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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婉隨口回她:“陛下的,先住著就是?!?/br> 鶯娘頭低得很下,“我還是出去住,等你找了住處我再搬,別臟了地方?!?/br> 鐘婉忽然抬頭:“您自己怎么想的?” 鶯娘小心地望了她一眼,“你愿意帶我去京城,我就去,不愿意,我就在潯陽過到老?!?/br> 鐘婉在房內轉了幾個圈,“您去京城又要怎樣?” 鶯娘解釋:“我不是要沾光,就你一個孩子,我總得要人給我送終吧?!?/br> 鐘婉忍不住嘲諷:“您當年怎么不想想?” 鶯娘無可反駁。 鐘婉發泄后,舒暢許多,對贍養鶯娘的事無可無不可,“我得過些時候再回,到時再說?!?/br> 介于安逸群孩子快出世了,腿也好了,江南巡撫使本人不是他,大馬一揮,直奔長安。 鐘婉還得做點收尾工作才能回去,這時,秦姝的黑衣鐵衛查出了安逸群斷腿的原因。 安逸群去庫房查驗新到的沙石,地面路滑,不慎滑倒,這沒問題,破綻在于那天賬目不對,商量好的百斤重石當天沒有入庫。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部分大概是在半個月前寫好的,沒想到寫完沒過多久就發生了河南暴雨,在此悼念逝者[默哀] 祝河南無恙,國泰民安。 31、凱旋而歸 生意上的事都好商量,惡意傷害朝廷所派官員,隱瞞罪證,性質惡劣程度一下就上來了。 如果能讓姓萬的承認,這事有他參與,謀害官員的罪名少不了。 鐘婉思考半晌,覺得此事不能強求,但這商戶的大名她是記下來了,回京以后得吹吹枕頭風。 這么個大殺器怎么能不用呢! 工地上又出事了,鐘婉火速趕到,得知是為搶土地的事,重新建房屋,占地不可能和之前一樣,有人想建大建好一點,不可避免侵占到別人的土地。 幾乎都是這種雜七雜八的事,鐘婉扭頭:“分田冊呢?” 吳刺史和潯陽郡守:“浸水受損了?!?/br> 鐘婉:“分田也不是隨意分的,誰有意見再分一次?!?/br> 鬧事的人不一定樂意分,這么多年你占我一點,我占你一點,早分不清了。 鐘婉:“那就老實點?!?/br> 冬天快要過完了,鐘婉得趕回去過年。 夏時出京,白雪方歸,才覺歸心似箭,不經意間小半年已過。 秦姝今日休朝,仰頭望著紛紛白雪。 鐘婉看到未央宮前一抹紅色艷影,一跳一跳蹦過去,做了個鬼臉,“陛下!” 秦姝一巴掌覆上她的臉。 新春佳節,喜事成雙,豫寧十年正月,秦姝冊封皇長子秦元清為太子,入東宮,告天地宗廟。 莫丞相奉上名冊,秦姝揮手推回去,“別給我?!?/br> 又不是親娘,挑新婦就別插手了,沒的落埋怨。 莫丞相嘆息,“好歹裝一下啊,史官都記著?!?/br> 大郎看了全部名冊,有世家有勛貴有草根,十全大補。 三天后,內務省親自下聘,孫閣老之孫女為太子妃。 鐘婉默默念著,“大郎定了,以后不用管,二郎有老王爺,是不用我們cao心的,就剩三郎了?!?/br> 三郎說:“我不要媳婦?!?/br> 鐘婉斜眼,呵他癢癢rou,“誰說要給你找媳婦了?單著吧?!?/br> 三郎嘿嘿笑:“說好的啊,不要給我找媳婦,我就喜歡我自己?!?/br> 鐘婉弄跑了三郎,坐到秦姝身邊摟住,“他單著,我有媳婦啊?!?/br> 秦姝伸手揪她耳朵,鐘婉吃痛,立馬改口,“是您有媳婦,媳婦是我?!?/br> “嘴上過癮嗎?” 鐘婉忍痛點頭。 “疼著吧?!?/br> “嗷嗚?。?!媽的秦姝你給我松手!耳朵要掉了!” 殺豬一般的叫聲在未央宮上空持續了很久,停息后的角落里,鐘婉捂著紅腫的耳朵,小聲指責道:“怎么能這樣?我是媳婦,怎么可以下這么重的手?!?/br> 秦姝:“這會承認了?” 鐘婉甩頭:“哼!” 她把江南的事都說了,包括鶯娘和錢萬貫。秦姝奉行前者不評價,后者不輕饒原則,甩出證據捉捕錢萬貫。 吳刺史的靠山無非渝州夏氏,夏首相早已隱退,所以,錢萬貫完全是被世家坑了啊。 春節過去,有的人升官了,例如趙嘉敏,有的人被貶了,例如吳刺史。 群臣:老規矩離趙嘉敏升遷不是還有兩年嗎?秦姝你不按規矩來! 趙嘉敏調任兵部尚書,秦姝的鐵桿王亭松還是個大理寺卿呢! 上一個對天使欽差不友好的人是在菜市口處斬的,王亭松用律條說話,說明錢萬貫能以家財抵罪。 大理寺中,錢萬貫捂緊錢包,瑟瑟發抖,急智之下,他嚷嚷:“是姓方的告訴我的!” 汝彼娘的真是個人才,當年方家罪名就有襲擊官員這條,祖傳秘方簡直沒一點浪費傳下來了。 王亭松一聽,沒多問一句,上報莫丞相,把方家人給抓了。話說方家上次家變也是大理寺卿一手造成,抓捕回京不知道雙方一見如故會不會打起來。 沒有真實證據,但是有人證啊,多罰點錢準沒錯,北方將士還在打仗呢,燒錢啊。 許久沒活躍的安太師動著一把老骨頭,義憤填膺要求嚴懲不法商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