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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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遠道挺尷尬,趕緊閃進門,又偷偷開了條小縫,聽見劉萬林道:不是姑娘,是小道。 原遠道失望地關上門。 剛才還躲那兒偷聽呢,怎么不說兩句好聽的哄哄?許安這時候到清醒了,仰頭又喝了一口。 沒必要。劉萬林靠在陽臺上,看著緊閉的房門,想了想繼續道,我也不會這些。 許安后仰看了看他的神色,嘖了一聲:戀愛的酸臭味,你不是人稱鋼管直嗎?小道這挺有本事啊。 昔日部隊里陽盛陰虧,不少人已經變彎或是由直變彎。劉萬林顏好身材好,一雙大長腿,挺拔地往那兒一站,惹得不少人拿眼珠子涮他。 可奈何人直男啊,不來電啊。幾個炮灰輪流下來,鋼管直的名號算是定下來了,個別不走尋常路的讓他給揍老實了。 劉萬林道:是真不來電,我對小姑娘也不來電。 劉隊長,我也彎了許安說完,便拿著一雙眼睛期期艾艾地瞅著劉萬林。 劉萬林收回要去拿酒瓶子的手,道:哦,什么時候彎的? 許安道:第一次□□的時候 劉萬林這才放心地搶過他的酒瓶子,喝了一口:我看你發育得也挺正常,青春期? 對啊,我小時候就很想強大起來保護他,結果第一次□□第一次□□都是想的他可把我嚇壞了 下次把話說完,嚇得我還以為你彎了是我的過錯。劉萬林把酒瓶遞給他,問道,孤兒院里的朋友? 許安挑眉,點點頭,笑道:是,把我當弟弟疼的小哥哥 白眼狼 許安笑道:小哥哥是真好看,也是真命苦 說著苦笑了一聲,酒意漫上眼眶,喃喃道:跟我一樣命苦。 劉萬林奪過酒瓶子,一口干完,搖了搖,投到樓道里的垃圾桶里:沒了,你有點醉了,回去睡吧。 許安又嚎道:我不睡我不睡哈哈哈哈哈?。?! 大家忙了一整天了,剛跟周公下象棋呢就被叫醒了,火氣大得能直接燒起來。 日哦,格老子滴,還讓不讓人睡了?。?! 許安還要嚎,被劉萬林捂住了嘴。 劉萬林一邊把他從陽臺上拖下來,一邊對樓上樓下道:對不住對不住,他失戀了 樓上的就不服氣,丫就這德行還失戀,失戀還吵醒一眾單身狗,是不是找虐?! 失戀個屁,自己不舒服縮被窩哭去,吵老子干嘛,又沒奶吃?。?! 劉萬林揚聲道:你他媽是誰?報上名來,老子明天練練你! 樓上的道:朱為,不服來戰??! 樓下的勸道:別生氣,別生氣,醒了再睡嘛,樓上的別吵吵了,樓上的樓上別挑釁 朱為火氣憋不住了,開啟地圖炮模式:樓下的孫子你他媽閉嘴,找練呢! 樓下也上火了,道:日尼瑪!來啊,盛元! 許安不甘寂寞了,一手揮開劉萬林的手,喊道:許安! 劉萬林: 朱為: 盛元: 劉萬林無奈地拖著醉鬼回屋,臨走沒忘正事:劉萬林,副業陪練。 幾個名字都沒聽過的新兵蛋子,也是狂得很。 吃瓜眾人一看沒瓜吃了,各自睡下。朱為和盛元見戰局已定,回房養精蓄銳去了。 劉萬林勉強認出許安的房間,將人扔進去,拍拍臉。許安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家隊長,道,這是出任務回來了么? 劉萬林知道他醉了,隨意應和道:嗯。 隊長,文靜和蕭曉要扯證了,你隨多少份子錢???許安又是悲又是喜,一雙眼睛水光明滅,道,隊長還好你還單身陪著我 劉萬林聽了紅了眼睛,手抬起來,無力地拍拍他的臉:看見沒?那是床,隊長也醉了,拉不動了隊長也不是萬能的 許安點點頭。劉萬林晃晃悠悠地走出去,門被帶上。窗戶里有月光落進來,白得像紗,輕盈得像一片夢。 許安躺在地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仍不知不覺地繼續道:隊長,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也有愛人的 互相喜歡、兩情相悅的愛人。 第22章 他是你嫂子 劉萬林半坐在走廊處,揚起頭來,露出喉結,幾經滾動。手背蓋在眼睛上,難得的有些失態,又開始說起斷斷續續地方言來。 原遠道在屋里呆著,看著鐘表一點一點地走動,門外的聲響漸消,劉萬林還不見回來。忽然覺得自己像等當家的回來的妻子,又想到那個吻。 劉萬林會是彎的嗎? 人和喪尸的話算不算跨物種哈哈哈哈 原遠道忍不住打開門朝外偷看,劉萬林坐在走廊里循聲望過來,眼神很悲傷,像個沒人要的可憐男孩。 微弱的光影里,原遠道向他走過去。 你在這兒做什么?他輕輕地問道。 劉萬林委屈地哭紅了眼,開口就是一句聽不懂的方言。 原遠道摸著他的頭發:我聽不懂,說普通話萬林哥。 劉萬林猛地把他抱緊,嘴唇正貼在原遠道頸側的脈搏處。醉得沒剩多少理智的他還仍舊存留著一些打喪尸的本能,在察覺到懷里的人沒有脈搏時,他就下意識地從袖子里滑出匕首,經過啞光處理的匕首在晦暗的光線里無聲地刺向原遠道的顱后。 原遠道半分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回抱住光明。 是的,無論劉萬林在他眼中是光芒萬丈還是黯淡無光,他都是光明。 萬林哥。 匕首頓在半空,叮當一聲從劉萬林修長有力的手中脫落。 他雙手扣住原遠道的肩胛往自己懷里摁,像是有什么隱痛一樣,急需原遠道填補這個空洞。 原遠道聽話地由他抱著,一只手在他背上撫摸著。 蕭曉,蕭曉,哥對不住你 原遠道瞳孔收縮,手僵住了,聽著耳邊男人哭訴道:我以為我什么都很強,我可以保護住你,但我們都錯了,命只有一條,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心,哥讓你失望了 那原遠道呢?那你的小道呢? 劉萬林道:他是你嫂子,哥彎了,本來說將來做親家的 原遠道: 原遠道一臉懵逼,顧不上吐槽這劇情走向了,滿腦子就是嫂子。 他是劉萬林的嫂哦不對老公?! 原遠道低頭吻上劉萬林喋喋不休的嘴唇,很軟,帶著人rou的甜香,像Q彈的軟糖一樣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輕咬了一下。 劉萬林瞇了瞇通紅的眼,含糊道:小道? 他這才認出來,感受到彼此的零距離后,酒氣上涌,耳朵通紅的劉萬林緊張地抱緊了原遠道,緊接著反吻回去。 遠處啟明星掛在天際,天空像是剛潑上染料的布匹在清水里晃開了,黑色漸漸變淺,接著被染上淺藍色。未幾,紅日懸掛在堪比廢墟的城市地平線上空,光芒以光速迢遞,滌蕩黑夜,又是新的一天。 原遠道靠在劉萬林懷里,摸著他溫熱的耳朵,靜靜地看著這幅景象??v使這座城市外圍還有喪尸游蕩、他自己還是一只智尸,前途未卜,但此刻他突然就釋然了。 黑暗總會過去。 而且他還有劉萬林。 劉萬林紅著臉,懷里抱著一只喪尸還傻傻地笑著,在冬夜里走廊里待了幾個時辰也沒見發抖也算是奇人了。 旁邊的門打開,許安探出頭來,下巴鼻子下方和下巴處一圈兒的胡子茬,看到劉萬林原遠道時一愣,抱怨道:劉隊長,你這么下去可不成啊,把出生入死的兄弟扔地上不管,自個兒拉著小道看星星看月亮 劉萬林打斷他,笑道:沒有。 ???許安摸不著頭腦。 昨晚上沒月亮劉萬林站起來,又將原遠道拉起了,道,昨兒夜里記得么? 許安更不清楚了:??? 等會兒有人要來練你,叫什么來著 原遠道補充道:朱為、盛元。 沒錯。劉萬林打了個響指。 什么玩意兒?許安一手撓撓頭,一手往上拽拽褲腰遮住露出的CK內褲邊,打了個哈欠,沒聽說過 他們那塊安全區里論單打獨斗能力劉萬林帶的隊排第一,但凡區里沒叫出名號的都不是對手。 劉萬林拉著原遠道進了屋子,關門前道:我看好你。 什么鬼!許安受不了地看著門被合上,不就是談個戀愛嗎?這撲面而來的酸臭味熏得人都不正常了。 他想了想,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趴在上面偷聽。 篤篤篤。 門被人從里面敲響。 居然還防著不讓人偷聽,許安撇撇嘴,道:白日宣yin,有傷風化。 正巧兩個年輕人一同尋上來了,在走廊里四處亂瞟。 許安迎上去:兩位就是朱嗯,袁兄? 朱為、盛元一臉黑線,心想這人真是太能拉仇恨了,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先辦了他再說。 許安沒在意太多,越過他們往樓下走,一邊活動脖子,一邊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正想找人練、練、呢。 文靜正為桃源鄉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民眾需要安撫,外國友人手中的武器歸置問題需要處理,還得向他們解釋安全區可能提供不了像以前大街上發米這么好的待遇。 為什么要收槍械?原本是桃源鄉守衛的高大外國人不解道。 這里是華夏,人民群眾不能持槍。文靜穿了一件棉服,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本子,你登記了沒有?沒有? 文靜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人名登記處的一條長龍,用手指了指:去那兒登記。 外國男人聳肩攤手,跟著文靜一邊走一邊道:嘿,你不能這樣,我們生活得好好的,你突然就帶著軍隊來了,還要沒收槍械。 文靜停下來,深呼吸一口氣,保持理智,但清麗的臉上還是有些不耐煩。她刻意放慢語速:這里是華夏,我是軍人,帶領軍隊來的不是我是這個國家 什么國家?你在胡扯什么?!這種時候不應該是以個人生命為重嗎? 這話煽動性有點強,周圍等待安置的人瞬間就議論起來。 文靜朝著外國人點點頭,道:等會兒。 外國人看著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幾步躍上花壇,站在邊沿上。 安靜。 文靜提高音量道:大家聽我說,在場的都是在喪尸病毒爆發后幾個月堅持活下來的人,你們大部分是華夏人,少數是外國友人。相信你們在病毒爆發后也曾希冀過政府救援,在漫長的等待里或許耗盡了你們的信任,于是自發建城自衛。其實在喪尸病毒爆發后立即就有部隊被派遣出去救援,但喪尸病毒爆發時效快殺傷力大,他們有的現在還在救援,有的已經在救援的路途中犧牲 人們漸漸安靜下來,默默地看著面有疲色的女人。 但是沒關系,只要我們還剩一個人,這救援就會繼續下去!而這片土地上,即使是滿目瘡痍、喪尸成災,只要還有一個華夏人,這片土地還叫華夏!現在我們安全區里的戰士們來了,更加規范的軍隊來保護你們,此時的你們不再需要槍械了,你們需要讓這片土地再次繁榮起來,就像我們得先輩一樣,天災人禍都壓不垮的是我們華夏人的脊梁! 至于有些外國友人文靜看向外圍的外國男人,微微彎起嘴唇,即使在末世,我們華夏還是很好客的,你們的人身安全得到同華夏人同等的保證。 劉萬林在外圍站著忍不住笑了笑,嘆道:很厲害。 原遠道點點頭,不愧是做到主任的人,很有些政治才華嘛。 文靜再次解釋了人名登記以及入伍登記之后就跳下來,扯著劉萬林的領口,惡狠狠的道:看我笑話?! 劉萬林誠懇道:講的不錯。 文靜斜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放開了手,把手遞向原遠道:上次逃走吃了不少苦頭吧? 原遠道握住她的手道還好還好,心想著女人可真是兇得狠。上次兩人第一次不怎么友好的交流導致他現在看見文靜就有點退避三尺。 好在文靜也不是很喜歡他,兩人的手松松地握了握,便放開了。 你們兩都忙起來,正愁找不著人呢。文靜給他倆又開了一列人名登記。 開頭便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 原遠道坐在小桌前,后面站著劉萬林,他不由想到了總裁的保鏢。 可惜他不是總裁,成了喪尸還被一個女人支使著干活兒,嘖,勞碌命啊。 你好,名字? 外國人道:約翰.史密斯,L國人 原遠道認真記好,抬頭時發現約翰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頓時心下一沉,難道是看出了什么? 劉萬林皺起眉頭。 約翰一拍腦袋道:你不是那個男孩嗎?他比了一個往眼睛蒙東西的手勢。 原遠道松了一口氣,笑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