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回甘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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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綏已是熟客,她習慣坐在酒廊區的角落,拿筆記本打字。 forest算是清吧,在這里辦公也并不奇怪。 酒吧服務員都當周綏是附近寫字樓的白領,倒不是她長得老,只是沒人想到,18歲的女孩,會這般沉靜,看不出一絲青春該有的朝氣。 她打開文檔,《禁閉三嘆》,五幕話劇劇本,致敬薩特的經典戲劇《禁閉》。 t大一年一度的劇本大賽,老師們對周綏此次的表現寄予厚望。 這一晚的forest,并不如往日平靜,周綏剛開始敲字,抬眼見一群朝氣蓬勃的男孩女孩,笑鬧著走進酒吧。 第二次,周綏見到了季司原。 他穿著白襯衫走在最后,似乎剛出席完什么正式場合,雖然在笑,卻難掩疲倦。 “今天咱們老板請客,在場所有人免單!” 年輕的服務員笑嘻嘻地跑來通知周綏,末了還湊到她耳畔說:“美女,看你很喜歡白蘭地,我建議你點一杯軒尼詩李察,我們老板私藏的,今天可是免費品嘗哦!” …… 軒尼詩李察,這服務員還真會坑老板。 周綏笑了笑,指指自己尚未喝完的酒杯,“等會兒吧,我這杯還沒喝完?!?/br> 她看了眼吧臺,又問:“你們老板是?” “???你不知道嗎?云季大廈是季氏的地產,我們店是季家小少爺開的?!?/br> 原來是季司原。 周綏的目光在吧臺調酒區略作停頓,轉而望向服務員:“謝謝了,你去忙吧?!?/br> “來來來,大家舉杯痛飲,咱們季大仙投資的電競隊,又輸咯!”陳信然端著香檳杯,一臉的幸災樂禍。 季司原靠在吧臺旁,松了松領帶,懶洋洋地說:“嗯,是該慶祝慶祝?!?/br> 旁邊一人摟住季司原的脖子,“我說司原啊,你故意和你家里作對呢吧?投什么什么賠,是不是報復你爹給你改大學志愿的事???” 陳信然一杯香檳下肚,踢了踢季司原坐著的吧臺凳,“叛逆少年,我都屈服于我家老頭的yin威了,你還抵死不從呢?” 季司原冷哼,手指朝調酒師點了點:“你可以休息了,我來給陳信然調杯特制酒?!?/br> “喂喂!還是不是兄弟了!”陳信然一哆嗦,立馬表示抗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回憶兩章就夠了,居然還沒寫完…… 有人還記得女主叫周如葉嗎hhh 第7章 七章落葉驚殘夢(三) 最下一層濃黑的咖啡力嬌酒,中間一層奶白的愛爾蘭甜酒,最上一層透明伏特加,季司原開始調酒時,神情一絲不茍,雙手穩穩當當。 他放下手里的骷髏頭酒瓶,摸出一個打火機,壞笑著在陳信然面前把玩:“準備好了?” “說好這里禁火的呢?”陳信然咽了咽口水,起身想跑,被幾個兄弟按回座位。 “這不是等著你英勇救火么?” 季司原按開打火機,在杯口繞了一圈預熱,隨后打火機探入杯內—— 烈酒燃燒,藍色火焰搖曳于杯口。 “b52轟炸機?!奔舅驹?,將酒杯推向陳信然。 “哇!”女孩們驚叫,“這怎么喝?” “一口干了??!”有人拍著陳信然的肩,不斷慫恿他。 陳信然認慫,朝服務員招手:“那…那個,拿根吸管過來?!?/br> “女人才用吸管,你不說你已經是成熟男人了嗎?展現一下你男人的擔當啊?!奔舅驹h臂,一臉看好戲。 陳信然瞪他。 丫可真夠睚眥必報。 這里的動靜驚動了整個店的人,老板親自調酒,大家都圍到吧臺來看熱鬧。 陳信然一咬牙,拿起酒杯,連酒帶火倒入口中。 他閉著嘴,感覺胸腔內一陣冰涼一陣guntang,俊白的臉泛起紅暈。 “帥誒!”女孩們捧場地鼓掌,讓陳信然瞬間找到安慰。 “呼?!彼鲁鲆豢跉?,故作瀟灑地揮揮手,“小意思,我…嗝,我去趟衛生間?!?/br> 他站起身,走出筆直的步伐,徑自朝…… forest大門走去。 “衛生間在左邊!”季司原無語。 他知道陳信然酒量不怎么樣,一般只喝低度數香檳,但沒想到這么差,一杯伏特加下肚就成二傻子了。 陳信然恍若未聞,感應玻璃門打開,他正撞上走入店內的女孩。 “咦?信然,這是專程來迎接我呢?”那女孩笑了笑。 陳信然嚇了一跳,捂住眼睛:“這是女廁所???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沒看見?!?/br> 他匆忙轉身,被服務員攙扶著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 女孩一臉莫名其妙,抬腿走向季司原。 “司原,他喝多了?” “…”季司原目光在女孩身上打了個轉,輕輕點頭。 “你調的酒?”女孩拿手撩了撩黑色長發,手肘撐著吧臺,湊近季司原:“你上次可答應過我,要為我調杯酒,是不是該兌現了?” “是么?” 季司原皺眉回憶,隨后輕笑著抬頭:“行啊,藍色珊瑚,適合女孩兒喝?!?/br> 周綏見那女孩和季司原低頭耳語,關系似乎很是親密。 今晚看來是沒什么思路寫劇本了,她收回目光,合上電腦準備走人。 “美女?你這是要走?酒不喝了?” 周綏走到吧臺旁,被服務員攔下。 “嗯,不用…” 她回身,與調好酒、恰好抬頭的季司原四目相對。 …… 周綏還在猶豫,是不是該禮貌地上前打個招呼,畢竟他送過她一捧花。 結果季司原的眼神平靜無瀾,淡淡從周綏身上移開。 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周綏垂眼。 恐怕季司原根本不記得她了吧。 “給,雯靜姐?!奔舅驹瓕ⅰ八{色珊瑚”遞到女孩面前。 “什么?雯靜姐?”女孩震驚。 “……” 季司原深吸一口氣,瞇著眼,表情不太自然,“咳,你不是?” “我是彭婉心??!”女孩有些生氣,連帶著音調都高了八度。 周綏站在原地,突然聽到旁邊服務員低聲驚嘆:“我靠!” 她疑惑地瞟了眼服務員,“怎么?” “彭婉心,彭輝導演的女兒??!本人比照片還好看?!?/br> 彭輝這名字,周綏倒是聽說過。 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導演,作品大都叫好又叫座。 季司原嘆息,他旁邊的朋友,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哎。 他現在真的無比后悔把陳信然給灌醉了,要知道平時都是那貨在旁邊提醒他誰是誰的。 “咳,彭婉心,我記得你是粉紫色頭發???”季司原對這名字印象還挺深,畢竟他認識的人中,就這么一個粉紫色頭發。 彭婉心攥著酒杯,臉色沒比季司原好看到哪去。 被男生認錯,還是被季司原,她真的又氣惱又難過。 “因…因為你說你喜歡黑頭發的女生啊,我特意為你染回來的!” …… 季司原頭疼。 臉盲確實是病,但他通常都能想辦法化解。 剛才彭婉心說他答應過要給她調酒,他印象里似乎是答應過他姐的好閨蜜方雯靜。 再加上彭婉心正好聊到他姐,他就這么認定了。 “抱歉,我…”季司原拿舌頭頂了頂后槽牙,不太情愿地承認,“我有點臉盲?!?/br> “臉盲?哈哈哈,不是吧司原,你居然臉盲?難怪你沒女朋友,走大街上你不得轉個身就忘了女朋友是誰???” 果然,他那群損友反應奇大,捶胸頓足地笑。 …算了,隨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