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mama主動提問的，問了很多郁聆山的事。

    許識知無不言，mama幾乎把她們的故事全順了一遍。

    “所以就也是很平常的相遇和相識啊，”mama聽完說：“沒有厲害的故事?！?/br>
    許識靠著mama的肩：“是啊，就很普通嘛，和大家都一樣?！?/br>
    “和大家都一樣，”mama重復許識的這個話：“也挺好?！?/br>
    許識笑了笑。

    正好一集結束，mama把電視關了，許識也坐好。

    “看看什么時候有空，”mama把遙控放下：“叫她來家里吃飯，嘗嘗我的手藝?！?/br>
    “好啊，”許識點頭：“我跟她說我媽做飯可好吃了，比我做的好吃一百倍，她饞很久了?！?/br>
    mama嫌棄地看許識：“談個戀愛嘴都甜了?！?/br>
    許識吐舌。

    mama回房間之后，許識轉頭就把這事告訴了郁聆山。

    郁聆山說：你不如多問一嘴，我能不能搬過去住

    許識：好呀，馬上去問

    仙女老婆：快去

    許識：記得進門喊媽

    仙女老婆：這還用說

    接下來的幾天，許識仍舊乖乖在家，不然總留mama一個人在家也不太好。

    初賽過去了三天，這三天里，許識總會接到一些電話，有聯系她加入自己設計公司的，也有一些小活動小宴會說想邀請許老師參加，當然，還有廣告推銷。

    許識在咨詢了郁聆山后，把這些全部拒絕了。

    但與此同時，她也向公司提了自己準備辭職。

    計劃里計劃外的事一步一步地跟著生活的腳步走，好像有個人給許識的未來打開了一扇大門，門后是萬丈光芒，而郁聆山微笑著站在門邊，對她伸手，邀請她一同前行。

    周六清晨，鳥語花香，許識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是看手機。

    郁聆山沒有消息，估計是沒有醒。

    不過她有其他消息，顯示的群聊是八百年不聯系的班級群，好幾個大學同學在里面艾特她

    許識瞇著眼睛點進去，打開都讓她快去看微博。

    這個微博當然是言只有理。

    許識點開微博，把號切過去，果然見上面有很多未讀消息，她打開看，見到是什么內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應婕發的微博，艾特了她，長長的一篇發于早上六點半。

    是道歉信。

    許識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再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然后笑了起來。

    內容很齊，幾乎把當初偷的所有作品都公布了，加上心路歷程，還有最后三段的道歉，整篇誠懇至極。

    但即使這樣，也避免不了評論區應婕被罵成狗。

    這段道歉仿佛把許識大學時期的那段記憶抽了出來，把那些經歷又走了一遍。

    其實她當時做過夢的，夢到過應婕良心發現。

    但即使是這樣的夢，許識也只敢想象應婕幫她說話，不為難她，她不敢想象應婕會把東西還給她，還把事情說得這么詳細，最后道歉。

    但顯然今天不是因為應婕良心發現。

    不開心是假的，許識此刻的感覺，仿佛深埋在心里的可能都已經扎了根的大石頭突然被挖了出來，狠狠丟出去。

    許識開心到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回籠覺都不睡了，馬上起床給mama做早餐。

    順便也給郁聆山做一份，一會兒送過去。

    大概是在班級群里回復了，不到兩分鐘，許識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第一聲是友好的“你好”，而第二聲“是你？”，語氣直線下降。

    電話是應婕打來的，她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在那邊問許識：“你看了嗎？”

    許識直接：“找我什么事？”

    應婕：“許識，道歉我也道了，現在比賽也沒了，工作也沒了，我爸也不想管我了，你滿意了吧？”

    許識：“你很好笑，你自作自受現在來問我我滿意嗎？你干壞事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會有什么后果？”

    應婕：“要不是你在背后搞我我會變成今天這樣？”

    許識：“哇哦，那我還挺厲害?！?/br>
    應婕：“我現在歉也道了，也不欠你什么了，以后我們誰也不要聯系誰了?！?/br>
    “我笑死，從頭到尾不是你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誰他媽愛和你聯系，”許識對著話筒說：“滾好嗎？”

    說完許識就把電話掛了。

    然后轉頭，她就看到廚房門口的mama。

    許識一下子頓住。

    mama看著也有點傻眼，手上的杯子一副要喝不喝的樣子傾斜著。

    許識心里喊了聲糟了。

    乖乖女爆粗口。

    “媽，”許識干笑一聲：“我做三明治?！?/br>
    mama哦的了聲，問：“你和誰吵架？”

    許識：“大學的一個同學，”許識想了想，補一句：“很討厭?！?/br>
    “從沒見過你和誰能這么說話，那看來是很討厭?！眒ama這話，聽著像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但非要說一句。

    許識干笑：“對?！?/br>
    有什么比被mama聽見你爆粗口還尷尬的。

    那可能還是有的，比如在樓下被看見親女朋友。

    mama又走過來一點，看著碗里的東西：“三人份啊?！?/br>
    許識：“嗯?！?/br>
    mama喝一口水，臉上“我就知道”的表情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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