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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激烈呢, 還是激烈呢? 清風不敢去想昨晚那樣失控的司徒徹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來,難道兩人發生了…… 鬧崩了? 明月可沒那么沉得住氣,她氣勢洶洶地走到司徒徹身邊錘她的肩膀, “你是不是用完了公主就跑,又要去娶別人了,你說??!” “明月!” 周楠和清風同時攔住了她,司徒徹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經不住猛烈的擊打,不過她沒有后退,低頭看著明月認真道, “我不娶別人”。 這下輪到清風震驚了,她想了一夜要怎么解釋司徒徹的去向,為了跟司徒青云那邊交代,她可以假裝與司徒徹……卻沒想到少將軍語出驚人。 “走吧”, 周楠走在前面,司徒徹緊緊跟著,她發現了周楠身體似乎異常虛弱,對于周楠給她解毒的事一點記憶也沒有,只當是照顧她太辛苦才會累成這樣。 清風在后面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司徒徹想做什么,不過現在就這樣下山,皇上和將軍他們一定都在找她,若是她與公主一起出現,恐怕京城真的要地震了。 走了沒幾步,周楠就有些頭暈,眼前一陣發黑,她本來就缺血,雖然司徒徹喝的不多,但還是讓她感覺力不從心。 司徒徹上前,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 “臣抱你下去”。 周楠靠在她懷里輕輕點頭,閉上了眼睛,最近的變故太多,一會兒還有好多混亂要收拾,她真的很累。 以為周楠會拒絕的后面兩人傻眼了,清風一下子醍醐灌頂,她算是明白了,京城真的要地震了,而她竟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司徒徹抱著她走得很慢很專心,一步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清風和明月也很有耐心,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這樣導致的后果就是,周楠直接在她手里睡著了。 若不是知道還有人在等她們的解釋,司徒徹是打算抱她回公主府休息的,但現在不能,她要和周楠在一起,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她們必須抓住,即便,會被眾人恥笑,會被污名環繞。 “殿下”, 到山腳下的時候,司徒徹輕聲喚醒她,眼中都是溫柔,盡管現在她身上的衣服又皺又亂,風塵仆仆的,但清風就是覺得她多了一份靈氣,眼睛亮晶晶的。 “嗯”, 周楠還未完全清醒,額頭抵著她肩膀,貪戀多一秒她的懷抱,這小小的動作被司徒徹捕捉到,她的嘴角輕輕翹起,寵溺地伸手揉了揉懷里的腦袋,幫公主殿下理了理稍亂的頭發。 得,明月捂著臉,牙又酸了。 “咳咳……” 清風拳頭虛握在嘴前, “少將軍,我們去哪?” “回將軍府”, 司徒徹毫不猶豫地說道,現在的將軍府一定很熱鬧。 如她所料,將軍府熱鬧非凡,周晟陰沉著臉坐在廳堂里,他身邊各站著司徒青云和鄭繼之,鄭好和鄭容也在,每個人臉上烏云密布,各有各的猜測和打算。 今日本該是將軍府向蘇太傅議親的日子,也是原本鄭好要與司徒徹拜堂的時間,廳堂早已被布置成喜氣洋洋的禮堂,與眾人臉上的青黃不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是諷刺。 司徒青云當然是希望清風起到了該有的作用,這個節骨眼上,只要司徒徹無大過,周晟沒有理由強迫她娶三公主,蘇太傅那邊盡管頗有微詞,大概也不會有太多的意見,與太傅家的親事可以繼續。因著司徒徹身份特殊,隨時可能出征,蘇太傅前日已經答應議親后三天就拜堂。 即便如此,在得知皇上在酒里摻了情毒的大將軍幾乎要把牙關咬碎,京城實在是個多事之地,司徒徹才回京多久,就被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身上的傷未好,還要被天子下毒威逼。 而周晟不悅的原因,到嘴的鴨子飛了,他還賠了一個女兒,差點落為眾人笑柄,那位所謂的“三駙馬”,玷污了公主,殺也殺不得,只能打了一頓板子,日后還得找個理由將老三賜婚給他,好在鄭容未把周櫟的身份公布出來,大臣們只知道朝房里有女人,卻不知那個女子是誰。 至于鄭繼之,他老神在在地等著司徒徹回府,相信周晟這個老狐貍一定會想其他辦法干涉司徒徹的婚事,現在的司徒青云一定恨死皇帝了吧,他可就只有司徒徹這么一條血脈,難不成真能讓她娶外面不知姓名的野女人? 鄭家,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鄭好的臉色尤其憔悴,這一晚對她而言,每一秒鐘都是煎熬,鄭容帶著侍衛翻遍了京城的青樓妓/院,也沒有找到司徒徹的身影,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可原本,今天是她們的大婚之日啊。 她應該坐在丞相府的閨房里,等著司徒徹騎馬風風光光地將她接走,而不是披頭散發地在司徒徹與別人的喜堂里等她歸來,等她……或許是帶著另一個與她一夜交纏的陌生女人歸來,她不想與別人共享司徒徹。 …… “少將軍回來了!” 大家幾乎同時往外走,周晟揮著袖子走在最前面,他自有理由阻止這場婚事,昨日司徒徹擅自離開皇宮,玩忽職守,要治她的罪并非難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迎面走來的人會是面色蒼白的周楠。 “兒臣見過父皇”, 周楠從容地向他行了一禮,把他的心思猜了個透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