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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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并肩窩在沙發里看漫畫的夜晚,霍燃瞥到了臺歷上的紅圈。 13號是游戲公測的日子,這個我理解?;羧挤治龅?,但是為什么平安夜也畫了圈?你很喜歡這個節日嗎?之前的情人節和七夕都沒有畫圈的待遇。 陶知越坦然道:因為我準備了一個禮物,會在平安夜那天送給你。 禮物。 能被陶知越提前宣布的禮物,一定很特別。 霍燃英氣的眉眼很矜持地揚了揚。 我是不是不應該猜? 陶知越篤定道:猜也沒關系,你肯定猜不到。 熟悉的勝負欲當即涌現在霍燃心頭,我一定能猜到。 那你猜吧,不可能。 好,既然你那么堅信不可能被我猜到,我就先從平時你最不好意思的地方猜起,難道是新的 陶知越非常及時地用抱枕捂住了霍燃的腦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第93章 【12月1日, 周二,晴】 今天猜了一些不能被寫在日記里的東西。 如我所料,挨打了。 運動果然很有用, 禮物的力氣變大了不少,我需要加大鍛煉強度了, 不能被超越。 禮物是一個十分講究邏輯的人, 我覺得不會很難猜, 肯定有跡可循。 而且禮物好像很確信我會喜歡這個禮物。 那么應該跟我的愛好有關系。 會是籃球鞋嗎? 【12月2日,周三,小雨】 猜錯了, 不是籃球鞋。 其實我也很久沒打籃球了,沒有精力。 最近除了上班, 平時在家主要是癱著看漫畫、打游戲,還有就是去陽臺上欣賞建筑工地的風景。 會是兩個望遠鏡嗎?一人一個,可以看到塔吊運轉的細節。 畢竟距離還是有點遠,rou眼不太看得清。 好像很有可能。 但之前跟他說過, 我爸送給我的五歲生日禮物就是一個望遠鏡,他應該不會送重復的禮物, 難道是特殊的望遠鏡嗎? 摸不準,明天問問看。 【12月3日,周四,多云】 又猜錯了。 不是天文望遠鏡,不是觀鳥鏡, 也不是任何帶有放大望遠功能的東西。 忽然產生了一種可能真的猜不到的危機感。 是我不夠了解葡萄同志嗎? 我不信。 meimei畢業后玩夠了,開始工作了,很欣慰,以后又有共同話題了。 每周日晚上都可以提醒她一聲, 明天是周一。 說到meimei 豬頭,大麗花,花,植物。 我給葡萄送過好多次花,所以這個禮物會是花嗎? 或者是可以放在辦公室里養的盆栽植物,比如多rou之類的,這樣就像他陪我上班一樣。 這個思路很合理,像是他的風格。 我覺得我猜對了。 【12月6日,周日,雨夾雪】 還是猜錯了。 不知道今天還能猜什么,已經把我的所有愛好和最近發生的事都猜了一遍。 我快要喪失邏輯了。 房間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霍燃反射性地回答:在。 于是陶知越旋開把手,推門進來。 霍燃的手里握著鋼筆,神情很嚴肅地坐在桌子前,眉頭緊皺。 陶知越默默端詳了一會兒,語氣十分困惑:如果這里不是花里胡哨的游戲房,我會覺得你在處理什么很重要的商業合同。 為什么你寫日記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霍燃頓了頓,試圖收起自己的沉重心情,沒有,你看錯了,一定是你出現了幻覺。 陶知越好笑道:你怎么又學我說話? 科學證明,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 霍燃把棕色筆記本合攏,放進電腦桌下方的抽屜,然后起身。 是不是夜宵好了? 沒有夜宵,今天下午只看了后半截的那個節目重播了,現在剛開始放,要不要看? 看,看完了剛好睡覺。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陶知越陡然想起了什么。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今天怎么沒有猜禮物了? 晚點再聊,節目開始了! 有驚無險地熬過了這一天,夜晚躺在床上的時候,霍燃的腦海里一直閃爍著六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我一定能猜到。 這竟然又是一個flag。 霍燃惆悵地閉上眼睛,進入夢鄉,決定把打破flag的希望寄托在明天的自己身上。 但是并沒有什么用。 第二天睡醒的霍燃甚至愈發喪失了邏輯。 忙碌的上午匆匆過去,午餐時間,他沒有叫助理訂餐,而是去了樓下餐廳吃飯。 新鮮的環境有助于開拓思路。 如果放在幾個月之前,看到平時很有距離感的冷酷總裁忽然來餐廳吃飯,員工們可能會大氣都不敢出,本該熱鬧的餐廳一片寂靜。 但現在的霍燃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所以大家笑著跟他打了招呼,一如往常地聊著天,最多是稍微注意一點自己的姿態。 拋開了上班專屬皮膚,不需要再整天板著臉,他原本是什么樣的,就表現成什么樣。 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霍燃都覺得很輕松。 隔壁桌的兩個女生正在討論剛結束的周末。 我昨天跟男朋友去西郊那邊的滑雪場了!好好玩,雖然摔了好幾跤哈哈哈哈。 哇,之前沒聽說過誒,新開的嗎?我也想去。 對呀,這兩年市里多了好多新鮮東西,周末出去玩終于有點新花樣了,不然永遠是逛街吃飯看電影的老三樣,好沒意思。 說起來,新城這邊還有個汽車影院呢,我以前只在外國電影里看到過,你倆去過了嗎? 我聽說過!但還沒有去過,等以后買車了我一定要去! 霍燃悄悄豎起耳朵偷聽。 現在他徹底放棄了邏輯推論,決定采用廣泛撒網的手法,想到什么就蒙什么。 [HR:會不會是要帶我去滑雪?西郊有家新開業的滑雪場。] [HR:滑雪的時候會很像坐著雪橇的圣誕老人,然后結束了吃蘋果?] 十公里之外,同樣在公司吃午餐的陶知越,很快發來了回復。 之前一直沒有給陶知越設置備注的霍燃,最近終于想到了最合適的備注名。 [禮物:你是怎么想到這里的哈哈哈哈哈。] [禮物:恭喜你,又答錯了o(*≧▽≦)ツ] 不過他沒有告訴陶知越。 因為禮物就是你自己這種話,不知不覺就會邁入挨打的走向。 [禮物:滑雪好玩嗎?我還沒滑過雪。] [HR:好玩,我可以教你。] [禮物:你不會又有證吧?] [禮物:有滑雪證這種東西嗎?] [HR:有,在國外考的,下次回燕平翻出來給你看。] [HR:狗勾打滾.gif] [禮物:] [禮物:我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禮物:()ノ)) ] [HR:周末要不要去滑雪?] [HR:上次在醫院的那場雪,我都沒跟你一起看。] [禮物:好哦。] [禮物:但這周末剛好是游戲上線的日子,肯定要在公司守著。] [禮物:周四會提前放假休息一天。] [HR:那就周四去,你可以順便放松一下。] [HR:四舍五入,這周馬上就結束了,再四舍五入,就到平安夜了。] [HR:小熊轉圈.gif] [禮物:醒醒,今天才周一。] [HR:不醒!] 有期待的日子過得很快。 周四早晨,望著后備箱里滿滿當當的滑雪服頭盔護具等等裝備,陶知越目瞪口呆。 你居然準備了這么多東西 陶知越看著眼前這輛嶄新的銀灰色豪華SUV,猜測道:這是以后出門玩的專用車嗎? 霍燃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這個車型的后備箱比較大。 好充分的理由。 完全無法反駁。 不過這輛車很帥,銀灰的色調配合流線型的車身,很有未來感,讓人移不開目光。 見陶知越充滿興趣地繞著車子轉了一圈,霍燃主動道:你要開嗎? 要。陶知越毫不猶豫道,但我沒開過這個車型,應該沒區別吧? 沒有,放心,只是視野稍微高一點。 前往郊區滑雪場的路上,會經過一段山間公路。 陶知越拿到駕照半年,本來他就是求穩的個性,開車很小心,這一年里霍燃也格外注重行車安全,綜合起來,大概再也找不出比他們倆還注意交通規則和電視劇反面案例的人了。 電視劇里最讓人提心吊膽的開車鏡頭:和掌握著方向盤的司機說話、吵架、打情罵俏,然后沒一個人看前方路況。 駕駛座上的陶知越全神貫注,旁邊副駕上的霍燃望著窗外的風景。 車載音響里播放著令人沉心靜氣的舒緩鋼琴曲。 今天的天氣很好,山間沒有云霧,只有冬日里依然挺拔的樹。 霍燃一會兒看看風景,一會兒又看看陶知越開車的動作,始終很安靜。 陶知越偶爾察覺到他的目光,便流露出一點笑意。 陽光燦爛明亮。 那個跟盤山公路有關的夢,漸漸從記憶深處消逝了。 它被正在發生的現實所覆蓋。 銀灰色的影子穩穩地駛進了滑雪場外的停車場。 順利抵達,陶知越滿意地松開安全帶:開起來很舒服。 霍燃從另一邊下來,給予高度評價:比我還穩,剛才倒車也很順利,看來你跟它很契合。 陶知越忽然領悟了他的言外之意:然后你又要說,想把這輛車送給我嗎? 有這么明顯嗎? 很明顯。陶知越警惕道,所以接下來你又有什么目的?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什么空曠的場地來練車了。 霍燃一本正經道:我只是在想,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會不會有什么區別 陶知越強行打斷:好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他就不該相信霍燃能給出什么正經答案。 霍燃振振有詞:你是不是想歪了?我是想說,換個角度看你,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走開! 穿上雪板之前,霍燃教他做了熱身,充分活動了身體。 然后穿戴好全套裝備,隔著護目鏡和頭盔看裹得嚴嚴實實的對方,完全看不見臉,像兩個即將上火星探險的未來人。 好傻。 陶知越在頭盔里笑,他覺得霍燃肯定也在笑。 霍燃帶著他來到坡度最緩的綠色雪道,很耐心地教他怎么保持重心,和滑雪的姿勢動作。 這里幾乎都是初學者,不少人正在雪道上笨拙地摔跤,時不時傳來驚呼和笑聲。 陶知越做好了心理準備,正要往下滑的時候,前方有兩個初學者,十分整齊地摔了一跤。 黃色頭盔先摔,連帶著旁邊的紫色頭盔也摔作一團。 雖然過一會兒自己也很可能會變得這么狼狽,但該笑還是要笑。 陶知越盡量不出聲地笑完,忽然覺得,這個戴著紫色頭盔的人有種迷之眼熟。 他戳了戳旁邊的霍燃,于是霍燃也盯著紫色頭盔,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緩慢地總結道: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玩戶外運動。 嗯,第一次。陶知越恍惚道,總覺得該遇到誰了。 說話間,前方正在試圖站起來的紫色頭盔若有所感,緩緩回過了頭。 隔著護目鏡的詭異對視。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在這熟悉的氣氛里,陶知越忍不住向紫色頭盔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靳少他頓了頓,遠。 滑雪服里的霍燃笑得肩膀一抖一抖,似乎還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又遇到你了? 靳少紫色頭盔倒在地上遠: 第94章 在靳少遠的社死現場中, 他身邊的黃色頭盔里也傳出了笑聲。 隔著頭盔,聲音有些模糊,就像自帶混響。 但很好聽。 事已至此, 靳少遠像是放棄了掙扎,只是用手里的滑雪杖輕輕戳了戳對方。 然后他小聲道:別笑。 結果當然是笑得更開心了。 靳少遠沉默了幾秒鐘, 緊接著努力地站了起來, 順便把黃色頭盔也拉起來。 但是黃色頭盔笑得太開心, 索性伸手一拽,搞得靳少遠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雪沫紛紛揚揚地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一幕, 陶知越的腦海里竟然蹦出了三個大字。 磕到了。 他轉頭看了看還在笑的霍燃,兩個人的目光隔著鏡片達成了一致。 這一定是靳少遠的對象。 好好奇。 更令人意外的是, 被雪地粘住的靳少遠,居然還很有公德心地往雪道邊緣挪了挪,免得影響到雪道上的其他人。 這跟之前的違法亂紀中二總裁形象比起來,完全變了樣。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霍燃率先發出了感慨:這次你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靳少遠麻木道:為什么又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