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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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煥自然不會詢問,AO的牽制和吸引力的深刻是Beta絕對無法想象,就算隱藏了信息素,但雙方依舊會因為某種氣場的牽制而生出奇妙的感應。 剛剛他的進攻性沒有壓制,黎昕一定感應到了。 然而這層窗戶紙實在沒有戳破的必要。 黎昕顯然也很滿意穆煥的沉默,后面也逐漸平靜下來,效率迅速提高,很快一張表格就遞到了穆煥的手里。 愛吃的水果討厭的味道愛聽的歌曲討厭的性格愛聽的話不愛聽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在網上查閱過,詳細地超出了穆煥的意料。 好好填,很重要。黎昕說。 穆煥拿著筆走到一旁,在第一個愛吃的水果里寫下第一個字的同時,說:我們覺得我們會很有默契,你信嗎? 什么? 穆煥笑而不語。 黎昕最先寫完,側身看向穆煥,看看穆煥的答案,又看看自己的,突然將表格反過來一拍,氣道:你別抄我的,能不能正經點? 穆煥不理他,只是繼續往下寫著,【喜歡被夸獎,鼓勵式的教育,愛獨自摸索,享受孤獨?!?/br> 黎昕抿緊嘴角,享受什么孤獨?能靠譜點嗎?你最喜歡熱鬧好不好?什么時候見你身邊缺個人了? 穆煥頭也不抬地說:那是還沒有經歷過挫折時的我,想想最近兩個月。 黎昕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黎昕說:不行,你是不是什么時候打聽過我的喜好?哪有基本一樣的? 穆煥好奇:我們還有不一樣的? 黎昕氣急,站起來拍著穆煥手邊的桌子:你這樣我們怎么繼續? 穆煥只能放下筆,正色說:正經著呢,你得相信我,就像相信我任何時候都不會沖動地咬你一口。 黎昕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后頸。 穆煥笑,亮出一側犬牙。 兩人這么對視了一會兒,穆煥垂眸將手里的表格拿起,撕碎,揣進褲兜里,不相信也就沒有寫的必要,水果、顏色、口味這些和訓練有關系嗎?我喜歡的我不喜歡的,在相處的時候你就會一點點的知道,我不會騙你。 黎昕無話可說,無奈嘆氣:那行吧,就這樣,今天算是白費功夫。 穆煥笑問:那你需要按摩嗎? 不,不用。 你愿意幫我按按嗎? 呃 穆煥笑看黎昕不自在,屈指在桌面一敲,說:那我回去了,明天見,搭檔。 下了樓,穆煥走到樓下垃圾桶邊,將褲兜里的紙拿了出來,昏黃的路燈下,撕碎的紙張凌亂地重疊在一起,隱約可見最上面寫著的一行整齊干凈的文字,每個文字轉角處沒有筆鋒,圓潤可愛,但起筆與結束的最后一筆卻又崢嶸鋒利,頓停游走,力透紙張。 嗯看來要學習一個新的字體了。 時間如流水潺潺,既沒有驚濤拍岸,也沒有九轉十彎,一轉眼就到了集訓隊結束的日子。 結束這天會有個集訓隊的匯報表演,國家隊所有的教練都會到場,還會有體育局的工作人員來驗收集訓成果。 穆煥算是提前一步確定留隊,本來沒有必要去參加這次考核,結果那邊兒一開始,熊總就安排了人過來喊他過去。 這一喊,穆煥算是明白,他是否留在國家隊里的事情還沒完,熊總不吭聲不出氣,憋了個大招在這里等他。 他是集訓隊員,就應該參加集訓隊的結業表演。 他歸隊的事情熊總還沒有拍案定板,國家隊就留不下他。 前主過去欠的債,到了今天終于要讓他還了。 熊老頭是真夠能忍,讓穆煥想起一句唱詞: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他就是那眼看。 穆煥趕去主冰場的時候,于一曼臉色難看的不行,看見他出現就匆匆走過來問:黎昕呢? 穆煥說:洗手間,馬上來。 于一曼臉色這才好點,低聲說:你們把這些天練的好好滑一遍,剩下的交給我。 穆煥與于一曼低聲說了幾句,兩人同時看向座位前排的熊總,他正與身邊那位總局的來人笑得和和氣氣,哪兒有一點算計人的意思。 但如果今天穆煥真要滑出了問題,那個熊老頭恐怕立馬變身兇獸,將他拆的七零八落,絕不姑息。 于一曼輕輕拍拍穆煥的肩膀,嘆氣:別有壓力,你和黎昕好好準備。 黎昕洗了手進來,甩了甩手來到穆煥身邊兒說: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么個大劫,早知道等你渡劫后再和你組隊了。 穆煥其實有點煩悶,被黎昕這句話逗笑:你要不和我一起渡劫,還怎么同生共死,生死相托,現在是你證明自己的時候。 呵! 話是這么說,但兩人都是不服輸的性格,既然挑戰已經擋在前面,除了信息素外但凡可以自主控制就沒有輸過的兩人,當機立斷就開始備賽。 其實集訓隊一個月出不了什么東西,因而表演匯報的流程也簡單,除了ABO三個組別里成績最好的人得到一個兩分鐘的短節目表演專場以外,其他人就是魚貫上冰,各自都有三個技巧性的動作展示。 換句話說,進行集體展示的集訓隊員這次的集訓就結束了,只有得到單獨展示的隊員才是給教練和總局工作人員看的,以此來評判他們是否有留在國家隊的實力。 黎昕訓練的中途還在說:換個角度想,我們有單獨的表演時間,說明我們有實力證明自己,有留在國家隊的機會。 穆煥微笑著也不說話。 黎昕眉梢一樣,睨著穆煥的眼亮晶晶的透著的都是驕傲自信:你說是不是?你參加考驗,還有我這個國家隊員助滑,多有排面。 穆煥一掐黎昕的腰,黎昕身體一繃,從穆煥的肩膀上往下滾落,下一秒,他的手和腿就被穆煥牢牢抓住,被穆煥轉著圈地輪了起來。 黎昕: 只能閉嘴。 明明只需要輪一圈就好,穆煥輪完一圈卻不松手,又轉一圈,大聲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來著?再說一遍? 黎昕:想殺人怎么辦。 穆煥覺得痛快,又把黎昕甩了兩圈,手臂一用力,將他往上一提,輕松抱在懷里,穩住。 黎昕氣得大吼:穆煥!我手要脫臼了! 穆煥笑:話那么多,下次卸你下巴! 黎昕:我這是幫你!你不謝謝我,你還輪我? 咳咳咳! 沒等穆煥說話,身邊響起爆咳聲,溫淳一臉被刺激的模樣站在旁邊不遠,頭頂嗤嗤地冒著青煙。 黎昕嚇得急忙從穆煥的身上滑了下去,上前喊了一聲:溫教。 溫淳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太不安全,雙人滑太不安全,我后悔啊,你這是要完犢子的節奏??! 黎昕紅臉:就是訓練。 訓練???溫淳氣急,你掛他身上和他斗嘴?你這是訓練?這是打情罵俏! 穆煥摸摸鼻尖。 雙人滑確實危險,平日牽手擁抱,將人拋起來接住,習慣了這樣的親密接觸,便都忘記了什么才是事業伙伴的安全距離。 溫淳也把自己氣得夠嗆,好半天才接上下一句話:要不就在一起吧,二十三四歲,也差不多可以談個戀愛,然后好聚好散,也免得你惦記人家長得好看,吃過的東西肯定就沒那么香。 黎昕受不了,跑上前去:您這說什么呢? 溫淳壓低了聲音說:我這是教你怎么和他相處,你沒看他撩你嗎?要不就試試,試試也就不惦記了。 黎昕無奈,您就少看點兒言情小說吧!這都什么和什么! 溫淳臉上被氣的越發的紅,我這是在保護你,你懂什么,Omega要想不受傷,就要讓自己的經驗豐富起來,知道什么叫做過盡千帆波瀾不驚嗎?等你經驗豐富了,就他這點兒小手段,在你眼里屁都不是! 黎昕深呼吸一口氣,您說的真對,不過我們現在真要訓練,您就忙自己的去吧。 溫淳被黎昕推走,臨走前看見穆煥在笑,忍不住說了最后一句:惦記的鮮rou想吃就吃,你吃完了不要的那叫剩菜,才能心如止水,專心事業。 黎昕也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您怎么知道我就不能一口氣全吃進肚子里??? 欸,不是吧,你你你說話間,溫淳被黎昕一把推進了冰場里。 門簾放下,黎昕轉頭對穆煥笑。 穆煥可都聽見了,也能笑。 繼續。走到穆煥身邊,黎昕的耳朵有些紅,再去拉穆煥的手便有些遲疑。 他的手被穆煥干脆利落地抓住,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傷,我不會別人也不會,你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事業伙伴。 話音落下,手心里的手指微微抽搐,莫名的有些涼。 再后來的練習,黎昕不再說話,穆煥也沒了笑鬧的心思,考核就在下一刻,這般的事關重大,再謹慎準備也不為過。 兩人一直跳到自覺差不多,又稍作準備,便一起回到場內,休息片刻。 集體的項目已經結束,滑完的隊員坐在觀眾席上,表情各異地看著冰上那名Omega的短節目。 有人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有人則混不在乎,但也有人情緒低落。 王清華知道自己依舊無緣這次的國家隊,臉色便淡淡的,甚至帶著一點仇視的目光看著冰上的人。 以他的年紀,既然這次也無法留在國家隊里,回去后差不多就要考慮退役的事情。 這片冰上盛景,哪怕再是繁華,以后也再和他沒有關系。 穆煥看出王清華心情,覺得這樣也好,王清華的潛力以盡,就算留在國家隊也注定沒有出路,而他一旦讓路,Y省年輕的小隊員就有了機會,說不定明年就會出來一個更有潛力的人呢。 滑的不錯,基礎很好,溫教肯定喜歡。黎昕欣賞冰上節目,這么說著。 穆煥點頭:嗯,會喜歡的。 那就好,我走了,溫教嘴里不說,其實心里特別難過,他知道我們都想滑雙人,所以從來不攔著任何一個隊員去嘗試,但單人這邊他也想出成績,他也相當冠軍教練,可好的隊員都跑到雙人滑這邊了,我就是覺得覺得 穆煥揉了揉黎昕的頭,看著他低落地垂眸,喃喃:所以看見溫教,我就覺得特別對不起他。 穆煥明白。 但有些負擔和遺憾,他只想自己來扛,你怎么就知道你能讓他成為冠軍教練呢?你要和我滑雙人成功了,他也是你重要的授業恩師,等你說獲獎感言的時候,記得提起他的名字就好。 說到底他也是自私的吧。 為了滑雙人,是真的辜負了溫教。 黎昕被逗笑:你想的還挺遠,還獲獎感言? 穆煥正色點頭:感謝我爸,感謝我媽,感謝我的教練于一曼和溫淳,如果沒有你們的不離不棄兢兢業業,就沒有我今天的金牌,沒有國旗在奧運會上奏響的這一天。 黎昕捂著肚子哈哈地笑,想得美啊你! 說話間,冰上的表演結束,這位Omega的滑行也確實美極,得到了大家的掌聲祝賀。 武梓萌緊隨其后上了冰。 滑的是她在分化期前后,兩年準備的短節目《將夜》。 作為純粹技術跳躍流的一名A單選手,她在這次的隊內表演上貢獻了一個5T和一個4A,雖然4A扶冰,但他的水準已經完全達到了國家隊一流A單運動員的程度。 好!前排人鼓掌叫好。 有人興奮地說:武梓萌這實力,怕是進隊就是一線運動員吧?回頭會不會拿個世界冠軍? 還有人說:說不定會滑雙人呢?她的硝煙味來滑戰爭題材的曲子,才是真應景。 你是說穆煥之前滑的風崗? 說話這人的袖子被扯了一下,兩人回頭看見穆煥,脖子一縮,沒了聲音。 黎昕小聲打趣:你不行啊。 穆煥便也小聲說:我是走意境流的。 一點志氣都沒有。 我真是意境流,你對我已經很熟悉了,真心實意地說,我的滑行和旋轉技巧是不是已經超出武梓萌一條街?他也就是能跳。 他能跳出你一條街,他能跳5T和4A,你行嗎? 那你行嗎?穆煥突然問他,你可以,我就可以。 黎昕啞然。 是了,是他跳不了,所以穆煥才不能跳。 穆煥卻又轉頭來安慰他:我們走技術流還是意境流由你決定,都可以。 黎昕訕訕:我得想想。 雙人滑的技巧難度完全取決于Omega,意境流雖然沒有限制,但什么叫做極致的美?什么叫做完美的滑?我們沒有信息素,能夠打動裁判的有限。黎昕,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技巧流,當我們可以跳出別人都無法做到的技巧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穆煥看著冰上的人,這樣說著。 音樂的聲音有點大,他不確定黎昕有沒有聽見,因為黎昕一直沒有回答。 不過今天他并不需要答案,今天他所面對的是另外一個戰場。 走吧。當武梓萌謝幕,穆煥率先站了起來。 輪到他們上場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下臺階,走到冰面的進出口,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議論聲也隨之響起。 他們才組了幾天,就要滑雙人? 對啊,能滑什么? 雙人對同步率要求的不是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