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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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沒有說,因為我想當面告訴你這件事。 霍燃看著他抑制不住的興奮表情,也跟著笑起來:真好,你工作起來一定很出色,那天看你寫調查問卷的時候我就覺得,雖然我看不懂,但可以感受到。 沒有人不喜歡被戀人夸獎。 于是陶知越很沉著地點點頭,中肯地說,不算太差,但還可以再提升。 聽見陶知越提起自己的工作,霍燃也跟著感慨起來,回去以后,我也會努力的,前兩個月什么都沒有做,每天就是跟人交際,該認識的人都已經認識了,從明天開始,我會打起精神干正事的。 加油。陶知越的思維跳躍了一下,我們像不像兩個互相發誓以后要好好學習的小學生? 像?;羧颊J真保證道,我會好好學習的,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 新的戀愛關系剛建立,新的人生階段也才開始,一切都需要學習。 所以,在這個很有意義的瞬間,是不是應該有一個紀念儀式?霍燃話鋒一轉道。 陶知越沒能跟上他的節奏,一臉茫然:什么儀式? 話音剛落地,霍燃張開手臂,很用力地抱住了眼前的人。 陶知越忽然撞進一個溫厚的懷抱,微熱的耳畔擦過對方的發絲,像在心頭很輕很輕地撓了一下。 片刻愣怔之后,他抬起手,慢慢擁住了對方的后背。 這個擁抱漫長熨帖。 那天在火鍋店外,陶知越只是匆匆地抱了霍燃一下,猶如蜻蜓點水,連對方的心跳聲都不記得。 現在他聽見了,急促有力,和自己的心跳那么相似。 身體被來自外界的無盡溫暖包圍,仿佛陷進了柔軟的云里,令人沉溺。 很久以后,霍燃松開手,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他,半天吐出一句:一比一,我們打平了。 陶知越從滿心熾熱的感情里醒來,別扭道,這個比喻好奇怪,你是在打球嗎? 我每周都會去打籃球?;羧家馔獾?,那我接下來是不是不應該說,下一輪換我發起攻勢? 你已經說了。 在分離的通道口,充盈著不同人們的話語聲和笑聲,低低地漫進空氣。 最后陶知越背著包,走進隊伍里,時不時地回頭看。 霍燃就一直站在原地向他揮手。 陶知越不記得自己回了多少次頭,反正每一次回望,都能撞進那雙情感豐沛的眼眸。 他將背包放進安檢筐,看著它被慢慢送進垂著簾子的機器。 然后他忍不住想起了陳列柜上那一個個或可愛或古怪的套娃。 陶知越低著頭笑起來,等過了安檢,徹底看不見霍燃的身影之后,他摸出一整天都沒怎么用過的手機,給對方發去消息。 [陶:我順利通過了。] [陶:每次過安檢的時候,你會想起被一個個打開的套娃嗎?] [HR:?。。?!] [HR:現在我想起來了] [HR:我又尷尬了,啊啊啊??!] [陶:沒關系,以后我每次看到安檢機,也會想起它們的。] [陶:狗勾打滾.gif] 周末的燕平到處都堵,他們差不多是卡著點到了機場,陶知越到達登機口以后,很快就開始通知登機。 陶知越走過登機廊橋的時候,在沉沉夜色里,依然能看到大晚上還在辛苦工作的行李裝卸工。 這一次,他望著陌生人的背影,露出淺淺的笑容。 他知道霍燃此刻也在凝望著這架即將起航的飛機。 看著它慢慢劃過深邃的夜空,飛往另一座城市。 曖昧的網戀宣告結束,異地戀又開始了。 陶知越覺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類型構成真的很豐富全面,簡直像要彌補過往二十多年里缺失的感情經歷。 第二天,旭日初升,陶知越早早地出了門。 新公司離家比較遠,通勤時間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幸好他要坐的不是熱門公交路線,還能找到站立的空地,上車以后,他一手握住扶欄,一手給霍燃發消息。 [陶:早上好。] [陶:出門上班~] 半小時后,霍燃才回復。 [HR:早上好!我剛睡醒。] [HR:這么早嗎?昨晚快十二點才到家,困嗎?] [陶:不困,很精神,以后都要這個時間出門。] [陶:一想到今天是新公司的第一天,就很興奮。] [陶:小熊轉圈.gif] [HR:那明天開始我再早一點起床!] [HR:我也趕緊洗漱去公司。] [HR:我爸肯定會很震驚。] 陶知越想象了一下霍振東震驚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以前在網上搜索霍氏信息的時候,霍燃的消息無處可尋,他能找到的只有霍振東神情嚴肅的照片,一度要通過這些照片來推測霍燃的外形。 那些霍燃以外的人和事,也漸漸有了實感。 再一次來到過去被官宇冬掛在嘴邊的陽光別墅前,不需要再等待誰來開門,陶知越低頭在電子門鎖上輸入了密碼。 沐浴著早晨陽光的爬山虎郁郁蔥蔥,攀在墻壁上輕輕搖晃葉子。 陶知越來得很早,是全公司第二個到的。 第一個到公司的人竟然是老板江野。 他進門走過玄關,就看見了客廳盡頭處的開放式陽臺那里,小圓桌上擺著青翠蓬勃的垂葉榕,江野坐在圓桌前拿著一本書在翻閱。 陶知越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個神奇的念頭。 真是恩愛啊。 江野聽到了動靜,抬頭看他,沒什么表情:早。 早。 陶知越記得榕樹好像會長得很大,看其他員工的反應,榕總似乎已經在這里很久了,但還只是一株不算太大的盆栽。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好奇地提問:老板,你的樹如果長大了,帶起來會不會不方便? 江野搖搖頭,養了二十多年,已經長大了很多次。太大了會留在家里,取一部分重新栽。 看見陶知越有點驚訝的表情,他補充道:它們的基因依然屬于同一株樹。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就是形式有點特別。 老板你真的很長情 陶知越一時間有點失語,試圖轉移話題,他看向江野手中的書。 這個跟游戲有關嗎?對了,公司里有什么推薦大家看的相關書籍嗎? 既然要開始大量輸出,就應該保持穩定的輸入,陶知越打算買一些游戲有關的書提升一下自己。 江野繼續搖搖頭,去問時武吧,我不懂游戲,也不干預你們的具體工作。 他隨意地舉起手里的書,陶知越看見了書名。 《原子物理學》。 好的老板,打擾了。 受到極大震撼的陶知越立刻轉身,走到昨天安排的工位上,默默坐下,等待其他同事的到來。 這樣一位專心養樹,只負責掏錢,不管閑事的老板,真是難能可貴,堪稱楷模。 同事們陸陸續續地抵達,主策劃方時武找到陶知越,問他以后會不會想轉型游戲制作人,如果有這方面規劃的話,就可以更多地參與到游戲設計中來。 部分程序員大佬會兼任或轉型制作人,但常常會出現一些相似的思維缺陷,比如大局觀一般,容易對細節過分看重。 陶知越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現在我只會寫代碼,還沒有能力做別的事,雖然上次提出了一些想法,但我只能在程序上試著去實現,對構成一個游戲的其他方面還太陌生,比如讓我判斷什么樣的文字劇情更吸引玩家,我肯定不行。 我想先在這個領域里突破自己,再做延伸。 方時武有些意外,隨即點點頭,把周末他自己在家完善過的一些想法和大家分享。 坐在開放式的長條形辦公桌周圍,大家熱鬧地討論著,在陶知越提出的構想上,新的游戲雛形漸漸成型。 到了午飯時間,二樓的其他項目組同事也下來了,跟新人陶知越簡單寒暄后,就很積極地去廚房拿午餐。 公司有專門的阿姨過來做飯,應一些同事的呼聲,今天中午阿姨做了冷面,還另外準備了小炒和米飯給不想吃的同事。 陶知越從廚房小心地端來一碗冷面,清澈的湯水,上面擺著辣白菜、黃瓜絲、雞蛋和牛rou片,顏色很好看。 他嘗了一口,酸酸甜甜,沁入心脾,驅散了輕微的暑氣。 陶知越心念一動,拍下照片,發給同樣認真工作了一個上午的霍燃。 [陶:今天中午吃冷面!] [陶:好清爽,夏天的味道。] [HR:??!公司沒有。] [HR:我也要吃,我叫個外賣!] [陶:真好吃^^] [陶:這里的做飯阿姨手藝很好。] [陶:今天一切都很順利。] [HR:真好啊。] [HR:可惜不能跟你一起吃到。] 在酸甜冷面的撫慰下,下午也很快過去,六點一到,就有同事關電腦下班了。 每當有一個人起身,房子里總會響起一聲又一聲的明天見。 這曾是陶知越最渴望的生活。 能實現自我價值的工作內容,很好相處的上司和同事,優美舒適的辦公環境。 中午吃了很好吃的冷面,他可以拍下照片,炫耀地發出去饞那個人。 傍晚下班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所有任務,所以能拋開工作,安心地回家,享受屬于自己的時間。 在回家的路上,陶知越特意在手機上搜索了一個問題:異地戀的情侶有什么娛樂方式? 下面的回答大多是一起玩游戲、看電影或劇。 陶知越想了想,開始搜索好看的恐怖片。 在這樣充滿了快樂的日子里,當然應該看點刺激的。 到了晚上,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電腦前,開好了播放界面,給剛吃完晚飯的霍燃撥去語音電話。 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分別了一天的聲音在手機那端響起。 陶知越精確回擊:一比一,我們打平了。 我錯了,聽起來真的好奇怪?;羧颊\懇道,我下次再也不打奇怪的比喻了。 陶知越笑了一下,問他:電影開好了嗎? 開好了,要數三二一然后同時點開始嗎? 對,那我數了,三、二 霍燃突然打斷他。 等一下!門鈴好像響了。 他的聲音飄遠了一點,可能是我meimei突然跑過來了,她居然學會按門鈴了我去開門,馬上就回來。 陶知越應好,心里還有一點隱隱的期待。 他聽霍燃提起過很多次meimei,但一直沒有跟她有過直接的交流。 片刻后,霍燃興沖沖地跑回來,拿起手機的時候還在喘氣:玫瑰很好看!比那天我訂的更漂亮! 陶知越有點疑惑:什么玫瑰? 就是你送我的玫瑰呀,我數了,有九十九朵!是不是很貴?好大一捧,是附近花店的人送來的 霍燃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有哪里不對,聲音漸漸小下去。 陶知越沉默了一下,溫和道:我好像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所以沒有給你送玫瑰。 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后我也會送給你。 但是,你收到誰送的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我好了?。?! 小霍:我是不是沒了? 第45章 霍燃直直地盯著播放器上方顯示的電影片名《林間小屋驚魂夜》,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屏幕內外的世界,哪個更驚魂一點。 面對陶知越相當平靜的問句, 霍燃的聲音很縹緲。 我我想想是誰送的。 剛才他真的以為是霍思涵來了,正想表揚一下她這次沒有偷偷溜進來, 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大捧紅得張揚的玫瑰。 花店的人從后面探出腦袋,遞上單子和筆, 禮貌地請他簽收。 因為今天是開始戀愛的第一天, 非常具有紀念價值, 霍燃被從未體驗過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理所當然地覺得, 這肯定是陶知越送給他的禮物。 他簽下名字, 把花抱了滿懷, 一邊往回走, 一邊低頭數有幾朵。 然后霍燃回到電腦前,興奮地跟陶知越匯報。 他說了什么來著? 玫瑰很好看, 比那天他訂來送給陶知越的更漂亮。 他還細心數了, 一共九十九朵 霍燃頓時感覺天昏地暗。 他踟躇了幾分鐘, 很忐忑地開口:如果我說,剛才我出現了幻覺, 還來得及嗎? 我看錯了, 這個花一點也不好看,花瓣都蔫了,聞起來也不香, 肯定比不上我給你選的,那是當天早晨專門空運過來的 說著,霍燃言行合一地把原本抱在懷里的玫瑰花放到了地板上, 毫不憐惜。 電話那端的陶知越笑了一聲:好,是幻覺,所以是誰送的? 隨著霍燃放花的動作,一張精美的卡片從花束中掉出來。 霍燃撿起來看,上面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字。 [你不是說自己是直男嗎?靳] 霍燃當即頭皮發麻。 為什么又來了? 你還記得那個每天往我公司送花的人嗎?又是他。 他叫靳少遠,他家算是我爸的半個合作伙伴,經常有生意上的往來,他一天到晚派人往公司里送花也就沒人能攔著,我說過讓他停止,他非說他就喜歡送別人花。 我跟他沒有什么接觸,完全聊不來,因為他屬于挺愛玩的富二代不是出門旅游的那種玩,我跟這類人都不太來往,最多是點頭之交吧,不知道為什么就被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