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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兇惡如荊棘,從托斯卡納的艷陽天里瘋狂生長。古希臘廊柱冰冷地拖下長長的陰影,凱厄斯說完后重新邁開腳步,在光與影子相間隔的長道上繼續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凱厄斯:“作者,我們需要談談人生?!?/br> 作者:“這是個問題?!?/br> 凱厄斯:“為毛克萊爾一點健忘癥都沒有發作,我引以為傲的金手指一點用都沒有,你難道就打算這樣混淆過關?” 作者:“這是個問題?!?/br> 凱厄斯:“別告訴我所謂的金手指其實是生銹的鍍金貨色?” 作者“……這是個問題?!?/br> 凱厄斯;……,“來人,拖出去燒死!” …… …… 下午竟然來電了囧。實話說我刪了又寫,寫了又刪除,結果最后寫出來的玩意還是這種心理描寫景物描寫,我攤手,我這渣水平沒轍,文筆實在改不了。 請原諒我拖沓又文藝吧。至少現在的我實在是沒法有那么大的進步啊。囧 ☆、第38章 真實 我的皮膚開始灼熱起來,被光線燙傷的后果,那條羊毛毯子還是有點用處,至少保證了我大部分的皮膚沒有問題。從那條奇異輝煌的希臘廊柱過道出來后,就是另外一條光線灰暗的走廊,天花板很高,掛著一溜的矩形油燈,那點油燈的光芒真的不足以讓我渾濁不堪的視線看到什么。 走廊墻壁很干凈,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光色。 通過了這里,他推開了一扇沉重,上面都是藝術浮雕的大門。我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一條古老而不合時宜的時光隧道里面,這里充滿了讓我這個習慣了美國色彩鮮明的人,不適應的晦澀精細。 入門就是一個空曠到不可思議的大廳,日光從巨大的弧形圓頂上照射進來,大理石的地板光滑得如同凝固的冰面。支撐柱出于意料的新鮮,像是剛剛從山里面采下來的石頭,經過精雕細琢才運過來沒幾天。 然后我看到了階梯,在大廳盡頭,上面是三把椅子。 那種黃金椅把手,紅色椅背,樣式堪拼清朝皇帝座的椅子,讓我覺得這里是個豪華的舞臺,上面都是舞臺劇的道具。 實在是無法想象誰能坐在上面沒有違和感的,這里連空氣都給人一種壓力。 比起??怂沟木G色壓在你眼底覺得濃稠,這里的氣氛就是籠罩在你頭頂,陰森寂靜得只能當死人墳墓。 凱厄斯從頭到尾都抿著嘴唇,眼神陰郁冷厲,他抱著我的姿勢像是化石,一點小動作都沒有。 “我親愛的弟弟,你終于回到了沃爾泰拉?!币粋€驚喜的聲音突然之間就飄出來了,那種歌唱高音到極致的激情感觸,讓人冷不觸犯聽了頭皮一麻。 凱厄斯快速轉身,我有點暈眩地跟著他看過去。一個男人,穿著白色長筒襪,暗色的長褲與樣式經典的襯衣,外面還披著黑色到幾乎拖地的法袍,就這樣地用行云流水的姿態走過來。 簡直就是從十九世紀油畫里面走出來的貴族,他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陽光在臉上折射出美麗的光點。黑色的長發一絲不茍地披在肩膀上,五官給人一種另類的精致感。 不管是衣著還是外貌,都讓我覺得是時光遲滯的華麗光帶,與任何現代時尚格格不入。 “阿羅?!眲P厄斯皺著眉頭低聲說,“真是令人受寵若驚的迎接,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去處理南部戰爭留下的影響?!?/br> “那些工作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們總是要懂得在緊張的工作之余,來次輕松而戲劇化的娛樂?!卑⒘_笑容親切,他整個人走過來的速度看起來不快,卻是一下子就到達了眼前。 我的身體是被反射性的警告給唬了一跳,在這個叫阿羅的家伙走進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是往后仰地想逃跑。 又一條毒蛇,這是我大腦之后告訴我的。這種預感簡直是令人無所適從的困擾,我很多時候壓根就不清楚為什么要有這么劇烈緊張的反應。 凱厄斯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妄動,因為我幾乎整個人都扒住他,把他當成一個樹洞要藏進去。他只是低眸看了我一眼,順著我的力氣將我抱得更緊,手指在我的背部輕輕滑過,像是冰冷的地下水流。 “這就是你帶來的孩子嗎?這簡直不可思議,真是可愛的小甜心?!卑⒘_的聲音溫柔如水,飄忽如云,他的表情接近一種虔誠的唯美,雙手合在一起地表示他好像被感動得無以復加。 “她可不是甜心,我有權利成為她的轉換者?!眲P厄斯面無表情到大言不慚地說,他一點都不覺得要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好吧,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我一點成為吸血鬼的意見都沒有,我壓根就不想成為這種游離于地球軌道外,該到火星上定居的生物。 “實在是,弟弟啊,你有多久沒有這種感情了。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是多么喜愛你懷里的孩子。對,她看起來像是天使,金色頭發的天使?!卑⒘_一臉驚奇,他的臉部表情夸張而恰到好處,天使這個詞在他嘴里吟唱得快要張開翅膀飛到天堂了。 他邊用歌劇演員的表演天賦來說話,邊舉止優雅地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來碰觸我。 凱厄斯一下子就往后退開,神色嚴峻起來,“這是我的私事,阿羅?!?/br> 阿羅伸在空中的手掌很自然地垂下去,他微笑地看著凱厄斯,完全不在乎他的嚴厲?!耙苍S亞西諾多拉會很高興你終于有了熱情,她是如此愛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