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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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情況也的確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這幾年內帝國和教會已經開戰過無數次,但教會顯然已經將當初從校長那里奪走的資料利用了起來, 所以他們總是仿佛能夠在任何情況下提前預知帝國的行動,然后精準地作出應對。 再加上教會還控制了澈光, 偶爾會讓澈光出現在戰場上,利用澈光的精神力作戰, 帝國在這些年的戰場中,實際上輸的時候比贏的時候要多上許多。 而現在, 在這樣的節節敗退當中,教會已經臨近帝星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 幾乎整個帝國都因此震蕩了。 帝星的震蕩蔓延開來,然而不管民眾們究竟如何, 晉琉在這段時間里都在專注著調遣兵力,關注實驗的情景,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別的事情。 這段時間晉琉幾乎每天都會忙碌到深夜, 每天連休息的時間都少得可憐,然而最讓他擔心的事情是,就在幾天之前,關于澈光的實驗遇到了非常嚴重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教皇對于他們的想法早就有所預料,又或者他擔心澈光再被帝國救回,所以提前在對于澈光的精神控制中加了某種禁制,他們的實驗越是進行到最后,就越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 澈光的意識似乎被埋藏在極深的所在,他們連半點都探尋不到。 這樣下去,他們很有可能會對澈光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這樣的消息傳到晉琉面前,讓原本正在和第九部隊商量事情的晉琉幾乎煞白了臉色。 而聽著這個消息的第九部隊眾人,這時候神態也都立刻變得緊張起來,紛紛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聽到那群專家研究者并不那么好理解的解釋之后,眾人似懂非懂,但卻都臉色沉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與教會之間的戰斗迫在眉睫,然而現在他們卻聽到了這種消息,這對眾人來說無疑是極其沉重的打擊,人們相互無聲地用眼神試探著,誰都不敢說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是讓這群研究者繼續嘗試下去,尋求那點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的希望,還是讓他們立刻終止,讓教官至少能夠保證安全,誰都不敢貿然做出決定。 這個決定的權力,在蟲皇晉琉的身上。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注向了晉琉。 晉琉緊閉著眼,在cao作著終端通訊器的手指,竟然因為用力而幾乎將整個終端給捏碎。 他勉強著讓自己平靜下來,讓自己能夠做出可以稱之為理智的判斷,然而理智很清醒地告訴他,如果現在是由澈光自己來做選擇,他會選擇前者,但他此刻卻 晉琉在長久的沉默之后,終于再次出了聲:繼續。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怕自己將會立刻說出反悔的話語,于是將人給揮退,飛快說道:接下來的情況不要再問,只需要接著做就下去就夠了。 聽到他說的這話,剛才來傳訊的雌蟲立刻點頭:是。 等他從房間里面退出去,晉琉再抬起頭想說些什么,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自嘲般輕笑了聲,接著抬頭看向房間里的其余眾人,第九部隊的昔日同學們,這時候都在以難以描述的目光看著他,其中成鈞更是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沒事嗎? 晉琉抬眸:這時候不要說與戰斗無關的話,繼續說接下來的計劃。 大家都在擔心記掛著那頭澈光的事情,但他們卻又默契著都沒有再提起,他們這次的會議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第九部隊作為這次戰斗的特殊部隊,占據著非常重要的位置,所以也需要花更長的時間去準備。 在商討過之后,眾人回到各自的住處休息,養足精神,隨后駕駛著皇室派過來的新飛船,投入到了戰場當中。 三日后,在壓抑中等待多時的帝星蟲族,終于看到了帝星上空的云層被巨大的飛船所洞開,接著蟲族教會的軍隊以近乎不可對抗的壓倒性姿態逼進了蟲族帝國的皇城。 帝國自建立以來,兩千多年來首次面臨這樣的危機,整個帝星上下所有帝國軍隊都在瞬間集結,與對方形成了抗衡的姿態。 教會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而來的,提前算準了時間和空間坐標,直接突破帝國在帝星外圍的防守,來到了他們最中心的帝國宮殿上空。 如果不是擁有啟明的數據協助,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敵方的強大,早在這些年的戰斗當中就已經體現充分,而他們現在所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是以他們能夠達到的能力去和對方對抗。 晉琉親自率領帝國軍隊作戰,而第九部隊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后方待命。 戰斗在做了許多準備的今日,其實已經算不上倉促,帝國已經從最初的毫無勝算,到現在擁有了五成的勝算。 這一切都是所有人努力的結果。 兩方的交火在短暫的照面后就直接開始,晉琉和帝星的將領們在主艦上不斷地下達指令,而對方的回應也永遠無比及時,這場交鋒從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戰斗。 不過只是半天的功夫,晉琉就已經感受到了吃力。 和從前的每次戰斗同樣,晉琉能夠感受得到那種令人絕望的狀態,不管他們究竟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什么樣的戰術,去迎接對方的攻勢,對方永遠都會以最快的時間予以破解,然后給出令他們更加措手不及的新攻勢。 不過只是這樣短時間的戰術布局對陣,晉琉已經感覺到了疲憊。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后面。 在這場博弈當中,片刻的失誤都是不被允許的,而因為在實行戰術的過程中有個環節耽誤了兩秒,于是整個帝國上空的防線就進入了接近崩潰的程度。 這樣的后果是令所有人難以承受的。 而就在防衛崩潰的同時,帝國皇宮的西側,已經被敵方所攻破。 緊接著,南側同樣開了口子。 同時網絡系統陷入錯亂當中。 所有的事情都在瞬間亂了套,面對仿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教誨,帝國眾人就像是被耍得團團轉的小丑,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晉琉坐在戰艦內指揮室的主位上,聽著眾人不斷傳來的壞消息,臉色緊繃,不發一言。 旁邊有將領忍不住詢問起來,想知道晉琉究竟準備如何應付現在的局面。 其他人都在催促著晉琉,但晉琉卻不知道為什么,像是在專注地等待著什么,他緊拽著自己手里的終端,半晌不發一言。 更多的催促聲響起,晉琉額頭上隱隱有汗滑落而下,然而他卻咬著牙依然沉默。 時間漫長的過去,每一秒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每一秒都可能會讓整個帝星淪陷,而就在這時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后,晉琉手里的終端聯絡器響了。 這聯絡器的聲響,幾乎打斷了所有人的催促和問話。 大家同時低下頭,看向了被晉琉始終緊緊握在手里的那個通訊器。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明明沒有什么征兆,但大家卻都有種感覺,覺得這次通訊應該會十分重要。 而就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晉琉用滿是冷汗的右手,接通下這個通訊,緩緩將聽筒挪到了耳邊。 隨后,熟悉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我是澈光。 第三九章 沒有誰知道, 蟲皇陛下剛才接到的那個通訊是來自誰,但他們觀察著陛下的神態,卻覺得事情似乎 因此而迎來了轉機? 可是對面究竟是誰?誰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在所有人都毫無辦法的時候, 還能給他們帶來希望? 就在所有人驚疑猜測的時候, 晉琉已經放下了手里的通訊器,接著再次抬頭看向面前會議室里的人們。 他現在已經徹底換了神態, 唇畔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立即向眾人下達命令道:現在放掉那些防線, 他們就算是突破了皇宮的防守, 要來到中央地帶也還得花費一段時間, 現在我要你們全部把兩側的兵力都撤走,集中到這里來。 他說到最后一句,指尖隨之落在地圖的某個點上。 這是敵人正前方的位置。 其他人不能理解晉琉的用意:陛下, 這樣的話我們就算是和他們拼死決戰了,這種情況下, 不可能贏 晉琉打斷了眾人的話:現在我們只有這種方法。 其他人還打算再說,但晉琉已經沒有再給他們多勸的余地, 接著起身拂袖道:按照我的命令去做,現在。 眾將領不敢怠慢, 最終只能點頭答應下來:是。 接著他們各自去完成陛下剛才所說的布置,而晉琉在等到眾人離開之后, 也隨即將自己的終端再次拿出來,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而在那頭, 對方似乎早已經準備完畢,在接到晉琉通訊的剎那,那頭的姜奇就已經開口道:第九部 隊已經做好準備, 隨時可以出發。 晉琉沉著聲音,鄭重地說道:就是現在。 姜奇等人立即回應,隨后掛斷通訊,開始行動。 到通訊那頭只剩下忙音,晉琉才沉默著轉過身,視線向著會議室屏幕里對外的監控畫面,禁不住再度捏緊了手里的終端。 他其實遠沒有別人看起來的那樣自信篤定,這次的行動很冒險,而且陷入危險的是他最在乎的雄蟲。 他其實沒有辦法保持絕對的冷靜,但他仍然決定這樣去做。 因為就在剛才,教官讓他信任自己。 從以前到現在,他始終相信著教官的話。 而此時,教會陣營當中。 巨大的艦艇上面,教皇同樣在艦艇的會議大廳之中,四周坐著教會的祭祀們,每個人都正盯著中央屏幕上的畫面,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而在察覺到敵方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中央正前方之后,教皇表情沒有任何異樣變化,只虔誠地看著那個屏幕,輕聲問道:星辰的神明,請指引我們前行的方向。 屏幕上的數據正在不斷跳動著,最終停滯在了某個數額之上,接著那道屏幕當中,由中央電腦直接劃出了一條最好的進攻路線。 教皇起身吩咐眾人,按照星辰之神所給出的方法進行作戰,其他人不敢有所懷疑,紛紛點頭執行下去。 等到其余祭祀往外下達命令,教皇盯著遠處戰場中屬于蟲皇的主戰艦,神態緩緩變得沉靜下來。 而也在這時候,他注意到就在監控當中,有一艘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飛船,正從他們的后方經過,看起來像是在做著巡邏。 因為相隔太遠,而且那艘飛船的戰斗力幾乎可以忽略,所以即使是全知全能的中央電腦啟明,也并沒有引起重視,或采取什么措施。 教皇盯著那艘飛船看了半晌,沒有出聲,直到旁邊有其余祭祀問道:教皇冕下,怎么了? 教皇搖頭,收回視線道:沒什么。 他沒有去理會那艘飛船,接著繼續為戰斗做起了準備。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那艘看起來不起眼的飛船當中,卻正載著澈光和第九部 隊的隊員們。 就在不久之前,澈光從實驗中醒來,來到了第九部 隊眾人的面前。 第九部 隊的隊員們,早在之前就已經和晉琉有過計劃,所以在看到澈光醒來的時候,他們雖然驚訝,但也強自壓著那些復雜而激動的情緒,并沒有讓自己被情緒驅使太久。 接著他們迅速聯絡了晉琉,隨后帶著澈光走上飛船,然后起飛開始執行提前制定好的計劃。 在這整個出發的過程當中,他們都抓緊時間不敢有半點耽誤,所以即使是有再多的話想說,他們也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直到現在飛船已經穩定行駛,從剛才起就不時抬頭去看澈光的成鈞終于小心翼翼問了出來:教官? 澈光盯著飛船內部的cao作臺,沒有回頭,但卻出聲回應道:想說什么? 成鈞最初的反應是搖了搖頭,但隨即他又點頭小聲說道:教官,您怎么會知道 澈光能夠猜到他欲言又止的話究竟是什么,他回頭笑著對成鈞說道:為什么我之前是那種狀態,醒來后卻能夠立刻知道你們的計劃? 他沒有遮掩,簡單說道:因為我雖然沒有辦法表達自己,但我的意識其實是能夠感知到周邊發生的所有事情的。 所以即使是在不清醒的時候,他也同樣能知道發生過什么。 眾人盯著此刻的澈光,忍不住又有點驚詫。 雖然從很早之前就接受了教官雄蟲的身份,但是真的面對著的時候,他們果然還是很不習慣。 尤其是他們教官這時候還是笑著對他們說話的。 以前的寧徹教官臉上很少有笑容,或許是出于偽裝的目的,所以當他們習慣了面無表情的教官之后,再面對教官的笑容,他們總忍不住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過去的訓練仿佛已經根植在了基因里,讓他們沒有辦法輕易放下。 澈光大概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于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眨眼道:抱歉。 眾人愣?。菏裁?? 澈光解釋道:當時我被迫只能用教官的身份留在學院,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暴露,我只能表現得不近人情一點,看起來兇一點,以前嚇到你們了吧?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