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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只會說這些嗎?”川上凌費解的抓起她的頭發,把她懸空著拎到和自己視線齊平的位置,繼續心平氣和道:“和我聊聊天吧?!?/br> 頭顱發出一陣嗤笑,窮盡富江所有尖酸刻薄的語言無孔不入的開始諷刺他,在此過程中,川上凌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變化。 “真的很沒意思?!彼阮^顱停下來這陣咒罵后陳述道。 “那什么才有意思?”頭顱呲著牙,用和他相似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像你這樣?” 橫濱的神明眨了一下眼睛。 這顆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頭顱和周圍那些圍著他的人一起瞬間爆開,就當這片血液就快要濺到這位始作俑者眼前時,它們忽然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他慢吞吞的轉過頭,被他打碎了的落地窗旁邊,站了一個白發的極高身影。 “怎么把玻璃打碎了?”他逆著光問道。 “五條悟,”川上凌支著腦袋聲音平緩,“你其實沒必要來橫濱的?!?/br> “你不是說你是最強嗎?”他任由五條悟走到他面前,毫不在意的在那顆頭顱剛剛生長的位置坐下,然后捧起他的手。 橫濱的神明歪了歪頭:“你愛上我了?” “還是你覺得我四處撒血是在給你找麻煩?” 川上凌撇了撇嘴:“你們咒術師是宇宙警察嗎?” 五條悟沒回答。 他在一片殘肢斷臂間把他的手捧起來,貼到自己臉上:“你手怎么這么涼?” 川上凌纖長的手指尖沾了一點血,隨著他的動作被抹在了五條悟的白發上。 他的頭發在月光下更像是那種晶瑩剔透的銀白色,紅色的血液抹在上面,憑空多出來一股晶瑩剔透的易碎感。 “你會飛嗎?”川上凌忽然沒頭沒腦問了這句話。 五條悟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了他半晌,默認般的把他從一片血污中抱起來:“要去哪里?” “去看月亮?!贝ㄉ狭枭斐鰞芍皇謸ё∥鍡l悟的脖子,想了想說道。 “好吧?!蔽鍡l悟抱著他從那扇被打破了的落地窗里出去,懸停在窗外,借著月色看了看她的眼睛。 川上富江的眼睛在月光下透著股無機質的黑,這股過于純粹的黑襯托的她皮膚分外的白,于是眼下的痣便分外的顯眼。 “算了我不想去看月亮了,”川上凌忽然反悔了,“我還有港口mafia的公務沒有處理?!?/br> “不去了嗎?”五條悟白色的發絲在夜風下隨風飄拂,顯得他這一頭亂毛奇異的柔軟。 “那我們去看星星?!彼€沒等川上凌同意,就抱著她開始往上飛。 “你愛上我了?!贝ㄉ细唤谒麘牙锟隙ǖ?。 “你不回答是因為你之前說過你是最強你絕對不會喜歡我嗎?”她不依不饒的補充道。 “月亮從云里出來了,月亮太亮的晚上看不見星星?!彼袷腔頌榱艘粋€話癆,一定要固執的從五條悟這里得到什么回應。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人像氣泡水的泡泡,”她忽然把臉貼近了五條悟的側頸,“在濃稠的月色里不斷上升然后等待著升到頂部破掉?!?/br> “不會破的?!蔽鍡l悟低頭肯定道。 “為什么?”川上富江不安分的呼出一口氣,輕緩柔和的氣息順著他的脖子漫入發根,在毛囊深處激起一陣堪稱恐怖的狂潮。 五條悟忽然感覺內心升起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柔軟。 “因為我有無下限?!彼罱K老實的順著她的問話回答道。 川上富江在他懷里笑的幾乎喘不上氣。 “好吧好吧,”她艱難的停下,深吸了兩口氣,“我現在宣布你是我目前為止最喜歡的人?!?/br> “雖然你和那些一邊嘴硬一邊控制不住感情的人好像沒什么區別,”她若有所思的撥弄了一下五條悟的發絲,比想象中軟,“但是我覺得你更好玩一點?!?/br> “不,是我更特殊一點,”五條悟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br> “真的?”川上凌在空中不安分的湊到他眼前,伸出一只手去扒他眼皮,“你眼睛里沒有玫瑰?!?/br> “對,我沒有?!彼胺Q縱容的讓川上富江用異能去摸他的眼珠。 “好吧你是我見過第二個不受我魅惑的?!彼d致缺缺的收回異能。 “沒有,”五條悟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我確實受了你的誘惑?!?/br> “呀?!贝ㄉ细唤瓫]聽他說話,只像見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樣湊近了他的睫毛。 “你睫毛也是白色的?!?/br> “對?!蔽鍡l悟絲毫不在意她亂七八糟的關注點,溫順的在她手里眨了兩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像是刷子一樣拂過她的掌心。 “我叛逃高專了?!彼a充道。 于是橫濱的黑手黨內又添了一個瘋子。 那些昔日反抗川上富江統治的橫濱咒術師們憤恨的在門內叫他叛徒,逆光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就歪歪頭,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同僚一樣堪稱彬彬有禮的彎下身:“自我介紹一下?!?/br> “我是神明的裙下之臣?!?/br> 然后神明從別人口中聽聞這個故事的時候笑的樂不可支。 “真的嗎?”她笑的前仰后合,然后倏然變臉“誰讓你在我面前多嘴多舌的?!?/br>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五條悟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川上富江對他用了異能,用了她無往不利的詭異異能,一切見過她的人全部無可救藥的愛上她,無可救藥的臣服她,無可救藥的把她當作橫濱的神明,雖然她現在也確實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