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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噩夢,毋庸置疑,我發現自己額頭上都是冷汗,心臟的跳動快得讓我缺氧。沃爾圖里的項鏈還掛在我身上,跟鎖鏈一樣結實。我想到什么地蹦起來,用力拉開雜物柜子,將項鏈從頸子上解下來,沒有任何猶豫地扔進去。 我不可能老是遇到吸血鬼,這么倒霉的事情十年都不可能再發生一次。 所以我不需要它了,我逃難一樣地跑出房間,進入到衛生間。我開始刷牙洗臉,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嚇到我臉色都發青,我看著鏡子里面的小可憐,很想砸碎她。 這不可能,他們是兩個人,不,一個不是人。 可我的夢卻告訴我他們是同一個,一個吸血鬼。 我的大腦終于被奧林匹克半島的雨水給澆壞了,里面長滿了森林里的青苔,深呼吸,我告訴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噩夢而已。 但是……他們很相像。 這點根本無法否認,如果瑞克是吸血鬼,那么他的名字可以立刻變成……那個自大暴躁陰暗邪惡還掌控欲強大的混蛋。 “這不公平?!蔽乙е浪⒐緡佒?,焦慮爬上我的眉間。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我竟然會讓這兩個人搞混。 性格相似得驚人,然而我卻無法懷疑,瑞克是他。瑞克多伊爾可不會在陽光下發光,我說服了自己??墒菍τ谖覟楹螘鹂私煌?,甚至是……我不得不承認,我竟然還戰戰兢兢地愛上了他——這么神奇的事情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我一開始喜歡上的就是凱厄斯那種個性,我跑到廚房接了杯涼水,咕嚕嚕喝下去鎮壓住我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巧合,我幾乎要捏碎杯子地糾正自己的不良思想。 誰會喜歡那種性格,又不是自虐。是很自虐,我只是剛好喜歡的人是那類性格而已。 我聽到熟悉的引擎聲,這種聲音讓我的焦慮更甚,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有點怕面對瑞克。我們交往了,這個事實讓我時常懷疑其中的真實性,我其實最好奇的是他到底是怎么對我一見鐘情的。 他轉校的那一天?一見鐘情得真有個性,我一直以為他是找到了逃跑的欠債者,簡直是死追著獵物不放的食rou野獸。 前天周末,愛德華終于回家了,這個蒼老的少年滿臉神經質的陰郁,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貧乏無聊的一周旅游經歷,看來還是無法讓他放松點。他好像才剛剛打過獵,某種冰冷的煞氣,還留存在他更加鮮亮的黃色眼睛里,琥珀里的鮮血一樣可怖。我還沒告訴他什么,他就光明正大窺視完我的所有。 “約會還好嗎?”他的語氣可不是打趣,而是有點絕望,看著所有人走向末路的那種抑郁癥。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會以為他愛上我了。 “還好?!蔽腋砂桶偷鼗卮?。 “是的,看起來很浪漫,西雅圖夜未眠,雨中漫步,你們還去買了咖啡跟午餐,雖然那個家伙什么都沒吃?!睈鄣氯A譏諷道,他的身體明明看起來很飽足,外面無懈可擊的完美,但口氣跟個流氓一樣令人想詛咒他。 他這種樣子讓我想抓狂,簡直就是被女人拋棄了一百遍的中年期老妖怪。我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客廳高臺的鋼琴旁邊。 “克萊爾,別動?!睈鄣氯A的速度如黑色的閃電,唰的一下就張開雙手護衛在鋼琴前面,他生氣地大喊:“你要燒了它?!?/br> “我什么都沒做?!蔽疑鷼獾嘏闹匿撉?,那只是一個被刺激過度的想法。 “你都打算叫愛麗絲幫你搬出去,一把火點燃它?!睈鄣氯A振振有詞地指責我,我一直相信他們無法長大的事實,因為如果他的心里年齡真的一百歲,那么這個家伙有時候根本不可能幼稚成這個德行。 “那頂多未遂,好了,拜托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惹了你,最近你實在是太奇怪了?!彪y道是貝拉?我警惕地看著愛德華,可是很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只要我在心里想貝拉,或者別的關于暮光的劇透,他馬上就變成耳聾。 “你們的能力是家族遺傳嗎?剛才你的內心又空白了?!睈鄣氯A眼里閃過幾絲挫敗,他的手指流暢地滑過鋼琴鍵,一連串音符飛出來。 “什么家族遺傳,你別逃避話題?!蔽液喼笔軌蛩麆e扭的遮遮掩掩,明明有什么事情壓在心里,可愣是不說就知道瞎折騰。 “你身上的味道?”愛德華特別敏感,也特別明顯地抽動一下鼻子,雖然他的鼻子很好看,但是這個動作還是讓他看起來像某種犬類?!澳汶y道二十四小時跟那個家伙在一起,你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br> 他的說法讓我控制不住臉紅,有些緊張地走開,我跟只無頭蒼蠅,四處轉圈?!霸趺纯赡芏男r,別說得我們好像在同居?!?/br> “你不懂,搞不好他藏在你的衣柜里呢,克萊爾?!睈鄣氯A看我跟看白癡一樣,他用一副斤斤計較的態度來對待我?!熬退阌腥苏驹谀愕拈T后面,就你的粗心大意,你也不可能發現他?!?/br> “難不成他還是飛天大盜,每次都撬我的窗戶來偷窺我?”我跟只炸毛的貓一樣,恨不得立刻得到外援,將他扔到森林里。 外面正在下雪,溫度剛好跟他的冷心冷肺一個德行。 “你不懂,你很危險?!睈鄣氯A惱怒地開始齜牙咧嘴,天知道他怎么了,幾天不見跟得了更年期綜合癥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