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書迷正在閱讀:大宋清歡、[黑籃]和紫原敦的小甜餅、此世之毒、盛世暖婚:億萬前妻不好惹、[綜漫]在高危世界創業奔小康、超凡大航海、[咒回同人]社畜戀愛法則、[綜漫]我的飼主是最強、[綜漫]原來前任都是大佬、[綜漫]家養咒靈離家出走啦
小雨說:還很沒禮貌,我剛剛聽見他喊于教名字。讓這種人學走了技術,真不甘心。 劉靜嘆氣,擔憂地說:也不知道那個保密合同有沒有用,挺擔心的。 軒轅華韻嗤笑一聲:我們都掌握困難的動作,他們拿的下來?你們擔心什么呢。 穆煥卻說:和性格無關,他似乎和于教有點過節。 這就不知道了。 能有什么過節,畢竟是教練,該有的尊敬也不能少。 那個,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咳!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黎昕的臉上。 黎昕猶豫了一下,模糊地說著:我不是當過一年的助教嗎?幫于教做過些事,應該就是那件事吧,挺不愉快的。 軒轅華韻眉梢一揚,眼神測測:呵,我就知道,說吧,是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 說于教殺人放火???膽兒肥??!劉靜出手往軒轅華韻的腰rou上狠狠一擰,嚯~~~~~~~~軒轅華韻扭曲地跪在地上顫抖,不說話了。 于一曼處理合同的事情,下午都沒再出現,隊里氣氛浮躁,最后還是劉靜開口控制節奏,讓大家各自上了冰。 不過于一曼和王青山的恩怨,即便黎昕沒有明說,大家卻都懂了。 黎昕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接下來絕口不提具體的事,穆煥也就壓下探究真相的好奇,漸漸的也就投入到了訓練中,心無旁騖。 一旁,心已經飛了的喬羽和小雨低聲聊個不停。 黎昕當助教的時候,一直在幫穆煥合信息素是嗎?所以王青山原本可能會是穆煥的搭檔? 穆煥當初是一心一意走商業滑,于教確實動用了不少私權,不過沒選上就沒選上,怎么是這么一個態度。 每個人的境遇不同,想法也就不同,我們可以代入思考,但不能以為每個人都這樣,其實換成我發生這種事,也會不高興呢。 到底是私下里聊的話,過去了也就過去,當一件事開始的時候,誰都不知道結果好壞,又會如何。 而且天然的立場不同,王青山究竟為什么那么氣,誰也想不明白。 只有晚上回去,黎昕和穆煥單獨相處的時候,黎昕才把這事給說明白了。 王青山的信息素和你并不是最優選擇,但于教其實心里還是希望你繼續走走職業路線,所以以王青山的實力,那時候算是最優選擇。 當時電話還是我打的,喊王青山來京城一趟,但后來于教又說不用了,把人給叫住了,我記得那時候人都到機場了,就是挺過分的。 你說,是不是你不答應,所以于教才把人攔下的?多沒禮貌???至少見見吧?我是不知道是你,要知道估計一開始就不和你組隊了。 得了,又是前遺留問題。 這一路穿越過來都在忙著填坑的穆煥也很無奈,自己家庭問題都還沒解決呢,就這么又扣上一個沒禮貌任性的帽子。 穆煥還真是和傳聞里一點差別都沒有,也虧著有點兒天賦,教練又是親戚,否則國家隊哪兒還有他的位置。 穆煥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就轉口問黎昕:你就不好奇我們的信息素合上是什么味道嗎? 黎昕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身體猛地繃直,堅定以及肯定地搖頭:不好奇。 你總不能一直憋著。 憋的住。 讓我聞聞。 不。 可要是我們再發展下去,我要是忍不住咬你呢? 黎昕唰的一把捂住了自己脖頸后面的腺體,臉色變了又變,狠狠:那就分手吧。 穆煥蹙眉,心里墜了墜,他知道黎昕說得有可能是真的,那種對信息素的絕望,強烈的自卑,以及那擰巴的刻在骨子里的驕傲,讓他無論如何都會堅守底線。 畢竟咬破腺體也不過是個臨時標記,他們完全可以繞過這個步驟,繼續走下去,進行更深的 不。 以黎昕的脾氣,這一定是一個很漫長的過渡期,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或許根本沒有考慮過更多的未來。 突然間,心情就不好了。 穆煥第一次有種不希望知道黎昕在想什么的能力,這種在一起的時候卻隨時做好分手準備的想法也太虐了。 如果我一定要聞呢?穆煥也有自己的堅持,想要打破黎昕的自卑,就是要清楚地告訴他自己可以接受他的一切。 讓自己,讓他,都直面面對信息素的一切,才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黎昕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抿著嘴角:就不能不說這件事嗎?你明知道我介意什么,一定要鬧得兩個人都不愉快是吧?還是說在王青山的事上你覺得尷尬了,你就非得來攻擊我?我們就是這么相處的? 話語尖銳的過分,像是一頭張牙舞爪的小獸,在那咆哮的聲音里,穆煥看見了黎昕的底線。 或許是他們的信賴度還不夠吧。 現在并不是談論這件事的好時機。 但是愉悅的氣氛一旦被打破,就很難再恢復。 穆煥雖然沒有提要走的事情,但無話可說的兩個人還是各自拿起手機打發時間。 屋里一片安靜。 過了一會兒,穆煥看見一個有趣的短視頻被逗笑,黎昕便湊過來問:笑什么呢?我看看? 穆煥便將手機遞給他,與他一起看。 假裝沒有吵過架,假裝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自卑,假裝很開心。 因為還喜歡著對方,所以都竭盡全力的將矛盾無視。 偽裝太平。 第二天簽過了保密合同的呂斯和王青山出現在了冰上,B1的冰場很大,多一組人訓練并不會影響他們,但新來的人帶著一種蠻狠而沒有規矩的在冰上亂晃,就有點礙眼了。 于一曼也沒有教這兩人,而是將技術要領教給了李教練,雙方第一天就這么在冰上井水不犯河水地訓練著。 只是到了晚上,軒轅華韻在群里說:【要不我們出去外訓吧,我受不了他們了,那個呂斯跟個蟋蟀似的,看人的時候眼神特別挑釁,我都想揍他?!?/br> 喬羽第一個回復:【你們就這么丟下我們了?留下我們和他們在一起,就不怕我把人給揍了?】 穆煥看見,簡單發言:【可以?!?/br> 坐在對面正在看手機的黎昕抬頭:又往外跑?我剛攢了一點錢。 穆煥安慰:錢賺來就是花的。 黎昕使勁翻白眼,但到底沒有在群里說出反對的話。 叮咚! 新的消息跳出來。 【于一曼:外訓沒問題,但團隊的錢誰給?你們拿?】 【軒轅華韻:能不帶團隊嗎?】 【于一曼:你就說安保、廚師、隊醫和助教,哪一個能不要?】 【軒轅華韻:要不于教您兼個助教?】 【于一曼:滾!】 【喬羽:賺那么多錢還那么摳,于教,下次不給她批商演!】 【軒轅華韻:你閉嘴吧你?!?/br> 提前外訓的事到底沒有落實。 帶一個團隊出去太花錢了,軒轅華韻倒是個大方的人,但劉靜不想亂花錢,哪怕被喬羽軟硬兼施,也沒敢夸下???。 所以最后大家還是得繼續面對呂斯和王青山兩人。 隊里最近拋跳五周的風氣因為突然出現的兩個人而再次加重,就連都已經放棄的喬羽都再次和小雨練了起來。 軒轅華韻在國內大獎賽做出這個動作,奈何失敗,劉靜摔的極其慘烈,本來也在考慮在下一場比賽還要不要上這個動作,現在可好,不用想了,繼續練吧。 這幾個人,平日里練著練著練不動了,就會來找黎昕和穆煥討論其中關竅,穆煥也耐心地解答,所有的技術要點沒有絲毫保留,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與之對比,呂斯和王青山兩人在拋跳五周上就更不順了,兩人的能力畢竟不如國家隊員,要不是小雨的能力實在拖喬羽的后腿,喬羽又因為年紀大了也沒什么上進心,呂斯和王青山根本沒資格挑戰他們。 論領悟力和技巧的運用,呂斯真的不如喬羽,就更別提軒轅華韻這樣的天賦者。 拋跳五周,練了五天,集訓時間都過半了,呂斯始終找不到訣竅,別說靠著王青山那一跳借力打力的拋出五周的高度,按照這個方法他們連三周的高度都拋不出來了。 距離世界花滑大獎賽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兩人也從焦急變得暴躁,訓練的時候時不時的就要吵上兩句。 他們李教練一看這樣不行,就找到于一曼不恥下問。 于一曼在技巧指導上講良心,自家隊員怎么練的,她一點沒有保留的再一次告訴了李教練。但李教練卻說:唉,理論上我是都明白了,但在指導的過程里我卻看不見問題,也不知道怎么指導他們才對,要不您幫我看看? 于一曼頓時變了一個臉:不好意思啊,我也挺忙的,看我這次有兩組隊員要比賽呢,他們的問題也很多。 就這么給拒絕了。 李教練看不到問題,呂斯和王青山的訓練也進入了瓶頸,逐漸變得焦躁了起來。 這天下午,呂斯再一次拋飛王青山,一個勁兒沒用對,人沒丟出去,自己扭了腰,當時就跪在冰上起不來身了。 王青山和李教練急的不行,于一曼看見也顧不上擺譜態度,點了穆煥和喬羽的名字去把人扶起來。兩人一左一右將呂斯架出冰面,但王青山疼的連坐都坐不住,最后是墊了件軍大衣躺在地上,直到榮曉急匆匆地趕過來。 榮曉是運動治療的碩士生,光臨床就干了八年,年紀不大,但技術絕對不差,這種傷上手一摸就知道是嚴重的腰肌勞損,以及剛剛受力不均導致的腰肌挫傷。 得養。榮曉說,臥,臥床休,休息。 什么?滿臉焦急的王青山卻如倒豆子般的說,你說什么???能不能說清楚點?你是結巴你當什么醫生?說不清楚話你不知道別人會著急嗎? 喂!黎昕不高興了,聽不清楚理解還有問題嗎?人都躺下了,當然是起不來了,你急有什么用? 王青山像個炮仗,一點就著:我跟你說話了?你是醫生???別以為國家隊員了不起,就可以隨意指責別人!你和我們熟嗎?你知道我們現在什么心情嗎?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聽不清楚還不能多問一句嗎? 黎昕氣得上前一步,就要叉腰開吵,榮曉一聲大吼:好,好了! 氣鼓鼓的開口阻止,但視線轉開的卻比誰都快,眼底藏不住的膽怯和自卑,統統都融在了他的專業里:最近不,不要訓練,靜臥,我用,用針治療,三個周,周期,就好。 王青山卻目露懷疑:你行不行???你多大了?你說話結巴怎么考的醫學證?要不我們去外面中醫館吧,怎么這么不靠譜呢? 黎昕看了一眼明顯受到傷害的榮曉,氣得都變成了河豚,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憋的更鼓,正要再次開口,穆煥這次卻攔住了他。 穆煥握上黎昕的手腕,將人拽回來,同時淡淡說道:也可以,你們也不是國家隊員,本來也沒資格享受國家隊員待遇,就出去看吧。 一句話,既為榮曉的身份實力添了光彩,又譏諷了王青山這名不正言不順還挑三揀四的壞毛病,喬羽在一旁聽的都豎起了大拇指。 王青山又怎么聽不出來,氣鼓鼓地看著穆煥,眼神怪異地還帶著一點委屈,被堵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竟然抬起手臂往眼睛上一擦。 原來是給氣哭了。 但他不是個服軟的人,流著眼淚還嘴硬著:要不是靠著你親戚是教練,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為了個信息素濫用資源,以為自己是什么?太子嗎?誰都可以挑揀一番?你是國家隊員你得意了?這就是國家隊員的嘴臉,傲慢自私臉皮厚? 但地圖炮一發出來,更多人就不愿意了,喬羽氣得搖頭,又不方便對Omega開口,最后是脾氣最好的小雨開口說話。 小雨是個小家碧玉的長相,看起來尤其的秀氣,脾氣也特別好,來自南方魚米之鄉的姑娘說話軟聲軟語,但也字字戳在人心上:奇怪了儂,全國第一,世界第三,為什么就不能得意的呢。 王青山氣的都抖,像只炸了毛的狂犬,看誰都沒好臉色,齜牙咧嘴的想要咬人。 但在他身后,呂斯已經被翻過身去,榮曉幾支銀針扎下去,臉色眼看著好轉。 謝謝,真的舒服很多。呂斯真心道謝。 榮曉搖頭笑,不,客氣。 運動理療也包括銀針嗎?呂斯問他。 榮曉說:爺爺中醫,爸爸mama中,中醫,我,我也是。 家學淵源啊。呂斯贊著,然后努力轉身一把拉住王青山的褲腿,沉著聲音說了一句,好了。 瞬間王青山就像是被戴上了口罩的狗子,雖然還兇狠的瞪人,但卻不再叫了,轉身蹲下看見呂斯后背的銀針,再看看榮曉專注施針的模樣,臉色多了些難堪。 最后一根針落下,榮曉微笑:起,地上涼。 王青山張了下嘴,本能存疑,但還真就看見呂斯自己一個人慢慢得撐了起來。呂斯起身后慢慢扭動了一下,滿臉驚訝:你好厲害啊小醫生,感覺都不怎么疼了,你看我這樣還可以訓練嗎? 榮曉搖頭,一頭卷發亂晃,臉色是一種可愛般的嚴肅:不行,休息。 可我現在感覺還好。 確定? 是啊,真的很好,你看我再過幾天就有比賽了。 那這樣?榮曉拔掉了呂斯后背上的一根針。 呂斯臉色巨變,扭曲地看著榮曉:哦,怎么回事?哦!好疼!啊 榮曉板著臉:休息,養著,別動!說完最后一個詞,鎮痛的針又扎了回去。 呂斯的臉色眼看著好轉,同時看向榮曉的眼神都變了,好像懼怕,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驚艷,視線在榮曉的臉上繞來繞去,看個不停。 呂斯被扶走后,上午的訓練繼續,誰也沒去談論剛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