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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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說了,皇帝是想用你的,你卸任,一時半會兒是卸不下來的。他從頭到尾,在意的只是那個預言,而不是你,所以才會想法設法拆散你倆。 直接說辦法。 皇帝不是想聯姻么,隨便指派一位宗親的郎君給你,哪比得上把你的親眷送到宮里去? 我的親眷?我是家中獨子,我老家的叔叔終生無后宋泊明說著意識到了不對,眼神緊盯著暗處的影子:你指誰? 侯爺想到了不是嗎?預言中圣子的親弟弟,您的妻子唯一的親人,不比侯爺您來的更有分量? 話音剛落,就被宋泊明一口否決。 把阿秀送宮里,跟把他扔進火海里有什么區別?你覺得清哥兒會答應?他知道了非得跟我拼命。 影子淡淡的聲音罕見的帶上了嘲諷:你這般怕媳婦兒,怎么面對夫人時毫無體現?反而硬氣的很呢。 宋泊明還未應聲,影子接著勸誘道:這件事我只看見了好處,就今日的情況來看,皇帝答應的幾率十分高,如果事成,皇帝對你的疑慮絕對會打消一半,正巧你縱容妻弟的傳聞已經傳遍了京城,恰巧為營造了在乎妻子家人形象。阿秀的作用就好像是一劑安心丸,又像是穿過隔閡的橋,連接你們三人,若是阿秀能爭氣些,受了寵 影若!宋泊明聲音如同冰霜,你已經聽不懂我說的話了?我再說一遍,不行,阿秀和任何與清哥兒有關的人,不可以被牽扯進來。我為了全身而退,已經犧牲了那么多,圖的也不過是一個安穩,若是我退了,留阿秀在泥潭里,下半輩子我和清哥兒心里能安嗎? 影子的臉微微側了,光線照的清楚了些,影若平淡無奇的臉上多了些奇怪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皇宮就是泥潭呢?你覺得后宮不好,又問過阿秀的意見嗎?你了解他嗎?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宋泊明怔忪:你說的什么意思?難不成皇宮還是個好去處不成? 影若臉色神秘:不然那么多郎君,削尖了腦袋也要去搶秀郎的名額又是為何?不如明天,我去問上一問,你在暗處聽著,咱們聽聽當事人的意見如何? 宋泊明心覺得有哪里不妥,可又沒挑出毛病來,暫且按影若說的先看看,他倒要聽聽,阿秀的想法是什么。 *** 阿秀睜大了眼:進,進宮?我嗎? 影若點頭。 阿秀似乎對于剛剛的影若說的事難以消化:你說那天,那個黃少爺,是皇帝??? 得到再次肯定的回答,阿秀一時有些語塞。 慢吞吞道:那可是皇宮呀,我,我哪配,我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郎君,字都沒認全。 這語氣,明顯是動了心,只不過是自卑于自己的身份。 影若嘴角露出意料之中的自得笑意,不經意的撇了一眼門縫外。 然后才正視阿秀:你是侯爺的妻弟,就是選秀女也是夠格的,更何況是由侯府直接送進宮里,根本不用同那些秀女一樣被選拔,直接就可以有名分。 阿秀臉上露出半是興奮,半是緊張的神色:真的可以嗎?我也能嫁進皇宮? 影若眼含深意道:這事兒得經過侯爺同意,阿秀公子,我可以幫您問問,如果侯爺同意了,我就來告知您一聲。 阿秀一臉失望道:侯爺連我哥哥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乎我的想法,算了,若哥哥你也不必費心了。 影若出了阿秀的屋門,等他到了書房時,宋泊明已背手立于了書桌之前。 侯爺輕功不減當年風采。 宋泊明無意理會他的閑篇:他就這般想進宮? 影若道:侯爺還有我懂郎君?我昨日都說了,是您不信而已,現在可以把事情告訴阿秀說了嗎?這樣就是一舉兩得,既成全了阿秀,也成全了你們二人,不好? 宋泊明沉思半天,回想了下阿秀期待的語氣,終究是點了頭。 聽雨軒 自影若走了,阿秀便下意識的眼神追出窗外,不出意料的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 互相昨夜影若來找他時講的那些事,幾乎顛覆了阿秀的人生。 當真為了一條莫須有的預言,就對自己陪伴長大的臣子下手?太可怕了 影若眼睛盯著他:你怕了? 阿秀遲疑的搖了搖頭:不是怕,這樣冷血的人,我能動搖的了他的心?我什么都不會和那些大家閨秀差遠了,這能幫的上忙? 影若贊賞的看向阿秀,他沒想到阿秀對此竟然毫不抗拒,為了哥哥能犧牲這么多:你就從沒想過你自己?你不想嫁給妮自己所選擇的男人? 阿秀撓撓頭:有什么好自己選擇的,那可是皇帝哎,還有比皇帝更好的男人?我嫁進宮里,明顯是皇帝吃虧,我賺了呀,賺大發了,難不成我還瞧不起皇帝不成? 影若臉色古怪:你說竟然也十分有道理 阿秀愁的不行:我愿意也沒用啊,得皇帝也愿意才成,我進了宮,要是他不喜歡我也沒用啊,要是清哥兒在就好了,清哥兒肯定有辦法,早知道我就好好學化妝了。 影若心里暗嘆,要是清哥兒在,你以為你能嫁進宮里,他不把你綁起來塞黑屋子里,什么時候打消了想法什么放出來才是。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保持你現在的樣子,必定能奪了圣寵。 昨夜他幾乎知曉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他這個哥夫的計劃,心里暗嘆他竟然愿意為了清哥兒放棄如此之多,不由感動。 他自己的姻緣搭進去又算什么?阿秀無所謂的心想著,反正就算不嫁給皇帝,也說不準嫁給哪個張三李四,日子以后過怎么樣誰知道呢? 能幫到清哥兒真是一件讓人充滿干勁的消息。 清哥兒,永遠都是一種有他在,什么都不用他們cao心的感覺,從這個清哥兒來了,他的人生都跟著清哥兒變了。 再往前數三年,他還住在堆滿柴火的泥土坯子屋里,衣不蔽體,被親阿姆虐待,活的毫無尊嚴,而現在,他已經可以囂張到在京城里橫著走。 想起這任性的一個月,竟然是他這輩子最痛快的時候,大概他心里也住著這么個叛逆的人兒吧。 他腦子閃過那個抱著他走了一路到侯府的人,也沒有那么糟吧? 鎮國侯也是鎮國將軍,生日大宴同僚。 皇帝郡主皆賞賜如流水般流進侯府,有上邊的帶頭,下邊人更是活絡。 侯府大門張燈結彩,院內熱火朝天。 門口的馬車已經排到了一里開外,院子里的人皆是朝中熟臉,卻連內屋都進不去,只能坐在院中,品級低的更不用說,根本不在邀請之列,有想趁機鉆空子,抱著試試心態來的,只能被無情擋在門外。 來送的禮品已經來不及入庫,從院門口一直堆積了數十米遠。 每家的禮單是單獨冊子,落在一起是用大紅木箱子裝的,幾乎快要滿了。 如此盛景,足以看出這間府邸的主子有多炙手可熱。 與門外的熱鬧非凡形成鮮明對比,內屋的大臣們皆如寒蟬噤聲,規規矩矩的坐成兩列,皆看向上方的自斟自飲的貴少。 是不是朕在這里,大家放不開??? 皇上在此,臣等心里無比安心。 能與皇上共宴,是臣等榮幸 作者閑話: 會不想看阿秀的事嗎?是不是安排到番外比較好,但還比較萌這對cp,又是劇情需要,已經寫的超級倉促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煙消云散 皇帝興致并不算高,與臣子們共飲了一杯,口頭祝賀了宋泊明生辰之喜便有離席之意。 宋泊明搶先說道:皇上,院中桃花正開,臣想請圣上您和諸公去賞花飲酒,豈不快哉? 眾人皆拍手稱好,皇帝向來以仁治國,與臣子同樂,自欣然一同前去。 院中桃花如美人腮,風吹過,滿樹的花瓣紛紛揚揚落下。 臣子們來了開闊的地方,也就沒那么拘謹,各自三兩圍坐,不時有高聲說笑聲。 皇帝身穿便裝,踱步于桃林之間,不知不覺遠離了喧囂。 忽聞咚咚悶聲有節奏的響起,皇帝聞聲望去,一身穿麻布村姑正揮鋤鋤地。 那身形極為眼熟,皇帝的記憶被喚醒,不由的走近了。 誰知村姑轉過身來,相貌平平明顯不是他所想的那人,心里失望,正要離開。 一嬌斥聲傳來:怎么又是你! 皇帝抬眼,眼中閃過驚艷之色。 同樣是麻布衣衫,水藍色碎花點綴其中,十分俗氣又常見的村姑打扮,頭上還包了土氣的頭巾。 但小郎君長得嫩氣,臉色泛著桃紅,桃眼櫻唇,清新如薄荷,讓人瞬間神清氣爽,只是他手上衣衫上全是泥點,臉上也沾了一小塊泥污,像是偷玩泥巴的孩子被抓了現行般可愛。 皇帝心情大好,忍不住帶了笑意:你這是在干什么? 阿秀仿佛才意識到自己這幅臟兮兮的樣子,惱羞成怒:要你管! 皇帝走近了兩步,掏出金黃色的錦帕遞過去,溫柔道:擦擦臉。 眼前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郎君突然紅了臉,飛也似的從他手中拽走了帕子,胡亂的在臉上蹭了蹭,完美錯過了所有泥污。 皇帝輕笑一聲,從他手中要回帕子,感受到身前人的緊張和瑟縮,用了他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暖意道:我幫你擦,別怕,我不碰你。 手指的溫度隔著帕子輕輕的在他臉上擦拭著,阿秀鼓起勇氣正視起眼前的人,正巧和眼前的人打了個對視。 阿秀飛快的眨著眼,眼中全是另一個人的倒影。 氣氛很快的曖昧升溫起來,皇帝的心癢癢的。 你 半天了阿秀也沒把一句話說完,皇帝收回了手,輕聲問道:想說什么? 他以為這個郎君要說什么羞澀的話,或者是又惱怒的罵他流氓。 誰知等了半天就聽見他不好意思的側了頭。 你長的真好看。 粉紅色的泡泡突然被戳破,皇帝開懷大笑起來,似乎是很久沒這么開心了。 這么單純的可人兒,皇帝甚至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你可愿意跟著我? 阿秀臉上的熱度燒到了脖子,紅色順著領口蔓延進衣衫內。 但遲遲皇帝沒得到小郎君的回話,心里不由有些惋惜,也罷,皇宮渾濁的水確實不是一個能養白蓮的地方。 就在皇帝臉色微微鎮靜下來的時候,小郎君扭過了頭,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就低了頭。 哪有,哪有正經人家私定終身的,你得,你得去找媒婆,下聘禮,你要是不懂,就回去問你家長輩。 小郎君的語氣帶著嬌羞的埋怨:哪有直接問郎君的! 美人眉眼帶情,嘴角帶意,萬般話語卻礙著臉皮和教統不能說出口,欲說還休,濃烈又純粹的情誼就這么撲面而來。 這一切都是對他這個人,而不是皇帝的稱唿,一向活在虛偽和戒備中的皇帝竟然就被這種簡單的東西迷了眼,再難自拔。 皇帝深深的看了眼阿秀,什么都沒說,起身離了這桃花園。 阿秀怔怔的看著人遠處的方向,想起影若說侯府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線。 他顧不得自己因剛演完一場戲而緊張的雙腿發軟,盡量表現的十分鎮靜,低頭把手里的種子灑進鄭兒刨好的坑中,直到將兩排種子種完才離開了園子。 當晚,深夜。 阿秀屋內氣流微動,一道黑影立在他的床前。 阿秀沮喪道:我不清楚是成功了嗎?他怎么什么都沒說就走了,不會像上次一樣又把我忘了吧 盡管是黑夜,影若依舊深深看了眼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的郎君,他有些不解,看起來清純沒心機的郎君,是怎么能面不改色的演出各種戲碼出來,卻不會讓知情的人覺得厭惡。 不出意外,明天就有圣旨下來了。 阿秀愣愣的把下巴枕在膝蓋上,就,這樣定了? 第二日圣旨下了,沒過幾天阿秀很快就被接走了,因為不是秀女,按說應該由宮人帶著進宮。 然而阿秀是破例的被軟轎子抬進的后宮。 深宮作為皇帝的住所,很大,但作為郎君們權利的至高點,又圈子很小,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后宮的郎君們驚擾許久。 各宮嬪妃皆安慰自己,這個新進宮就封貴人的郎君,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個地位顯赫的哥夫而已。 可一日圣寵,兩日圣寵一連五日,十日,半月過去了,每晚侍寢的依舊是新入宮的衛貴人。 就在月中皇帝按例去了一次皇后宮中之后,第二日后皇帝就沒人再召衛貴人侍寢。 就在眾人以為皇帝的新鮮勁兒過了,三天后圣旨便送到了衛貴人宮中。 封衛嬪,賜棠宮主位,倒是不召見了,這次變成了日日留宿。 半月說起來日長,但有時忙亂起來會覺得不過眨眼功夫。 阿秀入宮后,皇帝再沒提過賜婚宋泊明的事。 沒了暗堂的實際掌控權,宋泊明手里少的可憐的底細,手根本伸不進密不透風的皇宮。也因此他們都不知道,阿秀到底過的如何。 但從衛子秀一路升嬪的架勢可以肯定,皇帝一改之前對宋泊明冷淡的態度,近日越發軟和,與阿秀在宮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宋泊明手中的實權去掉暗堂后其實所剩無幾,可笑的是,他一個大將軍,手中的符印不過能調動兩千人,也就是當初逼宮的那兩千,皇帝最忠心可靠的士兵們。 但是現在,這兩千人宋泊明也在昨日全數上交,移交給手下的副將趙無量,并請辭了將軍職位。 昨日宋泊明與皇帝在書房中說了些什么無人知曉,只能聽見皇帝震怒摔碎杯子的聲音,之后宋泊明出來時頭上往外滲著鮮血,但他的臉色極為平靜,似乎還帶著解脫的輕松感。 此時,宋泊明在臥室默默收拾著細軟,腳下的白毛毯早已被洗凈收了出來,他從柜子中取出,卷成一團用繩子捆了,和其他的包袱們堆放在一旁。 屋內氣流微動,宋泊明似無感覺,依舊不緊不慢的收著臥室的另一個主人常用的物件。