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虐審河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一定還你?!蔽倚Φ?。 顧盼哼了一聲,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腿一蹺,露出了性感的大長腿,道:“要是有一群男人敢這樣圍著我,我早把他們拍飛了?!?/br> 我哈哈一笑,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以顧盼的性格,確實有這種可能。 閑聊幾句,我們便進屋照顧著哥嫂用餐。一家人其樂融融,十分的開心。 因為哥嫂的身子很虛弱,兩三天內無法做太大的動作,所以我們只能暫時留下,計劃著等他們完全康復再返回城市。 一連過了兩天,村中那幾個小jiejie也是早中晚三趟的來,每次都帶著好吃的,什么竹鼠rou蜂蛹竹蟲的都有,這些美味這年頭在村中都很少能吃到了。 村中的其他一些人也都來我家,算是對我這個小天師進行拜訪。 看得出來,有的確實很真誠。特別是和三叔關系比較好的幾個,真是把我當做天師敬著。 可其中一些,一眼就看出是虛情假意,他們心中根本不服我。 既然他們要做戲,我也就假裝不知,他們說鬼話,我也就陪著他們說鬼話。 這兩天呆在村中,居然一個鬼魂都沒有見到,看來趙家村的道法無形中就震懾住了那些孤魂野鬼,讓他們不敢輕易闖進來。 都說居安思危,這兩天我雖然睡了安穩覺,可心中的石頭卻始終沒有落下。 我自己中的傀儡咒到底解沒解我也不知道,可顧盼的噬心咒是一定沒解的。每每想起,我都緊張的炸毛,就擔心一覺醒來就看到顧盼出事。 其他線索沒有,趙河圖這條線索倒是被我牢牢掌控著,這次可不會輕易讓他像小麗一樣突然離開。 陪著三叔喝了點小酒之后,我走往關押著趙河圖的偏房中,試圖問出點什么。 我走到門口,發現上面的鎖是開著的,不由得心頭一緊,難不成趙河圖也跑了? 剛剛要推門進去,里面卻傳來了三叔的聲音。 “不知道?你是說小寧在騙我?我問過他多次,你在墓xue中用他和顧盼獻祭的時候,明明說的是趙一鳴。說,你到底是怎么認識趙一鳴的,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聽得出,三叔很是生氣,甚至有些狂暴。他像是和趙一鳴有什么仇恨? 我之前還一直懷疑趙河圖是不是人格分裂。趙一鳴那個人格猛的一批,而趙河圖這個人格就比較弱小。 雖然我對于人格分裂不是很了解,可多少聽過一些。 一個人主人格不得已的話,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就會分裂出另外一個強大而邪惡的人格。 現在三叔追著趙一鳴問,這說明確有其人。 “三叔,三爺,你是我祖宗。我求求你別打了,我真的是趙河圖,根本不知道什么趙一鳴啊。我承認確實是我拿了趙寧和他哥嫂的生辰八字,買了冥鞋釘了骨釘??赡銈冋f的趙一鳴,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br> 趙河圖的聲音很是沙啞,聽起來像是要大叫,卻叫不出聲。 我在被鬼壓床的時候,也是這種叫而不得的慘兮兮的感覺。 我本來是氣沖沖的來,也想著非要把他的趙一鳴那個人格逼出來,可現在聽他聲音凄慘,卻莫名的擔心他會被三叔虐死。 “來了就進來?!比搴鋈活^也不回的說道。 我一楞,想不到我如此小心翼翼不弄出半點聲音,居然還被三叔給發現了。 一抬頭,發現門上貼著一道符,符咒圖紋看起來像是一只眼睛。 我不禁感嘆道家符咒文化的強大,這玩意傳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在古代道家就有“監控”這玩意了。 我剛剛推門進去,被五花大綁的趙河圖就看到了救星一般向我求救。 “趙寧,救救我,快救救我,你三叔會打死我的。剛剛他就差點把我弄死了。殺人可是犯法的啊?!壁w河圖哭喊道。 我走上去,冷冷的盯著他,道:“你已經死了,還能再死一次?” 趙河圖把頭搖得像是波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若是死了,怎么可能還和你們說話。你在騙我,我不可能是尸傀的,不可能?!?/br> 兀自悲傷一陣,趙河圖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之前是我不對??墒?,我也是想救我的家人啊。你也看到了,我家就只剩我一個孤苦伶仃,我想救他們?!?/br> “你想救你家人,就該我一家陪葬?”我怒問。 心中雖然同情他,可想到他把我們一家搞得那么慘,我又氣不打一處來。 “我……我也不想啊??墒勤w大師說,你一家的八字和我家正好相吻合。我只想救我的家人?!壁w河圖哭泣道。 “閉嘴,再嚷嚷我就真的弄死你?!蔽液浅獾?。 趙河圖被好像真被我的氣勢嚇到,嘴巴張了張,嗚嗚的哭著,不敢再大聲嚎。 事實上,他的聲音也大不起來。我看到他背上貼著一張符,應該是三叔用來防止他大聲叫的。 “這種奪人性命救家人性命的功法,沒有強大的道法是不可能成功的。你既然敢這樣做,你敢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三叔并不打算放棄,繼續逼問。 趙河圖怯怯看了我一眼,道:“我只是照著書上的法子有樣學樣而已。其實,我也很害怕,可我更想救我的家人。他們死得太離奇了。換了是你們,忽然全家就死剩一個,而你有辦法復活他們,你們怎么做?” 這王八蛋,還真把我和三叔給問住了。 我其實很明白他的心。 哥哥嫂子沒醒來之前,我也產生過極度恐怖的想法,只要能救他們,我什么都愿意做。 “誰給你的書?趙一鳴嗎?”三叔問。 趙河圖哭泣搖頭,道:“我真不知道趙一鳴是誰。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br> 我和三叔又逼問一通,還是問不出半點關于趙一鳴的事情??蹿w河圖實在慘兮兮,我沒心情再折磨他。 走出門外,我深吸了一口氣,“三叔,你真的確定趙一鳴不是那混蛋的第二個人格?” “絕對不是。趙一鳴這個名字我印象很深,我絕對聽過??删唧w的就是想不起來?!比逭f得有些痛苦,我真擔心他會不會把手中的煙斗給捏碎。 “還是因為二十年前的那場事故?”我問。 三叔點了點頭,悠悠的吸著煙,道:“那一場變故,我忘記了太多,記得的也不少。無論是忘記了的,還是記住了的,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痛苦?!?/br> 我輕嘆一聲,本想安慰三叔兩句,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關于在墓xue里面和他相遇,你再想想,還有什么是你沒和我說的?!比鍐柕?。 我抓著腦袋想了想,再次把當時的情況和三叔敘述了一遍。 “你一拳下去,好像打飛了一個靈魂?”三叔凝眉問。 “嗯。不過太快。而且我身上還帶著聚魂草,就算真是魂,也沒理由直接飛走啊?!蔽乙苫笳f道。 三叔卻搖搖頭,“那是你不明白天師墓的禁陣?!?/br> “天師墓禁陣?” 這個問題我和顧盼在離開墓xue的時候就有談過,不過天師墓具體什么禁陣,不得而知?,F在三叔說起,我當然十分好奇,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