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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池尚儀,再看看荷花餅,覺得兩者間有些共同之處。 提前完成功課,秦姝跑上附近的摘星樓玩,下面三層旁邊是空的,木欄桿圍著,四周都是花園,是個觀景的好去處。 一只黃藍相間的蝴蝶停留在欄桿上,秦姝伸手去抓,順著它不知不覺就上了三層,離地面有三丈多高。 秦琢玉接見完大臣,帶著大臣們逛園子,逛得正開心的時候,就見他閨女站的那么高,還有墜樓的風險。 蝴蝶飛出樓外,秦姝伸手一拈,拈住了蝴蝶的翅膀,自己卻重心不穩,倒向樓外。 臥槽!秦琢玉腦袋一空,用上輕功撲過去,幸好還來得及,自空中攬住秦姝,父女倆摔在地上,秦姝撐著她爹就站了起來,活蹦亂跳,木事沒有。 秦琢玉半躺在地上就罵,“我說你個丫頭片子不知道死活是不是?跳樓給誰玩呢?” 秦姝皺眉,“你不許罵我?!?/br> “我……”秦琢玉噎得一個結巴,不敢置信,“我是你老子我還能不能罵你?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僅能罵你,我還能揍你!” 擼袖子的當口,秦琢玉手臂劇痛。 人是沒什么事的,秦琢玉多年經驗判斷出,手臂骨折了。 含章宮里,右臂骨頭斷了、吊著胳膊的皇帝陛下心痛地說,“今個你必須揍她!動手!” 崔璇討好地笑,“好了好了,也沒什么事?!?/br> 秦琢玉指著自己包著紗布的手臂,“你管這叫沒事?” 秦姝臭著臉,蝴蝶在她墜樓時被她一個用力捏死了,心情不是十分美妙。 跳樓的來龍去脈秦琢玉是知道了,知道了后就更氣人了,“下回我沒看到你就真死了!不死也殘!” 崔璇拍他胸口,“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br> 秦琢玉生無可戀。 有丫頭的娘在,不能收拾她,等她到了老子手里,哼! 崔琪早年喪妻,前頭幾個孩子都沒留住,現有一獨子,取名為寒,兩年已過,崔琪為照顧meimei心情,遲了兩年送獨子入京。 所以,這位二世祖是來示威的。 崔琪和秦琢玉商量了大事后,略為難地說,“阿寒比阿姝長了三歲,也是自小習文學武,你要是看得上……” 秦琢玉瞬間懂了他的意思,立馬說,“不急不急?!?/br> 再怎么不待見那丫頭,也不能這么挑女婿啊,哪怕秦姝十有九點九是沒人要的。 再說了,大舅子家也就這么一根獨苗,尋摸來做贅婿,崔璇能宰了他。 兩人回到后宮,含章宮的空地上圍了一圈,兩個孩子交纏在一起,秦姝占上風,把崔寒壓著打,拳拳到rou。 即使是個女孩,圍觀群眾也不好意思說,本來是下面那個小子手賤欺負人。 崔璇喝道:“阿姝!” 秦姝止了拳頭,卻沒起來。崔璇拉她起來,教訓道,“沒輕沒重的,不像個丫頭?!?/br> 崔寒躺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后,兩腿架著:“我看她有一會了,就沒像過?!?/br> 崔琪:“崔寒!” 崔寒頓時鯉魚打挺,站得板正。 介于這是姑姑家,不是主場,小少爺暫時沒有挨打,崔琪也是腦殼痛痛的,崔寒幾個哥哥jiejie無一例外,各種天災人禍逝世,活到最大的也才十二歲,沒留下一絲血脈,崔寒又是紈绔不化的性子,真是家門不幸。 秦琢玉默默喝茶,心道好險,還好沒答應,和老子當年太他媽像了。 崔琪把崔寒留在長安,由帝后代為教養,臨走前,崔琪板著臉叫他不要欺負meimei。 崔寒笑容滿面,滿口答應,心道我是真打不贏啊,不是你們想的,礙于面子不好還手。 …… 開元九年,寧遠公主年方十五,開府建衙近一年,坦蕩出入朝堂,在儲君位上議政,群臣瞪瞎眼睛也拿她沒辦法。 崔寒從一個小不正經長成了紈绔二世祖,“來來來,阿妹,這可是個好地方?!?/br> 他在五年前就出宮住在位于京城的漠北王府,對長安城的熱鬧熟悉得很,早想帶著秦姝見識一番。 秦姝黑著臉望著眼前的紙醉金迷之地。 崔寒半躺半靠,熟稔地對老鴇說,“找幾個姐兒來?!庇謱η劓?,“放心,這樓里口風緊著呢,要不我逛花樓的事早被老爺子知道了?!?/br> 秦姝冷酷問,“這樓里都是姑娘,你沒發現有什么不對?” 崔寒上下打量了她,詫異,“我怎么忘了?平時真不覺得你是個女人?!?/br> 秦姝緊緊自己的衣服,嬌聲軟語充耳不聞。 “來都來了,長長見識唄?!?/br> 老鴇小心翼翼伺候著這兩位活祖宗,媚笑,“這個月近來了一批姐兒,都沒見過客人,選了兩個最好的來?!?/br> 崔寒鼓掌,夸獎老鴇,“上道?!?/br> 門外進來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一個如暖陽初春,俏麗活潑,一個如凜冽之冬,寒冰徹骨。 樣貌尚在其次,主要是氣質出眾。 崔寒性本賤,喜歡冷美人,一下就相中了,拍板道,“就她們倆了,叫什么名字?雪蓮?好名字?!?/br> 雪蓮依舊冷著面,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靠在崔寒懷里喂他喝酒,氣得老鴇不停甩眼刀子。 美人在懷的崔寒想起meimei來了,另一位叫玉秀的姑娘業務雖不熟,但很努力,沖秦姝笑了很久,秦姝還沒搭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