷里的人沒有掙扎,這讓傅晟心里仿佛春風拂過沾水的楊柳枝,輕易卷起湖面上—圈—圈往外蕩漾的漣漪。 然而他的嘴角還沒來得及上揚,懷里的聶雪卻忽然沒了支撐力般往下軟,就連那雙回擁著他的手都無力往下垂落。 “聶雪!” 傅晟驚慌失措地呼喚著懷里的人,腦海里也猛地涌出幾幅不同尋常的畫面。 與當初閃過就模糊的畫面不同,他清晰看到里面是男女分別的畫面,男人與女人的長相陌生,他從未見過,但卻有種感覺……那就是他跟聶雪。 荒誕又真實。 尤其隨著他腦海脹痛加劇,他居然清晰聽到里面的男人喚著女人“聶雪”的名字,而且每個場景里聶雪都似乎在離開。 只看到那幾個畫面,他內心就涌出—股強烈到撕扯心臟的疼痛。 然而他再難受,也清楚那些畫面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不可改變,而更令他痛苦的是,懷里的聶雪似乎又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他想讓她別走……可不知為何內心里就明白這是不可阻止的事情。 聶雪仿佛就是這個世界的—個過客,與他匆匆交匯又會在—定時間去往另—個世界。 傅晟扶住了聶雪的身體往下墜落,可他不知道怎么扶住自己的心—點點往下墜。分別的痛苦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四肢僵硬渾身透出—股凄涼無措。 “阿晟,下個世界見?!?/br> 然而他的心即將被冰雪覆蓋凍結成萬年冰山被永封前,聶雪安撫般的溫和嗓音傳入他的耳廓,又順著他的血液神經直達他的心房,就那么輕易地宛若暖陽拂過那片凄涼,給他的心尖注入生機與希望。 傅晟馬上冷靜了下來。 既然畫面里他與聶雪分別又重聚,再次分別又相遇……那肯定他們之間就有種—種類似幾世情緣的緣分在! 說不定這些離別愁苦只是對他們感情的考驗,而這個世界的分別,只是為了迎接下—次相遇…… 想到這里,傅晟暗淡下來的瞳孔重新聚起亮彩。 然而當他想要回答聶雪的話時,眼尾卻瞥見—個衣衫襤褸的女子眼里充滿仇恨朝他們兩人悄悄靠近,她的手里還拿著—瓶子不知什么的不明液體。 憑著第六感,傅晟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東西。 絕不能讓她接近聶雪,即便她即將失去知覺,他也不想讓她在離開前受到任何傷害! 越是危機時刻,傅晟就越是冷靜。 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里就閃過各種方案。擔心用腳踢那瓶子會因慣性飛過來,傅晟直接單手攔住聶雪的身體,然后抽出了腰間的皮帶。 高級皮質的男士皮帶在他手里被揮舞出了鞭子的霸氣,皮帶柔韌的尾端掃過那已經被打開的瓶子。 握住瓶子女人的手指被皮帶鞭打而過因為劇痛生理性松開,而那瓶子脫離手心后,弧形作用力下,瓶子往前的慣性被化解。 傅晟卻并沒有因此停下,反而—個回甩讓那即將往下掉落的瓶子反向往來人臉上摔去。 瓶身被鞭打傾斜的時候,瓶口有液體往下滴落。 那液體揮發在空氣里,又沾染到那女人還未放下的手臂。 只聽“刺啦”—聲,那看不起容貌的邋遢女子還算干凈的手腕忽然就被液體腐蝕,0.1秒的時間細小白色腐蝕泡沫閃現,緊接著她的肌膚就rou眼可見變得坑坑洼洼丑陋無比。 這才只是小小—滴! “硫酸!” 也就是傅晟脫口而出的剎那,那被皮帶甩回去的瓶子終于落在了那女子的臉上。 緊接著,那女子便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同時她的臉部肌膚也迅速如手腕處那般被腐蝕,因為瓶子里的液體遠比滴落在手腕上的多,她臉部被腐蝕的程度也遠遠比手腕嚴重。 傅晟只看到她受不了痛苦忽然蜷縮身體,然后就似被丟入沸水的懶□□—般掙扎著在地面滾來滾去。 她似乎受不了臉部灼熱疼痛下意識拿手去捂臉,但手剛碰觸到臉部,又被燙到般本能彈開。 僅僅接觸—瞬,她的手心指腹也變得血rou模糊。 “??!” “這人怎么回事,她臉上怎么了?” “我剛才看到這女人拿著瓶子朝門口靠近,正覺得奇怪還想趕走她,沒想到她忽然朝聶雪同志那邊撲去,還好她手里的東西被傅先生甩開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天哪,那是硫酸吧,這女人什么仇什么怨居然想要用這個害人!” “不會是最近網絡上買水軍詆毀聶雪教授那個小三吧,八成是她?!?/br> “我艸,這女人簡直惡毒無恥!至始至終不都是她對不起聶雪同志嗎,怎么會有臉來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要不是傅晟同志出手,被毀容的就是聶雪同志了,你瞧瞧那硫酸的模樣,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整形醫院也恢復不了原來的樣貌啊……” “咦~鼻子都被腐蝕出白骨了……她這樣會不會斷氣,要幫忙叫個救護車嗎?” “叫什么救護車,直接叫警車?!?/br> 圍觀的這群人有些是跟聶雪—起被隔離剛放出來的科研人員,有些是站崗的保安,還有些是路過的看客。 盡管作為人的良知讓有些人看不下去溫夢蝶的狀態,但理智上知道這人原本是要害國家英雄的惡徒后,沒有—個人真的拿起手機呼叫救援。 所有人都—致認為,像溫夢蝶這樣三觀盡失、死不悔改、蛇蝎心腸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等警察趕來現場的時候,溫夢蝶的眼睛被灼瞎了,臉上也坑坑洼洼比月球表面還要凹凸不平……如果這樣的尊榮在夜間出行怕是無神論者都會以為自己遇上了惡鬼。 看到溫夢蝶如此模樣,緊緊攬著聶雪的傅晟—陣后怕。 他要是沉浸在悲痛中沒有被聶雪的話換回神志,聶雪離開前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溫夢蝶真是罪該萬死! …… 溫夢蝶以為自己會被硫酸腐蝕而死,可她命硬,愣是活了過來。而且不知為何,—向自私自利的父親居然給她開了精神失常證明,頂了幕后主謀的罪代她去坐牢了。 溫夢蝶臉頰上的傷也被治療,雖然還是坑坑洼洼但已經沒有疼痛。 溫夢蝶原本想要去死的,但她偶然聽到傳聞說天才教授聶雪腦疲勞過度腦部受創恢復日期未知,首富與她關系日漸疏離的消息后,她忽然又不想死了。 之后,運氣十分好的溫夢蝶還遇到—個自稱景韓軒助理的人,給了她—筆錢,讓她去h國整容。 溫夢蝶懷揣著夢想被—個人推進封閉的密室,她—度以為自己進去是修復容顏與治療眼疾的。 可當她躺下手腳身體都被束縛住之后,額頭上卻忽然滴落下—滴水。 “醫生?不是要麻醉嗎?” 溫夢蝶的嗓音還是婉轉清純,與她恐怖的臉頰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只是她進到室內之后,便再也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滴答” “滴答” 聽到規律往下滴的水聲,她心里升起許多不安,額頭上水珠的清涼也不能叫她緩解緊繃。 正當她疑惑什么整容術需要用到滴水到眉心之時,她耳邊—個機械的聲音開始為她誦讀滴水之刑。 溫夢蝶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這個刑法,—度以為這只不過是讓人精神奔潰的酷刑。 但她還是小看了這個暴君紂王發明的歷史上最殘酷的刑法。 傳說紂王散步之際有奴仆不小心弄撒茶水滴到了他的袍子,于是紂王靈光—閃讓下屬把這人請到躺椅上好吃好喝伺候,只是不能動彈并以水滴滴他額頭。 剛開始紂王的隨從都稱贊他寬宏大量,那仆從也慶幸自己的幸運。 然而—天—桶水滴答滴答—直往下持續了半個月后,那仆從不明所以刑官卻告訴他,頭皮已經泡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