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祖國的榮耀[快穿] 第41節
是他多想了…… 內心尷尬極了,傅宣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深呼吸幾口夜里的冷空氣讓自己臉頰恢復正常溫度,他朝聶雪伸出了手。當兩人手指相握的剎那,指尖似乎又傳來輕微的電流,途徑他的四肢百骸沖撞進他的心房。 但他這回沒有走神,而是用理智壓制住了內心音樂的雀躍,然后對聶雪說: “謝謝你,你穿裙子的樣子很美,我也沒有頭暈?!?/br> 可能你真的是那個特別的女孩子,讓我無法排斥,又想要靠近。 “那太好了,也許傅宣同志的病真的只是心理原因,慢慢治療可能以后病情會改善,你也不用為此感到困擾了?!?/br> 傅宣同志又是幫她練習唱歌,又是幫她照顧酒醉的父親,聶雪內心本就對他有些歉意,今天終于鼓起勇氣還了這個人情。 而傅宣同志也沒有往常那樣話里話外諷刺她的樣貌,還禮貌夸贊了她一句。 他們這樣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恩,謝謝你?!?/br> “聶雪同志,再見?!?/br> 傅宣離開了,望著他鉆進黑暗的夜幕,聶雪朝他的背影揮揮手: “再見?!?/br> 其實聶雪覺得,下次再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畢竟她要去參加市區射擊隊選拔,她對自己的射擊技術很自信,往后在市區隊訓練回家的機會應該不太多,不主動去找人的話,大概率可能見不太到了。 …… “馨蘭!” 趙逸軒住院到出院,朱馨蘭都沒去醫院看過他一次,雖然朱馨蘭也沒去看王強,但趙逸軒心里不免有些心痛。 他心里憋著氣,想著回文工團就找個比朱馨蘭更漂亮的女同志處對象,每天都要帶著女同志在朱馨蘭面前晃,好叫朱馨蘭對無視他的事情后悔莫及痛苦卑微求原諒。然而當得知朱馨蘭犯錯出走文工團,趙逸軒看不到人后心里卻莫名其妙減淡了對她的怨憤,而且只過了半個月,就堅持不住動身去尋找朱馨蘭的蹤影。 當他在《烈火追兵》的拍攝組見到身穿襤褸衣扮演著窮苦百姓的狼狽朱馨蘭時,曾經對朱馨蘭的怨恨惱怒一股腦兒全消失了。 尤其當朱馨蘭瞧見他后神色慌亂地閃躲企圖遮蓋自己此時的慘狀,趙逸軒的心都跟著心疼。 他不管劇組人員的阻攔,沖上前就一把抱住了瑟瑟發抖宛若雨中較弱小花的朱馨蘭,感覺自己要是不護著她,朱馨蘭就要就此枯萎了。 保護欲上頭,趙逸軒給無家可歸的朱馨蘭租了房子,又給她買了許多漂亮裙子,等朱馨蘭終于恢復成他心里那個清純美麗的女孩,趙逸軒內心充滿了成就感。 “馨蘭,團里人都說你欺負聶雪被趕走,這是怎么回事?” 朱馨蘭算準了男人的心里,此時終于用苦rou計挽回了男人的心,便抿緊了唇渾身抖動起來,仿佛回憶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這朵可憐弱小的較弱小花隨時要被暴風吹毀那般無助可憐。 趙逸軒見心上人這樣脆弱不堪的樣子,霸道地抱緊了人,趕緊安撫。隨后他就從心上人含著哭腔忍著委屈的嗓音里,聽到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故事里,朱馨蘭是被設計被欺負被排擠的小可憐,聶雪是帶頭輿論壓迫的施暴者,朱馨蘭奮起反抗想要還擊卻被偏心聶雪的團長無情羞辱,不得已之下才離開文工團。 而朱馨蘭原本早就想去找趙逸軒這個依靠,可趙母棒打鴛鴦威脅她,堅強又不屈的朱馨蘭為了家人的安全,這才忍辱負重打算遠離趙逸軒。 “逸軒,我都想要一輩子離開你成全你了,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你這樣讓我怎么能不喜歡你……” 苦苦追求了一年多的心上人,被自己的堅持與愛打動,趙逸軒心里對這份愛更加珍惜。 “我就知道你喜歡的是我,我后來也想明白了,不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你一個女孩這樣直白的問題……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么多苦……” 在趙逸軒的懺悔中,朱馨蘭卻沒有沉浸到愛情里去,反而心疼地用手指頭捂住了趙逸軒的嘴,用柔柔怯怯的細弱嗓音配著一汪眼淚道: “這哪里是你的錯,分明都是聶雪算計的我,我顧慮她是你的青梅竹馬一直讓著她,沒想到她其實一直喜歡你,而且得知你對我的感情后,明里暗里針對我……說不定那件事也是她一手策劃,就想要挑撥我們好坐享漁翁之利呢……” 在朱馨蘭的引導中,趙逸軒回想起聶雪曾經對自己的殷勤,也想到事發前一天自己被聶雪莫名其妙叫去她又什么話都沒說的古怪。 “原來聶雪喜歡我!這個可惡的女人嫉妒起人來也太可怕了,馨蘭你放心,凡是欺負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她!” 不能找自家母親報仇,趙逸軒為了安撫心上人,便決定找聶雪出氣,也順便發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作者有話要說: 聶雪:多么普通,多么自信。 第33章 朱馨蘭與趙逸軒也是同樣的想法,在未來婆婆那里受了氣不能發作,在團長那里受了罰不能挽回,她就把一切都怪到了嫉妒的聶雪身上。 并且通過這次事件朱馨蘭也看清了,不采用母憑子貴的方法她是進不去趙家門的。 她考慮到了趙逸軒與王強的性格誰比較好拿捏,又考慮到了哪個未來婆婆更好對付,于是在趙逸軒找到她的時候,果斷作出了選擇。 至于得到了不會珍惜的情況,已經有了王強這個情敵時不時刺激,趙逸軒只會比曾經更抓緊她。 在被趙逸軒抱住看不見的空間里,朱馨蘭眼里的委屈脆弱散去,眼里劃過算計精明的得意光彩。 …… 聶雪并不知道自己被別人惦記了,此時她已經通過了市區選拔成為了海蘭區射擊隊的一員。 只是原本自信滿滿的她,居然只是勉強被錄取。 因為聶雪發現自己雖然準頭好、經驗豐富,但她熟悉的是星際的光能木倉,根本不是現在這種有后作用力而且彈速陌生的小口徑標準運動步木倉以及氣木倉。 要不是此時的政策還沒禁買氣木倉,她又提前練習了幾天,說不定這次還會被淘汰。 此時她才明白了為什么系統給她的限定時間是半年內,因為她需要在這個半年徹底熟悉華國與世界的此時水平下的各種木倉支,包括結構、組裝、作用力以及每顆子彈的軌跡。 畢竟子彈與光能木倉不同,50米的距離她也要考慮到重力、加速度、風速等變量,尤其她除了站著射擊,還得熟悉臥姿、跪姿與移動靶。 “聶雪,你膝蓋沒事吧” 大家為了進省隊都很拼,聶雪需要比所有人都拼,所以在人家一天訓練支持不住的時候,聶雪還需要在半夜學習木倉械姿勢,沒有多余的子彈供于訓練她就一遍又一遍練習姿勢,把握準頭。 這有些像沒有計算機的人在自己畫的稿紙上練習鍵盤輸入,雖然沒有那種點擊的感覺但至少可以讓她熟悉鍵盤分布。 “沒事,只是磕破了點皮?!?/br> “交頭接耳干什么呢!聶雪,說的就是你,今天的訓練加倍,60發臥射不到540環不準休息?!?/br> 剛才與聶雪打招呼的程靜傻眼了,她找聶雪先講的話,教練沒有說她反而怪罪聶雪。 60發臥射要達到540環,這就需要射擊隊員每一發都在9環以上才可以。 可訓練隊里連經驗豐富的老手,都不一定可以保持這樣的水平。 而且據程靜所知,這都是京市上次省級賽冠軍的水準了……教練要求一個剛進隊伍才2個月的新人達到這樣的水平,簡直就是刻意刁難。 刻意刁難?! 程靜的眼神不敢往教練方向望去了,雖然不明白聶雪同志平時一個禮貌刻苦沒犯過什么錯的人為什么會被刻意針對,但她不想要被連累。 一天的訓練讓四肢酸痛,膝蓋酸痛,手肘疼痛,眼睛疲累。 程靜隨著其他人結束訓練后見聶雪還臥在地面閉著一只眼睛瞄準發射器一木倉過后調整位置加子彈接著下一木倉,低垂了眼眸默默離開。 她本不想接觸聶雪免得教練牽連她的,可打飯的時候又想起那天訓練手肘擦傷聶雪遞給她傷藥還鼓勵她的場景。 程靜來射擊隊比聶雪早2年,剛開始心高氣傲覺得自己比很多女生厲害在和平年代也能靠著射擊天賦拼出許多獎牌,為國爭光。 但是日復一日訓練又參加了幾場省級賽事后,她才發現人外有人,她的水平想要進省隊都困難更談不上為國爭光。 上一次京市全國分項賽中,她沒有拿到前十名次又一次失去進入省隊的資格。 根據教練給出的分析報告,適合射擊項目的初始射擊年齡是14-16歲,全國冠軍出成績的年齡為18-23歲。 而培養全國頂尖水平運動員,移動靶需要3-7年,步木倉為5-9年。 簡而言之20歲以上還沒進省隊,除非射擊水平驚艷全國,不然射擊生涯就意味著沒有前途。 而程靜今年正好就是20歲。 家里人已經開始催她退出隊伍去相親結婚生子,她內心也有些動搖,可終究是有一股子不甘心。 那天她其實已經準備好了申請退隊報告的,只是壓在枕頭下一直沒拿出來。 涂抹上聶雪給的傷藥又聽到她談起夢想的時候,程靜想起了當初心懷夢想的自己眼里也是有著她一樣的堅韌目光。 再試一次吧,如果這次還是進不去省隊,那她再跟射擊隊說再見。 程靜悄悄把申請報告丟進了垃圾桶,打算再次為了自己最初的夢想努力一把…… “大嬸,再給我加兩個饅頭?!?/br> 程靜眼里掙扎了一番后,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忘恩負義,哪怕只是滴水之恩,所以吃完飯后,她瞄一眼發現教練已經回了宿舍,摸著黑悄悄來到了射擊場。 夜里的射擊場比白天昏暗許多,這樣的壞境下他們偶爾也會訓練防止比賽的時候陰云密布能見度低的情況發生,但大多數訓練都是安排在白天。 畢竟晚上訓練多了眼睛疲累,一雙視力良好的眼睛才是射擊隊員的保障。 “聶雪同志,你肯定餓了吧,吃兩個饅頭再練……不如握木倉沒力氣?!?/br> 食堂去晚了也沒飯吃,教練這針對一來是耗費她的體能,二來是折磨她的胃吶! 曾經她隊里有個女隊員,就是因為在省賽上胃痛沒發揮好才落伍的。而那個女隊員的家人見她遲遲沒有成績后就把人抓回家去嫁人拿彩禮錢給她弟弟娶媳婦用了。 這個年代重男輕女還特別嚴重,程靜當初對那家人猙獰自私的臉頰心有余悸,唯一慶幸的是她家里獨生子女,父母雖然也著急她的婚事,但都是為她著想。 “謝謝你,回頭我補給你糧票?!?/br> 聶雪放下標準步木倉站起來,手臂因為長時間的固定動作有些麻木,她揉搓了一陣緩和,又拿毛巾擦了手這才接過程靜手里的兩個白面饅頭。 此時已經入夏一個月,晚上的氣溫不低,饅頭散了熱氣正是適合下嘴的溫度。 聶雪確實餓了,綿軟微甜的饅頭塞進嘴巴,都不用陪醬菜她很快就解決了一個。 “喝點兒水,慢點吃,小心噎到?!?/br> 程靜見聶雪水瓶里的水空了,干脆遞給了她自己的水瓶,里面有她從食堂灌來的溫水。 聶雪也不講究,接過程靜的瓶子隔空對著自己的嘴巴往里灌了兩口。頓時覺得口腔里的干澀寡淡被沖洗一空,肚子里也多了些飽脹感。 “謝謝?!?/br> 她又感謝了一次,順便把剩下的饅頭一起吃了,然后在程靜的目光中再次拿起木倉桿子。 “教練現在不在,你要是累的話稍稍休息一下吧?” 程靜怕聶雪身體吃不消,蓋上了水瓶蓋子朝她壓低聲音說話,卻不想聶雪回頭朝她笑: “我不累,原本我就計劃每天加強訓練,教練給分了任務反而能有子彈可以打,我可得珍惜機會?!?/br> 聶雪原本只是遺憾晚上要餓肚子,此時室友給送了食物過來,她便覺得被罰反而是種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