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祖國的榮耀[快穿] 第35節
“是又怎么樣?” 聶興榮還當女兒在他不在時得罪了人,沒想到剛才死活不愿意去文工團的男人聽到他的話后,忽然嘴角微勾,臉上居然帶上了禮貌的微笑: “副營長尋找會彈柳琴的人是為了幫助女兒分憂吧,說來也巧,前天我在路上遇到一只纏人的野貓,是令女幫忙趕走幫我脫困,所以我想著如果是的話,雖然我琴技生疏,也可以聯系下,興許趕得上表演?!?/br> “我女兒幫你趕貓?” 聶興榮將信將疑的,覺得這小子有些不懷好意。 但他往男人臉頰上瞧,瞥見男人帥到整個營地小伙子都羨慕的臉頰身材,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聶興榮還是有自知之明,女兒的長相身形是文工團最沒有女孩子相的。 “對,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覺得既然遇上了,那就得幫一幫。主席同志說過,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我剛才不應該為了省事就推脫,請副營長見諒?!?/br> 小伙子一副知錯就改的正義模樣,這叫聶興榮一時之間覺得剛才那不近人情的男人大概是他的幻覺。 自己有需要,人家送上門。 沒有推出去的道理。 “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好孩子,擇日不如撞日,那現在就跟我去一趟文工團吧?” 表演只剩3天,聽妻子說那邊挺急的。 正巧聶興榮為了找人提早來的部隊,午休都還沒結束,此時去也不會耽誤事情。 …… “向前進,向前進, 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 砸碎鐵鎖鏈,翻身鬧革命, 我們娘子軍,扛槍為人民……” 傅宣自打遇見聶雪發現自己居然不怕她碰之后,還以為自己病情有了好轉,特意去了醫院。 然而護士小姑娘只是隔著衣服想幫他綁血壓器,他的腦袋又開始發暈,嚇得他直接甩掉東西就跑出了醫院。 他不信邪,又去到供銷社買東西,但路過的女士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又叫他頭暈目眩。 傅宣之所以退役,主要原因也是上司發現了他的厭女癥,認為他這樣的情況不適合留在那里執行任務。 在遇見聶雪之前,傅宣覺得自己的病可能無藥可救,因為他都去看過心理醫生了,也找不到自己這病的病因。 但是如今,他卻仿佛看到自己被治愈的希望。 “文工團里的人唱歌走調成這樣?” 難怪人家急著找配樂了,大約也是因為這樣的調子上不了臺吧…… 傅宣對于女性十分多的文工團挺抵觸的,還沒見到聶雪,只在走廊聽到了那雜亂的歌聲,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怎料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聶興榮就被口水嗆到,“咳咳咳”好一陣后才緩過勁兒來: “你到底是來報恩的還是來氣人的?” 傅宣這才明白,文工團走調最嚴重的人,就是能治他病的聶雪。雖然不知道補救還來不來得及,他還是嘗試夸贊: “其實……剛才那歌聲……還蠻獨特的?!?/br> 然而贊美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幸虧聶興榮也沒因此怪他,只冷哼了一聲就朝前走去。 “爸,您怎么現在過來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聶雪眼尖瞥見門口站著的英武中年人,當即高興地奔了過去。 “爸,剛才團長夸我舞蹈比昨天有進步了!還答應我今晚指正我唱歌的不足……” 聶雪覺得這兩個世界最令她感到幸福的,就是遇見了性格迥異但都十分疼愛女兒的父母。 見到爸爸過來找,她情不自禁跟聶興榮分享自己的喜悅,宛若幼稚園依賴父母的兒童純真無邪。 然而目光向后見到聶興榮身后的人,她眼里的稚氣又瞬間轉化為犀利, “你怎么在這兒?” 聶雪對于這個樣貌英俊眉眼間與故人略有J似的男士印象不怎么好,然而她還來不及趕人,就聽父親說道: “你不是讓我找會彈柳琴的人嗎,他就是爸爸給你找來的幫手?!?/br> “同志,你會彈柳琴?” 聶雪還在怔愣,文工團的女生們聽到他們的對話就已經圍了過來,見到傅宣英俊逼人的臉龐,一個個忍不住露出迷戀的J情。 “同志,以前沒見過你啊,是新來的嗎?”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今后要擔任我們的樂隊伴奏嗎?” 文工團的女同志們一邊七嘴八舌一邊往傅宣身邊靠,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團里兩大男J被朱馨蘭搶走的關系,這群女人一見到傅宣這樣帥氣中帶著貴氣,挺拔中帶著拘謹的男生仿佛妖精洞里的妖精們見到沒有人保護的唐僧,個個大膽起來。 雖然沒有像后世酒吧里的女郎那般撩人主動,但也暗落落往傅宣那邊擠去,仿佛能跟他碰到個衣袖或者撞到個肩膀,那就是愛情的開端一樣。 傅宣見到聶雪心里正高興,卻不想忽然涌出一群女孩子。 他心里特別想要逃離,但聶雪就在前面,他的手還被聶興榮抓住。 剛才已經出爾反爾一次,傅宣覺得他現在強硬甩掉聶興榮的手再臨陣脫逃的話,聶興榮對他印象不佳以后說不定就見不到聶雪。 于是他只能縮著身子企圖躲在聶興榮背后,可這些女孩子比上次的老媽瞞著他安排的女孩子還要不矜持,三兩下就擠過了樓道對他暗中下手。 “滾!” 傅宣再也忍不住暴呵出聲,一瞬間朝外爆發出的冷厲煞氣,直接叫她身旁的兩個蹭到他手臂襯衣的女同志嚇得背脊一顫,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好,眼眶更是無聲無息通紅,隨時要哭出來一樣。 聶雪忽然就覺得這人忒沒禮貌,第一次見她就刺她長得像男人,第二次見她忽然莫名其妙發飆,一臉要殺人的兇相。 不是來幫忙的嗎,為什么看起來像是來找茬的? 然而聶雪才在內心吐槽一句,就見剛才威風凜凜煞氣逼人的傅宣,額頭上冷汗大滴大滴落下不說,好好一個大塊頭居然噗通一聲倒地了。 “傅宣同志!” “傅宣同志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暈倒了啊……” 聶興榮也被傅宣一聲吼震懵逼了,剛想問他鬧哪樣,回頭人已經往下跌,他眼疾手快才避免人砸傷。 “不要……過來……” 女同志們被他吼了一聲后還心有余悸倒是真的沒過去,只呆在原地手足無措地議論: “這位同志是不是有心臟病啊,我們剛才圍過去刺激到他了嗎?” “對不起同志,我們不知道你有病,請原諒我們?!?/br> “聶雪爸爸你瞅瞅他口袋里有沒有藥,也許吃了藥可以緩解?!?/br> “聶叔叔要不你試試心肺復蘇,我聽說這個可以緊急救人,就是不知道具體cao作?!?/br> 聶興榮也急壞了,見傅宣同志居然暈厥,當即把他放平在地上,準備對他實施救援。 然而他剛單膝跪地雙手合十打算為他緊急救援,傅宣同志的臉頰又漸漸回了血色,眼睛也緩緩睜開,呼吸也平復了! 要不是看到他臉色發白唇色全無冷汗直流的模樣,聶興榮妥妥要罵一句這人騙子。 “傅宣同志,你醒了,你剛才這是怎么了,怎么說暈就暈呢?” 聶雪也疑惑地盯著他,覺得這人這病真是怪,說裝的吧不可能這樣逼真,說突發吧才幾秒就恢復了…… 大家都覺得傅宣同志的心臟有問題,沒想到醒來后坐起身,傅宣同志卻禮貌疏離地跟她們道: “抱歉,我有厭女癥,剛才圍過來的女生太多,我身體應激反應?!?/br> 傅宣解釋完又想起文工團女同志們的熱情,轉而補充道, “而且我暈厥后對靠近我的女性會無差別攻擊,所以大家以后見我暈倒直接叫男同志幫忙,不用扶我?!?/br> 傅宣同志光是冷著臉吼一句就叫人J經發麻,無差別攻擊什么的,就他那穿衣都看得出肌rou線條的胳膊,被甩一下得重傷吧? 文工團女同志看傅宣的眼J頓時便了,仿佛親眼看到一只美味的烤鴨成了灰碳,再也沒有胃口與想法。 “我舞蹈動作還不熟練就先進去了?!?/br> “我想起來我歌調子還有些不明白也要去練習了?!?/br> “你們聊,我去叫團長過來,想必她知道柳琴彈奏有人可以幫忙會很高興?!?/br> “我陪你一起去?!?/br> 因為她們的圍堵造成人家暈倒的事情,眾人既歉疚又尷尬,對人家不報希望后,女團員們紛紛找借口離開事發地。 而聶雪,這時也終于反應過來,為什么當初傅宣同志要反復確認她的性別。 不單單因為她的外貌中性乍一眼看起來像男孩子,身段也平平淡淡沒什么女人味,更因為傅宣同志撞了她后扶著她的肩膀躲人根本毫無發病異樣。 “對不住,當初我以為你撒謊騙人才將計就計,沒想到你是真的有厭女癥,可你怎么……” 聶雪之所以理直氣壯編排人家性取向,都是覺得人撒謊在先,此時明白這其中有誤會,頓時覺得自己之前有些魯莽。 “不怪你,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當初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也希望你能原諒我?!?/br> 聶興榮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的,剛想問到底怎么回事,文工團團長就趕到了現場。 “同志,你就是聶雪爸爸招來的會彈柳琴的幫手嗎,你怎么稱呼?” 顯然團長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女團員說起傅宣的癥狀,所以禮貌地跟人保持一米距離。 傅宣介紹完自己,團長當即表示想要聽他彈奏看看效果。 聶興榮跟聶雪便都去試聽了,原以為傅宣同志說很久沒彈生疏那是真的生疏,沒想到人家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那琴弦,隨便彈出來一曲就跟仙樂一般,叫人心靈都得到了洗滌。 團長宋文娟激動之下急忙把《紅色娘子軍》的曲譜給人家,只看了一遍簡譜,沒想到人手底下的曲子已經跟趙逸軒同志練習幾天那樣好。 聽他第二遍旋律上來的時候,團長更是覺得眼前仿佛浮現出當年抗戰時期艱苦卓絕的場景下,一個個扛起槍桿子參加革命的女戰士沖鋒陷陣的英勇無畏形象。 “好好好!彈得真是太好了!” 團長忍不住拍起手來。 聶興榮雖然不懂音樂,但那鏗鏘有力的節奏鉆進耳廓,內心也生出一種豪邁與澎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