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她更珍惜她的女朋友。 雖說萬物不存在絕對,水至清則無魚,即使設計部門或許也偶爾有客觀需求,但當真有必要的時候,應酬或者交際,她這個做老板的做女朋友的也能去頂著。 蔚拂聽完她近乎搞笑的霸道宣言,并未想太多,更多的是一種又被女孩的可愛打敗的感覺。 許星瑤還要追問,“聽沒聽到,小小蔚總監?” 拿腔拿調,擺出大老板的譜來。 一會兒蔚大總監,一會兒小小蔚總監。 怎么喊全憑女孩心情。 蔚拂近乎于無奈,學著許星瑤的調調,“聽到了,許大老板?!?/br> 這時,服務生端了酒上來了。 許星瑤卻揮手,“不用你招呼,放下就走吧?!?/br> 那位男侍應頷首退下。 “今天吃龍蝦還是蟹類嗎?”蔚拂長指在桌面輕敲了幾下,隨口問。 “嗯?”許星瑤先是一愣,隨即看見桌上的酒瓶很快反應過來,“嗯?!?/br> 許星瑤拎著酒瓶親自給女朋友倒酒,酒液色澤金黃漂亮,她又突然想起來,“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甜味?” 為了搭配龍蝦,她今天特意挑了一瓶貴腐酒 蔚拂的素養,不會駁女朋友的興致,她端起酒杯很淺地品了一點兒,還是忍不住皺眉,“還行,你倒是很嗜甜?!?/br> 說到這,放眼望去,桌上菜肴好幾樣都是甜口的,還提前上了甜品。 其中有一只車厘子蛋糕。 許星瑤如此嗜甜,吃別的蛋糕也沒有說不吃上面帶水果的忌口。 那為何,偏偏草莓蛋糕就是只吃不要草莓的那種呢? 蔚拂想到這,正要說什么,眼前陰影放大,身邊那人突然俯身靠了過來。 女孩軟黏的嗓音,摻著笑意,“對,我嗜甜,讓我嘗嘗這貴腐酒夠不夠甜?!?/br> 接著是和女孩嗓音同樣軟糯的唇覆蓋了過來,比唇瓣更軟的東西輕而易舉地卷進她的牙關。 蔚拂早就吞咽下了酒液,此時殘存的余味一時被洗劫,甜膩感瞬間稀釋不少。 她腦子一時空白。 這才想起剛剛許星瑤要侍者退下,原來是此番用意。 微風拂過,烏黑與亞麻色的發絲糾結在了一處。 鼻尖有些癢,女孩在下一瞬便貼心地將掃過的碎發撩開。 氣氛正好。 一聲突兀的男聲卻橫插而入,“喲呵,在老頭子那幫人面前裝的那么一本正經搞事業,連勞資都還真以為你改邪歸正了?!?/br> 蔚拂眼睫狠狠震了下,女孩扶住她的肩頭,已經立起身子,順著聲源望了過去,“許鈺?!?/br> 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 蔚拂記憶力不錯,立刻反應過來,許鈺這個名字,也看清了那個穿著明黃花襯衫的男人——許星瑤的哥哥。 她們曾見過的。 也是,她剛剛就驚詫,這里是許星瑤安排的地方,又是許家的私密場合,不該也不可能突然闖進別家的人。 就這功夫,許星瑤已經走了過去,女孩今天沒穿高跟鞋,比高個的男人低了快一個頭,但氣勢絲毫不輸,“別煩我,今天沒興致罵你,現在,立刻,滾?!?/br> 許鈺大概被她罵習慣了,相當不以為然,笑嘻嘻地又探頭看了眼桌邊的蔚拂,接上了之前的話語,“嘖,我就說怎么可能,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br> 他話音落地的同時,許星瑤瞇了瞇眼,抬手后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br> 沒有打中,而是被許鈺凌空抓住了手腕。 男人嘴角弧度咧到更大,相當得意。 兄妹兩人都是從小打架的主。 但到底許鈺近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抓住這個空檔,許星瑤動作沒停,撈住人的袖子往下一拽,抬腿,膝蓋撞在許鈺肚子上。 再一松手。 一米八高個的男人就跟被抽去脊梁骨似的,癱軟滑到地上。 連痛哼都沒哼出聲來。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轉換成了一種極度扭曲的表情,看著就很痛苦。 許星瑤撞的那一塊腹部,是胃部,還有橫膈膜上豐富的神經。 痛就對了。 許星瑤從沒對許鈺動過這么重的手,她冷冷道,“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我可以給你罵,但是她不是你可以隨便罵的人?!?/br> 話音從頭頂上落下,可許鈺冷汗都出來了,模糊著視線看不清人,好半天,他才稍稍緩過來,蜷縮在地上,陰陰瞪著許星瑤,“你等著,我遲早跟爸爸說你這些不三不四的勾當?!?/br> 許鈺捂著肚子,掙扎著爬起來,癱坐著,從下往上看著許星瑤,狠喘了幾口氣,才攢出力氣說出下一句話,“這些年,你換了多少茬女朋友?三月瑤,我呸!” 蔚拂一直站在原地沒動。 但他每說一句,蔚拂的臉就慘白一分。 JK制服女孩的背影對著她,威脅著男人,“你敢!你以為我手上沒有你的把柄嗎?” 女孩語調淡漠,不以為然,“你已經成家了,婚禮都辦完小半年了,上個星期還背著嫂子在外面亂搞?!?/br> 花襯衫的男人艱難喘氣笑了幾聲,“呵,就別大哥笑二哥了吧,就玩女人這方面,咱倆不半斤八兩嗎?” “不過,勞資玩女人,爸爸最多生氣?!痹S鈺嗤笑,“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找個男生談戀愛,也玩女人,你看爸爸怎么收拾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