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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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還要天天跑到鎮上去玩, 聽這家人的夫人說, 你昨日才在街道上引起了一陣喧嘩不是?李純淵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 當真是風韻極佳。 被這么有味道的眼神一瞪, 徐奕則總算也拎得清,他轉了轉眼珠子,突然笑道:哦, 原是夫人聽說夫君我昨日在街上被許多女孩多看了幾眼,便吃味了? 你!李純淵竟也沒有想過對方竟然如此沒臉沒皮, 他明明想說的是在這鎮上要低調行事,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他吃味了? 他氣得牙癢癢, 但若是當真生氣,不正應了徐奕則的那句話? 一時之間, 他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我說不過你, 不和你說說了。 好了,好了, 我不惹你了。徐奕則無奈,你怎么這么不禁逗?你不是個天乾嗎?怎么有時候總覺得像個地坤似的。 李純淵一時驚慌失措,以為自己身為地坤的事實早就被徐奕則知道, 他現在不過是故意這般說奚落他,所以心中慌亂的李純淵,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回他。 但徐奕則卻并不知李純淵心中雜亂的情緒,只是一擺手,道:你若是覺得無聊,我也帶你一道出去走走。 我們身份特殊,凡是得小心。 放心吧,這個小鎮中的人都是平民百姓,平時連個皇帝的面都看不見,怎么可能知道我們的身份? 就怕萬一。李純淵顯然不太贊同的樣子。 嘖,你這人可真麻煩。徐奕則咂舌,隨即道:要不把臉遮一下,出去走走唄。 這一次,李純淵沒有拒絕。 沉默的含義,徐奕則明白,就是同意。 他突然了然地暢快大笑起來。我的皇后娘娘,有時候我想想,你也真是很好懂啊。 嗯,很可愛。 詭異的萌。 徐奕則突然想到了個詞反差萌。 廢話少說,出去走走,也比坐以待斃強。李純淵勉強為自己找到了理由,同你一同出去走走,倒也不是不可以。 行啊。徐奕則愉快地同意了,不過他又道:但在這之前,我得同你說下,你在外頭,可是我的夫人,而我,則是你的夫君。 你剛剛明明說過,這里沒有任何一人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么又何必糾結于夫人夫君? 誒,這話可就不對了。徐奕則笑笑,這短短兩日,整個小鎮上都已經知道我們兩人的關系可是夫妻呢。 一時之間,李純淵竟然不知該說何是好。 可別這么看我。徐奕則趕忙撇清了關系,這與我可無關,只是我這外貌過于出眾,總有人上門詢問我可我妻室,這家人見我日日照料你,便以為我倆是夫妻,所以這事,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小鎮也不過百來個人,便也都知道了。 不知為何,李純淵竟是覺得有點害羞。 明明在宮中一直是扮演著他的皇后,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害羞的。 若說以往只是演戲,那么現在卻是怎么也做不到,將之當做演戲。 其中的原因,李純淵不太明白,眼神之中也不免露出了些許的迷茫。 只是,他這種迷茫并未持續多久,因為身旁的人已經開始自顧自地考慮起其他事情,我最近在小鎮上找到了幾處不錯的地方,今日正好帶你出去見識下,你一定喜歡,哦,不過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還是慢慢來吧,今日先去桃花谷,明日再去杏花村。 原本心中還比較慌亂的李純淵聽著徐奕則如此絮絮叨叨的話語,一時竟是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無意識間,他竟也對這次的桃花谷之行,多了些期待來。 * 初春時節,天氣已經漸漸溫暖了起來。 桃花谷內,初春的暖陽,惹得桃花盛開。 淡淡的粉裝點著整座山谷,讓平淡無奇的山谷瞬間變得動人起來。 戴著斗笠面紗的李純淵站在這山谷中,一時也被這眼前的美景迷花了眼。 桃樹倒影在那清明的湖面之上,小小的桃林環抱著整個山谷,好似隔絕出了個獨立的世外桃源。 怎么樣,美吧?徐奕則突然站在了他的身邊,令李純淵微微一怔。 嗯,美。在這點上,李純淵沒有必要說謊。 聽到這話,徐奕則不免得意了起來。如何,我當時誤入這片桃林,便覺得你一定會喜歡它。 這話,稍微有點曖昧。 聽著,有點意味不明的味道,蜿蜒綿長。 李純淵沒敢側頭看他,因為擔心自己的眼中所流露出的動容,被徐奕則全然看了去,那么,他這么一點小心思,或許當真被對方看了個清楚了。 或許,早在很早之前,他便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了。 只是他以為,也只是他以為,可以控制住。 到底是高看了自己。 他稍微闔上了眼睛,再次睜眼,眼中只剩下了清明。 如今,可不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首要的,應是解決攝政王那個老狐貍。 但這段時間,空余出來的這段時間,又該如何呢? 是不是可以,這段時間,他只是屬于自己,而不是那個應該母儀天下的皇后呢? 答案是什么,李純淵得不出。 偏偏身邊的徐奕則卻一副一概不知的模樣,反正對他露出與朝堂之上不同的憨笑來,看起來竟是有種少年的灑脫不羈,不再是那副陰暗不馴,難以捉摸的模樣,竟是令李純淵更覺心動。 他想:真是糟透了。 他將視線重新放回了這滿山的桃花之上,將所有的注意力從那人的身上挪開這不知用了他多少的氣力。 畢竟,不止是這心,還有這地坤與天乾之間該死的吸引力拉扯著他。 徐奕則能夠察覺身邊男人情緒的不穩定,但終將只能把這原因歸結于目前情勢的未知上來,于是他走近一步,寬慰道:不必擔心,京城之事,我有顧及,不會再出現意外了。 但愿如此。那人說道,只是情緒依舊不太高。 徐奕則稍微有點無奈,伸出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只能站在他的身旁看那層巒疊嶂之上的桃花林。 當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是景 也是人。 徐奕則在這爛漫的桃花樹叢中,幾乎被這美色迷花了眼,但即便是他,也連伸手的資格也沒有。 他們二人,不過只是合作關系而已,對方心中所思、所愿,皆不過與另一人有關。 那么,他何必要做這苦情之人呢? 徐奕則想得通透,于是便將視線從那人的臉頰移開,復又看起了這一樹桃花。 他想,日后或許就不會有這般兩人獨處甚好的時候了,若是回宮,他們將再度成為一條船上的合作伙伴,永遠不會是那親密無間的人。 兩人并肩而立,望著這一樹樹桃花,好似溶于這隔絕在世間之外的方寸之地,有種無上的幸福。 * 這邊陲小鎮之上的桃林,人數稀少,兩人自清晨來此,及至接近中午之時離開,也未曾見過一人。 明明是在欣賞過后便會感到枯燥無味的景色,兩人卻是在談話之間,一下子來到了午間。 這是他們第一次不曾劍拔弩張的談話,所以徐奕則很是愉快。 但兩人的肚子,在提醒著他們,此行到此結束了。 從桃花谷至那小戶人家,不過半個時辰的步行距離,兩人一路談天說地,以徐奕則說的較多,他幾乎是快意地將從前策馬奔騰,行俠仗義之事都與李純淵道出。 間或,會夾雜著與弟弟羊箋往日里發生的趣事。 我弟弟雖是地坤,卻處處比我們那邊的天乾強,曾經有次,有個是天乾的地痞流氓,看上了我家弟弟,卻不想被我弟出題難住,那人惱羞成怒,打算強行標記,被我一腳踢了個半死。 說到以往之事,徐奕則不免興奮,只是,這一說,竟是越來越思念起這羊箋來了。 唉,不知何時才能與他見面。徐奕則嘆息了一聲,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總覺得我弟弟定然會追到京城,說不定我與他很快便會見面。 徐奕則一說起這件事,就有些停不下來,卻不知旁邊李純淵原本翹起的嘴角以最快的速度撫平了。 不行。李純淵突然斷然拒絕。 這一聲,來得突兀,也瞬間隔斷了他們之前的溫馨。 徐奕則張揚的笑意也因此淡了些,他不免感到不滿。你為何總是要這般說? 李純淵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抿唇不再開口。 氣氛,變得尤其的尷尬。 兩人都不愿低頭。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那戶人家門口,如今僵持在這大門口,引起了過路很多人的注目。 而也恰恰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這是吃醋了,您難道連這都未曾看出來嗎? 第31章 龐隱說媒2 這道聲音, 瞬間劃破了此刻的寧靜。 兩人皆是朝著來人看去。 是龐隱。 似乎是覺得兩人的神色都不太好惹的樣子,龐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這地坤嘛, 總是內斂的, 所以, 這吃醋之事,定不會直率說出口, 您應該明白呀。 徐奕則不免瞥了眼身旁的人, 卻見他呆站在原地, 竟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真的是吃醋?徐奕則咀嚼了一下, 眼神中多了些微的深思。 自然不是。李純淵就連聲音就高了些, 隨即連看也不看徐奕則一眼,便快步走進了房門。 這樣子,倒是有點被說中之后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時之間, 連徐奕則也呆滯站在了原地。 龐隱適時走上前來,咳嗽了一聲, 您是一點也沒有想過嗎? 在久久的靜默之后,徐奕則那腦子總算是恢復了運轉, 他伸手指了指對方離去的方向,你確定? 語氣里, 是不信的。 陛下,你可真是不懂地坤的心。 徐奕則: 對了, 對方在外面一直是裝作地坤的,也不怪龐隱會誤會了。 不過, 他倒也是好奇,李純淵到底是如何將自己的天乾氣味掩蓋的那么好的? 甚至還能夠釋放出地坤的香味。 你別多想了,說到底, 你到現在都是一個人,還給我做老師? 龐隱:突然就有點扎心。 但,不能放棄。 龐隱堅強一笑,道:陛下,臣能看出,純淵娘娘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你可曾記得當時娘娘剛醒之時,見到你之后,眼睛中的情緒是騙不了人的。 這樣說的話,徐奕則到底是回憶了一下。 隨即,他得出了結論。龐隱,你真是想的太多了。 他大步邁出,走過龐隱身邊,這才側眼瞥了他一眼。有時間想這些,不如隨我進來,跟我說說今日朝中所發生之事? 龐隱:我真的太難了。 但我決不放棄! * 攝政王府外,有人騎馬從遠處而來,與王府外頭人接洽之后,守衛立刻將之引進了門。 那人快步走過主干道,在隨從的跟隨下,領到了攝政王面前。 此時此刻的攝政王,正在自己府內涼亭旁,喂養著池塘中的鯉魚。 王爺。那人叩首,姿態恭敬。 何事?攝政王好似早已料到對方的前來,伸手撒了一把魚食,這才反身過來。 旁邊的隨從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溫水放在了攝政王的手邊。 藺彰將手指一一洗凈,又用絲帕擦拭了下濕透的手,這才慢悠悠地一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一眾隨從拿了將這涼亭中多余的東西一一拿走,很快便離開了。 這時,一直跪在地面上的男人才終于說道:王爺,屬下得到消息,皇上與皇后娘娘墜崖,如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攝政王本來帶著笑意的臉頰上立刻露出惱意,明明說好了要做的十全十美,你們竟然給本王這么一個消息? 屬下該死!那人低頭,解釋道:我們也未曾想過皇上與皇后娘娘的輕功竟然如此好,我們一時不察 但王爺請放心,那懸崖陡峭,若是從那掉落,必定沒了命,我們沿著河岸搜尋了許久,也未曾看見皇上與皇后娘娘。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藺彰大手一揮,明顯對他的消息并不滿意,本王絕不容許有一點點的意外,畢竟留給本王的機會不多了。 是那屬下聽到攝政王如此說,心中恐懼,只得起身告退,準備再去搜尋一遍。 然而,還未等他的腳踏出去,又聽攝政王再度叫住了他,等下,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本王也已無退路,傳本王命令,令佘鳳君帶兵圍攻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