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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标懱囊淮鹜?,心思一動,“大娘,最近咱這一代有什么新鮮事嗎?” 老婦人索性坐下,思索著說:“新鮮事倒是真有,湖州知州上個月納妾的時候,被山上一伙匪寇搶了人,最近知州大人正鬧著讓武尉官剿匪呢?!?/br> “這地方鬧匪患?”洪喜兒一驚,以前可沒聽說過啊。 老婦人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忙道:“是有一伙子山匪,不過小娘子不用擔心,他們這伙人啊,說起來老百姓對他們比對官兵還親切哩?!?/br> “這是怎么話說?” “這伙人從不截殺過路百姓,也不迫害窮苦人,但有一點,只要是為非作歹為富不仁那起子壞心腸的家伙,他們就絕饒不了?!贝竽镎f著,低下聲音湊上前,兩人跟著挨近,就聽她道:“所以壞心眼的官老爺們早就想剿了他們,只不過湖州的武尉官是個好官,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上н@次直接觸了知州大人的眉頭,看來也是兇多吉少了?!贝竽镎f著,還跟著一嘆氣。 陸棠一看了洪喜兒一眼,吃了兩口包子,而后又道:“湖州官場是不是不太清明?” “哪里那么多清官好官呢,像武尉官這樣的少之又少了?!?/br> “老婆子!少拉話了,快過來幫我蒸上包子?!?/br> “就來了!死老頭子,沒我干不成活了還?”大娘站起身,拍拍袖子,說了最后一句:“聽說那武尉官昔年在末州是上過戰場立過真軍功的,好像還是漢王爺鐵血軍麾下的,想來能不是個好人嗎?” “你這老婆子,慣愛多話?!?/br> “我這不是閑著無事嗎,還不讓我同人說說話?” 那對老夫婦繼續拌著嘴,陸棠一腦子里卻滿是她最后那句話:漢王爺,鐵血軍…… 洪喜兒在旁瞧著她,她是聽過棠一說自己是六王爺的女兒,只是她一介百姓,也對不上哪位王爺什么封號排行第幾的,只看棠一現在的臉色,這位漢王難道就是六王爺? “阿棠?” “喜兒,我們得早點進城?!?/br> 湖州城。 陸棠一和洪喜兒進城時,已是下晌,兩人從北門進,一進城便見到一隊官軍急匆匆地跑過。二人趕忙退到一旁,等街面上徹底消停下來,她們才打聽清楚離州城南門最近的客店,直走到黑天才投奔客棧。 “快吃點東西吧,這一天辛苦了?!?/br> 兩人要了間普通客房,待小二將飯菜端上來后,陸棠一湊到洪喜兒身邊,一邊給人揉腿一邊說道。 “你快吃飯吧,這一天就吃了點包子哪里能頂的住?!?/br> 陸棠一是真餓了,拿過饅頭遞給洪喜兒一個,自己也跟著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阿棠?!?/br> “嗯?” 洪喜兒吃了口饅頭,看看門外方向,繼而輕聲道:“漢王爺,是不是就是你的父親?” 陸棠一夾菜的手一頓,而后點點頭,“嗯?!?/br> “那你來湖州,是有什么別的想法嗎?”剛才棠一向小二打聽湖州城的知州和武尉官時,她心里就想問了。 陸棠一嘴里嚼著饅頭rou白菜,好半天才咽下去。這武尉官叫呂松,她并沒有印象,想來只是六王爺的尋常部屬,又或者印象并不深刻自己也不記得?!斑€不好說,安州是財商要道那湖州就是南北往來的中樞要塞,這里地勢重要地形特殊,如果末州有風吹草動,湖州的駐軍不可能收不到風聲,且這武尉官還是漢王軍麾下,更會對此上心?!?/br> “你是想去找他探聽一下?” 陸棠一搖搖頭:“我對這人沒有印象,怎好輕易透露身份?!?/br> “也是?!焙橄矁狠p蹙起眉,陸棠一見人跟著憂愁,忙道:“明天先去街上的飯館酒樓茶肆聽聽問問,沒關系,總會有辦法的?!闭f著,她又給洪喜兒夾了塊rou,“快吃飯吧,今晚上早點休息,這幾天你都沒好好睡?!?/br> 聽她這么說,洪掌柜面上一紅,緊接著撐起氣勢給了她額頭上一個腦門彈,“你還好意思說!”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本來就辛苦,好不容易前天找了個安穩客店住下,陸棠一卻睡到半夜時纏了過來,這一番折騰下來,洪掌柜雖然當時受用的很,第二天卻免不了乏累步虛。 “今晚好好休息,我保證老老實實的?!?/br> 陸棠一說的信誓旦旦,前腳說完,后腳就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快吃吧?!?/br> “油!”洪喜兒摸了下臉,陸棠一睜大眼睛裝無辜的時候,真像只受驚的小麋鹿,“你呀?!焙檎乒袢滩蛔⌒Τ鰜?,拿起饅頭狠咬一口,“今晚上,一下都不準碰我?!币苍撐襾砹?。 新婚燕爾的小兩口,雖然趕路辛苦,但也架不住干柴烈火一碰就著,這一夜春景流光自是不用說。待到第二日清晨,還是陸棠一先醒來的。靜靜看著枕邊兀自沉沉睡著的人半晌,雖然舍不得還是碰了碰她的臉,“喜兒,喜兒?該起了?!泵髅髯蛲砩鲜艿氖亲约?,這人倒像是費了大力一般,不過好像也是,她是辛苦了。 “咳咳,喜兒,今日我們還得趁早去早市轉轉?!?/br> “嗯~阿棠……”洪喜兒嚶嚀一聲,滾了滾臥到陸棠一懷里。陸棠一抱著她,下巴抵在人腦袋上蹭了蹭,“你再這樣,我可不保證能把持的住。昨晚上,我可忍壞了?!?/br> “誰讓你,忍著了……”洪掌柜大早上還不太清醒,陸棠一聞言拉長聲音:“哦~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忍了?!闭f著,手便已滑到人胸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