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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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看去這一眼的同時,那名雌蟲將槍口調轉,對準了教皇。 然而也在這雌蟲的槍口調轉際,剛才用槍口指著教皇的那名雌蟲,卻也將槍口轉向了他。 依然是同樣的結局,只不過是換了個立場。 教皇面對著他說出來的這些話,面色不變,只淡淡道:就算是這樣,那又怎么樣?你永遠不可能干擾所有人,而我永遠能夠cao控其中的部分人。 澈光也輕笑了起來:那就來試試好了。 在他說話間,教皇身后的一名雌蟲突然暴起,向著蟲皇的方向襲擊而去。 而蟲皇不閃不避,另一名雌蟲則動手阻止了剛才的雌蟲。 混亂隨一觸即發,整個艦艇上的所有雌蟲幾乎在這瞬間動了起來,明明是整齊劃一的隊伍,卻不知道為什么互相間開始纏斗起來,沒有人說出一句話,但戰斗交手卻多了幾分你死我活的味道。 而只有澈光和教皇兩個人,相互站在這片混亂當中,誰也沒有挪動半步,仿佛正在進行著某種無聲的較量。 這幕畫面也讓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司異都有些遲疑地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現在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晉琉也同樣焦急異常地盯著澈光,他觀察許久,終于對著身旁的司異說道:那群戰斗中的雌蟲,他們好像沒有意識 其他人也都聽到了晉琉的話,于是紛紛轉過頭朝他看來,幾乎是同時問道:什么? 晉琉解釋道:你們看,他們即使是受傷也沒有任何疼痛的表現,除了打斗,相互間連半句交流都沒有,好像交戰的雙發都是在由人cao控的游戲角色。 可是這可能嗎?沒有任何交流的戰場? 大家心里面同時產生了疑惑,而也在這份疑惑當中,那頭在戰場中央的兩個人,正在緩緩靠近對方。 是教皇在向著澈光走過來。 教皇抬起頭,緩慢地對著澈光說道:你看你現在的狼狽,你為了能夠與我對抗,甚至不惜施展所有的精神力,可你這樣的勉強支撐也只能和我勢均力敵。 澈光的確是在勉力支撐,他在cao縱的時候甚至沒有辦法走動,但教皇卻根本不受這些顧忌。 教皇繼續說道: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擁有戰斗力的,你cao縱了半數的雌蟲,可你能cao縱我嗎? 照現在這樣,你只能任由我,結束你的性命。 教皇說著這話的同時,指尖已經觸碰到了澈光細瘦的脖頸。 澈光抬眸看他,平靜道:我原本也沒打算活著離開。 這是他在來到這里前,就已經做好的打算。 而教皇對此毫無反應,只說道:你看起來依然不夠成熟,你根本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澈光搖頭,即使是被掐住了脖頸,他也依然無懼地將話說了出來:你要的東西,已經被毀掉了。 教皇聽聞他的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笑聲透露著幾分陰冷,就像是沾了水的海綿,陰沉得沒有著力點,讓人捉摸不透。 澈光在聽到對方笑聲的剎那,逐漸意識到事情或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但當他想要追究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聽到教皇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大概還不明白,星辰神是不會輕易消逝的,當初兩千年前蟲皇統一蟲族的那場戰斗中,星辰神消耗自己所有的能量替蟲皇取得了戰爭的最后勝利,但它并沒有消逝,它只是將自己的數據封存了起來,慢慢修復等待重新歸來。 澈光聽到這里,倏然有些明白了過來。 而教皇繼續說道:這次也同樣,只要它還存在某個殘片,那么它就會慢慢地復蘇,再次回到人們的眼前。 澈光想起來了。 他想到了前諾迪校長拿走的那點備份資料,那就是啟明的殘片。 就在他想到這里的同時,他聽到一陣□□聲,接著士兵們后方,諾迪校長被綁縛著扔到了澈光的面前。 教皇繼續道:而且,我的目標也不只是啟明,還有你,孩子,你從來都不明白你有多么珍貴。 第三三章 澈光根本聽不懂對方的話, 他現在只在擔心一件事情。 如果說那被稱之為啟明的系統真的能夠再生,那么事情將會朝著最危險的方向發展 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成為現實。 澈光抬起頭,他明明只是讓自己能夠cao縱半數的教會士兵和教皇手底下的士兵相互對抗, 就已經耗費掉了全部的力氣, 但現在教皇說出這些話, 他強迫自己壓榨出最后的那點精神力,幾乎以試圖將自己榨干的方式, 朝著對方出了手。 他所使用的是精神力的攻擊, 只有距離極近, 在對手沒有防備的時候, 才有可能實現精神力攻擊。 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澈光的攻擊的確是有效果的, 教皇大概沒有想到澈光竟然還能夠有力氣做這種事情,所以在指尖順著澈光的脖頸往他臉頰撫摸的時候,教皇悶哼一聲, 禁不住收回手捂住了腦袋。 澈光在這之后迅速反手掐向了對方的脖頸。 然而教皇的失神只是瞬間,不過立刻, 澈光就聽見后方的諾迪校長突然之間痛叫了一聲。 澈光倉促間朝著諾迪校長的方向看去,接著就看到校長被另一名教會士兵狠狠地擊中了小腿, 他痛苦地白著臉捂著小腿,而旁邊的士兵已經將武器對準了他的腦袋。 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的話, 最好就別亂動。 澈光沒有出聲,他試圖以自身的精神力再控制那個拿槍的家伙, 但很快他就詫異地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教皇笑了起來, 說道:很抱歉,他不是被我用精神力控制的,因為他原本就效忠于我, 他是雄蟲。 說到這里,教皇理所當然地道:你總不會以為我的手下全部都是雌蟲吧? 澈光的確忘記了這層,他甚至沒想過教皇竟然會有這樣的追隨者。 他盯著對方,還沒有出聲,教皇就接著說道:只要你再動,下面那群學生,都會出事。 澈光喃喃說道:什么? 教皇繼續道:是天災,孩子。 澈光當然不信什么天災,因為這時候艦艇上的所有炮口,已經全部對準了那棟圖書館。 哪有什么天災,不過是為了能夠完成自己的目的,所以說出的光輝陳詞而已。 從最開始統治南方教會的時候就是,直到今天,這場謊言依然沒有結束。 澈光低聲說道:根本沒有什么星辰之神。 所謂的星辰之神,不過是個記載著蟲族所有數據的機械而已,它擁有著龐大的數據庫,能夠分析無數的事件,但它不是神,它只不過是被蟲族所利用的工具。 但教皇卻說道:錯了,是有的。 他糾正著澈光的說法,認真道:神就是神,他們沒有任何區別。 同樣都是被人利用的東西。 澈光有些疲憊地笑了,按照這樣的說法,似乎確實就是這樣。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澈光能夠感覺到教皇的精神力正在包裹他的思維,他仿佛慢慢地開始沉溺于某個夢境當中,漸漸有種難以脫身的感覺。 他很清楚這是教皇的手段,他本能地想要反抗,但是就在他使用精神力反抗之際,他聽到教皇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那群學生,還有這個老頭,你果然不太在意他們的死活,是么? 澈光怔了怔,那點精神力就像是大海里的某一粒星火,燃燒了剎那,又緩緩地熄滅了下去。 他放棄了抵抗,卻在這瞬間回頭朝著晉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現在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他發現自己抗衡不了面前的對手,也改變不了目前的局面,而他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讓這個局面最后變成可以接受的結果。 教皇的目標是他,以及啟明,但現在啟明的資料被他所清空,就算是還剩下部分的資料,但它要完全恢復,應該也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暫時沒有辦法改變這個局面,但如果晉琉能夠看懂,如果他能夠想到將來改變這局面的方法。 也許他可以。 隔著遙遠的距離,澈光視線定定地落在晉琉的身上,一縷精神力順著虛空落在了他的眉間。 而就在這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被教皇所吞噬 他眉心緊蹙,身體軟倒,竟然失去意識靠在了教皇的懷中。 教皇低頭一手攬著澈光,一手撫過他的臉頰,面上的笑意似是悲憫似是憐惜。 接著他同樣抬頭看向了晉琉。 距離這座飛船不遠的圖書館窗口邊,晉流蒼白著臉與教皇對視著,他雙手緊緊拽著窗邊,幾乎要將那金屬給掰得變形,但他張著口試圖說話,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那位教皇的力量,是壓制性的,比他所接觸過的任何力量還要強大,明明是雄蟲,卻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像是個面目猙獰的小丑。 而就在他怔然之際,那教皇突然將視線收回,轉身進入了艦艇內部。 旁邊的其他學生們見到這幕,都在忍不住喊著叫著,讓那群人放下他們的教官,而晉琉也是在這些嘈雜的聲音中,驟然間清醒了過來,然后飛快轉身,朝著外面沖去。 司異就站在晉琉的身后,現在看到他這樣的動作,連忙跟著他跑了出去:你要干什么? 晉琉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腳步不停,很快就找到了旁邊一架不知道誰停放的飛行器,他飛快沖過去,開啟飛行器后就朝著空中正緩緩離開學院的艦艇沖去,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之際,艦艇上所有的武器都指向了他。 那些炮火紛紛朝著他迸射而來,晉琉眼里沒有那些東西,之后澈光最后離開時的那眼,他的眼睛仿佛沖著血,眼神帶著孤注一擲的痛楚,他喊著教官兩個字,試圖做點什么,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把那龐大的艦艇給攔下來。 然而最終,他的飛行器還是被擊中了側翼,接著整個飛行器在震蕩中朝著地面栽去。 他這下嚇到了在場的其他人,尤其是跟在后面的司異,以及剛被扔下艦艇,身上還掛著降落傘的諾迪校長。 大家紛紛朝著那架墜落的飛行器沖過去,好在等到了那里的時候,他們看到晉琉帶著滿臉的死寂和沮喪,從飛行器墜落的廢墟里面完好地走了出來。 這時候晉沉也已經趕了過來,他看到這里,忍不住松了口氣,然后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弟弟: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晉琉情緒幾乎都寫在臉上,看起來頹喪至極,他抬頭朝著遠處看去,而這時候那艘艦艇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飛向了遠空,根本來不及阻攔。 晉琉拉著晉沉的衣角,澀著聲音說道:快派人去追,快找到他們 來不及了。晉沉輕嘆了一聲,他無奈地說道:我們只能回去以后再從長計議。 晉琉無言地看著他,最終無力地將拽著他衣袖的手放了下來。 他沉默了下去,只是視線緊緊跟著那個方向,依然不肯收回。 這場混亂以這樣寂寥的方式告了終。 這場變故出現得太突然,誰都沒能夠反應過來,關于澈光的身份,關于教會的到來,關于澈光被教會給帶走,還有其中所摻雜的大大小小的秘密。 九班的學生們甚至沒有辦法想明白,他們究竟應該更快去調查清楚哪一件事情。 但有件事情他們的意見萬分地一致,那就是他們必然要想辦法將教官給帶回來。 失去澈光之后,九班就像是霎時間失去了主心骨,他們原本充實的訓練生活突然之間變得空曠起來。學院并不允許這群還沒有上過戰場的在校學生去做任何沖動的事情,而他們也沒有辦法在這之后偷偷地去為澈光做點什么。 因為在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后,整個帝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顆星球上,貴族們擔心著自己的孩子們,于是迅速出手,各自派人將這群學生們給接回了各自的家族。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無比地倉促,事情匆忙得像是夢境,當九班的人丁變得寥寥無幾,當晉琉自己也即將被晉沉和司異帶回帝星的時候,他再回過神來,還以為自己似乎還在那艘從帝星開往晨曦星的飛船上,而他在其他人的追蹤下,慌不擇路地來到某個飛船的包廂外面,推門躲了進去。 然后在門后遇到了那個笑容優雅的雄蟲。 晉琉離開晨曦學院的那天,九班剩下的幾個學生都來給他送行,再加上諾迪校長和其他幾個教員,大家的氣息都異常地低沉。 其實晉琉原本應該很快就離開學院,因為只有回到帝星他才能夠接觸到更多的資源,想辦法更快地去尋找澈光的蹤跡,但最后晉琉自己提出了要再等幾天再走,因為他突然想起了澈光離開之前看向他的眼神。 雖然當時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教官被抓走的事情上,但事后當他認真想起來,他才發覺自己似乎還忽略了某些細節。 他總有種感覺,教官最后,似乎是想要向他傳遞什么東西。 可是那瞬間他的思緒太亂,沒有辦法立即明白教官的意思。 接下來的這幾天,晉琉和諾迪校長交談了很久,從諾迪校長那邊打聽到了澈光的身份,以及他來到這里的目的,還有最后他出現在圖書館的原因和被抓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