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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病。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阮舒月有瞬間的茫然,別人不知她想的是誰,可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這是害了相思? “小姐?!?/br> 正在她出神間,外面有丫鬟來報:“小姐,歡喜客棧的洪掌柜在外求見?!?/br> 阮舒月一聽歡喜客棧,立時來了精神:“快請?!?/br> 洪喜兒不是第一次來阮府自然認路,因著著急走的倒是比那引路的丫鬟還快,身后王琦和俞寒時跟著她,三人行色匆匆來到阮府的后花園中。 “三娘,琦哥兒寒時,多日未見?!比钍嬖抡f著,卻見洪喜兒神情急切后面兩人更是一臉愁容,不由話鋒一轉:“是出什么事了嗎?” “舒月小姐,還請救救我們?!?/br> “你先別急,坐下慢說?!睂⑷朔龅绞_上坐下,秋蘭又給洪喜兒倒了杯茶:“洪掌柜,喝點水吧?!?/br> “多謝秋蘭姑娘?!?/br> “發生什么事了?” 洪喜兒嘆息一聲,略一斟酌將自當年房家如何逼迫退親到前些日子花集上再遇房思賓,之后他如何來店里鬧事再到陸棠一被抓之事一一說了。 阮舒月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到后來直接將茶杯摔在了石桌上,“豈有此理!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秋蘭在旁急道:“小陸公子被他們帶走會不會受刑???小姐,怎么辦??!” 洪喜兒一聽受刑二字心口就是一抽,當下起身就要跪下:“舒月小姐,還請救命!” “這是干什么,快起來!”阮舒月連忙扶住她,“這忙我當然要幫,且不說你本就對我有救命之恩,單說歡喜鎮下出了這樣的冤案不平事我就一定要管的?!?/br> “舒月小姐……” 阮舒月琢磨著其中關節,“你說那姓房的岳父是安州的周武尉?” “是,這事定和他脫不了干系?!?/br> “房思賓在出事前是來過客棧要強娶你的,被拒絕后惱羞成怒這完全有可能,但是自己岳父又怎會幫著女婿去強搶民女呢?” “所以,他是瞞著武尉官?” “也可能是騙了他岳父?!?/br>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皆都了然,俞寒時在后急道:“所以棠哥能救出來嗎?” 阮舒月略一思忖,起身道:“這事發生在歡喜鎮本應是縣衙審理,現如今越級直接上到州城府,定是有人在后cao作。這樣,我先去告知家父此事,讓他修書一封給知州大人?!?/br> “知州大人能管上武尉官嗎?” 洪喜兒看了說這話的俞寒時一眼,“知州大人負責一方州城事務,武尉官則負責州城守衛,兩人是平級,相輔相成也互為監督,不存在誰管誰之說?!?/br> 阮舒月點點頭,自己父親是縣令,隸屬知州管轄,不好越過他向武尉官遞信,且文臣和武將向來不好說通,與其找這位周武尉不如先去探探知州大人的口風。 “阮小姐,拜托了?!?/br> “放心,一有消息我便去客棧告知?!?/br> 這面客棧眾人為這飛來的橫禍奔走忙碌,那邊陸棠一被押解至安州城來到一處牢房。 “進去!”牢頭將她推進一個小鐵籠一樣的房間里,轉身將門哐當關上。 陸棠一打量著四周,她沒進過黎朝的監獄但也見過古代監獄舊址,這種沒窗沒欄,只有一個小鐵門像是獸籠一樣的地方可不是尋常的監獄。 “這是什么地方?來人??!這是什么牢房!”陸棠一拍打著鐵門向外喊道,當然沒有人會回答她。 等她終于敲喊累了,開始環顧起整個牢房,只有一張破草席散在地上應該就是睡覺的地方,鐵門頂上有一排鐵扎,外面蠟燭的光從那縫口透進來星星點點,這便是所有亮光了。 “嘿!怎么沒動靜了?” 過了半晌,外面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誰?” “能進這地方的人可不一般啊,你是怎么進來的?” 聽出聲音是在她隔壁,陸棠一走到鐵門口蹲下,“你又是怎么進來的?” “嘿!你這人不講究,是我先問的你好嗎?!?/br> 那人見陸棠一不說話了,又追道:“你到底犯什么事了?” “我沒犯事,不過被小人陷害罷了?!?/br> “來這里的不是窮兇極惡就是被人陷害還用你講,說說,具體怎么個原委?” 陸棠一卻沒接他這茬,“我已經回答你是怎么進來的了,該你說你是犯什么事了吧?!?/br> “你小子有點意思啊?!蹦悄腥苏f著吁出口氣,聽著像是躺下了,“我也沒犯什么事,只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罷了?!?/br> 陸棠一一聽這話眉毛一動,當下厲聲:“你糟蹋姑娘了?” “嘶!說什么呢!我可不是那樣的人?!甭牭某鰜砟悄凶右差H激動。 “那你死什么花下?” “花魁娘子的花下,不過還沒死成。唉!可憐我連芳澤都沒一顧過,虧了虧了?!?/br> “猥瑣?!绷滔戮浣Y論,陸棠一不準備再搭理他。 “什么鎖?”那男子又出聲,等了半天卻不見人回,又繼續追問:“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也是風流債?” 風流債,這算是風流債惹出來的嗎? “我是看惡衙內欺男霸女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才遭了這趟罪?!?/br> “呦呵,還挺正義,你是打了哪家的惡衙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