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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問我?” 方卓越一直待在大理寺,由王亭松看管,但是大理寺的牢獄,向來是給犯人短暫過度停留的地方,地方肯定不咋好,這人一待五年,還能看嗎? 秦姝:“不用給交代?!彼筒坏么蚱饋?。 鐘婉語重心長:“陛下,一天天的就光知道打仗不好?!?/br> 秦姝疑惑。 鐘婉:“打打殺殺多不好啊,傷感情,像我動動嘴皮子,暗地下陰招不是很爽快?” 秦姝冷淡道:“整日面對一群蠢貨,你不會長皺紋嗎?” 鐘婉大驚,手糊上自己的臉,“怎么會怎么會?我哪有皺紋?肯定是你揉出來的?!?/br> 太子在旁聽不下去了提醒:“婉娘娘,您身為朝廷官員,穩重些?!?/br> 鐘婉:“……” 鐘婉為了保險起見,在王亭松收拾辦公用品時去看了眼方卓越。 嗯,眼睛還能動,沒死,不錯。 至于方卓資要見人,那是必不可能。 使臣全部抵達,御林軍工作量暴增,這天,他家里出事了,沒人頂班,急得火燒眉毛。 經常找他他切磋武學的三郎,中途經過,好奇道:“你又怎么了?” 范九郎沒空理他,沒好氣道:“什么叫我又怎么了?我幾時像今天這樣?” 三郎搖頭晃腦,“那是怎么了?” 范九郎道:“我家娘子生了急病,偏我回不得家?!?/br> 三郎眨眨眼,評價道:“那是挺著急的?!?/br> 范九郎氣惱:“別開玩笑了?!?/br> 三郎搶過他的銀槍,擠開他,“我替你?!?/br> 范九郎瞠目結舌:“什么?” 將士紛紛側目,三郎似乎感覺不到目光的投注,“我說我替你站崗,趕緊回家吧?!?/br> 36、鴻臚交鋒 想想也沒別的辦法了,范九郎頂盔摜甲就要走,三郎一把拉回來,把他甲胄解開脫下,才放他離去。 在御林軍將士的眼光下,三郎慢條斯理給自己穿上盔甲,畢竟才十六歲,穿著成年人的盔甲顯得他嬌小,可氣勢姿態一樣不缺。 三郎站在宮門口一動不動,挺拔如松,劉玳的兒子劉昂經過,后面跟著一批排場不小的男女仆人。 劉昂瞥過那群御林軍,正巧抓住一個偷看他的,那目光極為高傲,很像嘲笑,一怒之下,他手一指:“大膽奴才,竟然敢偷看我?!?/br> 三郎疑惑不解,“我沒偷看啊?!惫饷髡罂吹暮冒?。 劉昂小時候胖乎乎長得怪可愛,長大了抽條沒抽好,滿身橫rou,少了小青年的爽朗朝氣,他一動,全身的rou都跟著抖上一抖,包括臉。 三郎覺得辣眼睛,撇開眼不再說話。 劉昂以為他是怕了,得瑟起來,“聽著,給我道個歉行個禮我就原諒你?!?/br> 三郎:“???” 三郎:“腦子里怕不都是油?!?/br> 劉昂一聽要上去揍他,后面的侍從立馬拉住,“王子,這是燕朝,不能隨意動手的?!?/br> 劉昂不服氣地叫囂:“奴才而已,我憑什么不能動手?” 侍從看了圈御林軍,幾乎每個都含著怒火,苦巴巴地解釋:“王子,御林軍可不是奴才?!?/br> 那全是貴裔子弟,軍銜高的綜合地位不一定比劉昂低。 三郎勾起嘴角笑了笑,無所謂地對劉昂彎了彎背,揖了一禮,“劉世子勿怪我無禮?!?/br> 說是道歉,頭都沒低下來,劉昂不滿意,想叫他重新來一遍,已經開始引起人圍觀了,畢竟心里虛,灰溜溜跑了。 等范九郎的下一班來接班后,三郎終于縮了縮肩膀,太他媽冷了。 使臣入京次日,置酒于長樂殿,宴請各國使者。 鐘婉笑吟吟坐在秦姝身側,懷里抱著蘭陵公主安雅,下首坐著三皇子濟南郡王,可謂白撿個兒女雙全。 劉昂看到三郎的時候,恨不得鉆桌子底下去,眾目睽睽下,三郎豪邁舉杯,“敬劉世子?!?/br> 眾人訝然,燕國和后梁,要和解了? 劉玳不動聲色地推了推劉昂,叫他別愣著,秦家的孩子都大方得體,他劉家的也不能差。 劉昂低著頭硬是不敢看三郎,“敬郡王?!?/br> 三郎笑瞇瞇灌下酒,朝秦姝和鐘婉擠了擠眼。 鐘婉低聲道:“淘氣?!?/br> 劉昂長在西城縣里,自小受人□□,被人欺負,一朝得勢,做了王子也大氣不起來。 但別國不知道啊,尤其西域諸國只看得出兩國皇子王子的區別。 鐘婉盤算著通商協定,西域人喜歡的絲綢瓷器可酌情免稅。 酒過三巡,劉玳下首的方卓資出言:“家弟五年前在邊境有些誤會,被捕入京,收押大理寺,燕帝陛下可開恩讓我一見?” 秦姝微微一笑,“朕并不知此事,王卿?!?/br> 王亭松起身道:“有這么一人,是戰時偷渡,他又說不出來處,只好上京關押了,多年無人認領,我實在頭疼啊?!?/br> 方卓資咬咬牙,“能否讓我一見?” 王亭松:“我已離任,使者可問新任大理寺正卿?!?/br> 謝百齡跟著起身,向四周抬手致禮,接受了同僚的拍掌道賀,又嚴肅地坐下了。 看得秦姝簡直扶額嘆息,她手下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弄得她這個頭子也奇奇怪怪的。 方卓資陰鷙地看著謝百齡,那人不為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