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書迷正在閱讀:墨少,您的夫人A爆了!、誰說青梅干不過天降、特種小村醫、總覺得隨時會性命不保[穿書]、[綜]房石誒多之謎、和系花互穿后我真香了、想你了、假綠茶她露餡了、[綜漫]最強式神佐助君、惡役千金的救贖
畫面里不見男人的身影,但那濃烈四散的魔氣出賣了他。 祝彩衣分出一縷陰森鬼氣,籠罩在昏迷的云碧月身上,她對那團鬼氣道:“好好看著她,等我回來?!闭麄€身體也遁入墻里。 男人逃到湖邊,左右張望,確定那可怕的紅衣女鬼沒有跟上來,放緩了腳步。 他低聲喘息,心臟在嗓子眼里七上八下,堪堪要跳出來。 太可怕了!那紅衣女鬼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和大乘期的魔修不相上下,不,或許比大乘期的魔修還要強? 他光想著就一陣后怕,若非他行動之前留了個心眼,將身體變成這番模樣,使那女鬼的鬼手無法觸碰到自己,否則就要命喪當場了。 但是,他要拿的東西落入了對方手里。 謀劃許久,卻讓旁人鉆了空子,他要如何向魔尊交代? 他滿心不甘,又畏懼祝彩衣的力量,不敢冒然出手。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余,余光里忽然瞥見一抹血紅。 他心頭陡然一悸,正欲逃遁,卻發現腳下突兀地出現了一張黃色符紙,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重力束縛,憑他百般解數,一動都不能動。 這是定身符! “還想跑??!” 輕柔地女音自前方傳來,伴有一種不真實的空靈之感。 他循聲看去,駭然地發現那只紅衣女鬼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對面。 她的臉上帶了溫溫柔柔地笑,和煦如春風,可那毫無活人氣息的慘白面色,和陰冷的瞳孔卻令人萬分畏懼。 適才塔內陰暗,男人被祝彩衣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地逃跑,沒來得及看清她的相貌。 現下看清她容顏,不由震驚道:“是你?” 祝彩衣面露意外:“你認得我?” 她現在是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示人,闕陽宗內如今能認得她的人屈指可數,難道這是位故人? 男人似是不信,低吼一聲:“不可能!那個人幾百年前就死了,你……你怎會是她?” 又兀自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祝彩衣輕嗤一聲,自嘲道:“我是死啦,你之前不是看出來,我不是人了么?” 轉而又笑:“既是故人,就不要藏頭露尾,顯出真身來吧!” 男人緘默良久,仍不肯暴露身份,只道:“魔族與鬼物千百年來一直是同盟關系,你既然已成鬼類,便該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為何阻我辦事?莫非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當自己是道門中人不成?”說到最后更帶了幾分奚落。 “說的不錯,我早不是道門中人?!弊2室曼c頭附和,話鋒一轉,笑吟吟道:“可誰又規定鬼物必須與魔族共事的?所謂同盟,那是你們自己定下的契約,與我何干?” 祝彩衣望著男人所在位置:“你既不肯顯露真身,我便只好親自動手了?!?/br> 她看不到那男人,卻感覺得到,自己說完這番話后,對方周身的魔氣逐漸紊亂,他害怕了。 “?!2室?,你……你忘了修仙界那幫人當年是如何待你?你死后,他們給你編排了多少罵名?你難道不想報仇嗎?只要……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幫你!”男人見祝彩衣對自己動了殺心,慌亂中企圖勾出她對修仙界的仇恨之心,以此說服她。 “我說過了,我自己的仇自己會報,不需與魔族朋比為jian?!?/br> 祝彩衣立著不動,鬼氣化成一副副陰森鬼面席卷而上,附著在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獠牙一口口啃噬他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少主,少主救我??!” 男人陸續發出慘嚎,對天向某人求救。 隨著生命力不斷流失,魔氣逐漸消匿,他身上的掩飾再也維持不住,終于顯露真身。 可是直到他的身體被啃成白骨,他口中的“少主”都沒有現身。 男人奄奄一息地癱軟在地,全身上下僅剩頭顱完好無損。 她與這只頭顱對視許久,方憶起對方的身份。 “我還道是誰,原來是曾經的幻魔將軍?!?/br> 幾百年前的封魔大戰,他帶領群魔圍攻嶺南五峰,五峰總盟主黃頂山就是死于他手。當時祝彩衣為了救下黃頂山唯一的女兒,與之苦戰三天三夜,才將其重傷。 據說自那之后,他修為驟退,就此止步于分神期,再難突破。 魔族歷來以強者為尊,一個永遠只能在分神期徘徊的魔如何獲得其他魔族的重視。 自此,他從傲視群魔的將軍,降為連普通魔兵都瞧不起的下仆,最后更是被派遣到修仙界充當一枚炮灰棋子。 幻魔將軍無比怨毒地瞪著祝彩衣,若非是她,自己怎會淪落到今天的局面? 他瞪著她充滿殺氣的眼眸,瞪著她如血般妖艷的紅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祝彩衣啊祝彩衣,你不是自詡名門正派,大公無私嗎?怎么樣?被昔日同門背叛折辱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當年從我手上救下的那些人,他們可有一個念著你的好?什么劍仙絕壁,到頭來還不是和我一樣!我成了棄子,你成了冤魂,哈哈哈哈哈!一樣的,我們一樣的……” “告訴我,你所謂的少主是誰?你拿這元丹作什么?”祝彩衣面無表情地問,“你若坦誠相告,我便留你一條性命?!?/br>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你殺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幻魔將軍兀自大笑不止,對祝彩衣的提問置若罔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