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祖國的榮耀[快穿] 第43節
“沒錯,對于不公正不人道的訓練,我們就該重拾五四精神,與惡魔教練斗爭到底?!?/br> “這件事我們悄悄行動,不能叫王教練知道,免得他狗急跳墻?!?/br> 聶雪還沒行動呢,女射擊隊員們已經行動了起來,她們從小就是生長在社會主義下的好苗子,身體里反抗壓迫反對暴權的觀念深入腦髓,此次熱血上頭,就打算為聶雪也為整個射擊隊討公道。 在她們看來,與王教練已經撕破了臉,這次不把人拉下馬,往后她們要面對的可能就是地獄生活。 而另一頭,忽然被人抱起的聶雪雖然意識模糊身體無力,但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救起。 抱著她行走的人胳膊堅實有力,給她的感覺也十分熟悉,但頭腦模糊中一時間她卻想不起那是誰。 她奮力想要睜開眼皮看一看,但眼皮實在太重。 模糊中,聶雪腦海里終于閃現一個人影,曾經也在她無力暈厥的時候救起她,讓她感覺到溫暖與安全。 “施洛同志……” 作者有話要說: 傅宣:當時我害怕極了,幸虧那群女隊員沒碰我,不然一起暈倒就尷尬了…… 第34章 傅宣聽到聶雪嘴里發出什么聲音,但沒有聽清,只以為聶雪虛弱地開始說胡話了,心里更加擔憂。 自從三個月前與聶雪道別之后,傅宣腦海里總是不經意出現聶雪的樣子,他悄悄跟錢愛杰同志詢問關于“我有個朋友”的問題,察覺到自己可能喜歡上了聶雪同志后,傅宣同志的心更加不淡定。 忍了一個月后,傅宣找到了在省射擊隊當教練的叔叔,讓人寫了一封推薦信把自己弄到了海蘭區射擊隊。 海蘭區的射擊隊男女隊員分開訓練,傅宣原本打算來到這里就找聶雪同志敘舊,但遠遠見到聶雪同志在夜間獨自訓練臥射幾乎發發全9環以上的戰績后,傅宣決定把木倉法練好了再來找人。 畢竟錢愛杰同志說,女性往往更欣賞比她們厲害的男性。 盡管傅宣在曾經特訓隊就是隊里的神槍手,但體育射擊項目用到的氣木倉、標準步木倉與他曾經訓練用的突擊步、狙擊木倉等完全不一樣,因此傅宣便在男射擊隊默默開始了自我提升訓練,并給自己定下目標,成為男射擊隊第一再來找聶雪。 傅宣的射擊天賦驚人,加上他與聶雪不相上下的拼勁,不過2個月,便已經成為海蘭區男射擊隊的頂尖選手。 這次男隊方教練把他叫到辦公室,親自給他補上省選拔賽參賽規則與注意事項,就是對傅宣報以極大的期望。 也是在辦公室里,傅宣不經意瞥見了王教練桌面上女隊的參賽名單。 見上面居然沒有聶雪,他聽完方教練授課后便直接來到了女隊的訓練場。他原本還沒想到聶雪沒名額是教練針對,只以為聶雪受了什么重傷不能參加比賽。 然而他正想找那個晚上陪聶雪一起訓練的女同志打聽聶雪的消息,就親眼見到聶雪似乎被教練逼迫。 傅宣在文工團的時候就見過聶雪為了趕上文工團平均水平天天晚上獨自留下訓練,所以之前見到聶雪與室友一起晚上特訓的時候也只當那是聶雪在發憤圖強沒聯系到教練刁難的點上。 此時見到教練的針對居然惹怒了全射擊隊的女隊員,即便不清楚具體情況,他也明白了聶雪的處境。 飛奔過去的時候,傅宣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聲音直接越過了所有的思緒瘋狂地吶喊: 聶雪不能有事! “醫生,這位女同志忽然暈倒了,你快來給她看看……” 醫務室的中年女醫師剛到還沒坐下,就見人抱著一個暈倒的同志慌慌張張進來。 “先把人放病床上?!?/br> 女醫師戴好聽診器過來翻開病人的眼皮又探了呼吸,見人已經沒有意識,但呼吸還算平穩,一邊聽她的心跳頻臨一邊詢問情況。 “怎么暈倒的,暈倒前在做什么,早上有沒有吃東西?” 女醫師的問話關系到怎么給病人治療,傅宣回憶了下盡量交代事情經過: “在訓練中暈倒的,暈倒前在晨跑,早上不清楚吃沒吃東西……按照正常推算晨跑是空腹的?!?/br> 但具體到底什么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好在隨后趕到的程靜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 “醫師,聶雪同志她例假到了,我們教練不準她請假,她一跑就暈倒了……之前教練一直針對這位同志,每天給她安排兩倍強度訓練,晨跑就給她定8000米的量,我猜她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她還沒吃早飯,是空腹?!?/br> 程靜沒想到男同志抱著聶雪去醫務室跑得居然比她們快,緊趕慢趕才終于追上他的腳步。 聽到醫生問話,程靜想也沒想直接坦白了實情,以方便醫生診斷。 卻沒想到旁邊的男同志聽到“例假”,居然背脊僵硬,耳根子都紅了。 這肯定不是聶雪的哥哥,難不成真是聶雪同志的對象,看起來就很緊張人的樣子。 正當程靜判斷人家的身份時,那男同志聽到她后半句的敘述,猛地站了起來,一雙丹鳳眼里折射出弒人的煞氣: “你說什么,教練給她安排兩倍訓練強度,晨跑就要8000?!” 男同志壓抑著情緒的發問帶著某種莫名的壓迫力,逼得程靜有些喘不過氣來,下意識服從地點了點頭。 “勞累過度,又有些低血糖,你們去給她弄點紅糖水來喂她喝下,再讓她好好睡一覺?!?/br> “我去,我寢室就有紅糖?!?/br> 程靜覺得待在這位男同志身旁太有壓迫感了,聽到醫生的話,她連忙搶了任務。 傅宣想到女射擊隊寢室比較近,沒有推辭,只開口對聶雪在隊里的好友說了聲“謝謝”。 壓迫感徒然下降,程靜有些受寵若驚,站起身離開前忙揮手說“不客氣”,出了醫務室門卻忍不住拍了拍心口。 心道自己曾經考試不及格在老爸面前都沒這么慫,今天怎么見個陌生男同志生出了在教導主任面前的弱小感,奇了怪了。 “聶雪同志怎么樣?” 后面跟上來的隊友見程靜出來,紛紛上前詢問。 程靜跟她們說了情況后,隊友們聽說只是低血糖過度勞累稍稍放下心來,畢竟之前醫生女兒的隊友說的萬一情況太多,她們都不敢想最糟糕的那些。 “你們回去吧,醫務室有聶雪同志的……老鄉在,人多了可能擠著也不好,我去拿紅糖水過來,不用擔心?!?/br> “這是我們幫忙給你倆帶的早飯,聶雪同志醒了給她吃點,我們也還要去處理后續,那就分頭合作?!?/br> 程靜接過幾人遞過來的包子道了聲謝,她知道隊友們說的后續就是去舉報王教練,于是十分默契地點點頭。 每個人的眼里,都充滿要做大事的謹慎與堅決。 …… 程靜拿來紅糖水后,因為醫務室又進來一個田徑隊摔傷了膝蓋的男隊員,所以醫師就讓程靜配合傅宣一起喂紅糖水。 剛才事出緊急,傅宣抱著聶雪來醫務室當然理所當然,此時卻不好意思在聶雪隊友面前從后面扶住她讓她坐起身。 于是把扶人的任務交給程靜,自己拿起醫生遞過來的碗,倒了程靜拿來的紅糖水開始給聶雪喂。 只是昏迷的病人,即便喂食的是流質水,也是不好喂的,更何況這不是一點點藥水而是整碗的糖水。 程靜見糖水從聶雪口中溢出,覺得浪費又著急,于是急道: “同志,你上衣口袋的圓珠筆,你把它拆了當管子給她喂吧!” 程靜之所以想到這辦法,是因為看的話本里好像就見過女主危機時刻男主給人用竹管子喂藥,這樣既不會肌膚相親又能救人。 程靜之前跟那個醫生女兒隊友閑聊的時候還聽說現在科學救治昏迷病人還有人工呼吸的,那辦法可比這個喂藥尷尬多了。 剛才他們有問能不能醒了再喂糖水,醫生的意思是她都已經低血糖昏迷了,再餓著昏迷說不定更嚴重,不喂糖水就要掛葡萄糖,而醫務室的葡萄糖還沒補充上,相比于把人送市醫院去當然是喂糖水簡單又高效。 傅宣聽到程靜的建議,手一抖,碗里的糖水都跟著晃蕩,好在他及時穩住邊緣的糖水才沒溢出。 眼神順著程靜的話朝口袋上別著的圓珠筆看去,那是一支國貨風華牌藍色圓珠筆,中間有旋開可以換筆芯的開口,上面是裝著小彈簧可以拆卸的筆帽。 拆開確實可以當成一根管子喂糖水,只要把一頭塞進聶雪同志的嘴巴,另一頭有人喝一口,往聶雪嘴里灌。 但……這相當于間接…… 傅宣同志忽然覺得嗓子眼開始冒煙,讓他忍不住往里吞咽了一下口水免得喉嚨口燒起來。 他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太妥當,主要更擔心聶雪同志知道后會介意。 然而程靜見他磨磨唧唧卻催促道: “趕緊啊,剛才見她暈倒不是挺著急嗎?方笑笑同志說了,救人的時候首先是施救者,然后才是男女生,事有輕重緩急,你總明白吧!” 大概是對聶雪的關心讓程靜忘記了之前這個男人給她的壓迫感,見他杵著不動,她又急道: “剛不是你讓我扶著人的嗎,要不咱換一換也行??!” 傅宣聽到程靜這次的建議,僵硬的身體才仿佛被解鎖,見程靜略帶不耐的神情,他理虧似的放下碗,不好意思道: “那就麻煩你了?!?/br> 程靜原本以為這人是聶雪對象,但此時一瞧,又覺得不像了。 畢竟對象間隔著管子喂個藥,不算過分,這男人卻緊張得手足無措耳根發紅……難不成…… 程靜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想: 這人不會暗戀聶雪同志,但還沒表白吧! 程靜覺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輕輕把聶雪同志放回床上后,把床邊的位置讓給傅宣,然后接過傅宣遞給她的筆,輕易拆開了圓珠筆又去洗了洗,這才回來準備喂藥。 “不要扶太高,稍微低一些,把她的腦袋往旁邊偏一點點,我怕她嗆到?!?/br> 程靜指揮著傅宣擺好動作,這才把管子擠進聶雪嘴里,然后一口接一口喂聶雪喝糖水。 也就是喂了四五口的樣子,聶雪下意識吞咽了之后,眼皮也緩緩撐了開來: “程靜同志?” 聶雪說話的時候,右手扶著人左手固定管子的傅宣手臂肌rou又開始發僵,等管子被程靜一把扯走他才回過神來。 “聶雪同志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剛才你一直昏迷,醫生說你有低血糖,我才想到用管子給你喂糖水,你可不要嫌棄我,我漱口才喂的?!?/br> 程靜說著重新拿了旁邊的勺子給聶雪喂糖水,聶雪想要抬手自己喝,卻發現自己手腳還是無力。 “不要逞強,今天你好好休息,讓我照顧一回!你忘啦,上次我肚子痛你還幫我洗衣服呢,從小到大就我mama給我洗過衣服,那天我就告訴自己,要把你當親姐妹看!” “姐妹之間喂個藥,那都不是事?!?/br> 聶雪沒想到自己只是順手的事情,人家能記這么牢,一時間感動又感慨。 就著程靜喝了一口糖水,她渾渾噩噩還有些恍惚的腦袋意識更加清醒,然后就發現自己靠著的不是搖起來的床和靠枕,而是一個人。 聶雪此時半臥半躺著,便下意識抬起眼往后瞧,映入眼簾正巧就是滿臉關切望著她的傅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